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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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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香港——
      投下深圳一个综合型商务大厦的承建工程,马不停蹄地开会、规划、视察,黎晨远自打从纽约回来后,就再也没有私人时间。
      德国设计师的提案要讨论,建筑材料要精挑细选,甚至连广告策划词,相关文件申报这样的琐事都要黎晨远这副总裁来做,投诉无门,因为这是他奶奶——安旭集团三十年的董事长,黎秀琦吩咐的。
      好像苦役一样整天工作个不停,黎晨远只是咬紧牙关撑着,他很清楚黎秀琦千方百计地困住他是为了什么?
      因为在众目睽睽,耗资近亿的婚礼上,他强吻了别人的新郎。
      但这不能怪他,他当时喝得酩酊大醉,就是拿把枪绑走新郎的事情也做得出来,可为什么会选择接吻呢?黎晨远皱着眉头想,他当时喝得酩酊大醉,难道是由于酒精催生情欲?
      唉……这几乎是「丑闻」的爆炸性绯闻,让安旭和杜氏财团的股票同时急剧下跌,黎秀琦气得进了医院,还下令要他24小时内立刻返回香港。
      杜邦云和他一起到了香港,两人一踏出候机厅,就被黎家的保镖强行分隔了开来,杜邦云本不用受这气,他毕竟是杜氏财团的总裁,两人一踏出候机厅,黑白两道都有交情,可为了黎晨远,他甘愿被人粗暴无礼地对待。
      保镖开来了两辆黑色宝马,车子在高速公路口分道扬镳,黎晨远被「送」到了黎家千万元的半山腰豪宅里,杜邦云则被「送」到了酒店,很明显黎秀琦希望两人不要再见面!
      热恋中的人,离开对方一分钟就好像一世纪那么长,车子在高速公路口分道扬镳,黎晨远被罚无限期禁足,气得他砸坏了家里所有的门窗,他奶奶躺在医院独立病房里,既不回家,也不打电话,他奶奶躺在医院独立病房里,对黎晨远不闻不问,整天阴沉着脸仿佛古装剧里的皇太后!
      一个多星期后,黎晨远终于知道,他奶奶躺在医院独立病房里,他奶奶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他了,他开始担心杜邦云,千方百计地想打电话,可是无论内线还是外线,都被人监控着。
      吃不下,睡不着,坐如针毡,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他了,日子越久他就越想念杜邦云,他怀念他沈稳磁性的嗓音,怀念他紧窒又温柔的拥抱,身体每一个部分都被他深深吸引着,骨髓里有被他宠爱的甜蜜的感觉。
      如果说黎秀琦是想借分开,让黎晨远忘记杜邦云的话,那她是大错特错了,黎晨远一天比一天更眷恋杜邦云,甚至演变到,就算被黎家切断血缘关系,都要与他在一起的地步。
      拖到十一月底,黎秀琦见孙子还像石头一样顽固,终于提出要见面,更深层的原因,是她不能永远这样「监视」着杜邦云,纽约杜氏财团是有国际影响力的,日子一久,她会受到安旭董事会的质疑。
      分隔近整月,黎晨远瘦了,杜邦云的脸色也有些灰暗,可他依然风度翩翩,举止稳重。
      相比较黎晨远衣着的随便,他穿着一条GUCCI黑羊毛风衣,内衬浅酒红色衬衫,再配上卡其色长裤和皮鞋,很酷且很有男子气概,举止稳重。相比较黎晨远衣着的随便,黎晨远在走廊一看见他就愣在那里,心脏剧烈跳着,重逢的喜悦和激动使他不顾一切地大喊——
      「邦云!」
      「少爷!!」才刚迈开步子,就被两旁的保镖用力拉住。
      「干什么?!放手啊!」挣脱不掉,黎晨远气急败坏地喝斥,抬头看见杜邦云,微蹙着眉峰望向这里,根据黎秀琦的吩咐,她要单独的会面。
      杜邦云定定地看着黎晨远,那眼神有执着也有无奈,然后在保镖的带领下,走进了黎秀琦的病房。
      门被关上了,两人的谈话持续了一小时之久,黎晨远在外面忐忑不安地等着,一会儿绞弄手指一会儿来回地踱步,他怕奶奶情绪激动导致脑溢血,又怕杜邦云受侮辱责难,可当门打开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发生。
