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命中注定
一切不可思议,都是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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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两条身影相错又瞬间分开,刀剑相击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宇内不绝于耳.
“五哥,左边左边啊.”小石榴激动的手握成拳连连挥动.
无奈的举刀架住席清刺来寒光深深的剑,五五胤祺苦笑抽身后退:“小席子,有他在,我可没法和你比下去了.”
席清停住攻势挽了个剑花,收到身后,也笑道:“那就下次等他不在时再比吧.”
五五眼睛一亮:“那我来找你?何时?”
“随时恭候.”席清微笑回应.
“不行!我一定要看,大不了下次我不出声!”小十六一听急了连忙表态下次不会打扰.
“谁信你!”五五把刀放进兵器架,走过来捏捏小十六的鼻子.
“五哥!”似乎对五五捏自己鼻子的行为感到不满,石榴摇头甩掉五五的手跑到正与散说话的席清面前:“小席子,如果不是爷,你们也没机会比试,是也不是?”
席清好笑的看着小小的十六故做大人样,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自去年在御花园涉然亭内约定好要比试后就一直被这样那样的事情耽误了,特别是出了索额图的案子更是影响了整个宫里的心情,为了安慰太子二二失去亲舅舅,过年宫里都没热闹起来.
四处压抑着的气氛在康熙的万寿节过了到了暖阳灿光的六月后才稍微好转.
今天一早,席清刚起床就被小十六拖到这里了.说起来,席清颇不好意思,因为小十六竟然说他和五五等了席清将近一个时辰了——席清还是习惯于没什么事就赖床的现代人观念,他实在没法像他们一样鸡还没叫就起床的作息.于是在被康熙再次以炎编修教导十八阿哥的名义留在宫内的时候,席清光明正大的睡懒觉.唯二需要干的活是陪着康熙与陪着十八阿哥父子两.
“你说到底是不是?下次爷来得还是来不得?!”见席清光笑不说话,小石榴急了.
“是!只是下次和你五哥来可别天还没亮就来叫我.”席清使了个眼色给五五,意思是说句话吧,否则没完没了了.
五五擦了擦汗,惊讶的看向面色不变对自己微笑的席清:“我看下次不用比武功了.”转向十六:“你五哥看来是比不过小席子了.”
“五哥怎会如此说?已经比过了吗?”却是十三和十四结伴前来.
“比过了,看我两的样子就知道结果了吧.”五五指指席清又指指自己.
众人定睛一看,五五汗如雨下,而席清带着炎华的面具一脸云淡风轻,看似游刃有余.
“不是…”席清忙摆手否认.“还没比出结果.”
“小席子有体寒之症,想看他流汗可是很难的.”康熙得意的声音响起,心里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只有朕看的到,在做某种事情的时候.
“皇阿玛吉祥.”众阿哥行礼.
“累不累?”康熙抬手示意平身,直接大步走到席清身旁,凤目含笑的看着席清.
席清被看的不自在,似乎康熙一这样看他就意味着当晚的战况要以惨烈来形容,不知道刚又有什么刺激到他了.
席清不知道的是即使他戴着面具,刚刚与五五比试的身姿又岂是翩若惊鸿可以形容得了的?
“不累.你怎么来了?”席清将软剑收好答.
“德全告诉朕的.”康熙也不隐瞒,直接就把李大总管卖了.
席清瞥了眼李大总管,第一百次的佩服:李总管真是面面具到,不仅要管各宫的人手调配,还要管着自己这个光吃饭不干事一点不相关的人…
李德全接收到席清的一眼,立马憋屈的想哭——你以为咱家是生来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吗?咱家也是被逼出来的啊,要不是你是万岁爷心尖上的人,要不是万岁爷用膳的时候吃到一半还会想起来问奴才,炎大人在哪?咱家才懒的管你呢!!
“不是在忙着选秀吗?”席清毫不在意的问道.
对于这个,席清想介意也没法介意.按康熙来他那的频率,他有那么几分钟是很希望可以选两美人让他可以轻松下.记得有晚听散说今晚皇上翻牌子了,席清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意味着康熙晚上不会来他那了,因为他肯定不会在那什么牌子上的.拍拍担心的看着他的散的肩膀告诉他关门落锁.
结果…结果半夜康熙带着一身的冷意钻进了他的被窝里,告诉他:那只是走个过场,以后的翻牌子亦如是.
好吧,席清是感动的,但感动的结果是尝试了以前都不曾试过的体位,然后就是康熙的两日罢朝…席清至今都记得那两天来照顾他和玄烨两人的青月和小量子的脸色,李大总管就更不提了,把那个锦阵图又拿了本新的给他,内容无二,只是扉页上多了两行字——有度行之,过之则伤.
席清当时那叫一个囧啊…恨恨的拒绝了接下来康熙大概一星期的求欢…接下来就是一天做完一星期的份…于是席清在被冲撞的云笼雾罩的瞬间明白了一件事——相爱的人是无法避免做这事的,既然爱,那只好认命.爱一个人,只能胆大,心细,脸皮厚了.
“恩,让他们的额娘去挑了,毕竟是要做她们的媳妇.”康熙指指阿哥们.
小十六两眼瞬间有了光彩:“皇阿玛,我也可以挑了吗?”
“呵呵,可以先定下来.”康熙揽过席清的腰.在他们面前无需掩饰.
“真的?!那我要去看看.”小十六殷切的看向哥哥们,希望有人主动带他去看.
五五和十三十四均是失笑出声.
