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好样的，哈利
哈利和德拉科这样疲惫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万圣节前，斯内普的情绪明显愈加坏了，他也从两个孩子的神态中知道他们必然还在继续那该死的训练，虽然在苏茗来问他要缓释剂的时候他还是给了，不过恶狠狠瞪着苏茗的目光简直恨不得给苏茗一个恶咒，不过苏茗毫不在意，甚至还笑眯眯地同他道谢。
“苏茗教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欠我上万加隆药剂钱！”斯内普沉着声音说。
苏茗一挑眉，“哦，是的——”他的笑容亲切和善，“亲爱的西弗勒斯，如果你能再给我一点欢欣剂和迷魂药的话，我想，这笔钱我会很快还给你的——”
斯内普跳起来，“我早说过，迷魂药是禁药！”
苏茗的表情挂上了一丝苦恼，但是在斯内普眼中绝对是虚伪的苦恼！“呐，西弗勒斯，你不觉得巫师界的生活太枯燥无聊了吗，不如这样吧，我给你一张VIP金卡，伦敦最繁华的那条大街，最出色的俱乐部和酒吧，都可以为你提供最优质的‘服务’……”
“闭嘴！”斯内普气冲冲地瞪着他，“我对你的什么俱乐部，什么酒吧一点兴趣都没有！这句话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如果你不能停止现在对德拉科和波特的行为，我一定不会再交给你药剂！”
苏茗笑眯眯的，“嗯～西弗勒斯，这件事我们可以再商量，呐，看看时间，我们应该去参加万圣节前的宴会了，不要让这些小事破坏了我们的心情……”
——小、事！斯内普差点咬碎了他的牙！“不用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做！”斯内普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转身离开的背影还是显得非常愤怒。
苏茗耸耸肩，往霍格沃兹的餐厅走去，丝毫没把斯内普的威胁当回事。他正在思考的问题是怎样才能让斯内普松口再给他弄一点欢欣剂和迷魂药——毕竟，对于某些行业来说，这种东西是比毒品更加美妙的存在吖，不过，德拉科似乎非常有药剂天赋，想必以后“天上人间”里绝不会缺少这些东西的。
霍格沃兹的餐厅里，一千只蝙蝠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扑棱棱地飞翔，另外还有一千只像一团团低矮的乌云，在餐桌上方盘旋飞舞，使南瓜肚里的蜡烛火苗一阵阵扑闪。美味佳肴突然出现在金色的盘子里，就跟在开学的那次宴会上一样。
小天狼星正站在餐桌旁和哈利愉快地交谈，不时发出大笑声，黑发过耳，英俊的脸庞上满是笑意，黑色衬衫上有着金色的扣子和暗色的纹绣，下摆塞在宽阔的铜质腰带里，深色紧身长裤和厚重的金属铜扣靴子，显得贵族气十足，衬衫的袖子挽了起来，显得洒脱不羁，他的样貌实在太出色，使得四周围有不少女生都在偷眼看他，然后低下头红了脸，就连男生都有不少朝他看去，他却自在地靠着餐桌，径自转着头与哈利聊天，罗恩站在一旁，稍微有些局促，不过很快被小天狼星充满新奇和刺激的话题吸引过去，听得很认真，还时常咧开嘴笑起来。
气氛正好的时候奇洛教授突然一头冲进了餐厅，他的大围巾歪戴在头上，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大家都盯着他，只见他走到邓布利多教授的椅子旁，一歪身倚在桌子上，喘着气说：“巨怪——在地下教室里——以为你应该知道的。”
说完，他一头栽到在地板上，昏死了过去。
餐厅里顿时乱成一团。邓布利多教授不得不使他的魔杖头上发出几次刺耳的烟火爆炸声，大家才安静下来。
“级长，”他声音低沉地说，“立刻把你们学院的学生领到宿舍去!”
珀西自然是驾轻就熟。
“跟我来!不要走散，一年级学生!只要你们听我的吩咐，就不用害怕什么巨怪!好了，紧紧跟在我后面。闪开，一年级学生要通过了!请原谅，我是级长!”
