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苏落的刑讯

     
      原本计划的和哈利一起过万圣节似乎有了一些变化，苏茗、苏落和小马尔福到达女贞路的时候没有找到原本该在这儿的小天狼星，苏茗和小天狼星约好他上午来见苏落，中午的时候在女贞路见的，但是显然——小天狼星没有赶到这儿，难道是发生什么事了？
      见原本该在的人没有来，于是苏落也就摆摆手，和小马尔福离开了，“只有下次再见救世主先生了。”苏落似乎有些遗憾，不过很快她又露出一抹危险的笑容，“嗯，先给你处理好彼得的事情好了——小龙，今天下午你的训练取消，只需要来见习我的刑讯就行了。”
      德拉科露出一抹兴奋的笑，训练取消——太好了！“好的，老师。”他说。
      只有苏茗眼带同情地看着他，可怜的孩子，旁观刑讯要比你的训练可怕多了——你看到就知道了，苏落的阴险暴力法绝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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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茗用“神行千里”回到霍格沃兹的时候，用地图查看了一下发现小天狼星就呆在房间里，他刚推开房门的时候，就听到斯内普的声音——
      “布莱克，想不到你还是这么鲁莽愚蠢。”斯内普的声调一如既往地微带低沉，口吻讽刺。
      接下来就是小天狼星的声音，“如果我不是狗的样子！如果我手上有一支魔杖的话怎么可能会这样！”他咆哮着，却感觉压抑着情绪。
      斯内普的冷笑声响起，“所以说你还是很愚蠢，既然彼得还活着，你就不该还呆在霍格沃兹！我以为以你的自大肯定要去找他呢！如果他才是真的凶手的话——”
      “砰”地一声似乎是小天狼星掉在地上的声音，“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彼得还活着！！”
      苏茗蹙着眉，暗叫糟糕，那天他为了说服斯内普，才对斯内普说彼得还活着，甚至用了半催眠暗示的方式让斯内普相信，而现在——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儿，“他说彼得还活着——布莱克，你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他的话语似乎有点激动，在苏茗连忙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是斯内普已经抽出了魔杖指着小天狼星——
      斯内普回头看到是苏茗进来了，依然冷冷地对小天狼星说，“现在，布莱克，告诉我真相——不然我一定会把你送进阿兹卡班，就算邓布利多再保护你也一样。”
      小天狼星摔在地上，似乎被彼得还活着的消息弄得有些茫然，他现在的样子有些狼狈，英俊的脸庞略显憔悴，黑发凌乱，穿着简单的睡袍，还是一样的瘦，也许是刚受过伤的缘故，他的脸色极为苍白，但是他很快就激动起来——“彼得，彼得还没死的话——哈利，哈利很危险！他会杀了哈利的，他会杀了哈利的——”他抓着自己的头发说，居然根本不去看斯内普指着他的魔杖。
      “真相！布莱克！真相！”斯内普咆哮。
      苏茗只是走过去把小天狼星扶到了床上，斯内普冷冷地看着他们，没有阻止，小天狼星抓着苏茗的手，“苏茗，彼得没有死，我们要抓住彼得！”
      “我知道。”苏茗温柔地说，“西里斯，告诉西弗勒斯真相吧，他有权力知道。”这样一个全心全意爱着莉莉的人，至少，他有权力知道到底是谁出卖了莉莉，他的仇人到底是谁。
      小天狼星躺了下来，双眼茫然，开始说起当年的事情，当说到彼得出卖詹姆和莉莉的时候，他的眼里透出仇恨的光芒，他抓着苏茗的手握得死紧，“我以为彼得死了——我当时太恨他了，我只想杀死他！是的，我原本就想杀死他的！但是当时那场爆炸，并不是——是他把我困在街角，用魔杖造成的爆炸，哦，后来，只找到彼得的一截手指，我以为，我以为他死了！对，他没有死，他自己造成的爆炸他怎么可能会死！他可以变成老鼠！老鼠那么小，他可以逃走！我为什么没有想到，我为什么没有想到！”
      斯内普沉默着，然后才把魔杖放了下来，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是啊，这就是所谓的波特和你的好朋友，彼得·佩迪鲁，真是好计策，和他相比，布莱克你还真是出乎意料地愚蠢。”
