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斯内普的愤怒
苏落朝小天狼星看去，微微一讶，虽然昨晚苏茗已经用私聊告诉过她他和小天狼星没事了，不过并没有说起更细节的事情，现在看到小天狼星变得英俊得简直刺目的外貌，她朝苏茗看去，挑起了眉。
小天狼星倒是笑着，就这么松松披着那件睡衣，大步走过来，坐到了苏茗旁边，咧开的嘴笑得有些坏，“真想不到，西弗勒斯，你还能得到这种评价——善良淳朴！哦，梅林的袜子，简直太神奇了。”
斯内普脸色铁青，他讥讽地说，“布莱克，你知道那个所谓的课程是吗？我以为波特是你的教子——”他上扬的语调充分表示了对小天狼星的嘲讽。
小天狼星惬意地靠在了沙发背上，“是啊，他是我的教子，所以我想，这件事并不需要你来关心。”
斯内普冷哼一声，“不要把你不要命的愚蠢自大的行为套用到孩子的身上！”
小天狼星挑起眉，“西弗勒斯，你这么说的话会让我认为你是来为哈利讨回公道一样——”
“当然不是！”斯内普打断他的话，冷冰冰地说，“别忘了和那位波特先生一起的还有我的教子德拉科。”
小天狼星拿起苏茗的杯子喝了一口，然后支起右手撑着脑袋，冷哼一声，苏茗却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必然不怎么好听的话，他微笑着对斯内普说，“西弗勒斯，我从不认为这种课程有什么问题，他们并不会真的受到伤害，而让他们变得更强，只会让他们活得更好更安全——”这样，才不会再面对失去的痛苦。
斯内普阴沉沉地瞪了苏茗好一会儿，“显然，我们并不能达成共识，我并不认为通过伤害得来力量是值得的——要知道，他们还是孩子，现在需要的不是那些！他们只需要在霍格沃兹里好好学习！”
苏落在一旁轻笑起来——“那么，这种事情我们不应该问一问当事人么，哈利和德拉科，他们已经十一岁了，我想已经能够很好地表达想要的和不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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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周六的上午，霍格沃兹的学生们并没有课，而哈利和德拉科经过昨晚的严苛训练，此刻还在宿舍中睡得正沉，在被告知苏茗教授找他们的时候，哈利疑惑地揉了揉眼睛，但是还是很快爬起来往目的地走去，三年的训练已经让他在这方面非常速度，不过十来分钟，他已经站到了苏茗的门口，而不过又过了一会儿，就看到德拉科走过来，他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袍子甚至没有一点皱褶，走过来的脚步很快但是还带着贵族式的优雅，他看到哈利也在脸上挂着的笑容微冷，眼神里又挂上哈利熟悉的那种些许的嘲笑神色，哈利觉得他一早的心情立刻开始DOWN下去……==||两个孩子这么快就到了面前斯内普显得有些惊讶，而德拉科和哈利看到他也在的时候表情也是控制不住讶意，“教授，你怎么在这里！”就算是这种情况下，德拉科也没有忘记在学校要称呼教父为教授，充分体现了他良好的教养，但是，由于惊讶他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而哈利的表情就更奇怪了，他曾经在罗恩那里听说了双胞胎口中关于苏茗和斯内普的八卦——不过，这个时候明显是他的教父小天狼星和苏茗更八卦吧，小天狼星依然没有换衣服，还是那件睡衣，松松垮垮的，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小片白皙的胸膛，他的黑发稍微有些凌乱，却带着自然洒脱的魅力，他似乎依然困倦，就这么靠着苏茗的肩膀，居然毫不在意地又睡着了，而他的膝盖上团着一团姜黄色的绒球，是一只蜷着身子睡觉的猫，倒是睡得很香。