小天狼星微微蹙了蹙眉，“哈利，你先回宿舍去吧。”他拍拍哈利的肩膀，已经看到站在门口的苏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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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茗和小天狼星听到动静赶到女厕所的时候，看到了匆匆赶来的麦格教授和斯内普，还有苍白着脸的奇洛教授，苏茗马上就想起了这里发生的事情——HP主角三人组铁三角形成时，女厕所巨怪事件——应该是罗恩救了赫敏吧？不过，有现在的哈利在，估计罗恩是帮不了什么忙了。
“不用担心。”苏茗低声说，他看到小天狼星脸上微带焦急的神色，他一直知道，小天狼星其实无比关心这个教子，在战场上，每次哈利受伤他都会非常难过，虽然他觉得男子汉就该这样，训练之类的虽然残酷，也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哈利自己，所以他从不反对那些，但是并不表示他不关心不担心哈利。
小天狼星匆匆点点头，伸手一推，那扇门立刻就像豆腐做的一样被打碎了，斯内普和麦格都愕然地看了一眼小天狼星，奇洛的表情更是奇怪，脸上冷汗津津，眼睛里满是恐惧。
进去之后，他们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巨怪和毫发无伤的三个人，小天狼星的目光在看到安全站在那里的还的时候变得平静下来，斯内普弯腰去看巨怪，奇洛只朝巨怪看了一眼，就发出了一阵无力的抽泣，坐在一个抽水马桶上，紧紧攥住自己的胸口。麦格教授怒气冲冲看着罗恩和哈利，她的嘴唇煞白。
“你们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麦格教授说，声音里带着冷冰冰的愤怒。“算你们走运，没有被它弄死。你们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待在宿舍里?”
苏茗已经一眼看到地上那个可怜的巨怪——它几乎可以称得上满身是伤了，原著里，它是被罗恩用魔咒把自己拿的那根木棍子飞起来再砸晕的，但是现在，它身上的痕迹显然是——嗯，哈利做得不错，已经把那根金属管丢到了一旁被破坏的水池边，他不用看就知道，这个巨怪应该就算没死也离丢掉性命不远了。
斯内普脸色铁青，他当然也看出来了这个巨怪所受到的强大伤害，他用逼人的目光迅速剜了哈利一眼。哈利低着头说，“抱歉，教授。”罗恩更是仿佛没从刚刚的惊吓中恢复过来，脸色更是苍白得很。这时，阴影里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
“请别这样，麦格教授——他们是在找我。”
“格兰杰小姐!”
赫敏终于挣扎着站了起来。
“我来找巨怪，因为我——我以为我能独自对付它——你知道，因为我在书上读到过它们，对它们很了解。”
赫敏·格兰杰对一位老师撤下了弥天大谎，“如果他们没有我到我，我现在肯定已经死了。哈利把他的魔杖插进了巨怪的鼻孔，罗恩用巨怪自己的木棍把它打昏了过去。他们来不及去找人。他们赶来的时候，巨怪正要把我一口吞掉。”
哈利惊讶地看了一眼赫敏，眼里闪过一丝赞赏，而罗恩竭力装出一副早已熟悉这个故事的样子。
“噢——如果是这样……”麦格教授注视着他们，沉吟道，“格兰杰小姐，你这个傻姑娘，你怎么能认为你独自就能对付一一个大山般的巨怪呢?”
