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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
       虽然张清至今为止没有一次在上面,但毕竟师弟今天说过是有这个心让自己在上面的。
       知子莫若父啊。
       王爷长长地叹了口气:“唉——”
       “爹?”
       “米已成炊,木已成舟……你们两个,索性成亲了吧。”
       张清这回是被口水倒流上鼻腔给弄咳嗽的。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师兄小心点,别激动别激动,虽然我知道你很想嫁给我的说。”林风很贴心地帮他拍着后背。
       张清被师弟气得几乎说不出话,咳完喘气毕,苦笑着对王爷说:“王爷方才开玩笑吧?”
       王爷敛容严肃道:“堂堂王爷,怎么可能乱说话开玩笑?”
       不会是真的吧?
       一定是发梦!!
       “我看你们也登对得紧,又难得我这乖儿子看上了人,又难得你们感情这么的好。成亲这事么,当然就理所当然了。”
       “王……王爷啊,两个男的……”张清现在的心灵受到极大的冲击。
       这年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世界真是无限的大。
       “没关系啊。”王爷的表情简直就是在反问“这个有关系吗?”
       “当然没有关系了,”林风笑逐颜开地抱住他的宝贝师兄,“我们都同意了。”
       谁同意了!
       不要单方面用“我们”这个词语好不好!!
       张清素来循规蹈矩惯了,觉得自己跟师弟搞在一起已经是大大的不对,这下子更别说要两个男人成亲。
       这跟世俗的条约规定是格格不入的。
       轰!
       轰轰!
       轰轰轰!
       五雷轰顶雷霆万钧。
       张清直了眼想了一阵,然后双眼一翻。
       “师兄!师兄!!你怎么了,别吓我!!”
       晕过去了。
       “难道师兄一想到要嫁给我就这么高兴么?”
       黑暗中,依稀听到有人这样说。
       三天后。
       当月亮变成钩状时。
       王府上下一片欢声笑语。
       莺歌燕舞,琴瑟琵琶,笑语嫣然,袖招帕扬。
       知道内情的人,心里暗暗为某人祈祷。
       不知道内情的人,心中一片雀跃,满怀希冀地想看看是哪家姑娘被少爷看中喜欢上,有幸嫁给这个出名难缠的大少爷。
       同地同时不同愁,王府歌舞何时休。
       张清觉得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倒霉,这回真是倒霉透顶了。
       被逼穿上红得耀眼红得逼人退却三步的婚服之后,他就一直郁闷着。
       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今天这样。
       早知道当初就死活都不接受师弟了。
       现在想逃又逃不了,谁让当今天子都说会来当证婚人。
       逃婚?
       冒犯天子,不爱国,大不敬,杀无赦!
       一旁的林风穿上红通通的礼服后,兴奋地对着铜镜左转三圈右转三圈,臭美得可以。
       “我发现我穿上这衣服真好看,啧啧,很适合我穿啊。哈哈。”
       张清没好气地坐在一边。
       “唔,离云坊的手工的确不错。”
       “我怎么就这么帅呢。”
       “糟糕了,真的越看越帅气。”
       臭美了好一阵的林风终于注意到笼罩在烛火阴影里的师兄。
       “师兄?师兄?你不舒服吗?脸色好差哦。”
       张清沉默。
       “师兄?哦,我知道了。听爹爹说,一般人出嫁都是比较害羞的。不过你不用害羞啦,反正我们都这么熟,就是那种事都干过好多好多次了,所以师兄你不用害羞的嘛……”
       张清给他一记眼刀。
       是谁把我害成这样的!!
       “师兄哦,”林风搂住他,俯到他耳边说,“反正就是个仪式嘛,有必要紧张吗?”
       “我不是紧张。”倘久,张清磨牙道。
       林风笑嘻嘻地在他脸上香了一口:“不是紧张就好。”
       “少爷,张公子,哦,不对,少奶奶,哦哦,不对不对,少……少公子……”
       容管家一慌忙,就什么都说不准了。
       “怎么了?”林风高兴,难得地和颜悦色。
       容管家在门外报:“王爷又催了,不知两位主子换好礼服没有。吉时快到了。轿子之类的已经备好,请两位主子移尊步出来吧。”
       “师兄,我们走吧。”
       轿子……
       不是女人才坐的么……
       张清青筋暴起。
       “为什么有轿子这东西……”
       林风解释说:“王府大嘛,你看我们穿成这样,如果走路去一定挺麻烦的,所以就备了轿子咯。”
       话音刚来,林风就揽着师兄出了房门。
       原来是这个原因,还可以接受。张清心下就没有那么抗拒了。
       可是,这轿子,太豪华了吧……
       金车玉轮,外加各色红宝石绿宝石镶缀在轿子顶的四周,流光溢彩,见过这轿子的人怕真会永世难忘。
       不说这装饰,单说是这个十六人大轿,貌似一般侯爵也享受不了这待遇。
       “这不算僭权么?”