在听到德拉科的声音之后，小天狼星打了个哈欠醒来，依然就这么懒洋洋地靠着苏茗，苏茗拍拍他，他才好好地靠到沙发背上，苏茗站起身来，“哈利，德拉科，还没吃早餐吧，顺便同我和西里斯一起吃吧。”
哈利实在不知道该现出什么表情来，呃，他知道，小天狼星穿成这样肯定是昨晚睡在苏茗这里，可是，这两个人是不是亲密地过头了……不过不等他细想，德拉科礼貌地回答着苏茗说，“谢谢，教授。”
倒是苏落满脸诡异地看着苏茗，“嗯，加我一个，”她指了指斯内普，“这位来得太早，我也没吃早餐。”
苏茗停住脚步，回头笑着说，“西弗勒斯，我想，你也没吃早餐吧？”
斯内普阴沉着脸，心中有些无力，似乎除了他，谁都没把这件事情当回事，甚至——哈利和德拉科也是。他们一脸轻松的样子显然并没有因为昨晚那个惊吓到斯内普的训练而发生什么，甚至，似乎是习以为常的感觉，想到这里斯内普更沉痛了，这两个孩子究竟遭受了多少这种待遇！
“苏茗！我来这里并不是吃早餐的！”他有些愤怒。
而他几近咆哮的声音把哈利和德拉科吓了一跳，他们互相对看一眼，都不知道这位魔药学教授究竟是因为什么事而发着这么大的火，而苏茗倒是毫不在意地微笑着离开，为大家准备早餐。
斯内普看着两个孩子不解的表情，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过当看到小天狼星略带着得意和嘲笑的表情之后，他又愤怒起来，“波特！德拉科！你们给我说清楚，那个什么该死的教程，究竟是什么东西！你们——为什么要接受这样的训练！”
小天狼星咧开嘴笑得有些不屑，“西弗勒斯，有些事，说了你会懂吗？”
斯内普瞪着他，“我倒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是你这个愚蠢的狮子知道而我不知道的！”
小天狼星本来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他跳起来，表情变得有些危险，“西弗勒斯，我不会一直容忍你的这种口气！”
“咳——”是一旁的哈利清喉咙的声音，而德拉科也把拳头放到了唇边，只是比哈利晚了一步。
苏落笑起来，“你们两个孩子倒是有默契，不过——西里斯，西弗勒斯，你们两个在孩子面前吵成这样，不觉得丢脸吗？”
小天狼星冷哼一声，“我就知道我不该和这家伙呆在一个空间里！我去看看苏茗——至于西弗勒斯，你可以问一问哈利和德拉科，他们愿不愿意接受这种训练——又或者，可以问一问我们的世界——”他的笑意变得有些倨傲，“不过我想，你大概是无法理解的！”说完魔杖一指，衣服很快地就穿上了身，打开门离开的脚步倒是十分轻快。
斯内普脸色很黑，他气冲冲地坐下来，声音冷冽低沉，“那么，波特、德拉科，你们可以说一说了，关于你们的教程，还有那所谓的训练，究竟是为了什么！”
德拉科和哈利面面相觑，说句实话——他们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这种训练他们已经渐渐习惯，甚至已经习惯于想要变强的心思，呃，怎么说呢，当看到一个更大的世界的时候，他们渴望能站上那个世界的更高的地方，而不是仅仅看见小小的巫师界。
德拉科挂上微笑，“教授，我想，这只是一种课程训练，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对！”哈利还是第一次附和德拉科的话，生平第一次与德拉科站在同一战线让他觉得有些别扭，“我想，我们已经习惯了这种训练——是不是昨晚，您看到了训练后的我们，真是抱歉，不过我们没关系的。”
德拉科挑了挑眉，“是的，教授，并不会有什么实质上的伤害。”
两个人难得一致的表示让斯内普的脸色很难看了，他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昨天你们衣服上大片的血迹，那种程度的失血足以让人丧命！以你们的脑子好好想想吧，这究竟是什么训练！德拉科，你父亲怎么会容许你接受这种课程！”
