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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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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会挂块牌子,上面写‘西里斯与狗不得入内’,并在房子外面施个犬类驱逐咒,这样你无论如何都进不来。”
     
      “噗——”我忍不住喷出一口茶,西里斯的脸罕见地涨红了;有一瞬间他看上去就像被韦斯莱双胞胎欺负了的罗恩,似乎要扑过去狠揍兄弟一顿,但最后他只是耸了耸肩,坐回沙发上,把电视音量调到最大,法语流行歌顿时在客厅里回荡起来,震耳欲聋。
     
      “西里,当心邻居上门投诉!”奥黛特从厨房里探出脑袋,用带着法语口音的英语快活地喊道,“准备来吃饭吧,雷尔,帮我铺上桌布!”
     
      “西里?谁让她叫我西里?”西里斯恼怒地压低了声音嚷嚷,“还有,她怎么知道是我把电视音量调大了?”
     
      我抱起双臂上下打量着他:“因为你就长了一张会把电视音量调大的闹心脸。还有,作为你未来的弟媳,她完全可以跟着雷古勒斯称呼你,西里。”
     
      我转身走向厨房,西里斯咒骂着关上了电视。
     
      ……
     
      我们在这幢因为有一个女主人而显得格外温馨可爱的房子里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早就见到奥黛特拉着一个比我带来的包裹还大的行李箱,兴奋地在门外转悠个不停。
     
      “呃,奥黛特听说我打算回英国看看之后坚持要跟来,说是免费出国旅游的机会很难得……”雷古勒斯尴尬地看着我们,“她的工作性质本来就比较自由,最近也刚好闲着,干脆请了两周的假……”
     
      “……”西里斯脸上的表情只能概括为两个字:灾难。
     
      “我觉得应该先提醒她一下,布莱克老宅现在只处于勉强能住人的状态……”我清了清嗓子,“如果她害怕蟑螂老鼠以及类似外形的魔法生物,还有会咬人的摆设和随时可能出现各种意外的家具……”
     
      “……我想我们能处理好。”雷古勒斯僵硬地走出门外,“奥黛特,克利切一次只能带两个人,你看——”
     
      “女士优先,女士优先。”奥黛特用法语叫唤着,对克利切行了个屈膝礼,然后伸出手搭上他的肩膀,用信心百倍的语调说,“我已经试过好几次了,不会晕机的。”
     
      “至少她在这方面比你强。”西里斯对我说,然后同样僵硬地走出去,“雷尔,看好你的未婚妻,别让她把伦敦毁了!”
     
      “……”
      二十五
     
      醋意与计划
     
      (西弗勒斯·斯内普,在正式和我建立恋爱关系四个多月后,又一次吃醋了。)
     
      从某个特定的角度来说,奥黛特的伦敦之行是场灾难……好吧,我是指从西里斯的角度来说。这个大大咧咧的男人从没想过一个头脑机敏、活泼漂亮的准弟媳会给他的生活带来怎样的转变——或者说是麻烦:生性安静的雷古勒斯尚不能完全满足健谈的未婚妻的聊天欲,再加上这个未婚妻对自己男友的童年生活充满了好奇,于是男友大哥的旁观叙事就少不了应需出现在下午茶、晚餐桌以及白日打扫房屋的种种时刻;甚至出门逛街时一左一右揽着两位形貌相似的男士也是很荣耀的事,东西买得太多都无须担心劳力不足。
     
      西里斯还算有些绅士风度,不会(也许是不敢)把不满表现在言谈之间,但从他的眼睛里,谁都能看出他的内心正在挣扎嘶吼、叫苦连天。
     
      所有人都对此报以看好戏的偷笑。
     
      “我想,这是对他过去频繁更换约会对象的一种惩罚。”莱姆斯深思地说,换来精疲力尽瘫在沙发上的西里斯一声咆哮。
     
      赫敏和金妮咯咯笑着凑拢过来,要求莱姆斯详细说说西里斯的风流史,前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欣然答应了。
     
      “和西里斯约会的许多姑娘都是大胆泼辣的类型,被他那种……嗯,‘桀骜不驯的放浪气质’给迷住了。当然,这种吸引力持续不了多久——很快她们就能发现他不过是披着英俊外皮的一只傻狗,对恶作剧和打架探险的热情远远超过谈情说爱。我敢说当他接吻到一半时,只要詹姆在远处招招手,他就会立刻丢下姑娘跑过去……等等,我记得确实发生过这种事?”
     
