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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烦你把他扶回去吧。老板用手一指,罗铮眼睛就瞪大了,趴在桌上的不是庄远吗?喝醉了?最近这家伙还真是奇怪哇。
       罗铮衡量下自个的力量,觉得还是可以搬动这棵豆芽菜的,放弃了叫人的想法,过去背起他往学校走,庄远一靠到他身上罗铮就汗了,想不到这家伙还真是挺重的啊。罗铮咬牙拼了,像拖死尸一样把庄远驮回学校,罗铮快累趴下了,后来被石子一拌还真的趴下了,身后的人不客气直接压在他身上,罗铮一口差点没了。
       罗铮大口喘气,试图起来,无耐四肢无力,毛团等人突然探过小脑袋问,老师,你们在干吗?
      
       罗铮简直要吐血了,说没瞧到我快被压扁了啊,还不快把这家伙给我拉开。
      
       几个学生赶快手忙脚乱把庄远挪开,罗铮起身,指使他们,把庄主任搬回寝室吧!
       
       庄远被他们当成猪似的抬回了寝室。
       罗铮回去张大嘴研究了会牙齿,好像又流血了,找了棉花往嘴里塞,后来放心不下豆芽菜就往他寝室跑了,罗铮很感动地想自己还真是善良,对待敌人像春天般温暖。
       庄远横在床上嘟囔什么,罗铮帮他把鞋脱了,吃力把他摆正,跳下床寻思要不要把他衣服也给扒了?
       这用不着他动手了,庄远热得自动地扯着衣服,下床跌撞着往厕所走,罗铮听到呕吐的声音,感叹庄远醉后习惯可真好,呕吐还找厕所。
       好人做到底,他过去拧毛巾给庄远擦脸,庄远抓着他的手胡乱地冲他笑,像个傻子。
       
       罗铮嘀咕着,你可得记得我今晚怎么牺牲伺候你,那话怎么说呢,将功补过,要不小时候的事也一笔勾消吧,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我觉得棒透了!
       庄远迷糊觉得眼前一张一合的嘴很诱人,很想亲亲看,到底是听从心底的声音,压了上来,对着他的嘴亲了下去,罗铮吓傻了,在有东西蹿进口里时用力一咬,庄远叫了起来,罗铮气疯了,用力推开他,抡起拳头捶他的脑袋,后又用脚踹了好几下压门而去。
       庄远觉得浑身痛,脑袋昏乱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痛,咕囔着就靠着墙壁睡了过去。
       
       罗铮现在的反映就是被雷亲到了,雷疯了。嘴里还有血味,也不知道是庄远的还是他自己的,赶紧漱口,吐出来是淡淡的血水,用舌头一舔,塞在牙龈间止血的用的棉花不见了。他抬头又想起庄远,猛摇摇头,继续漱口,心底恨恨地问,该死的豆芽菜,喝醉了也不能把别人当女人使啊,这个混蛋!罗铮想自己刚才真是揍得太轻了,就应该揍得他不能人道!
       隔日庄远痛苦的醒来,脑袋痛,舌头也痛,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他吐出来,是一团带着血迹的棉花,他恶心了起来,赶紧起来用水洗脸,冷静下来想昨晚上的事。
       心情沉闷出去喝酒,后来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吐出舌头,上头有明显的伤痕……庄远意识到自个昨晚肯定是对谁不礼貌了,他扭头看看地上的棉花,再一次泛恶心,想不起冒犯谁了。
     十九
     
       
       罗铮捂着脸跟小倪去食堂,睡了一觉起来心情已经没有昨晚那么恶劣了,这会满脑子寻思着去吃点什么,他伸手进嘴里碰碰牙齿,还是有痛感,这会估计还碰不得饭粒,不如就去喝碗豆浆吧。
      
       小倪兴高采烈跟他说些校园八卦,罗铮提不起兴趣胡乱应了几声,小倪很不满,说你再怎么着也得跟我热烈讨论讨论啊!
       罗铮指指自己的嘴,小倪深表同情拍他肩说谁让你自个找罪受,无故去拔什么牙!
       
       罗铮正想回话,瞧到前头揉着腰在走的庄远,嘴一闭就不讲话了。
       庄远扶着腰走路动作奇慢,像个老头。他腰很痛,想来是昨晚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了,真遭罪,下次绝对不能再喝醉了。他走了两步受不了停下来歇会,小倪赶紧上去惊奇地问,庄主任,你这是?
       
       腰酸背痛,庄远说撞到东西了。
       罗铮听言下意识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得意了起来,是老子踹的,不过瞧瞧庄远,罗铮担心地想是不是太过用力了?应该没把他腰给踹断吧?
       小倪本想上去扶他,庄远拒绝了,笑说没事没事,慢慢走就好。
       小倪也就不勉强,扭头叫唤,罗老师,你快点。
       知道了知道了,罗铮闲闲应着抬头看着天无视掉庄远越过去了。
       庄远伸手叫他,那个罗老师……
       罗铮装没听到,扯着小倪快步往食堂去。
       喂,喂,庄主任叫你呢!小倪友情提醒。
       叫我了吗?罗铮装惊讶的样子,又捂起脸呼痛转移话题,牙痛牙痛,唉,吃点什么好呢?
       