德拉科有些无奈，“教授，父亲知道的。”只是——反对无效而已……自从苏落轻轻松松地把整个马尔福庄园的人撂倒之后，卢修斯只能迫于无奈聘请了这位“家庭教师”，并从此失去了质疑儿子课程的权力……
斯内普一双冰冷的黑眼镜又看向哈利——“我想，这位波特先生，自然更是没人反对了——有那样胆大妄为的教父，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和他一样愚蠢自大！”
哈利翠绿的眼睛毫不避讳地直视斯内普的眼睛，“教授，多谢关心，虽然我还不够成熟，但是我想，我能决定自己的人生。”
斯内普眼中有一种愤怒的火焰在燃烧着，坚定的绿眼睛——熟悉又陌生，“当然——作为大难不死的男孩，我想，波特先生肯定觉得自己能做好一切！”嘴角的笑意带着嘲讽，“只是忘了自己才11岁而已！”他说完之后站起身来，大步朝门口走去，黑色斗篷掀起一阵风。
却刚好碰上回来的苏茗和小天狼星，小天狼星笑着搭在苏茗的肩膀上，右手轻轻松松地端着一个大盘子，上面放着几只碗，而苏茗正转着头与小天狼星说话，满脸温柔，倒是没想到门忽然打开，斯内普阴沉沉地脸一下子映入眼帘，小天狼星愣了一下，“我早说过不用给他准备的。”他话语带刺。
苏茗却微笑着说，“西弗勒斯，一起吃完早餐再走吧。”
斯内普满心愤怒，他克制地抓着自己的斗篷，“不用了！”他口吻很冲，冷冷地看了一眼苏茗，连一个眼神都没递给小天狼星，就大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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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引发了一些小小的后遗症，就像斯内普说的，在这件事上他显然不能和苏茗他们达成共识，所以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反对——
从那天之后德拉科被叫去办公室个别辅导的时间变多了很多，而哈利也是被斯内普教授惩罚劳动服务的次数多到一定程度，而且为了不再让他们去训练——斯内普一直认为是两个孩子一起训练的，还时常把他们叫去的时间错开，于是，德拉科还无所谓，哈利就莫名多出了很多和这个对他并不友好的教授单独相处的时间。
在属于斯内普的阴森森的地窖里，哈利已经熟悉了这里的瓶瓶罐罐和那飘出的属于魔药的古怪味道——
一边帮斯内普切着水仙根，他一边胡乱打量着四周，斯内普正站在一大锅不知道是什么魔药前，缓缓搅动着那浓稠的液体。
“波特——我让你来不是让你左顾右盼的！看好你的手下！”
“是，教授。”哈利吐吐舌，低下头来，专心致志地切着水仙根，他掌中薄薄的刀片打了个漂亮的旋儿，稳稳地切着，每一片都切得一样厚，斯内普无意间一眼看来，却看到哈利熟练地玩着刀子的样子，脸色沉下来，“波特！在这里不需要你炫耀让刀子跳舞的技巧！”
“是，教授。”哈利撇撇嘴，其实他知道，斯内普是为了他和德拉科才这样做的，就跟他预感的那样，这个教授，其实不是坏人吧，居然就因为那样的训练，而去和苏茗抗议，嗯，难道——他还真的跟苏落说的那样？呃，善良淳朴这个形容词吗？他抬头偷眼看了一下斯内普，他沉沉的脸色和嘴角严苛的弧度，斯内普感觉到哈利的目光，一眼看来，冰冷深邃的黑眼镜没有一点温度，哈利连忙低下头去——无法想象啊，那四个字根本没法安在斯内普教授的头上嘛！
时间渐渐流逝，安静的地窖里悄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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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就算斯内普教授这样占用了德拉科和哈利许多时间，他们的训练也并没有停止，就像到了三年级的时候麦格教授将会给赫敏的挂表一样，魔法界还是有一些时间魔法的，小天狼星变成吸血鬼之后，吸血鬼本身就是一种魔法生物，而且是很特殊的一种，有很多天赋咒语，单就魔法来说，一个变成吸血鬼的巫师，会比单纯的吸血鬼要麻烦很多，吸血鬼的速度和力量都是佼佼者，所以用起魔法来，只会更加可怕。