      莱姆斯转过头温和地询问当事人,后者愤怒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用饿狗扑食的姿势压倒了他的朋友,两个人扭打起来;周围的观众们全都哈哈大笑。
     
      ——包括刚从楼上走下来的雷古勒斯。
     
      “今天下午总算找到时间了,”他说,“我想和安提亚斯重温一下当年逛对角巷的经历,你会来吧?”
     
      “当然!”我兴奋地站起来,“奥黛特也去吗?”
     
      “不,她决定让我们享受一下二人世界,自己留在家里。”雷古勒斯笑着说,我发现他哥哥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成了惊恐。
     
      “所以,奥黛特就交给你们了——”他转身看着西里斯,“看好你的准弟媳,别让她把伦敦毁了。”
     
      “不!”西里斯从莱姆斯身上滑下来,可怜巴巴地用手扒着茶几,“别留下我一个人!”
     
      莱姆斯呵呵发笑,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弄皱的衣服;雷古勒斯装模作样地摇摇头:“怎么会是你一个人呢?你还有莱姆斯,还有这群孩子们,他们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西里斯哀求地看着他的弟弟,几乎就像看着一个年长许多的哥哥:“可是——”
     
      “没有可是,亲爱的西里。”我忍不住弯腰凑到他面前,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保留最后的一点尊严吧,大家都看着呢。”
     
      西里斯挫败地低吼着,目送我们出了门,伴随周围的持续窃笑。
     
      ……
     
      “我想你也发现了,欺负西里斯真是特别有成就感。”
     
      走在对角巷的鹅卵石道路上,我笑眯眯地看着雷古勒斯怀念地摸进每一家店——虽然两天前他才带着奥黛特来过一次,而且有西里斯随行。
     
      “主要是因为他并不真心想反抗。如果他发起火来,我们可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雷古勒斯用一种带着叹息的轻笑声说,和我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目光。
     
      西里斯正试图弥补这些年来对家庭的亏欠,哪怕当年的孰是孰非早就难以明辨。作为一个母亲的儿子,一个家族的长子,一个活着的后代,他愿意首先做出退让和反思,这已经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他的努力显得笨拙粗糙,但他在这世上仅有的最亲之人确实感受到了:雷古勒斯佯作不知地配合着他,而肖像里布莱克夫人的态度也日渐软化——当然,这主要还是因为她见到了小儿子的生还。
     
      不过雷古勒斯还没有把奥黛特的存在告诉他的母亲——魔法肖像能够最大限度地保持一个巫师生前的完整人格和思想,但它毕竟是肖像,不能和真正的活人一样发生转变和进步,因此画像里的布莱克夫人会永远坚持纯血统最为高贵的论调,她恐怕很难接受一个外国麻瓜女子成为自己的媳妇。
     
      片刻舒适的沉默后,雷古勒斯再次开口:“今天早上,在你忙着和奥黛特讨论为儿童图书绘制插画的时候,我去见了邓布利多,把那个挂坠盒交给了他。他几乎立刻就察觉到那个挂坠盒里有伏地魔的一部分灵魂,并对我保证会尽快销毁它。”
     
      我吃惊地看着雷古勒斯,他微微一笑:“怎么,你以为我还会纠结于过去的观念,放不下身段向凤凰社的领袖求助,非要坚持自己解决这个问题?我已经尝试很多年了,最终意识到我所掌握的魔法知识不足以达成目的。邓布利多告诉我你曾交给他一个日记本……我很高兴你和我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我晚了你很多年。”我轻声说,“我的觉悟来得太迟了,雷古勒斯。”
     
      “胡说。”雷古勒斯停下脚步,用力拥抱着我,“你当年从来没有被给予选择的权利,安提亚斯。我在禁林里休养的那几年反复回忆我们相处的细节,然后才彻底意识到你究竟有多不了解伏地魔和他的食死徒们。你不单单是我之前所认为的那样善良和单纯,你还是无辜的。”
     
      “我不是——”
     
      “你是。尽情否定你自己吧,安提亚斯,我们有我们的想法。”
     
      我闭上眼以免某些不体面的热流从里面冒出来,然后用手搭上雷古勒斯的肩膀:“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感激上天你还活着,我的朋友。”
     
      雷古勒斯轻轻拍打我的脊背,几秒后用诧异的语调叫了一声:“斯内普?”
     
      我惊讶地回过头,看到西弗勒斯站在不远处的魔药材料店门口,手上拎着一个箱子,正用一脸冰冷的表情看着我们。
     
      “西弗勒斯!”我松开雷古勒斯,对着他走过去,“你怎么会在这儿?”
     