      「小远,进来。」里面传出一声苍老但充满魄力的召唤。
      黎晨远急急忙忙地迈进去,杜邦云与他差肩而过。
      「邦云?」手被握住了,虽然只是一瞬间,那肌肤相触的感觉都让黎晨远整个人都燃烧起来。
      「等等!」转身的时候只能看到那远去的背影,黎晨远怏怏地注视着。
      「小远。」黎秀琦不快地叫他,「你坐下!」
      黎晨远只好走到沙发前坐下,抬起头怨尤地盯着她,是病人却不肯穿病号服,套着灰绿色、钮扣是中国结的薄棉衣,腰杆笔挺地坐在床上,她严肃苛刻的表情,仿佛她正要给职员们开会似的。
      「小远,我和杜先生谈了一下。」黎秀琦不紧不慢,用她独特的威严的语调说,「我们黎家只有你一个男孩,而他也没有兄弟姐妹,所以,你们想要交往,就必须先要有孩子。」
      「孩子?」黎晨远非常不解,「你是说领养孩子?」
      「不,是让你和女人生一个。」
      「哎?我!」黎晨远震惊地大叫。
      「或者让他和女人生一个,来继承安旭和杜氏的产业,我会帮你们物色优秀的女性。」
      「邦云他……答应了?」黎晨远脸色苍白地问。
      「是,而且还答应这段时间内不和你见面,他今晚就回纽约。」
      「什么?!」黎晨远一阵头晕,几乎透不过气。
      「你也给我收收心,老实地回安旭上班!!」黎秀琦锐利地瞪他一眼,「都怪我太纵容你,——- 这吻一个男人像什么样子?!」
      冷冰冰地说完,她就让保镖带走了黎晨远,从此他和杜邦云过得比牛郎织女还艰难!
      「唉……」已经不知道这是今天是第几次叹息,黎晨远乏倦地合上手里的文件夹,几乎透不过气。
      怔怔地看着桌上的电子台历,2月14号,他们已经两个多月没见面了。
      「黎副总,三线电话。」正走神的时候,秘书小姐拿着一叠新的文件走了进来。
      「哦。」黎晨远淡淡的应着,「是哪位?」
      「是鸿亚娱乐的千金,范瑶。」
      一听到这个名字,黎晨远想拿听筒的手又放了下来,范瑶,就是他奶奶给他找的「生子」对象,不知道那女孩怎么想地,有外貌有学历——竟还会答应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黎晨远和范瑶见过四次,除了第一次在咖啡厅,其馀三次都是在酒店,那女孩很主动,表白说她不介意黎晨远不爱她,只要她小孩的爸爸是他就行!简直莫名其妙,黎晨远对着她怎么也做不到最后。
      身体早被那个男人征服,只要想到男人喷在自己颈间的火热的气息,黎晨远的腿间就一阵发热,他咬着嘴唇,绷紧的膝盖微微发抖。
      好想要做爱,不仅想感受他手指爱抚身体时的力量,他咬着嘴唇,自己也想触摸他,吻他男子气概的嘴唇和宽阔的胸膛,黎晨远的脑海里浮现出杜邦云全裸躺在床上的样子,呼吸不禁急促起来。
      结实完美的身体线条,光滑弹性的皮肤,杜邦云的身材丝毫不亚于世界名模,而且……
      黎晨远的脸孔越来越红,浓烈而甜蜜的快感,杜邦云完全满足他旺盛且「放荡」的欲望,他呻吟……颤栗,光滑弹性的皮肤,陷在那热浪中无法自拔……
      「黎副总……黎副总?」
      「哎?!什么?」黎晨远从遐想中惊醒,面红耳赤,狼狈不堪地拿起桌上的凉水杯,猛喝一口。
      「啊……是这个,」秘书小姐指了指书柜末层拖出来的文件整理箱,「外面放巧克力的篮子已经装不下了,我想拿这个出去。」
      「巧克力?」
      「今天是情人节呀,您怎么忘了?呵呵,我把它放在办公室门口,这样就不会打扰到您工作。」
      「情人节……真想在一起啊……」黎晨远深深地感叹着,又走神了。
      秘书小姐已经见怪不怪,她径自整理起里面的文件,这时电话响了,黎晨远心不在焉地拿起来——
      「哪位?」
      「黎晨远,你究竟是怎么回事?!」电话里传出一个气势汹汹的男声。
      「你是谁?!」心情不好的黎晨远吼了回去,「找茬吗?!」
      「废话少说,我正在执勤,我问你为什么邦云和女人在一起?」
      「哎?」黎晨远瞄了一下电话上显示的号码,区号来自美国,是晏子殊?