小天狼星在屋子上施展了一个时间倒转的魔法，以致虽然哈利和德拉科在其中训练上几个小时，出来的时候还是一样的时间，当然，其实这个魔法是用上了吸血鬼天赋中的时光倒流咒语的，以小天狼星现在的实力，并不会很困难，若是一个普通的吸血鬼来施展，却要耗费许多的心力，并且只能倒流短短几分钟而已，小天狼星却配合着这个咒语，施展了巫师界的时间魔法，成功地能使这个屋子几乎停滞了时间，成功之后他的心情似乎格外好，嗯，斯内普想阻止这件事，哼，休想。
不过斯内普并不知道，倒是哈利和德拉科这样每天要多上几个小时的生活让他们有点疲惫，毕竟训练很辛苦，还要在斯内普那里专心致志地学习魔药或者帮忙干活，斯内普是一个很严谨的人，容不得他们走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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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有飞行课，这是哈利最喜欢的一门课，虽然——要跟斯莱特林一起上，意味着又要在非训练时间见到德拉科，让他的心情有些不好，不过并不能抵挡他渴望飞行课的热情。
之前小天狼星曾经偷偷地让哈利骑过一次扫帚，虽然后来被苏茗制止了，但是就是那一次，哈利感觉到了飞行的快感，他感觉自己对飞行有一种奇妙的天赋，然后小天狼星告诉他，他的父亲曾经是个优秀的魁地奇队员。
纳威这辈子还没有骑过飞天扫帚呢，因为他奶奶从来不让他接近飞天扫帚。哈利私下里觉得他奶奶是很有道理的，纳威即使两只脚都老老实实地踩在地面上，还总能制造层出不穷的事故呢。
对于飞行，赫敏·格兰杰差不多和纳威一样紧张。这种本领你是不可能从书上看到并用心记住的——她不是没有试过。星期四早晨吃早饭的时候，她不停地对他们念叨她从一本名叫《魁地奇溯源》的图书馆藏书中看来的一些飞行指导，把他们烦得够呛。纳威则全神贯注地听着她说的每一个字，眼巴巴地希望听到一有用的知识，待会儿可以帮助他牢牢地坐在飞天扫帚上。不过，当邮差到来打断了赫敏的演讲时，其他人还是感到非常高兴的。
纳威的奶奶给他寄了一个记忆球，哈利看到德拉科的猫头鹰又给了进来，给他带了一大袋糖果。听小天狼星说，他的那位堂姐虽然骄傲地很，但是对于德拉科非常溺爱，这从小马尔福三天两头收到的大包小包的糖果可以看出来。
那天下午三点半，哈利、罗恩和格兰芬多的其他学生匆匆走下台阶，来到门前的场地上，准备上他们的飞行课。这是一个晴朗的、有微风的日子，当他们快步走下倾斜的草地、向场地对面一处平坦的草坪走去时，小草在他们脚下微微起着波浪。草坪那边就是森林，远处的树木在风中摇曳。
斯莱特林的学生已经在那里了，还有二十把飞天扫帚整整齐齐地排放在地上。
事实上正如哈利想的，纳威果然又出事故了，他太紧张了，生怕被留在地面上，于是他不等哨子碰到霍琦夫人的嘴唇，就使劲一蹬，飞了上去。
“回来，孩子!”霍琦夫人喊道，可是纳威径直往上升，就像瓶塞从瓶子里喷出来一样——十二英尺——二十英尺。哈利看见他惊恐、煞白的脸望着下面飞速远去的地面，看见他张着大嘴喘气，从扫帚把一边滑下来，然后——哈利冲了出去，在纳威掉下来的时候他并没有想着接住纳威，这个冲击虽然他觉得自己还可以承受，但是纳威肯定要受伤，他只是在纳威掉下来的时候跳起来，刚好跳到纳威的旁边，手一伸就狠狠抓了一把纳威的衣服，他的袍子发出了一声撕裂的声音，经过这一下缓冲，他的下落速度慢了一点，而哈利的手已经抓住他的胳膊，砰得一声，稳稳地落在地上，纳威一个踉跄，没站稳，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这个动作在一瞬间完成，需要的不仅仅是瞬间判断的思考能力，更需要眼力和技巧，跳跃高度的控制，手上力道的大小，虽然是小小的一个动作，却是哈利完全爆发了长久以来的训练成果带来的强悍实力才可能做到，大家不过眨了一下眼睛，就看到哈利抓着纳威落地了，真正完全看清哈利动作的只有嘴角带着嘲讽笑意的德拉科，他撇撇嘴，轻声说，“倒还真是喜欢做英雄，哼。”
