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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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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扣开心扉的声音,是个美丽的错误。你不是归人,只是个过客。”
       永琪虽是在念着,眼睛却几乎一刻也没离开永璋。
       他微微皱起的眉毛,冷淡的眼眸,怎样看都不会觉得厌烦。
       他无情的薄唇,明明是在讽刺,却总让人觉得是诚恳的、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
       他生气的时候,总喜欢垂着眼帘,遮住眼中的感情。他的下巴总是高傲的微微扬起,却让人感觉恭谨有礼。厚厚的石青色朝服包裹着纤瘦有力的身躯。
       他贪婪的看着,仿佛那是生存必须的空气,离开了就只有死亡。
       永璋的声音淡漠悠长:“姑娘,你看这元宵将过,转眼又是一年。”
       “正月于耜,二月举趾,三月条桑,四月伐扬,五月鸣蜩,六月振羽,七月流火,九月授衣,十月纳禾,北风觱发,寒冬栗烈,无衣无褐,何以卒岁?”
       “你纤细的十指比蝶翼还要脆弱,如何提的起农具;”
       “你柔嫩的肌肤轻薄的仿佛鲜花,如何抵御的了寒风;”
       “你那明亮的双眸怎能在烛火中昏聩;”
       “你美丽的面容如何挽留似水年华。”
       和珅递茶给永璋顺气。
       宫女念道:“百枝火树千金屧,宝马香尘不绝。飞琼结伴试灯来,忍把檀郎轻别。”
       永琪念道:“这位官人啊,你可知你调戏的,是怎样痴情的一个女子。”
       “每当在山间,摘采苍耳,我的丈夫,或许正在攀越崔嵬,我姑酌彼金曐,维以不永伤;每当在深涧,摘采葛藤,我的丈夫,或许人马疲惫,酌彼兕觥,维以不永怀。衣带渐宽,日夜嗟叹。”
       “所以,请你快快住嘴吧,看在上天的份上,不要开启你饱满的双唇。”
       “我的心情像柳絮一样纤弱纷乱,你的眼睛比湖泊的碧水还要润泽动人。哪怕再有一丝你呼吸之间的微风,我也要跌入你的深渊。”
       “可是我那远行的丈夫,或许路途艰险,仍在记挂着我。”
       “请你快快走远吧,不要将可怜的我纠缠。”
       围住宫殿的帘幕闪出一丝耀眼的亮光,转瞬即逝。
       永璋念道:“看那苍耳细茎缠绵摇摆,我的心比它们还要缱绻,看那葛藤枝蔓纠缠,我的心比它们还要迷乱纷繁……”
       和珅带着哭腔说:“爷,不要再勉强自己了,奴才已经受不了了……”
       永琪狠狠对和珅瞪过去。
       永璋继续念道:“任什么皇权在握,任什么烈酒美人,任什么结发夫妻,任什么兄弟常伦,他们加起来,也比不上你娇躯的微微一颤。”
       “随我远行吧,离开这满目伤感的地方,它让你我双双经受磨难……随我远行吧……”
       帘幕刷的一下被乾隆拉开,他大步走过来,一脚踹翻白幕,将男女皮偶踩在地上:“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在玩什么?啊?苍耳?迷乱纷繁?夫妻?兄弟?远行?你们要去哪儿?永琪,这又是你的主意?别在我眼皮子低下闹幺蛾子!滚,都给我滚!!”
       宫女太监四散奔逃。永琪怏怏的低下头。
       永璋带着和珅轻手轻脚的往外走。
       “老三!你跑什么!朕最近亏待你了,啊?朕真没想到朕家的老三居然沦落到要靠出卖色相在朝堂上立足的地步。”
       正中红心!
       永璋的背影停住了。无奈的转过身来。
       这没什么……
       大丈夫能屈能伸……
       韩信胯\下之辱……
       霸王江边自刎……
       陪老五玩个皮影戏算什么……
       今天你让爷丢脸,明天爷让你没皮……
       爷上都上过他了……
       谁比谁屈辱……
       即使这样安慰自己……
       即使这样安慰自己……
       ……
       爷这些天都是过的什么日子啊。
       “皇阿玛!”永璋眼眶微红,心中酸涩,跪下来抱着乾隆的腿痛哭起来。
       ================================================================
       乃们还想看谁的番外?紫薇?福晋?新月(叉),小燕子?尔康?
     
     
     初次领兵
      天色还黑着,月亮映在一个个水洼里,反射出朦胧的光。
     
      我将那块玉佩留在永琪枕畔,匆匆去上早朝。
     
      刚起身,却发现衣角被拉住了。
     
      我说:“你什么时候醒的?”
     
      永琪说:“你要去何处?”
     