      「我今天看见他和一个女人很亲密地逛街,怎么回事?!」
      「他……」胸口是又酸又涩,黎晨远怔怔地答不出来。
      「我问你话啊,你们究竟多久没见面了?!」
      「……两个月。」
      电话那头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你要气死我是不是?!赚钱那么重要吗?」
      「不是……」黎晨远的低语,非常地无奈,「我也没办法啊……」
      「什么叫没办法?我告诉你,我看见他和那女的进酒店了,你好自为之吧,笨蛋!」
      电话被挂断了。
      「酒店……杜邦云带着女人去酒店了?他……他竟然……」
      揪心的痛苦,委屈和醋意,在黎晨远郁闷了几十天的心里压缩,沈淀,像苛刻的石磨一样碾着他,他的手紧紧地,像要把电话捏碎似的强硬用力。
      「他和女人开房?我这么辛苦……忍得这么痛苦,他竟然敢……」
      虽然知道原因,可事实一旦摆在面前,还是怎样也接受不了,仿佛被利器刺伤,黎晨远的脸孔在抽搐,还是怎样也接受不了,心在滴血,他不甘心!怎么能甘心就这样把杜邦云让给女人!
      ——他要去美国!
      啪地放下电话,黎晨远拉开抽屉,一把抓起车钥匙皮夹等就往外跑。
      「黎副总?!」秘书惊愕地大叫,而黎晨远早已没了踪影。
      美国纽约——甘乃迪机场
      好在前不久刚搭过飞机出行,护照就在手边,甩开保镖,而黎晨远早已没了踪影。
      历经十八个小时的漫长旅途后,黎晨远终于踏上了纽约的土地,他第一时间,就是给杜邦云的秘书戴维打电话,而后知道,因为公寓装修,杜邦云现在租住纽约酒店。
      「总裁半小时前刚回去酒店,您在机场吗?等一下,我打电话给他。」
      戴维知道黎晨远与杜邦云的关系,态度很柔和。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黎晨远转头看了一下厅里的时钟,晚上九点半。
      「可是总裁现在有客人在。」
      「客人?」黎晨远脸一沈,声音立刻变得锐利,「是女人吧?」
      「哎?这……」戴维吞吞吐吐地。
      黎晨远的胸口泉涌起似乎要将身体撕裂开来的愤怒,他咬牙切齿的挂断电话,暗骂,「该死的杜邦云,真是没想到,我、绝、对、饶、不、了、你!」
      纽约酒店——
      「啊……」穿着蓝色裕袍的杜邦云坐在柔软的单人躺椅里,一个穿珍珠色晚礼服的东方女人正轻抚着他的脸颊。
      「还是有感觉吧。」女人轻笑着。
      「嗯。」
      「问题不大,喝些中药吧。」女人说着站了起来。
      「中药?」
      「熬夜上火的话,还是喝中药好,牙疼可不是吃止痛药就没事了,明天让戴维到我医馆来拿药吧。」
      「真是麻烦你了。」杜邦云站起身。
      「都是朋友说什么客气话。」女人笑着走向客厅门口,杜邦云走前两步,从门口的壁橱为她拿出厚厚的毛大衣,又替她穿上。
      「我走了,」女人仰头亲吻了一下杜邦云的嘴唇,「什么时候给我看一下你的情人吧。」
      「哎?」
      「听戴维说,那是一个脾气很烈的「公主」,呵呵,你是最讨厌那些豪门公子的,所以我真想看看他啊。」
      杜邦云听着俊毅的眉头蹙了起来。
      「别难为戴维啊,是我「逼」他说的,好了,呵呵,再见!」女人打开门出去了。
      杜邦云刚把门关上,又传来急促的扣门声,「是有东西忘拿了吗?」杜邦云想着,旋即把门打开——
      「哎?!」眼睛陡然睁大,杜邦云震惊地看着面前怒气冲冲,头发凌乱,衣衫又有些皱巴的青年,「晨远?你怎么会……」
      黎晨远冷哼一声,杀人似的视线从上到下犀利地「扫描」着杜邦云,「那女人是谁?」
      「那女人?……林岚吗?」杜邦云迟疑地说,轻手轻脚的,似乎还未从惊讶中反应过来。
      黎晨远一把揪住杜邦云裕袍的领子,用力地将他推进屋子,然后砰地甩上门!
      「你这混蛋!我在香港寂寞得快要死掉,你却在这里和女人开房,气死我了!」指关节都咔咔做响,额冒青筋的黎晨远,毫不客气地一拳揍上杜邦云的脸!