      小天狼星却只是扭过头看向斯内普，“西弗勒斯，你怎么会知道彼得没有死？”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那就要问你身边的这位——苏茗先生，因为是他，那天为了说服我，告诉我说彼得没有死，不过现在想来，也有可能他只是想让我相信你是无辜的，而对我说的谎言而已，是不是，苏茗教授。”
      苏茗站起身来，“如果我说，那不是谎言，而是真的，你相信我么？”
      斯内普冷哼一声，“那么，布莱克，我遵照校长的意思给你送的魔药已经送到，希望你下次不要再这么鲁莽冲动——好好用一用你的脑子吧布莱克！”他说完就转身离去，黑袍滚滚，“砰”地一声把门甩得很响。
      苏茗回过头看小天狼星苍白的脸，他深邃的眼睛看着苏茗，苏茗莫名地感到有一点不安——
      他，会怎么想。如果自己不是说谎，那就是说，原就知道彼得活着——
      知道彼得活着却不告诉小天狼星，他——会怎么想？
      “我相信你。”许久之后，小天狼星才说，苏茗微微一笑，握住了他的手，他是那么瘦，手指突出的关节硌地苏茗的手生疼。
      苏茗躺下去，搂着小天狼星的肩膀，轻轻地说，“西里斯，不管什么事情，你都可以相信我。我绝不会背叛你。”
      小天狼星感觉苏茗吐在他脖间的鼻息，“嗯”了一声。他感觉到苏茗掌心的温度，心中安宁。
      就算，就算他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自己，但是还是相信。
      这是他对朋友的信任和忠诚。百分之百，至诚至真，绝不怀疑。
      苏茗的唇畔微笑宛然，眼神温暖。
      后来苏茗才知道因为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教授外出，海格给一年级代了一节课，但是大个子海格局促不安之下出了一点岔子——是的，不过也跟韦斯莱双胞胎太过调皮的性格有关吧——在他们快被伤害到的时候小天狼星扑了过去，把乔治扑开了，他才没有受伤。
      苏茗有些哑然，自己想方设法地和韦斯莱家拉上关系还没达到目的，这边小天狼星却在不经意之下达到了目的，不过因为小天狼星是一只狗的缘故，是不可能送去圣芒戈的，虽然他当时受伤绝不轻，于是只好邓布利多让斯内普给小天狼星送来了魔药，这就是小天狼星没有赶到女贞路的原因，也是斯内普会在这里和小天狼星对话的原因。
      苏茗给小天狼星检查了一下，发现伤口已经痊愈，只要休息两天就会好，斯内普的魔药还是十分有效的，不过苏茗一个“局针”立刻就让小天狼星的伤口愈合甚至消失不见了，小天狼星极为惊讶，“这是什么魔法？”
      “这不是魔法。”苏茗说，“不过，它显然比你们的魔法要有用得多。”苏茗的口吻里带着不屑——小天狼星比较无语，不过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苏茗一向对巫师界，呃，不是那么有好感的——小天狼星知道。
      “那你今天还想去见哈利么？”苏茗见小天狼星已经没事了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换衣服的时候，眯着眼睛说。
      小天狼星愣了一下，“啊，对！彼得没有死的话！那哈利——”他似乎有些着急。
      苏茗按住他赤裸的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的肩膀，“没事的，西里斯，哈利只要呆在德思礼家，谁也伤害不了他。”
      小天狼星呼出口气，“你说的对。不过，我们要找到彼得。”
      “嗯，好。”苏茗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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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苏茗和小天狼星说起彼得的时候，彼得正在马尔福庄园城堡的地下牢房里发出尖利的惨叫，一旁是悠然坐在椅子上的苏落和站在一旁的德拉科，德拉科此时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但是脸上的表情仍然带着些许倨傲。
      苏落支着下颚微笑，“嗯，你们巫师界的‘钻心咒’也不怎么样嘛——”她说着，随手给了彼得一个“钻心剜骨”，失去魔杖的彼得就跟真的老鼠一样在地上瑟瑟发抖，脸色刷白。
      德拉科勉强一笑，“老师，钻心咒已经是最好的折磨人的魔法了。”
