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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没想到，在几分钟后，某位汤姆?里德尔同学会把自己从恋爱小说里学到的东西付诸实施。
“嘿，你的那个小家伙来找你了啊。”斯拉格霍恩教授碰了碰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抬起头，看见汤姆正在不远处朝教师席位走来。他微微皱起眉头，却听斯拉格霍恩教授继续说道：“你该不会又打算发火了吧？我觉得你对那个小家伙太严厉了一点，反正我是挺欣赏汤姆这孩子的。”
在斯拉格霍恩教授说这句话的时候，汤姆已经走到了长桌前。
“你有……什么话要说？”西弗勒斯干巴巴地问道，“今天是万圣节，你可以随便找两个小朋友自己玩去。”
汤姆很有礼貌地向他微鞠一躬。
这时已经有学生把目光投向教师席长桌……只看见汤姆又往桌子前靠了半步，说出了一个几乎是令人惊悚的宣言。“我查过校规，也看完了《霍格沃茨，一段校史》，没有任何一条校规禁止学生向自己的教授表白。”汤姆?里德尔仰着脑袋，很认真地说道，“所以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我可以说我喜欢你吗？”
“…………”
校规没有禁止的事情多着呢，并不意味着都可以去做啊！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更新今天补完……
话说最近几天我越来越萌赫奇帕奇学院了……
最初看HP原著的时候，觉得这是一个为了凑足四学院数目的垃圾箱。
不过最近忽然开始考虑一个问题……【皮皮鬼】到底是哪个学院的呢？恶作剧捣乱，欺软怕硬害怕血人巴罗，他应该没资格进入勇敢正义的格兰芬多。拉文克劳的求知欲也不符合。至于斯莱特林？别开玩笑了，你能想象“斯莱特林的贵族皮皮鬼”么……
于是发现赫奇帕奇不光有老实孩子，这个“专收其他学院不要的笨蛋”的学院里面非常丰富多彩啊！
另外赫尔加?赫奇帕奇是女的……我以前一直把这位的性别误会了很久（姓氏看起来太男性化了……现在知道赫奇帕奇的真实性别后，笔者把她脑补成了一位温柔淡定的手执平底锅的姐姐……于是被萌得满地翻滚……
好吧我承认我萌上了很冷僻的东西……
还是蛇院本命和狮院本命的姑娘多一些……像我这样萌小獾的似乎很少见啊……今天的新章奉上，赫奇帕奇附体的作者把这篇文崩坏得更厉害了……
表白的后遗症
“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我可以说我喜欢你吗？”
这个惊悚的表白一出，杀伤力拓展到了整个大厅。
这不仅是一年级新生对一个全校有名的严厉教授表白，而且更重要的是……双方的性别还都为男性……
小狮子们震惊了，小獾们惊恐了，小蛇们开始自我催眠“那家伙不是我们蛇院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向教授表白的一定不是我们蛇院的”……只有拉文克劳的小鹰还都挺淡定，一个个在本子上几下校园怪奇事件等待日后分析原理。
西弗勒斯?斯内普面对这幅情景，最终只能面无表情地“哦”一声。
他还能说什么呢？
拒绝？还是把汤姆骂一顿？
原来前两天的平静并不意味着汤姆?里德尔回归到正常人的行列……而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吗……
这孩子的思维方式果然不属于正常人类，他整个就是一神奇生物啊……
无论说什么也没用，他敢打赌，只要他一开口，汤姆?里德尔就敢说出更加惊悚更加脱离常识的内容。西弗勒斯觉得这个名为汤姆的小家伙简直就是他的克星，他要是不逃跑就只能在这里给自己找难堪。
所以看着面前等待答复的汤姆?里德尔，西弗勒斯好长时间没敢说话。到最后他只能一甩袖子，气冲冲的离开了大厅。
西弗勒斯?斯内普转身走出大厅的时候，身后黑袍滚滚。
看起来似乎依然气势十足，实际上他自己知道……他就是在逃跑啊……
挂满了万圣节装饰的大厅里寂静一片。
大部分教授和学生都还处于没反应过来的震惊状态，只有汤姆小家伙自己还挺平静。
汤姆?里德尔不愧是万圣节杀手啊……无论是变身蛇脸魔王，还是如今做脱线少年新生的时候，他都能以最有效率的方式把万圣节晚宴搞得乱七八糟。
实话说校规里确实不会出现“学生向教授表露爱意”的处理方式，而且这种事情也没有先例啊！就算有某个教授想要跳出来说“斯莱特林扣二十分”，也会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吧……
半晌，还是邓布利多副校长先开口。
“呵呵，年轻真好，不是吗？”阿不思?邓布利多笑着喝了一口南瓜汁，“真有活力啊……”面对这个诡异表白，全场唯一感觉到欣慰的人估计就只有邓布利多了。邓布利多教授觉得这样一来，他终于可以打消一些对于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怀疑。毕竟格林德沃派来的人不可能让自己这么引人注目……