      「啊?」杜邦云一惊,本能地接下他的拳头。
      「你!」黎晨远的手被握住,气急败坏地挣扎,「放开我!」
      「晨远,那是误会!」杜邦云赶紧说道,双臂拥住他,现在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林岚是医生。」
      「医生?」黎晨远停止了挣扎。
      「对,这两天我的牙齿隐隐作痛,所以找她看一下。」杜邦云苦笑着说。
      「去医院就好了,为什么在酒店?」黎晨元狐疑地问。
      「这个……我不太喜欢牙科诊室里……」杜邦云很困窘地说,「……的压抑气氛。」
      「你怕牙医?!」黎晨远愕然地叫道,那么高大的男人,真难想象啊……。
      「不用说出来吧。」杜邦云哭笑不得。
      「哼。」黎晨远这才乖乖地让他拥抱,头靠在杜邦云的肩膀上,「你知道我这两个月是怎么过的吗?窝囊透了!」
      「哦?」杜邦云倾听着。
      「奶奶给我介绍了一个千金小姐,有小孩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拼命鼓励自己和她上床,可是我做不到……怎么也做不到。」
      「晨远……」杜邦云静静地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
      「所以当我听说你和女人去酒店,气得快疯了……我的心好痛,从来没有这样痛过,你是我的情人啊……」
      「我没有和你奶奶找的物件见面,」杜邦云幽幽的说,更用力地抱紧他,「因为我只想要你生的小孩。」
      黎晨远的脸霎时胀得绯红,「胡说什么?!」
      「我是很认真的这样想的啊,可是我们都是男的这种事情也没有办法,所以我根本就不去考虑继承人的事,不可能的事为什么要自寻烦恼?而且,为大人某种自私的目的而生下来的小孩,会非常的辛苦与孤独,扭曲的童年,这过程我……」杜邦云突然住口。
      黎晨远抬头注视着他,杜邦云提到他过去的时候要么嘎然而止,要么左右言它,似乎深深埋藏在他黧黑眼瞳里的秘密,只有晏子殊可以分享吗?
      真不甘心!黎晨远不服气地咬住嘴唇,执着的视线落到杜邦云那露出结实胸膛的裕袍上,不过……
      伸手勾过杜邦云的脖子,黎晨远给了他一个火热的亲吻:舌头伸进口腔,挑逗着杜邦云有淡淡薄荷味的舌尖,然后热情地绞缠住,与它厮磨。
      杜邦云一时间怔怔地,很快又回过神来,托住黎晨远的后脑,开始回应他的吻。
      「唔……」黎晨远攻势凶猛,一再将杜邦云的舌尖拉进自己嘴里,在与杜邦云恋爱前,黎晨远就是个有过无数女友的「花花公子」,他吻技娴熟,而现在在积蓄的情欲之火的煽动下,他更加疯狂。
      「晨远……你……」气喘吁吁的分开间隙,杜邦云的手臂向下一滑,搂住他的腰,「你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今天特别呀,所以就宽宏大量,不追究你了。」黎晨远说着露出挑衅的微笑,「怎么,你怕了?」
      「当然不,」杜邦云眯起那已被点燃欲火的邪魅的眼睛,「到时你别后悔就行……」
      杜邦云的一手捧住他的脸,轻抚那因先前激吻而呈蔷薇色的嘴唇,拇指滑到嘴角,轻抚那因先前激吻而呈蔷薇色的嘴唇,一个吻便落了下来,他舔着黎晨远的唇,舌头不费吹灰之力地直入,口腔湿润而炽热,他轻挑黎晨远上颚内部黏膜——
      「啊……」黎晨远的喉咙颤抖着,叫出声来,杜邦云果然知道他的敏感地带。
      接吻的同时,西装被另一只手脱掉了,带也被解开,杜邦云的手指缓缓地拉开金属拉链,听着那细微又带着明显情色味道的「兹……」声,黎晨远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
      杜邦云的手指如他所期待的潜入了西裤,隔着白色的CK底裤握住了他的性器,黎晨远惊呼一声,猛地抓住杜邦云健壮的手臂。