       倪飞扭头看看还在远处吃力过来的庄远,摇了摇头,这两人好像从开学起就八字不合似的,折腾个没完,不管了,反正也不是自己的事,小倪很没同事爱地追着罗铮过去买早餐。
      
       庄远挪着步终于挪到食堂了,放眼寻找罗铮,瞧到他跟小倪坐在角落那边的位置,赶紧凑过去。
       
       罗铮真不爽看到他,埋头喝自己的豆浆。
       庄远整整脸色很是和蔼地说罗老师,我刚叫你你没听到?
       抱歉,最近耳聋。罗铮回答很冲。
       庄远眯眼看他,说你……
       你什么你啊,罗铮打断他的话顺便赠个白眼给他,扭头对小倪说,走了哦。
       
       小倪还在琢磨他俩的气场,反映慢了一拍应着哦起身。
       庄远嘴角微微上翘,轻声慢语道罗老师,我有点事找你谈谈。
       我有课!
       我记得你课在下午。庄远抬眼看他,换来罗铮的怒视。
       一旁小倪看情况不对,哈哈两声,聪明赶紧自保跑了。
       罗铮生气地坐下来说你变态啊,你记我的课程干吗?
       想记自然就记得了,庄远答,又问,你不介意给我买几个馒头吧。
       罗铮撇了嘴,不是很甘愿,瞧他行动不便还是好心过去买了。
       庄远慢条斯理开动,问,你不吃吗?
       不吃,牙痛。
       怎么了?
       拔了,说着罗铮又捂起脸来。
       这话直接让庄远脑袋一转,联想起那团棉花,试探着说我寝室地上有团棉花……
       
       提到这个罗铮就来气,想自己累死累活把他搬回寝室,还得遭他非礼,便抬高下巴,高傲地冷哼了两声作为回答。
       庄远注视他肯定道是你的吧。
       罗铮怒视他,难道你拔了牙不放棉花?
       那倒不是,庄远不动声色玩着筷子道,我就是不明白怎么会跑我嘴里来了。
     
       罗铮差点被口水噎到了,下意识捂住嘴,不是吧,跑他嘴里去了?他别扭地瞧瞧庄远,瞧到他脸上玩味的笑,毛就炸开了,拍案而起,凶巴巴说你还有脸提!
       瞧这反映,大概豆腐是被自己吃到了,庄远看着他生气的脸,嘴角无法抑制扬起漂亮的弧度,他抿抿唇强忍着笑,假装镇定咳嗽了声提醒他这是公众场合。
       罗铮环顾四周,还真有不少学生在看他,有点尴尬坐回去,眼睛还是没有放弃瞪视豆芽菜。
       
       在这么强烈的目光中,庄远还是很自在地啃馒头,脑袋在努力回想自已昨天是怎么做的,无奈什么也想不起来,他失望了下来,解决掉早餐抹抹嘴说走吧,去教学楼。
       罗铮切了声起身不管他就走。
       庄远又叫回他,可怜兮兮道,你就不能扶我一下?
       庄远真使对了招,用这种语气跟罗铮讲话,罗铮的心就软下来,再者也是他踢的,多少也有点心虚,便回过去伸手扶他,嘴巴在逞强还是不饶人骂了声活该。
       庄远挨着他,很满足地把全身赖他身上,罗铮吃力扶好他说你站好点,重!
       
       我浑身无力。
       你……罗铮闭唇不讲话,很怒地扶着他往教学楼走。
       庄远眼里的光芒被掩在眼镜后,他说我昨天是不是那个你了?
       罗铮爆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不让提了还提!昨天老子我可是否拼死拼活把你拉回宿舍,还照顾你呢,你还……你还把我当个女人给亲了!
       是女人我还不亲呢,庄远戏谑道,现在想那团棉花,呃,还是有点恶心。
       
       啥?罗铮消化不掉这句话。
       你这么笨就不要想了。
       罗铮推开他,说你自个走吧!
       庄远忍着腰痛追他,说你生什么气,好吧,我吃你豆腐是我不对,你不也咬回去了吗?
       庄远这么一说,罗铮怒气更甚,跑回他身边大骂着我踹死你,抬起腿给了他肚子一脚,随即飞速逃离作案现场。
       庄远抱着肚子蹲下来,苦笑,下手还真重,看来想放过你都不行了!
       李良给庄远按摩,细长的手指在他腰部温柔地动来动去,嘴里絮絮叨叨跟他说小矮陈,庄远打个呵欠,舒服眯起眼想睡觉了。
       对了,苏砚……
       庄远睁开眼,动动脑袋阻止他说话,隔一会开口说我跟他是过去式了,不要试图劝和。
       
       李良急说你也不觉得可惜?苏砚多好的人啊。李良觉得他完完全全是个傻子。
       
       庄远接他的话,理所当然答,所以我配不上他。
       庄远都这么说了,李良也就不好再说什么,想起什么又问那罗老师呢?
       这话题庄远喜欢,他无比正经地说吻都吻过了,我得对他负责。
       李良倒地,说老大,现在不是纯真年代,上床都不算什么了,一个吻算得了什么啊?
      