      西弗勒斯默不作声,视线越过我的头顶,盯着雷古勒斯:“这么说,你确实还活着。”
     
      “是的,过去这几天我还真是回答了无数次。”雷古勒斯微笑着走过来,“我听说你现在是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祝贺你。”
     
      “早在十几年前就发生了的事不值得道贺。”
     
      西弗勒斯冷淡生硬的回答显然让雷古勒斯有些尴尬,我看了看他们,轻咳一声:“西弗勒斯,今年的复活节难得放了一整周长假,你怎么还要出来买药材?”
     
      “因为有不规矩的小鬼擅闯我的办公室偷走了一些贵重的魔药,我不得不亲自来补充。”
     
      西弗勒斯用一种暗含威胁的语调这么回答,我想起三强争霸赛第二个项目里哈利偷走的鳃囊草,顿时一阵心虚:“那不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吗?”
     
      西弗勒斯眯起了眼:“你倒是很清楚我说的是哪一次失窃事件,嗯?”
     
      “……”我追悔莫及地咬住舌头。
     
      “看来我应该针对这些未曾公布的细节好好询问你一番,安提亚斯先生。”西弗勒斯伸出一只手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拽进了几步之遥的幻影移形指定区域,冷漠地对雷古勒斯点了点头,“明天是复活节假期的最后一天,我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可以担保本院学生的安全,不用担心。”
     
      “等等,斯内普——”
     
      雷古勒斯瞪大眼,刚朝我们迈了一步,天旋地转的感觉就淹没了我。
     
      ……
     
      咚。
     
      胳膊上的钳制松开,我一头栽倒在沙发上,头晕目眩,恶心欲吐。
     
      “西弗勒斯……”我从脸下面拽开差点让人窒息的抱枕,转过头来,“我恨幻影移形,尤其恨突然的幻影移形!”
     
      回答我的是走开的脚步声。一扇门被打开了,药味飘出来,一阵放置东西的悉索响声过后,门被关上,脚步声又再度靠近,有人坐到了我对面。
     
      “西弗勒斯……”我用手指揉着太阳穴,慢慢爬起来坐好,反应过来这里是蜘蛛尾巷的房子,“你怎么突然就把我拽走了?我的行李还在布莱克老宅里呢。”
     
      回答我的依然是沉默。
     
      我抬起头,重新聚焦的双目看到西弗勒斯逆光坐在沙发上,驾着双腿,抱着手臂,脸色阴沉。
     
      “怎么啦?为什么这样不高兴?”
     
      西弗勒斯狠狠瞪了我一眼,不吭声。
     
      我打量了他半晌,拼命回想是哪件事又触动了这个小气男人的纤细神经,首先跳入脑海的就是魔药办公室失窃事件。
     
      ……
     
      这个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
     
      我决定岔开话题。
     
      “好吧,为了弥补这次假期没能和你一起过的遗憾,今明两天都由我来做饭。”秉承讨好至上的原则,我笑眯眯地坐到西弗勒斯旁边,“晚餐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准备。”
     
      西弗勒斯干脆地站起身走开了。他到厨房里打开冰箱,拿出了一罐纯麦啤酒——那是我的饮料,不是他的,这不符合常规;然后他走进了卧室,很快传来换衣服的声音——同样不符合常规,哪怕是在家里,西弗勒斯也没有晚餐前就脱下长袍的习惯;随后是一本书掉在地上和一句低声咒骂,最后是啤酒罐子打开,一切归于无声。
     
      边喝啤酒边看书?不会吧。
     
      我坐在沙发上,脑子里跳出了上一次我这么做时所遭受的严厉斥责,而现在那个斥责我的人正效仿着这种他口中的“不良生活习惯”。
     
      ……
     
      非常不对劲。如果西弗勒斯是因为我可能参与了那起小小的盗窃案而生气,他一定不是这样的表现;他在为别的什么事情闹别扭,已经到了违背他自身习惯的地步,这对于他那样典型的受习惯支配的生物来说是非常罕见的。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站起来冲向厨房——先做一顿好吃的安抚对方,然后再旁敲侧击打听怒火的源头,这是盖勒特和恩迪共同传授的秘诀。
     
      ……
     
      晚餐计划没有取得成功。西弗勒斯一直显得心情阴郁,吃饭的时候对我说的话不做任何反应,当哈利的猫头鹰海德薇送来我的行李和雷古勒斯的一张便条时,他看上去更不高兴了;于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混沌脑海里终于闪过了一丝火花。
     
      ——西弗勒斯·斯内普,在正式和我建立恋爱关系四个多月后,又一次吃醋了,对象是我一别经年的挚友、已经有了未婚妻的雷古勒斯。
     
      ……
     
      我在受宠若惊和摇头叹气里挣扎了一会儿,最后决定想想更实际的事情——如何化解恋人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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