纳威大声喘着气，脸色惨白，似乎被吓傻了。他的飞天扫帚还在越升越高，然后开始缓缓地朝禁林方向飘去，消失不见了。
霍琦夫人弯腰俯视纳威，她的脸和纳威的一样惨白。
“哦，梅林保佑，幸好没事。”哈利听见她小声地说，“好了，孩子——没事儿，你起来吧。”
她转身对班上其他同学说:“我送这孩子去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其他伤，你们谁都不许动!把飞天扫帚放回原处，不然的话，不等你们来得及说一句‘魁地奇’，就被赶出霍格沃茨大门了。走吧，亲爱的。”
纳威脸上挂着一条条泪痕，他一瘸一拐地和霍琦夫人一同离去了。霍琦夫人用胳膊搂着他。
他们刚走得听不见了，德拉科发生一声嘲讽的轻笑。
斯莱特林的学生也都纷纷嘲笑起刚刚狼狈的纳威。
“闭嘴！”帕瓦蒂·佩蒂尔厉声地说。
“嗬，护着隆巴顿？”潘西·帕金森说，她是一个长相丑陋的斯莱特林女生。“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胖乎乎的小泪包，佩蒂尔。”
德拉科忽然目光一闪，优雅地走到一边，抓起草地上的什么东西，“这似乎是那个愚蠢的隆巴顿的东西。”
他举起记忆球，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拿过来，德拉科。”哈利低声说。大家都停止了说话，注视着。
德拉科的嘴角扯起一抹笑，“凭什么，哈利·波特。怎么，你觉得现在你一定能赢得了我吗？”
“拿过来!”哈利坚定地说，可是德拉科已经跳上他的扫帚，起飞了。
哈利抓起他的扫帚。
“不行!”赫敏·格兰杰喊道，“霍琦夫人叫我们不要动——你会给我们大家带来麻烦的。”
哈利没有理她，他骑上飞天扫帚，用力蹬了一下地面，于是他升了上去，空气呼呼地刮过他的头发，长袍在身后呼啦啦地飘扬——他心头陡然一阵轻松，就是这种飞行的感觉——这么容易，这么美妙。他把飞天扫帚又抬起了一些，让它飞得更高。他听见她面上传来女孩子们的尖叫声和大喘气声，还听到罗恩发出的敬佩的喊叫。
他猛地把扫帚转过来，对着空中的德拉科。德拉科微笑着，“那么，哈利，不如我们在空中试试？”他说着，已经冲了过来，当德拉科用手一撑飞天扫帚，一脚扫来的时候，哈利飞得很稳，颤都没有颤一下，他已经锻炼地硬邦邦地跟铁块一样的胳膊稳稳拦下了德拉科的攻击，德拉科的嘴角依然带着轻松的笑意，就这么在飞天扫帚上攻击着哈利，显然是练过的，而哈利，几乎没有练习过飞行技巧，不过幸好，他具有别人都没有的飞行天赋，仿佛天生就知道该怎么飞行，居然与德拉科在空中打得不相上下，而在高空的打斗显然让下面的学生极其惊恐——
赫敏已经发出了尖叫声，罗恩也停止了喊叫，只是傻傻地看着，脸色有些发白，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也像被什么堵住了咽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却忽然，德拉科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给，看你能不能接住!”他大叫一声，把玻璃球高高地扔向空中，然后迅速朝地面降落。
哈利看见玻璃球仿佛是以慢动作升上了天空，随即开始坠落。他前倾着身体，把飞天扫帚指向下面——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加速俯冲下去，追赶玻璃球——风在他耳边呼啸，混杂着下面观众的尖叫声，只见他伸出手去，在离地面一英尺的高度接住了玻璃球。他及时把扫帚把扳直，然后他轻轻倒在草地上，手心里稳稳地攥着那只记忆球。
“哈利·波特!”