赫敏垂下了头，她原本是最不可能违反校规的人，而现在，她为了使哈利和罗恩摆脱麻烦，居然撒谎说自己违反了校规。这简直就像斯内普开始给大家发糖一样，令人难以置信。
“格兰杰小姐，因为这件事，格兰芬多要被扣去五分，”麦格教授说，“我对你感到很失望。如果你一点儿也没有受伤，最好赶紧回格兰芬多城堡去。学生们都在自己的学院里享用万圣节晚宴呢。”
赫敏离去了。
苏茗感叹着这个女孩真的是很聪明，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她不揽下这个责任，多半是三个人一起受罚的结果，而这样的话，至少两个人会获得奖赏，不过——牺牲自己来保护他人，这种义气果然是标准的格兰芬多性格呢，以赫敏的聪明，完全是可以去拉文克劳的吧？他正望门外看的时候意外地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苏落，她正若有所思地看着离去的赫敏，苏茗挑了挑眉，她都看到了？那么，以苏落的性格，也许不会放过这样的人才？
麦格教授转向哈利和罗恩，“好吧，我仍然要说算你们走运，没有几个一年级学生能同一个成年的巨怪展开较量的。你们每人为格兰芬多赢得了五分。我会把这件事通知邓布利多教授的。你们可以走了。”
哈利和罗恩离开的时候走过门口，小天狼星悄悄地朝哈利眨了眨眼睛，“好样的，哈利！”他低声说，不顾斯内普狠狠刺在他身上的目光，嘴角的笑意简直让人讨厌。
就从那一刻起，赫敏·格兰杰成了哈利和罗恩的朋友。当你和某人共同经历了某个事件之后，你们之间不能不产生好感，而一起经历一个十二英尺高的巨怪就是一个这样的事件，他们会为哈利保守那个秘密——在看到哈利持起一根金属棍子，灵活地像是一只猫，速度像是一只豹子，而狠狠敲击在巨怪身上的力量是如此巨大而恐怖，在巨怪轰然倒地的刹那他们还充满了震惊，不过很快的，他们就决定相信哈利，并为他保守这个秘密——所以哈利把他们，当成真正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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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十一月后，天气变得非常寒冷。学校周围的大山上灰蒙蒙的，覆盖着冰雪，湖面像淬火钢一样又冷又硬。每天早晨，地面都有霜冻。苏落正从院子里穿过，她现在已经不怎么来霍格沃兹，每天的训练苏茗就可以做好，更何况偶尔还有小天狼星在，她只是隔一段时间来给德拉科一些私人辅导，从苏茗那里取一些魔药或者直接去找斯内普——
虽然，斯内普对这个女人的印象简直糟透了。
苏落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哈利、罗恩和赫敏，然后看到一瘸一拐走过来的斯内普，他面色阴沉地收走了哈利手上的一本书，然后又一瘸一拐地走了。
她挑了挑眉，走上前去，哈利看到她，礼貌的问好，“您好，苏落老师。”
对于哈利来说，一直是叫她老师的，毕竟这几年，他接受苏落教导的次数并不少，罗恩看向苏落的眼神有些别扭，他知道苏落是德拉科的老师，倒是赫敏，也是瞪大眼看向苏落，甚至眼神中有一丝警惕。
“你们好。”苏落微笑起来，在冬日里如一朵绽开的白梅，“哈利，你不想把书从斯内普教授那里要回来吗？”
“想。”哈利老老实实地回答。
苏落向斯内普离开的方向走去，“那就跟我来。”
只有赫敏抓住哈利的袖子摇了摇头，连罗恩都犹豫着觉得这个举动不太明智。
哈利跟着苏落走到了教工休息室，苏落敲了敲门，但是里面并没有回音，所以苏落就直接推开了门——结果，刚好看到正把袍子撩到膝盖以上的斯内普，他的一条腿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他听到开门的声音，愕然看来，看到是苏落和哈利两个人，苍白脸立刻沉了下来，气得满脸通红，他赶紧放下长袍，挡住他的伤腿。
苏落挑起眉毛——哦，是的，她一点都不知道所谓的剧情，也不知道斯内普是怎么受伤的，不过对于这个黑漆漆的老蝙蝠一样的男人准备这么掩盖受伤的事情感到有些惊讶，估计，他受伤的方式和原因，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
哈利显然也看到了他鲜血淋漓的伤腿，不过见惯流血和受伤的哈利并没有惊慌，甚至不太惊讶，“教授，您的腿——”他说。