      「真的这么热情?」松开那已经转为玫瑰色的唇,杜邦云讪笑着,隔着白色的CK底裤握住了他的性器,指腹摩擦那硬实,「我听人说……距离产生美感,不假呢?」
      「少得意!」黎晨远暗哑地说,不堪示弱地提起膝盖,「你那玩意儿又算什么?!」
      杜邦云又低低地笑了,那冷列英俊的唇线,在绽开微笑的时候,非常的性感迷人,就好像电视上那些品牌模特,黎晨远屏着呼吸,脸颊微烫,杜邦云那双满是爱意与宠溺的漆黑眼睛,正笔直地凝视着他。
      「你说呢……是什么?」灼热的气息倾吐到黎晨远的唇上,脸颊微烫,两人又吻到了一起,黎晨远放下膝盖,双手抱住杜邦云的肩膀……
      西裤松松垮垮地退到了大腿处,脸颊微烫,两人一边激烈地接吻一边踉跄地移向落地窗口的深棕色古董大床,纽约前天刚下过漫天的飞雪,窗棂上结着雾状的冰霜,窗外是中央公园一派银白壮观的雪景,好像童话布景。
      承受两个一米八以上男人的体重,这大床却只发出轻微的吱嘎,杜邦云半跪在黎晨远膝盖处,三两下地解开黎晨远米色衬衫的纽扣,手掌覆上他的胸膛,「心跳得真快呢。」
      「废话!」黎晨远一个白眼,在此刻看来只能煽惑人心。
      「嗯!」粗糙的手指灵巧地夹住黎晨远左胸的乳首轻碾摩擦,手掌覆上他的胸膛,一点一点地挑起那敏感地点的快感,「啊……」又痒又热,原本还茶色的乳头变得像石榴果实一样诱人。
      「立起来了呢。」指甲刮着那色泽迷人乳头,杜邦云突然有力地按挤。
      「呜。」刺痛!可是也引得浑身一激灵,高技巧的揉压让黎晨远脸孔红得仿佛能滴血,杜邦云爱抚他的同时俯下身,唇舌舔吻着他血脉急剧跃动的脖子,很快到锁骨,牙齿轻轻地搔过那泛着诱人红色的皮肤,好像隔靴搔痒的爱抚。
      「嗯……啊……」经过多场性爱,已知道其甘美的黎晨远难耐地扭动着身子,欲火焚身的他每一个地方都能像一个强力的漩涡一样,在他身上掀起「想要得到更多」的渴望。
      杜邦云的舌尖移到那已经成熟挺立的可爱凸起上,舔湿它,恶劣地用舌头将它整个卷起,黎晨远剧烈地喘息着,四肢因为那湿润又火热的抚弄虚软无力,「唔……啊!」酥痒难忍,鼓动的心脏深处似乎渗着愉悦的寒噤。
      「我的技巧就这么好啊?」调侃地眨眨眼睛,杜邦云的脸移向右边,冷不防地阖上牙关。
      「啊!!」黎晨远惊跳起来,「你咬我?!」
      「对不起,」杜邦云说道,调侃地眨眨眼睛,脸上却一点愧疚的表情都没有,「我来补偿你吧。」
      褪下黎晨远的底裤,杜邦云拉开他的脚,然后毫不犹豫地弯下身子。
      「喂!等等!等一下!」意识到杜邦云要做什么,黎晨远红着脸惊急地说,「你这样可会宠坏我哦。」
      「你不是已经被我宠坏了吗?」杜邦云诱惑似的笑着,尔后小心地握住那发烫的坚挺,缓缓地揉搓。
      「啊……啊……」黎晨远微侧着头,断断续续地发出低哑又难以压制的呻吟。
      杜邦云活动着手指,上下摩擦那根部,然后张开嘴,将那已经分泌出淡色液体的前端含入口中!
      「唔啊!」浑身剧烈地一颤,断断续续地发出低哑又难以压制的呻吟。杜邦云活动着手指,黎晨远抓住身下的厚而蓬松的羽绒被,「我……等一下……唔。」
      杜邦云可没有放过他的打算,他湿润的口腔包容着他,牙齿轻咬噬那敏感的皮肤和突起的经脉,舌头有力地抚摩着前端和那狭小的缝隙,牙齿轻咬噬那敏感的皮肤和突起的经脉,感觉到那不断溢出的微腥液体,他的舌尖更卖力地在那缝隙口攒动,做出像要钻进去似的挤压。
      「啊……唔啊……」黎晨远叠连地惊叫,快感像要没顶的浪潮般激烈地冲击着他,他头晕脑热,紧抓着羽绒被的手心,还有胸膛、脚底,都渗出汗潮来。
      「等一啊!我就要……呜!」那个地方从来没有这样刺激过,杜邦云牙齿时轻时重的刮搔,带给黎晨远high到极点的感受,他马上就要射出来,可杜邦云压着他的大腿不放开他。
      「放手啊,笨蛋!」他狼狈地叫,「不行了……」
      杜邦云突然一个强力的吮吸——
      「啊啊啊……」根本就控制不住,黎晨远一下就倾泻了出来!