       “安啦安啦,”林风摆摆手,扶着师兄上了轿,“皇上亲自下令让我们用这轿子的。”
       “他可真疼你。”张清坐好后,低头摸摸座位处的苏绣杭锦。
       “是我爹疼我而已,他可恼我了,因为我上次出门前,嘿嘿,可把他的金銮宝殿差点给拆了。”
       我完全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张清无比的同情皇帝。
       不过这轿子还真不赖的,走动时并不像别的轿子那般有摇晃感,而是如履平地般的平稳。
       约摸一炷香时间。
       轿子停在正厅门口。
       两人下轿。
       顿时,来宾一阵轰动。
       “哇!!!!”
       看吧看吧,我都说两个男人成亲是有违世俗的了。
       “哇!!!!”坐在后面的来宾看不清楚,索性就站了起来。
       张清觉得脸像被火烧一样难受,好想地上出现一条缝,那样自己就能钻进去了。
       “王爷好福气啊,恭喜恭喜,什么时候我家犬子也能得到这么一位姿容绝代的美男相伴,那真是福气呢!!”
       “真的很赞啊!”
       “蛮帅的说,王爷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
       ……
       ……
       什么?!!
       张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抬头望天。
       我只能说,这年头,果然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世界真的太大了。
       王爷携手皇上高高兴兴地站起来,一一谢过。
       张清发现这皇上脸色可就不那么妙了。
       从自己进来时就一直阴霾着脸,直像自己跟师弟欠了他十万八千两一样。
       可惜了那么一副好皮囊,竟然青成那样。
       林风笑嘻嘻地拉着师兄进了正厅。
       皇上清了清喉咙,甩开自己弟弟,即是王爷的手,正言道:“好了,诸位安静。现在吉时已到,请新人们相扶而入。”
       林风笑着低声说:“马后炮,我们都已经进来了。”
       皇上脸色又阴了阴,大概是听到林风说的话了,斜睨了他一眼,分明是在说“小子你最好给我闭嘴!”
       林风笑着低声说:“马后炮,我们都已经进来了。”
       皇上脸色又阴了阴,大概是听到林风说的话了,斜睨了他一眼,分明是在说“小子你最好给我闭嘴!”
       林风装作没用看到,眼高过天地抬头张望了一阵子。
       果然皇帝看见他如此不屑的表情,脸色青得更加厉害,并且有转黑的趋势。
       张清站在众人目光之下,又穿着这么一件红到透顶的喜服,觉得浑身不自在,一心就想快点把这个混账无比的堂拜完,于是啧了几声,推一把林风。
       林风这才低下他那高贵的头,朝师兄温柔一笑,拉着师兄施施然走向前方,走时还不望瞪了那可恶的皇帝一眼。
       切,装什么神气,以前还不是在我爹爹身下么……
       哼哼,一朝翻身以为当年的受影就难寻觅了么。
       林风心中忿忿然,转念一想,干嘛被这些破事影响心情呢,我应该高高兴兴跟师兄拜天地去。
       走近两张坐着王爷皇上的镂空祥云的檀木大椅时,旁边的容管家又当管家又当司仪,忙上前扯高喉咙大喊道:“新人行礼!”
       下面吵闹得把王府当成是菜市场的众人立刻噤声,几千道视线刷刷刷整齐地投向大厅中央。
       原来这林风嫌媒婆三八又招展,觉得看见就没胃口,死活不要媒婆出现在婚礼现场。还对他的亲爹扬言道,要敢给他找媒婆,找一个扁一个,扁得她们成释迦牟尼。
       回到婚礼上。
       张清觉得背后几十条毛毛虫在爬来爬去,挠来挠去,那炙热的目光简直可以堪比史上最可怕最令人难堪的极端战用武器,威力可比烈焰滚石。
       张清越想越觉得不舒服,率先“咚”一下就跪在早准备好的水纹印花红跪垫上。
       林风好感动啊。
       想不到师兄原来爱自己爱得那么的深,是如此这般希冀着跟自己成亲,登时也跪了下去。
       容管家抹了一额头上惊吓出来的汗。
       还好没用想象中的场面出现。
       自己还以为以少爷的无比恶劣性格,会在这关键时刻闹上一闹,在众人面前捉弄一下皇帝取个乐儿,还好,还好,今天真是老天保佑!
       “一拜天地——!!”
