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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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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节终于是更完了,让大家来回这么折腾,偶过意不去,以后不发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周状元的身份大揭秘!嘿嘿~
     关于cp之争,其实本文cp非常纯洁,大家遇到有些地方,一定要把它想成美好的友情……抱头逃走
       第二十二节
       抱住他的男子挠着头嘿嘿一笑,松了手,抓过自己儿子,在史言脸上用力一拧:“好小子,功力见涨啊。再这么下去你老爹就不是对手了。”
       夏清源忍不出笑道:“那是因为你自己就是只三脚猫。”
       他站不得许久,面色微微有些发白,史平板着脸道:“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查案子就查案子,居然还受伤?”
       这史家父子都有唠叨的习惯,夏清源忙打断道:“史平,我有些累了,你扶我到里屋去吧。”
       史平立刻住了嘴,也不客气,打横将他抱了。夏清源吃了一惊,推他道:“史平……扶着我就行了,这点路我还走得。”
       史平理也不理他,一直把他抱到里屋,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还细心地替他抬高了枕头,让他可以半卧着说话。
       史言一步不落地跟着进来,小脸阴阴的有些不高兴。夏清源一望就知道为什么,对史平道:“你几天没有好生吃饭,我让芳姨煮了粥等你,你和言儿去吃些,等会再让他去帮你记史。”
       史家两父子张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爹今天回来?”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吃饭?”
       两人对视了一眼,很显然对方问的那个问题自己也不明白,两双眼都转回来盯着床上的青年。
       夏清源脸绷得紧紧的,先看向史平:“言儿的生日还有好几天,你应该刚走到半道上,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不是听说我受了伤,星夜兼程赶回来的?”
       他又转向史言,叹了口气:“我猜你爹今天会到,是因为今早上有一只喜鹊在我屋梁上叫。”
       史言握紧了自家爹爹的手,感动道:“原来你还觉得他是贵客。”
       夏清源莞尔道:“那倒不是。自从十七王爷来的那天,我在家门口看见两只喜鹊之后,我就知道这种鸟和我道不同。”
       史言气绝。史平倒是习惯了,牵了史言的手出门找食物,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道:“对了,你府门口跪着的是谁?”
       夏清源一愣。史言狠狠捏了一下自家爹爹。
       夏清源眉头一皱,已然明白了过来,道:“言儿,他跪了几天了?”
       史言低着头道:“大人病了几天,他就跪了几天。”
       史平仍然是一头雾水,看过来道:“你们说的到底是谁?”
       夏清源今日里诸多劳累,刚想要说话,只觉得胸口滞闷,忙摆手道:“先去吃粥吧,回头再说。那人既然已经跪了许多天,也不在乎多这一下午。”
       史平好奇心本来旺盛,却刹住话头,牵着史言走了。
       门刚刚关上,夏清源禁不住咳了几声,他怕史家父子没有走远,用袖子掩了口。
       史平刚一出门,急急拉着史言走了几步,道:“我听说武相在京里,他有来看过么?”
       “有啊。”史言不明就里,乖乖答道,“武相大人说,大人身子底子单薄,又失血太多,所以看起来凶险些。还好他医术高明,已经没什么大碍,多多修养就会好的。武相大人等一会就会来给大人诊脉换药,你再问问他好了。”
       史平顿时松了口气,道:“他医术天下无双,有他在应该无碍。”
       他放下心来,高高压抑的好奇心顿时泛滥,笑眯眯地在儿子脑袋上狠狠揉了一下,道:“咱们吃饭去,你好好给我讲讲,京里最近都有些什么热闹?还有门口跪着的那个,你干嘛瞒着小回不报?”
       一顿饭吃了将近两个时辰,史平终于把十七王爷身上被踩过几个猪脚印都打听清楚,父子俩闪着亮晶晶的眼睛欢乐地去了书房。史平好写史又不认得字,就先都画成画,回头要人帮他文记。原来这活一直是夏清源的,近几年史言识字越来越多,就换成了他来做。
       史平对着自己那一摞画稿,眉飞色舞开始讲,史言听着听着就被吸引了去,忘了记,没奈何只得重说一次。后来讲到这次昆仑论剑,史平说到精彩处却突然顿了一顿,感叹道:“这些年昆仑论剑,再是好玩,也没有回鸾君那一次精彩。”
       史言眨着眼睛遥想,接话道:“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子,要是能见到讨教几招就好了。
       史平愣了一愣,摸着自家儿子的头傻呵呵地笑。
       两人一直闹到入夜,史传的草稿才刚刚写完。史平赶了儿子去睡觉,自己抱着那一叠稿纸去找夏清源。
       推开门,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秋雨缠绵,夜晚最是寒冷,史平把那一叠稿纸塞进衣服里,一路小跑,还没进夏清源的卧房就开始嚷嚷:“冻死了冻死了,小回,快点把被子拉开给我腾个地方!”