“年轻真好……”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干笑着回应，笑容有些僵硬。
这个胖子教授怀着的却是完全不同的心情……
他想起前一段时间……他好像还说过自己挺欣赏汤姆这个学生啊……幸好这个惊悚的表白没落到自己头上……（不得不说斯拉格霍恩教授您多虑了……）
汤姆?里德尔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脱离常轨。
他觉得自己既然想要让自己的监护人永远在自己身边，那么放手做就行了。
要想学会一个魔咒，就应该掌握要领然后不断练习——所以他觉得一次表白不成功，就应该再多“练习”几次。
所以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西弗勒斯?斯内普又前前后后遭到了多次惊悚的表白袭击。
“阿布拉克说，两个人住在一起叫做同居。”汤姆一次次眨着纯真的眼睛跟他说各种各样劲爆的内容，“所以我觉得我跟你同居这么久……您也应该为我负责了吧？”
“……”西弗勒斯听着这种言论，忽然有了杀掉那个少年阿布拉克萨斯的冲动……就算那是卢修斯未来的爹，杀掉之后会让马尔福家族绝后也无所谓。
那个阿布拉克简直就是给汤姆增加脱线常识的帮凶啊！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到学年中段。
西弗勒斯实在受不了这种状况了。
他最开始还能把汤姆的表白当玩笑听听，可是现在就算瞎子也能看出这孩子有多么认真……他觉得作为汤姆的监护人，他有义务稍微矫正一下汤姆的错误观念。
在圣诞节假期临近的时候，他试着把汤姆叫了出来。
“够了。”他长长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疲惫，“我说过我不是你心目中那种亲切善良的人……汤姆，你之所以错误地把我当成你愚蠢青春期的幻想对象，只不过是因为你在此之前没有接触过其他巫师……你没必要总把自己局限在我身边，明白吗？”
汤姆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来问：“你是说我再多接触一下同龄人，就不会再喜欢你了是吗？”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西弗勒斯干巴巴地说道。
套用前世今生很多学生给他的共同评语，他就是一只长得难看而且脾气不好的老蝙蝠。他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是一个毫无魅力可言的人……除了面前这个思维方式抽风的小汤姆，还有谁会闲着无聊缠着他不放？
结果汤姆稍微想了一会儿，露出一种近乎恍然大悟的表情：“如果我多认识几个人之后还觉得你最好，你是不是就不反对了？行，我这就去！”
“……”这是什么脑补能力啊。叫你去跟同龄人学一学如何正常生活，可不是叫你学着变身交际花啊……
沟通无用……
交流无用……
于是在圣诞节寒假假期，汤姆?里德尔回到对角巷“坩埚与水晶瓶”的店面时……发现西弗勒斯?斯内普没有在那里等着他。他沉默了一会儿，自己用备用钥匙开了门，又坐在门口等了一整个下午。
其实根本用不着等待……教职工离开城堡要比霍格沃茨校车早很多，西弗勒斯如果回来的话一定比他到家更早……
用最简单明了的话来概括，这恐怕是西弗勒斯实在受不了他最近的脱线言行……直接抛下自己的家逃跑了。
这个圣诞节汤姆自己一个人过。
汤姆?里德尔的餐点照例做两份，一份留给自己，另一份放到餐桌对面。
当礼花在伦敦的夜空中绽放时，那个人没有回来。
当圣诞的钟声一声声敲响的时候，那个人没有回来。
当夜色渐浓又渐渐消散，黎明的天空露出淡淡青白时……那个人还是没有回来。
直到圣诞之夜结束，新的一天开始之后，本应该坐在餐桌对面的另一个人依然没有出现。
一夜没睡的少年汤姆走到桌前，看了看那些整齐完好的饭菜，然后面无表情地把它们扔进垃圾桶。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稍微伪更一下……添了二百来字……然后发现照着这个剧情发展下去崩坏有爱的有趣段子好像少了，接下来居然能写出来一点儿正剧。（呜！我不要写正剧！我要写崩坏搞笑文……
西弗勒斯跟汤姆同学沟通不能……
这就叫做传说中的代沟……
咳咳。
说句题外话。
我突然很想写一个淡定的宅女主角……该姑娘面对切了魂器变成红眼的Voldemort同学很开心地说：“你眼睛颜色怎么变了？哦，原来你转职了火雾战士对不对？”
……这真的不是《灼眼的夏娜》，这是灼眼的伏地魔=。=
汤姆，圣诞节最后一日
这个圣诞节汤姆自己一个人过。
汤姆?里德尔的餐点照例做两份，一份留给自己，另一份放到餐桌对面。
当礼花在伦敦的夜空中绽放时，那个人没有回来。
当圣诞的钟声一声声敲响的时候，那个人没有回来。
当夜色渐浓又渐渐消散，黎明的天空露出淡淡青白时……那个人还是没有回来。
直到圣诞之夜结束，新的一天开始之后，本应该坐在餐桌对面的另一个人依然没有出现。
一夜没睡的少年汤姆走到桌前，看了看那些整齐完好的饭菜，然后面无表情地把它们扔进垃圾桶。
23.