       容管家清了清喉咙,石破天惊地吼出这么一句。
       他距离一对新人距离极是近,这一句虎啸吓得新人忙用手掩耳,林风啧了一声,偏过头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皇上扶着茶杯盖的手也抖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瞅了下容管家。
       容管家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己王爷主子,一心想要援助,谁料王爷一脸“你自己看着办吧”的悠闲模样。
       容管家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到这么一个无情的主人。
       “二拜高堂……”
       有了前车之鉴,这回叫得不大声了。
       问题是,音量太小了吧。
       众人呆鸡一样看着一对新人在没有叫行礼时又叩了一个头,大觉奇怪。
       现在的孩子,也太心急了吧。
       可怜的容管家又接收到林风少爷可怕的眼刀警告。
       “夫妻——”
       很好,声如洪钟,不大也不小,分量刚刚好。
       林风很满意地等容管家再叫下面两个字。
       “热闹。”
       什么?
       怎么变成热闹两个字了?
       这声音……
       不妥不妥……
       林风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转头对师兄说:“师兄,糟糕了!!”
       张清眼珠在烛火摇曳下像猫一样微微发亮,后背现在不是毛毛虫爬了,而是冷气,冰气,一直渗透入骨。
       他察觉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这对被打断行礼的新人僵硬着脖子转过头,果然看见一个他们最不想见到的人。
       “你们好。”
       那人温和地微笑着。
       白衣胜雪,衣袂轻飘,美人如玉玉如霜。
       脸虽然是笑着的,却给人冷若冰霜之感。
       他正是秦影。
       林风翻个白眼,无话可说。
       三天。
       今天正好是第三天。
       下面的群众看得口水直流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拜托,林风瞄了一眼四周,他这个人,你们臆想一下就好了。
       在众人没有从看见美人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时,林风张清已经飞身上前一人架一边准备弄走这个破坏力极强,今天看起来心情非常不好的魔教教主。
       秦影嘴角微勾,一个自信的笑容就这样子自然地展现出来。
       已经可以听到群众中有人掏手绢擦鼻血的声音了。
       妖孽啊妖孽。
       秦影轻巧地避过他们两人,华丽丽一个转身,手腕轻翻,一招“拂柳飞花”轻拍下去,那两人齐齐定了型。
       “很人齐啊。王爷你好,皇上你也好。”
       王爷微笑着跟秦影对视点头,视线相接处,却激起雷霆火花,吱吱作响。
       “秦大教主还没有被春药害死啊?”
       “好说好说。”
       “秦大教主的精力,真是令在下佩服啊。”
       “好说好说。”
       “今天来是来喝犬子的喜酒么?”
       “好说好说。”
       王爷青筋暴突,这个秦影脑子是不是进了水!!
       “那请入座,如何?”王爷竭力保持着风度。
       “药。”
       终于不是“好说好说”了。
       王爷惊奇地反问:“什么?”
       “我问你犬子拿的药,今天该给我了吧。”
       犬子是自谦词好不好……
       王爷嘴角抽搐了几下:“我不知道什么药。”
       “那就是你家犬子办事不力咯。”
       瞬间,秦影就掐上林风的脖子。
       “办事不力的人,生存在这世界上有什么用?不如,今天我就当卖个人情给王爷你吧,免得王爷你自己动手觉得心疼。”
       什么歪理!!
       开始在擦鼻血的群众,现在终于意识到,这个人绝对不是看起来那样的。这时幻想中的粉红梦幻的泡泡才被打碎,明了此时的千钧一发险象横生的情况。
       顿时,屏息,凝视。
       “哇啊啊啊啊啊,”很不合时宜地,门外传来一把尖锐的叫声,“秦影你个变态,你的粉丝团来了竟然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现在又被追杀了。哇,救命啊,有没有人来救救我这个落魄的美男子啊啊啊!!”
       秦影抿抿唇,用膝盖猜也猜得到,是哪个没用公德心的破坏了他苦心经营出来的惊险气氛。
       柳容踉跄着用很不优美的姿势冲了进来,后面追着他的,是一群肌肉隆隆满脸凶神恶煞的猛男。
       来客中有不少是文官,此时吓得腿都软了,手脚并用地爬了出正厅,有些蠢钝的竟然选择爬代角落去避难。
       殊不知——
       “秦影,你明明知道我只有轻功好!!竟然叫一群用猛力的手下追杀我!!我打不过他们的——啊啊啊啊啊。”某个可怜在骂的时候,被猛男看到他轻功的缺陷,便顿时毫不迟疑地一脚飞抽出去,于是,可怜的某人就在空中划着好看的弧度,砸向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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