“哈哈,难得胤禄有这份心,那我们就去看看.”康熙牵着席清的手心情甚好的朝外走去.
众人连忙跟上.
越过几个殿宇,穿过精致的垂花门,秀女们待的储秀宫已经远远在望了.
“皇阿玛吉祥.”却是四四,八八九九和许久未见的十十.
“恩.起来吧.这是去哪?”
“回皇阿玛,是德额娘叫我们过去储秀宫.”四四严谨答道.
“正好,朕也要去,一起吧.”
“叫你们过去看美女,开心吗?”席清从康熙身边落后两步,凑到八八面前低声调侃.众人中,他最喜欢八八身上温暖的气息,可以没有压力的聊天弹曲.
“有何开心的,最美的已经看到过了.”九九听到瞥了席清一眼,眼光在席清周身流转了一圈才收了回去.
席清只觉得九九的目光可以脱光人的衣服,色情的可以,忙不再看他.却在此时,八八开口了,声音温柔低沉,如果不是席清近在咫尺又内力深厚怕是真的会听不清:“在我心里,你是最美的.其他人皆入不得我眼.”
席清惊愕,抬头对上此时似乎不再和煦显得强势的八八,一时呆滞.忙转头看周围,松了口气的发现他和八八九九落后众人一段路在最后面,前面都在听小十六高声说些什么.应是没人听到八八的话,连忙当作什么也没听到,快步追上康熙,拉住康熙的手才心内稍定.
胤禩是什么意思?不是那个意思?不是吧?席清心乱了.
“怎么了?”康熙惊讶的看向席清主动牵上他的手.不是说在宫内不能如此吗?
席清连忙放开手:“没什么.”
康熙回头看看八八和九九,眯了眯眼,却没说什么.
“八哥,皇阿玛注意到了.”虽然小道狭窄,队伍拉的很长但九九仍低声道.
“哼,这样最好,免得只看的到四哥和太子.”八八笑的春风.
“难道还在想上次的事情,还在猜殉葬是假的?”九九有点惊讶.
“恩.还记得中秋夜吗?我一开始以为皇阿玛是想把小席子托付给太子,但也许是太子对红笑的态度阻止了,然后是那个游戏,是种试探,所以第二天四哥才会被单独召见.不知谈的什么?应该就是安排小席子的将来.”说到后来,八八已经肯定了.
“但,小席子的手也在你脸上停留很久啊,为什么皇阿玛没叫你?”九九反问.
“…皇阿玛一直喜欢看人争,他一直认为花心思得来的才会珍惜,视若珍宝.现在给我的也只不过是在试炼太子而已.我想他很快就会注意到我了.只是可怜了小席子,他还不了解一个帝王的心思.”八八温润的眉眼,春风般的微笑中带了一丝讽刺,与九九平时的笑竟奇异的类似起来.
“…但他现在似乎很快乐.”
“你和五哥真不愧是亲兄弟,你是根本无所谓得到与否,五哥则是他幸福就好.”
“…”我不是无所谓,那样美好的人谁都想拥有,只是我不孤单,没有他我依然可以有代替品,但你却没有…
深深叹气,九九跟上前面人的脚步,储秀宫大门在望众宫女太监已经在那迎接了.
席清觉得这里的女子都当的起钟灵毓秀四个字,能过关斩将到面见娘娘们的这一步都不会差到哪里去.唯一让席清感兴趣的是一个与他前世母亲也是与现在的他长的很形似的女子.眉目流转间的温和也让人感觉很是舒服.席清指给康熙看.
当康熙看到此女子时, 凤目内闪过算计:“这位很不错,你们谁中意?”
众人的反应都很奇怪,五五握拳,张口欲言却始终未开口.四四和八八低头沉默似乎没听到康熙说要将此名女子指给他们的问话.
九九玩味的看着那名女子,轻佻的问:“皇阿玛,这是哪家的?”
康熙看向李德全.
“皇上,这是四品典仪凌柱大人家的钮祜禄氏.”却是艳丽的宜妃答道.不着痕迹的看向坐在康熙身边的席清,这位其貌不扬的大人究竟是不是那位炎大人?
“哦…”康熙点头,再看了眼站在下面似乎已经快晕过去的女子一眼,淡淡开口:“老四啊.”
“儿臣在.”
“你额娘一直在说你的子嗣少,领回去可好?”
“…儿臣谢皇阿玛.”
激动啊,这个是乾隆他妈吧,和他那么像哎,那以后乾隆会不会像他啊, 席清兴奋了…却忽略了下面还有个子嗣稀少的人指甲已经掐进掌心了…
我不纳妾,不收人进府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你根本不在意不在乎的话……
八八走出宫门回头看看席清在的方向,扪心自问.
当夜,四四的书房.
“四哥,皇阿玛怎么亲自赐人给你啊?”十三皱眉甚为不解:“而且又是与那位如此相似?”
“…不知道,我…也不明白了.”四四放下在勾勒地图的笔,难得的不再淡定显得犹疑.
“皇阿玛到底那晚和你说了什么?”十三第一千次问起这个明知不会得到答案的问题.
“…我不能说.”四四看向十三的眼睛里满是歉意.不是出于对你这个兄弟的不信任,而是他发了毒誓的.
“只是有点担心…算了,信你有分寸.”十三不再追问.
四四揉了揉眉头…深深叹息,却又在想起某人清澈的眼眸看着他身体那一瞬间流露出的赞叹而莞尔…
心为了你时刻跳动,这是一种命中注定,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