他的心突然往下一沉，往后看去，麦格教授正向他们跑来。哈利愤恨地瞪了德拉科一眼，知道又一次被他算计。
“我在霍格沃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
麦格教授简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的眼镜片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你怎么敢——你会摔断脖子的——”
麦格教授大步朝城堡走去，哈利跟在后面。他离开时看到德拉科嘴角嘲讽的笑意。也许他会被开除？不过也没关系，回到格里莫广场12号之后，小天狼星也能教他魔法，不过很遗憾，他才来这里两个礼拜，他还是很喜欢霍格沃兹的。麦格教授大步流星地朝前走，看也不看他一眼；哈利加快了脚步继续跟着她默然往前。
不过，当哈利知道麦格教授只是让他加入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队的时候，他忽然很想看看得知这个消息的德拉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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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就在苏落的房间里，德拉科正垂着脑袋坐着，苏落优雅地开了一瓶红酒，递给他一杯，笑容浅淡，“小龙，你最近有些焦躁呢。”
德拉科摇了摇杯子，抿了一口血红色的酒液，“是的，老师。”
“嗯，是因为前几次对练都输给了哈利么？”苏落在他的对面坐下，支着下颚微笑着问。
德拉科微微皱了皱眉，思考了一下说，“老师，也许只是最近太累了。”
“不需要给自己找借口，小龙。”苏落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其实不用太在意的，就像今天，”她笑起来，“今天，你就做得很好，今天这个事情，可是你胜利了呢——小龙，我们黑道的人，很多时候手段要比实力还要重要呢。”
德拉科有些恍然，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纤白的手掌，上面已经有了一层细茧，“那么，老师，你教我手段就可以了——”
苏落摇摇头，“不是这样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手段会不堪一击，所以说，小龙，只要你不输给他太多，你就能够打败他，因为你学的不仅仅是这个——”她纤细修长的手指了指德拉科的双手，“还有——这里。”她微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头脑。
德拉科也微笑起来，喝了一口红酒，姿势优雅地完全像是一个标准的贵族，“是的，老师，我明白了。”
苏落叹了口气，“小龙，你应该庆幸，苏茗并没有教哈利手段之类的东西，不然的话——不过，我相信这方面还是你更有天赋，既然他不想让哈利成为斯莱特林，那么——小龙，好好利用起你斯莱特林的天赋，不用焦躁，你不会输给他的。”
德拉科点点头，漂亮的眼睛完成一个小小的月牙，“谢谢你，老师。”
杯中红酒一饮而尽，他白皙的精致脸庞泛起一抹红晕，眼睛明亮，笑容优雅。苏落赞赏地拍拍他的肩膀，手上一杯红酒，轻轻啜着，姿态慵懒。
德拉科礼貌地朝苏落道了安，才挺着腰离去。
贵族式的完美，黑暗世界的晕染，已经开始在这个男孩身上慢慢体现，这正是她想要的。
苏落坐姿雍容，唇角的笑意绝世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