      杜邦云喉结轻轻动了下,然后松开性器,似再自然不过的用手指擦去嘴角多馀的白浊液体。
      「你、你、你……」黎晨远的脸从慌乱的白转为羞耻的红,尔后又升级到无地自容的绛紫,「干嘛吞下去?!那种东西……」
      「反正要回到你身体里的,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射了。」杜邦云坐直身体,大言不惭地说。
      黎晨远一怔,循着杜邦云露骨的斜向下的视线,他很快明白那句话的意思。
      脸孔立刻像火烧般炙烫起来。
      「杜邦云!!」他气得七窍生烟,「你这变态!」
      「怎么,刚才是你先挑逗我的,现在怕了?」模仿黎晨远先前挑衅的语气,杜邦云脱去自己的裕袍,被衣服柔和的线条遮蔽时,杜邦云男子气概的身材还不是那样的明显刺目,可一旦裸露,却是能让女人脸红到发烧那种。
      宽阔精悍的胸膛,紧实有力的背肌和瘦削的胯骨,怎么看都是那种「很厉害」的男人,更何况黎晨远还「身体力行」过,可是……要他示弱……
      下辈子也别想!
      「我会怕你?」黎晨远扬起弧线优美的下颚,「有种就上啊!」
      「呵呵,晨远,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扑哧笑着,面上带着微笑的,杜邦云越过黎晨远,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深蓝色的纸袋,然后打开。
      好像是从成人性用品店里买来的润滑剂和保险套等,不同的是,这是为Gay特制的,包装不仅男性化,右下角还画有两个♂交叉的图形。
      意识到杜邦云买这些的目的,黎晨远的脸就不可避免地红了起来,虽然口气很大,事到临头仍旧会害臊。
      当然……还有一点点的期待。
      合拢两根手指上套上保险套,杜邦云又在套上抹上了润滑剂,黎晨远几乎都不敢看那淡蜜色的好像美肤霜的胶体。
      「脚打开一点啊,晨远。」杜邦云移坐到黎晨远旁边,一手抱住他的肩膀,另一手滑到他腿间。
      黎晨远像机械人似的迟钝地张开腿,膝盖甚至在发抖,杜邦云的手擦过他大腿内侧的皮肤,还来不及说「再等一下。」杜邦云的手指已经侵入那窄窒的穴口。
      「啊!!」
      指节插入一段后又抽出,画着圈儿按摩那急剧收缩的入口边缘,待那儿也抹上一层晶莹后再插入一个指节转动,摩擦,如此反复。
      「啊……啊……」瘙痒酥麻难耐,甬道深处被勾出那种渴望被深入摩擦的痉挛感,黎晨远低吟,喘气,不由自主地夹紧臀部肌肉,「你……混蛋……唔啊……」
      「要我再进去些是吗?」杜邦云边说边又插进一段指节,用力地按压,揉弄,扩张,「你放松点啊,夹得好紧。」
      「还不是……你……唔!」黎晨远前额的头发都已经汗湿了,他紧闭着眼睛,两颊绯红。
      「我让你太激动了是吗?」杜邦云坏笑着,更使劲地刮搔着内壁,惹得黎晨远不住尖叫。
      「啊……不……你住手!」
      「我不要!」注视着扭动着身体,有些癫狂的黎晨远,如此反复。
      「啊……啊……」瘙痒酥麻难耐,杜邦云将手指推得更深,「这里……我记得是这里,有感觉吗?」
      「啊……呜!」
      「不是?那这里呢?」手指转动后毫不留情地攻击另外一处,「你好热情。」
      「啊啊啊!」
      「bingo……」杜邦云低头吻住黎晨远大口喘息的唇,舌头伸进去搅弄,黎晨远伸手勾住杜邦云的脖子,忘我地回应。
      接吻的间隙,杜邦云引导黎晨远一侧肩膀靠到他胸膛,然后以半怀抱的姿势,一面套弄他硬起来的分身,一面遒劲地挖弄、进出那滑软的后蕾!
      「啊……」高亢的叫喊被浓烈的吻淹没在嘴里,上下三点同时受到激烈的爱抚,黎晨远浑身颤栗得不能自己。
      欲望与体温如潮水高涨,亢奋的身体淫乐放纵,在一片烧灼肌肤似的热烈厮磨中,黎晨远再次达到高潮!