       他两手都拉着衣服护住草稿,只能用身体把门撞开,屋里油灯一盏,发着荧荧亮光,床上却没有人在。
       周全忠跪在兆尹府前,有些撑不住了。
       对这间朱门大院,他是熟悉得很。他上任伊始,本该忙着去结交些达官贵人,但除了被禁军统领曹恒带着赴了几次宴,剩下来的时间都耗在了这京兆尹身上。
       第一次拜访,周全忠抱了琴去,说是听闻夏清源琴艺举世无双,特来讨教一二。张伯乐呵呵地把他请进去,正碰上夏清源在教史言念书,一篇《如人饮水》教着教着吵了起来,夏清源阴恻恻地罚小孩子去站墙角,小孩子泪汪汪地往他身后躲,哭湿了周全忠一身新衣裳。
       第二次拜访,被留着吃了晚饭又喝了一回茶。等到终于开口说了正题,夏清源却谈起近日卷宗,西街盗匪案疑难重重,扯着周全忠帮忙分析案情,情杀仇杀一一说遍,最后周全忠告辞离去,晚上做梦翻来覆去都是夏清源兴致勃勃闪闪发亮的眼。
       第三次拜访,夏清源正忙着采花贼的案子,一直没有回府。周全忠在书房里一直坐到月上中天,闻着屋内满满的书香,连人都没见上一面。临走时看见两只小花猪星光下满院子乱窜,十七王爷披着睡衣哀号着在后面追。
       他这几次软钉子碰下来,心里也明白了夏清源的意思,于是又做回了文人的酸腐清高,兆尹府也不来了。又怎么想到,才不来几天,他居然会跪在了这里。
       夏府里人来人往,十七王爷每天早上牵着两只小猪出去溜街,四王爷隔一天准时来探病,武相季慕之更是像也住进了夏府里。这些人从他身边走过去,却仿佛都没有看到他在那里。
       周全忠不是没想过夏府的家丁会隐瞒不报,不是没想过两位王爷会当作没看见他,却独独没想到原来一天到晚粘着他动不动就出手调戏的季慕之也是如此。
       秋雨很寒,他全身都被淋湿,眼前已有些发黑。他慢慢算着,这是跪的第几天了?
       他连心神都有些模糊了,不断打在面上的雨水却忽然停了。
       他愣了一愣,明明还听得见雨声……
       他眨了眨眼,眼前清楚了些。他抬起头,看到头顶有一把紫花竹伞,他顺着伞看到一只纤细白晰的手,顺着手看到一个月白色衣服的青年。
       那青年却没有看他,只是站在他身边,撑着那把竹伞,目光留在悠然天地里,仿佛他只是出来赏个景,吹个风。就连他开口说了话,也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
       可是周全忠却知道,他是在跟他说话。
       第一句就是:“橘生淮南为橘,橘生淮北为枳。大理的金枝玉叶,又何苦跑到这京师来经寒风苦雨?”
       周全忠禁不住笑了,笑得有点苦,眼里有点恨:“你果然是知道了。”
       青年也笑了一笑,笑得也有些苦,眼里却有些开心:“我要是说不知道,你信不信?你要是反正不信,这一支箭也已经挨了,我要是还不知道,我不是很亏?”
       青年把竹伞往自己这边挪了挪,笑道:“吃亏这种事,我夏清源向来是不做的。”
       周全忠的半边身子又在雨水里面,他身子颤抖了一下。
       青年的竹伞便又移了回来,夏清源叹了口气:“段小王爷,你唱做俱佳,演得一出好戏,就算明知有假,还是叫人忍不住上当。要不是你已经择了主子,本官说什么也要招揽你。就算是送到青衣坊唱唱戏,本官也能赚足温饱呢。”
       周全忠倏然睁大了眼,额角跳了两下。
       天下姓段的不多,被叫做小王爷的,只有一个。
       大理段氏的独子,段青衣。
       文宰苏紫还在世时,曾奉诏替大理抵御过一次外匪。苏紫的大军千里奔袭,为他们抢得这一段时间,死守大理城不破的,是一位名叫秦穆的将军。段青衣作为他的弟子,随军上阵。这位小王爷年纪轻,相貌又阴柔,生怕在战场上叫人看轻了去。秦穆就制了一张鬼面送与了他。段青衣不曾习武,却有智纪,勇猛无双,每战必冲之于前,大理臣民唤他“小兰陵”。
       这位小王爷的战曲,便是当日潇湘楼上他弹的最后一支曲子:兰陵王破阵。
       夏清源终于看向这个人,向他伸出手来,慢慢地道:“段小王爷,你寻机杀我不成,便跪在此处做戏,情真意切,想必满朝文武也都信了你不是故意。你这一出戏,演到这里该收场了。往后天长日久,周大人再与我……慢慢算那一曲‘兰陵王破阵’的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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