      我说:“我自然是去请罪。”
     
      他默了一会,艰难的开口道:“皇阿玛不会怪罪你的,因为这是我向他求的恩典。”
     
      我转回去,仔细端详他的脸,说:“你怎么就这么傻呢。当初莫要做那件事,大家一起在皇宫里做兄弟,多好。时不时见见面,叙叙情谊,只要你乖乖的莫太过分,我还能杀了你不成。”
     
      他苦笑道:“我忍不住。你现在有福晋,有紫薇,有新进府的格格,有三四个侍妾,十几个舞姬,将来或许还会更多。一想到这里,我就快疯了。心里就像被几百几千只猫爪挠着一样。”
     
      他躺在床上,眼角眉梢显出几丝风情。
     
      与那时在‘把草问’的意气风发相比,实在判若两人。他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也许,我那次在南巡的路上,就已经毁了他。
     
      不过话说回来,他那时候喜欢小燕子,要是继续和小燕子一起混,说不定比现在还惨。我捏着老五的下巴想。
     
      他任我挑逗,说:“要是我现在不出手,将来更是不知被你忘到哪里去了。可是不行,这样我绝对受不了。我宁愿毁了你,也要让你眼中有我,即使是因为恨。”他垂下眼帘遮住锋芒,声音确是阴狠的。
     
      我噗嗤一笑,说:“是吗。你怎么忘了还有一条路?皇阿玛这么喜欢你,你再努把力,将来皇位十有八九是你的。我一个小小郡王,被你捏在手心,还能翻了天去?”
     
      老五说:“我怎么没想过。我推演了无数遍,可是不论怎样,结局不是我死,就是你死。倒还不如现在这般,至少在心头留个印记。况且,”他将褥子捏做一团,“我在心动的那一刻就已经输了。”
     
      我说:“如果你现在已经满足了,那么将来爷走爷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如何。”
     
      他深深地埋下头,将褥子捏的更紧,指甲掐破了肉,将靛青染的殷红。
     
      我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扳开,在他耳边说:“爷还是有一点点舍不得的。”
     
      护卫们都在艾府的客房休息了一宿,此时整整齐齐在前院等着。我留了两个人守在这,跨上马,问:“和珅,爷长的很英俊吗?”
     
      和珅笑着说:“爷的相貌即有先帝爷的肃穆清俊,又有皇妃的婉丽柔美,自然是美男子。您看道旁少女,田间妇人,不都在看您吗。”
     
      我心说她们看的可都是你。五官端重,肌骨匀称,风度翩翩,顾盼神飞,标准的春风得意小白脸,跟你比漂亮,爷真是万万比不上。
     
      我吩咐和珅回府驾一只辇,恭恭敬敬的将老五请回郡王府,告诉福晋这是爷聘的先生,要以礼相待。
     
      福晋见过老五几次,绝不敢轻慢。
     
      也许她会猜测为什么已经死了的老五,会出现在我府里。
     
      可能出现的大众化猜想是老五犯了事,被乾隆厌弃,所以在我府里躲着。
     
      能猜到真正理由的人,不是废物,就是疯子,没人会在意他们的看法。
     
      乾清宫的气氛十分沉闷。
     
      乾隆的面色不好,大臣们连呼吸都较往常轻些。
     
      我纳闷了,他皮条不是已经拉成功了吗?不但不高兴,还摆出这副神色,又傲娇了吗?
     
      御史最善揣摩上意,一见乾隆心情不好,便拿出这段时日最有效的手段——弹劾我——帮乾隆消气。纷纷出列奏我当街杀人,殴打官差,夜开城门,彻夜不归,敲诈皇亲云云。
     
      结果乾隆脸色更黑,抓起折子往御史们头上砸,咆哮着让他们闭嘴,又丢下一张奏折让太监念。
     
      原来是新任云贵总督杨应琚请功的折子,上面说缅甸入侵,大清灭敌数万,将缅人杀的溃不成军,缅甸国王请求罢兵归顺。
     
      阶下大臣们议论起来,军机大臣李侍尧胆子挺大,他捡起折子,仔细看了一番,说:“皇上,看杨应琚描述的战胜之地,似有不对。尤其是这两个地点,深入四川内腹,若两军真在此对战,说明缅军已经跨过了两座边境城池,四川危矣。”
     
      乾隆沉着脸色等他继续。
     
      “皇上,如此看来,杨应琚驻守云贵,已是强弩之末,再无还手余地,于是才报以虚假军情,希望能苟延残喘。”李侍尧下结论。
     
      福康安愤慨上前道:“杨应琚惜命,不愿朝廷知道战败,可是四川百姓何其无辜,因为他的失败和谎报军情,而遭外敌践踏掳掠。臣虽能力微薄,愿前往四川,击退缅军,为皇上分忧。”
     