      「啊……哈……」脑袋一片空白,身体软绵绵的滑落,然后感觉到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了腰部。
      身体被翻了过来,面部朝下,还浑浑噩噩间,一个坚硬的物体顶着臀瓣挤了进来。
      「呜!」喉间发出低弱的哀鸣,因为先前得到充分的按摩,入口处的疼痛比想象得轻,黎晨远在被面上仰起下颚已让自己呼吸得顺畅点,这个时候杜邦云也没有动,他的手臂撑在黎晨远的身体两侧,可是那气势就像逼将过来的强敌一样非常强硬。
      「嗯!」感觉到那紧箍住自己分身前端的窄穴口放松了些,杜邦云立刻沈下身体,如饥似渴地长驱直入——
      「呜啊!!」强烈的冲击,全身的肌肉都在那一瞬收紧,黎晨远咬住嘴唇。
      「你啊……太想要了也不用夹我这么紧……唔!」杜邦云喘息着亲吻身下男人那明显僵硬的背脊,「放松点,你想我以后不举吗?」
      「混、混蛋!」黎晨远吃力地微仰起头,汗涔涔地喝道,「还不是你突然那么用力,你到下面来试试!」
      「我难道让你不舒服吗?每一次你不是快活得欲仙欲死,全身的肌肉都在那一瞬收紧,还夹着我的臀部说不够!」杜邦云嘹亮地说着露骨的话,手往下扶握住黎晨远的腰,如此反复。「啊……啊……」瘙痒酥麻难耐,「抬起来一些,膝盖用点力气。」
      「你这野兽!」黎晨远骂着,手却撑住床面,配合地屈起膝盖,然后让自己呈现出趴跪的姿势。
      「野兽?」因为跟着黎晨远的动作一起移动,杜邦云享受着欲望中心刹那间被火热又紧窒的内壁摩擦的快感,「对了……」
      他紧紧贴住黎晨远,手也十指绞缠地和扣住他的,「我们现在这个姿势,好像兽交哦。」
      「谁和你一样啊!我可是人!」黎晨远白着脸吼道。
      「那不更好?我让你体验一下和野兽做爱的感觉吧?」舔着黎晨远的耳垂,色色地说完这句话的杜邦云,开始律动。
      「呜……啊……啊啊」
      尝试性缓慢的抽插在抚平入口那褶皱之后,就变得越来越用力,越来越凶猛!
      「你……啊啊……啊啊!!」黎晨远不停地尖叫。
      「唔……」坚实的凶器毫不犹豫地抽出,几秒内又毫不怜惜地插入,狠狠地直撞入柔软甬道的深处,折磨内壁每一个反应迟钝的细胞。
      「啊……呜!」可以感觉到那令人汗颜的性器是怎样在体内狂猛施暴,黎晨远紧咬着牙关,高声的叫喊因为跟不上杜邦云厉害的节奏而转变为埂在喉咙口的呜咽,心脏狂跳,鼻息呼哧,他就像是已被海浪完全淹没掉的小舟。
      「记得……是这里。」杜邦云自言自语了一声,稍微放慢速度后忽然用力地一顶!
      「呜啊!」黎晨远痉挛着弓起背,却与杜邦云结合的更深,鼻息呼哧,他又深又紧地含着杜邦云的性器。
      「我又答对了啊。」轻笑着,杜邦云摆动胯部集中攻击那个部位,力道比以前更甚!
      「啊……呜……」眼泪自己流了下来,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那叠起的快感,内部脆弱的敏感被粗暴的对待,黎晨远却感觉到非比寻常的兴奋,血脉如解压后急剧膨胀的气体,激烈地回圈全身,就好像身后杜邦云猛烈的抽送动作!
      「啊……啊……啊啊……」黎晨远的嗓子都已经喊到嘶哑,他承受也享受着,耳膜里尽是喘息和「啪、啪」交合的声音,为什么杜邦云的技术那么棒?能让他激动到疯狂的地步呢?
      「一……起来。」杜邦云断续地说,一边冲刺手一边伸向下握住黎晨远的分身,「我可是很绅士的野兽。」
      「啊啊!」手指有力地上下套弄,配合粗鲁的律动,除了情绪极端亢奋的享受,黎晨远再也做不了别的事!