       庄远眯眼想了下,说我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你不觉得他人很有趣,很单纯吗?你想想日后要有这么个人在身边,是不是很好玩?
       如果你是抱这样的态度,我奉劝你算了吧,李良见不得人玩弄他人感情,好朋友也不行。
       
       庄远坐起身来看他严肃的脸解释,我的意思是我想要份很轻松的恋情,懂我的意思吗?
       
       轻松?李良怀疑看他说就罗老师那样?你轻松得了吗?
       这是个深刻的问题,庄远觉得自己得好好想想,不过在这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把罗铮给逮到手?
       
       庄远动动腰,觉得不是很痛了,移步往外走。
       李良追出去,叫唤你的衣服。
       差点忘了,庄远转回来套上,李良顺手把他的衣领翻好,庄远笑起来说你还真是温柔。
      
       李良没好气哼,我见不得半点瑕疵。这也是他觉得罗铮配不上庄远的原因之一,姓罗的那么傻,MYGOD,受不了。
       当然,走廊上的两人没料到随性的互动让楼底下的罗铮看傻了眼,他被冰水给呛到,咳嗽很大,引得庄远探头瞧,瞧到是他又乐了起来叫唤,罗老师,你没事吧。
       罗铮掩着口继续剧烈咳嗽,没理庄远的假情假意,低头进宿舍楼,一边咳嗽一边感叹,原来,李良真有第三者哇,第三者还是这个不要脸的庄远!
       这么正常的两个人竟然是同性恋,这个世界真是可怕,罗铮打了个寒颤。
      
       罗铮把这发现跟小倪一说,小倪跳了起来,不敢置信。
       我就说有吧,罗铮洋洋得意起来,开学那会肯定也是他,太不要脸了!
       小倪轰然倒在床上悲惨道,你把我偶像毁了,他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这样!
       
       罗铮咬一口苹果,又叫了起来,差点忘了牙还痛,他捂脸说早跟你说了姓庄的不是好人,你还不信。
       小倪看了他一眼,继续陷在偶像黑掉的情绪中,罗铮逮到机会了,赶紧把庄远所有的恶言恶行统统倒出,包括昨晚的强吻事件。
       小倪啊看他的嘴,说真亲了?
       啊,这还能有假啊,罗铮豪迈说算我倒霉啦,不过你长得这么好,以后碰到他就躲着点吧。罗铮现在完全把庄远想成了色魔。
       小倪响应他,无比认真的点了点头。
       哼着歌准备去洗澡的时候肖扬来了电话,声音还是一贯的温柔,说我看电视呢,看到有人挺像你的。
       罗铮乐起来,哪个?帅不帅。
       骗你的,肖扬又问你牙怎么样了?
       老样子,罗铮动动嘴巴说洗澡了洗澡了,不跟你讲了!
       一块吧。肖扬玩起软色情。
       嗯?罗铮抓过毛巾不解。
       我也正准备洗呢。
       罗铮明白过来了,骂,滚,调戏我呢!
       哈哈,难得你听出来了。
       滚吧,罗铮笑骂声挂了手机,挂着毛巾拿着脸盆去走廊的另一头洗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掌握了庄远的秘密,他心情变得很好,很欢快地哼起了小调。
     二十
     
      
       这个星期轮到罗铮班值日了,罗铮把人员分配了下,不听话的孩子照旧不听话,苏格一放学就跑掉了,两跟班也不例外,于是楼下那块草地没人负责了。
       罗铮抓着毛团说你顺便把楼下那块地的垃圾捡捡。
       毛团不干,我还得负责操场呢我!
       罗铮扯他的包子脸,你跟我一起干!
       拿了扫把下去扫地,仰头望见庄远正站在走廊看他,罗铮想起他那秘密,嘴巴开始有点痒了,把毛团招过来,说我跟你说件事。
       毛团奔过来一脸兴奋做着洗耳恭听状。
       罗铮又想这么做似乎有点不道德,吧嗒了下嘴说没事了,你把那边纸屑给捡捡。
       
       毛团切了声鄙视他,扭身走开。
       罗铮继续低头扫地,想着要不要把庄远是个GAY的消息传开呢,唉,想想这法子还真恶毒。还是看情况吧,如果庄远还欺压自个就抖开,嗯,就这么办,他开始自得其乐起来。
      
       庄远趴在走廊默默瞧他,饶有兴致看底下的人偷笑,隔一会忍不开口道,罗老师,你脚下那块地已经让你扫三遍了。
       嫌庄远打扰了自己的心情,罗铮抬头没好气道,我乐意扫几遍是我的事,你管得着吗?
       
       庄远淡笑了一声,飘然离开。
       有病!罗铮骂了声,瞧了瞧地面,还真是让自己扫得干净无比,于是扛起扫把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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