      苏落站起身来，“可是这样的东西只是痛苦而已，显然，我们的小矮星还需要一点恐惧。”她微笑着走近，亲手把彼得吊了起来，她吊人的时候似乎把人当成一种物件，极其粗暴，其间几次彼得都尖叫起来，德拉科已经被他那尖利地叫声弄得心烦意乱。
      苏落回头朝他一笑，笑容嫣然，眼波流转，“小龙，是不是觉得他很吵？”她的手扼住彼得的脖子，彼得的叫声立刻停止，他扑腾着双手似乎想阻止那只纤细美丽的手，但是，被吊起来的他根本够不着，他的脸色渐渐憋红，但是苏落扼住他脖子的手很有技巧，使他脑袋里刺痛不已却不会真的因为窒息而失去意识。
      “我想我们可以安静一点交流，是不是？”苏落轻轻地说，话语无比温柔。
      彼得恐惧地拼命点头，可是脖子在苏落手里的他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力气。
      苏落放下手，轻盈地走向一边，“那么，我们可以开始了——”她笑着，打开了一旁的箱子，这回不仅仅是彼得，连德拉科都脸色开始灰白——
      箱子里不是什么令人恐惧的东西，只是一排排的细针，每一支都极细，比一般的针要细上许多长上一些，泛着微微的银光，看上去密密麻麻地慎得可怖，然后就是一瓶一瓶的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的小瓶子，明明不是什么特别让人害怕的存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箱子的时候都会让人从心里升上一种令人战栗的寒意。
      苏落雪白纤细的手拂过那些细针，脸上微微带着怀念——她想起曾经跟师父一起去看电影时候师父对电影里那个用针刑讯的家伙指来指去，后来直接离场的经历，师父是黑帮第一刑讯高手，他的刑讯手段，就是以针配药刺穴，能让人感觉到地狱般的痛苦，大约比死亡要痛苦上成百上千倍——这是师父说的，她不知道真假，师父从来没在她身上用过针法，倒是师父，曾经被师父的师父亲自上过一套刑——据说师父在之后足足缓了半年才从那种痛苦中缓过来。
      小矮星彼得何其有幸，成为这个世界第一个体验她针刑的人——他真是，太、荣、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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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苏落满意地拿着彼得的供认书从地牢中走出来的时候，德拉科跟在她的身边，脸色灰白，眼神茫然晦暗，他脸上的表情是麻木的，但是想到刚刚彼得的样子他又忍不住抖了一抖——你知道，当一个人浑身到处插着泛着寒光的银针，脸上扭曲到一种惊悚可怖的地步，却依然头脑清醒，手脚抽搐，却一动都动不了，眼神里的痛苦仿佛能化为实质，他拼命地说——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德拉科仅仅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这种痛苦比钻心咒要厉害上许多倍，哦，不，是不知道多少倍，要知道，彼得痛苦地想要流泪的眼神他看得很清楚，不过他的眼下刺着寒光闪闪的银针，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他痛苦地浑身的肉都仿佛纠结在一起，不时抽搐一下身体，那些银针就随着他的抽搐而晃动一下——然后，他就仿佛更加痛苦——
      是的，那些银针上涂抹的药物渐渐溶进他的穴道血液，他只能不断地重复——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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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彼得只是求饶，说，让他做什么都可以——苏落让他写供认书的时候他表示他一定会去魔法部自首帮小天狼星脱罪，但是苏落只是一挑眉，开始针刑，渐渐地求饶变成了简单机械地——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那种绝望痛苦让站在一旁的德拉科面色青白，他看着彼得可怜可怖的脸，忍住呕吐的欲望，在这一刻，他觉得站在一旁微笑的苏落，比黑魔王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