      杨应琚当了十几年封疆大吏,能力绝不弱,在乾隆心里的得意人物中是排的上好的,连他都被打的惨败,不惜抛却乾隆多年信任,虚报战功,缅军战力可想而知。福康安才十几岁少年,又是乾隆心尖尖上的人,他哪里会舍得叫福康安去。
     
      见乾隆沉吟不定,傅恒上前道:“皇上,犬子年未弱冠,能力浅薄,微臣愿意前往,击退缅军。”
     
      福隆安和阿桂的长子阿迪斯,以及众大臣也同时请战。
     
      合力表现出虽然杨应琚是个软蛋,但我大清仍然能臣济济的样子。
     
      乾隆看的心情稍好。
     
      我岳父吏部尚书奏道:“杨应琚之事尚未查明,不宜轻易下结论。杨应琚之言是真是假,需查明再办。”
     
      李侍尧嘲笑道:“等查明再办,四川不知又葬送了几多冤魂。”
     
      我岳父只是奏的老成之言,并不与他分辩,倒是其他官员你一言我一语的吵起来。
     
      乾隆最后决定让我和傅恒带轻兵前往,先去查明杨应琚一事的真相。不论是真是假,傅恒都留下指挥战情。福隆安和阿迪斯在京城厉兵秣马,待消息确定后动身支援。
     
      这一来一回,怕要几个月功夫。
     
      下朝后乾隆剜我一眼,示意我跟他到后面去。
     
      我接回老五的事他肯定已经知晓了。这一点从他身边的老太监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
     
      上次因为老五,他在御书房把我狠揍了一顿。这次又打算怎么样呢。
     
      老太监躬身等我们进去,在外面谦卑的把门关上。
     
      我说:“不知皇阿玛有何吩咐?难道是因四川路远,您心中留念,要提前为儿臣送行?”
     
      他心情不好,阴阴的说:“去四川这么点事,你要是办不好,就不用回来了。”
     
      我说:“是是是,自然如此。礼部的事……”
     
      乾隆说:“阿里和卓过几天就走,你交给两个侍郎处理就好。”
     
      他的手一直笼在袖子里,扔折子的时候才露出半截,有一圈不太明显的绷带。
     
      小林子的人说,昨天乾隆被香妃惹得有些不耐烦了,想强行压倒,结果香妃拼死保卫贞洁,刺了乾隆一刀。乾隆宽宏大量的原谅了她。我本不信,现在看来竟是真的。
     
      他摩挲着手上的绷带,想了很久,才缓缓说:“你收拾收拾,下午就出发。”然后摆手,让我走开。
     
      我走到门口,又听他仿佛叹息一样说:“……好好待他。”
     
      我默默点头,退了出去。
     
      本来说中午回去一趟,结果事务太多,一直到出发前都没时间。福晋打发小英子送来换洗衣服和药品。
     
      不必我提醒,福晋自会为我维持京中交际。小英子继续管理内务。小林子充当耳目。我带走曹顒和几个幕僚,将和珅留下继续勒索硕王府,以及挑选适合的投靠者。
     
      觉得准备的差不多了,便同傅恒一起上路。
     
      去的时候是七月,回来已经是十月。这一年的冬天来得晚,京城还是深秋景色。
     
      杨应琚果然战败,但还有些羞耻之心,见我和傅恒带着皇命到了,便知道事情败露,乖乖的束手就擒,跟我一起回到京城。
     
      不久被赐自尽。
     
      这几个月,后宫抬了几个妃嫔。我额娘被封为纯皇贵妃,只在皇后之下。京官们估摸着我又恢复了荣宠,郡王府门庭若市。
     
      我在四川事事顺遂,一呼百应,春风得意的紧,只叹着没带和珅,侍卫兵不够机灵,导致生活琐事,烦恼甚多。
     
      本想回来后立即把和珅拴在腰带上,没想到却听到不和谐的消息。
     
      据说人小时候的经历都会对人生有影响。和珅小时候过了一段时间的苦日子,对钱财有不同寻常的欲望。小林子打小报告说,和珅这些日子趁职位之便,对前来拜访的官员收敛财物,吃相难看。
     
      我还真没想到会这样,本来我的风评不算很好,再差点也没关系。可是他不该阻了京官们敲门拜访的路子。
     
      于是我回来后,继续将和珅晾在府里,换上小英子保荐的几个宫女。
     
      和珅还是头一次得到这样的待遇,很是战战兢兢,想问又不敢问,独自烦恼着。我想知道害怕就好,还有救。
     
      休整了几天,乾隆找我述职。我刚到御书房,却见他匆匆出来,领我去后宫看了出好戏。
     
      其实乾隆是个很大度的人,怕我们这些皇子寂寞了,时不时带我们去他妃子的宫殿晃悠,以前是老五,现在这份殊荣落到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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