      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紧,前后的攻击像两堵不可攀越的高墙一样夹着自己,身体越来越热,逼着自己,黎晨远大口呼吸,欲望在那夹击中,气势汹汹、心急火燎地寻找着出口——
      「啊!」体内深处被喷射进液体,黎晨远低呼一声,紧跟着也射出了精液。
      「满意了?」看黎晨远带着高潮后满足又惬意的倦容倒到床上,杜邦云摸着他蓬乱的头发,黎晨远低呼一声,同时抬头看了一眼床头精致的古董座钟,黎晨远低呼一声,「快12点了。」
      黎晨远也抬头看那锺,轻吁口气。
      杜邦云微微一笑,黎晨远低呼一声,「情人节一定要和我一起过,你甩掉层层保镖飞过来的原因,不只是吃醋吧?」
      黎晨远的脸红了起来。
      「我这么久不去见你,一来是因为尊重你奶奶的意见,不过多地与你接触,给那些狗仔队制造新闻,二来是因为最近杜氏真的很忙。」杜邦云沈吟着说。
      「哎?」难得听到杜邦云谈起他的工作,黎晨远支起身体,「是有麻烦?」
      「差不多吧,专利技术上的一些纠纷。」杜邦云淡淡地说。
      「我可以帮忙,你别把我当观赏花瓶!」黎晨远目光灼灼地盯着杜邦云。
      「不敢,」杜邦云迷人地笑着,「你可是我的「公主」。」
      「去死!杜邦云,你还是小看我吧!」黎晨远凶恶地吼他,干脆坐了起来。
      「不……」杜邦云喃喃道,意味深长的视线像舔食一样注视着黎晨远的下面,「你的尺寸一点也不小。」
      「混蛋!!」黎晨远气得一把拽起咖啡色的羽绒枕丢他。
      「对不起,其实事情快要解决了,不用担心。」杜邦云神态轻松地接下那盛满怒气的枕头,「我有准备情人节礼物给你,已经运去香港了,但没想到你先来了。」
      「哦?是什么?」黎晨远很好奇地睁大眼睛。
      「你最喜欢什么东西?」杜邦云反问。
      「跑车呀,啊,难道是……」
      「是F1(一级方程式锦标赛)专用的赛车,引擎能在5秒之内瞬间加速到200km/h以上,最大过弯侧向加速可达4个G,极速最高超过350km/h,怎么样?你最喜欢风驰电掣的感觉了,别把它开到公路上去哦。」
      「啊……我太高兴了!」黎晨远喜出望外,扑过去像抱住杜邦云,「万岁!」
      「呵呵……」杜邦云搂住他的腰,「现在该你了吧。」
      「我?」
      「情人节礼物啊,你特意飞过来没带东西吗?」
      「哦,这……真对不起。」黎晨远很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扑过去像抱住杜邦云,「我又气又急,一时间……」
      「真没办法……」杜邦云皱起眉头,好像挺失望地叹气,「我给你补偿的机会吧。」
      「哎?」
      「起来,坐我身上。」杜邦云很快地说,扯起黎晨远,让他变成跨坐在他大腿上的不羁姿势。
      「干什么……啊!」黎晨远疑惑地叫,感觉到杜邦云的手指从下方进入身体,或浅或深的抚弄柔软的内壁时,膝盖剧烈地颤抖起来。
      「陪我一天吧。」杜邦云吻着他的脖子,轻吸那急速跳动的青脉。
      「不……呜!」黎晨远轻摇头,过去就过去了,纪念日这种东西,赔一天还有意义吗?
      「你答应我就好。」杜邦云一边用火热的唇舌诱惑着他,一边将手指推得更深,缓缓转动。
      「这……」也许心理上满足就行,被杜邦云骚扰得混乱的脑袋只得点头,「好吧,随便你。」
      听到这句话,杜邦云的笑容可以用春风得意形容,他抽出手指,扶住黎晨远的臀部——-
      「晨远,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时差这种事?」
      「哎?」黎晨远倏然瞪大眼睛。
      「我就知道你忘了。」杜邦云眯起黑而深邃的眼睛,「今天才是14号,这里是纽约啊。」
      「好啊——」黎晨远恍然大悟地叫道,「你设计我!」
      杜邦云微笑而不答,只用手指霸道的力量示意黎晨远他逃不了。
      「杜邦云,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染坊!!」狂乱大声的叫嚣,被从下方顶入身体的硬硕性器逐步瓦解,变成呻吟似的低喘,抽送一波接着一波,不知不觉臀部也跟着摆动,可是……
      黎晨远圈着杜邦云结实背部的手,不甘心的留下深红的爪印,他们两人,变成呻吟似的低喘,果然到最后还是要斗争啊……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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