西弗勒斯把汤姆一个人抛到对角巷，自己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这个圣诞节汤姆过得孤零零的，他自己其实也一样。
他能去哪儿呢？
这本就不是他应该存在的世界，他是一个根本不该存在的人。
回霍格沃茨，还是他在对角巷的“家”？可是无论选择前者还是后者，他恐怕都会撞上那个屡次提出要跟他结为伴侣的汤姆?里德尔同学……
西弗勒斯清楚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相貌不佳，不善言谈，无论走到哪里都不讨人喜欢。
拖着残破的身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这个世界上生活。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也没有什么特别讨厌。
没错，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死者……
这并不是被死亡之后被梅林扔到这个世界才产生的念头，相反，在被纳吉尼的毒牙夺取生命之前……他就觉得自己已经死去多年。
他不会特意去追寻什么，所作的事情几乎都只出于责任。
保护哈利波特是这样，为凤凰社效力亦然。
并不是说“他喜欢这样做”，而是因为他知道这是应该做的事情。或许是为了补偿他所犯下的罪孽，或许是为了保护莉莉的孩子，或许是为了给邓布利多的承诺。
结果穿越到这个不属于他的时代后，他死寂一片的生活反而起了不少波澜。毕竟现在他经常被汤姆激出怒火，真心真意感觉到了愤怒和发脾气的冲动。他恨不得撬开小汤姆的脑袋好好研究研究，看看他这小家伙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知道什么是爱？况且，又怎么可能有人爱上他这样一个死者？
这种情况……好像很久很久没遇到了……
西弗勒斯始终没有回家。
他的心绪很乱，总有一种莫名的烦躁在胸口翻腾。他每次冷冰冰地拒绝小汤姆似乎已经养成习惯，可是内心深处总会泛起某种不知名的情绪……
就这样，一直到了圣诞节假期的最后一天。
在外面徘徊多日的西弗勒斯在这一个晚上终于打算回家看看……他自己也清楚这样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他觉得……也许他应该坦白一些事情了……有些事情应该彻底说个清楚，这样才能结束掉那个孩子天真而荒诞的感情。
“汤姆？”他低声呼唤那个孩子的名字，“我有些事想跟你谈谈。”
他已经在心里想好了要跟汤姆说的话。除了穿越和未来的事件，他几乎打算把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
“我知道你一直把我想象成一个完美的人，因为当年我帮过你。可是这没必要，真的，就连当时我把你带出孤儿院都是另有目的。”西弗勒斯推开里间屋门，借着夜色看见汤姆少年坐在桌边。他叹了口气，轻声补充道，“我知道这个事实对你来说很残酷，但是像我这样已经坏掉了的灵魂真的不适合你……我做过很多不该做的事，我早就已经没资格说爱了……我甚至还杀过人。”
他这一番长篇大论没有收到预想中的结果。
汤姆略微抬起眼帘：“所以呢？难道你要我也出去杀一个……以便与你相配？”
他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阴森森的寒意。
也去杀一个？
这种事情能用这么轻飘飘的语气说出来吗？
西弗勒斯感觉一股莫名怒火从胸口升起，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这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来。然而就在他的反驳堵到喉间时，却忽然发现……这个房间的情况有些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