可是——斯内普怒气冲冲，“波特!滚出去！出去！”
哈利看了一眼苏落，“教授，可以让苏落先生来给你治疗一下，很快就会没事了。”
苏落笑起来，“可以呀，我刚好，需要找一找斯内普先生——”她看一眼斯内普的伤腿，斯内普气得说不出话来。
哈利瞥了一眼，看到那本被收走的《魁地奇溯源》正被斯内普扔在一边，他看了看斯内普难看的脸色，决定还是不要提起这个话题为好。
但是苏落却捡起了那本书，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翻了翻，她正站在斯内普的面前，斯内普闻到一股淡淡的草药香，但是很快——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斯内普痛得差点跳起来，脸色惨白——苏落“手一滑”，那本厚厚的硬质封面的书往下落去，刚好落到斯内普那条伤腿上……
连哈利都不禁眼皮一跳——呃，估计是很疼……
“哦，真是太对不起了！”苏落惊呼一声，似乎非常歉疚，不过眼睛里却没什么歉疚的神色，但是哈利看到斯内普那条漆黑的袍子上有一块颜色已经变得更深了，大概是鲜血浸透了袍子，透了出来，他有些不忍，跑过去想要掀起斯内普的袍子至少需要看一下伤口包扎一下——但是斯内普一只枯瘦修长的手狠狠抓住了哈利伸过来的手，紧得哈利觉得手腕都要被他抓断了。
“教授，您的腿——”哈利皱起眉。
斯内普狠狠甩开他的手，“不用你管！”他咆哮着，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往事，黑色的眼睛里满是愤怒，那种愤怒似乎要化为实质，是一种甚至带着绝望的复杂愤怒，似乎被刚刚哈利的手灼伤一样。
但是很快，一片翠绿的绿叶虚影落下，笼罩在斯内普的身上，斯内普只觉得周身一暖，腿上一阵阵抽痛却在那温暖中散去，他睁大了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腿，明确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已经不见了，他的手动了动袍子，似乎想掀起袍子看看自己的伤口，但是很快抑制住了自己的想法，他看向门口，是手持长笔的苏茗。
苏茗走过来，“苏落，别玩得太过分了。”
苏落吐吐舌，她一双眼在斯内普和哈利之间转了一圈，好吧，她对这个世界的事情一点都不知道，所以说也不知道斯内普和哈利之间有什么旧怨，不过，这个老油头男人倒也有趣——她想着，耸耸肩，转身想离开，不过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回过身来，凑近斯内普，把一张卡片塞到他的手里，“西弗勒斯，德拉科会在圣诞节的时候到这里来和我一起过节，如果没事的话，你也可以一起过来。”她笑得别有深意，留下一阵香风，悠然离开。
斯内普低头，看到那张金灿灿的卡片，上面写着“HeavenEarth”——天上人间。他的眼皮一跳，总觉得这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但是当看到还站在他旁边的哈利的时候，他站起来，冷冰冰地说，“哈利·波特——私闯教师休息室，格兰芬多，扣五分！”
哈利瞪大了眼，真觉得无比冤枉……
斯内普离开的时候黑袍滚滚，沉着一张脸，苍白的手指抓着一边的袍子，显得格外严苛可怕，哈利叹了口气，只能暗叫倒霉，他要是不那么好心，早早离开，就不会被扣分了——哦，不过，之前斯内普教授那个眼神，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哈利想着，总觉得斯内普教授在透过他看别人，不仅一次有这个感觉了，有时候，觉得斯内普对那个人有滔天的恨意，有时候却有些温情，复杂得很——如果哈利没有经过这几年的人情历练，自然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但是现在，他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斯内普的别有隐情。
——还有，斯内普教授是怎么受伤的呢？就在进门时候的惊鸿一瞥，哈利看到了那个狰狞的伤口——不像是被什么划伤，还是像被什么大型动物咬伤的，他忽然就想起了那个他和赫敏、罗恩见过的三头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