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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翩翩归燕(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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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楼脸上一阵发热,偏过头去不看他,想要将这无赖一脚踹开,腿却被他压住了;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般不知如何是好的境况,他在任流水面前固然是从没有过,过去这二十几年里也不太多。
       任流水不知他心里转的这些念头,握起他手腕,含住他一根手指舔舐,一边轻轻啃咬。白玉楼只觉得一股酥麻从指尖直传到腰间,不由得全身微微发抖,道:“做什么,你……你是猫么?”声音也不自主地发颤。
       任流水笑道:“我是猫,你就是鱼,乖乖被我吃。”
       白玉楼道:“做梦!”抽回手去撕任流水的衣服,秋衫单薄,没几下便被他扯开了,露出右肩上寸许长的一道狰狞伤痕,白玉楼一愣,手垂下来,满腔爱欲缠绵顿成冰雪。任流水不知他心思,只道他是在犹豫,俯在他耳边软磨硬泡道:“玉楼,你让我来好不好?你别怕,我一定不弄疼你。”
       白玉楼闭了眼不去看他的伤,一时心烦意乱,便想把他推开,手伸出去抵在任流水肩上,指下皮肉凹凸不平,却不巧按在了那道伤疤上,他忙将手挪开了,觉得任流水贴住了自己脸颊温柔挨擦,咬了咬牙,道:“好。”
       任流水大是开心,撑起身子去解他衣裳,手下略一用劲,一片瓦“咔”的一声碎了。白玉楼低声道:“到下面去。”
       任流水应了一声,抱着他顺着屋顶滚下去,在檐上借力一按,两人落在地上,直滚到花丛里去。任流水拨开挡在两人之间的一枝海棠花,扯下他衣带,道:“这里会不会有人来?”顾不得等他回答,一口吻住他双唇,勾住他舌头玩耍戏弄,喘不过气来才舍得放开。
       白玉楼透了几口气,道:“不会。”
       任流水不再多说,沿着他下颌吻下去,在他颈上细细亲吻,一边剥了他衣裳,双手在他身上乱摸。任流水虽不是老手,白玉楼却也嫩得很,渐渐被他重新勾起兴致来,两人情热如火地纠缠在一处。
       任流水回头从衣裳里摸出一只瓷瓶打开,道:“我开始了?”
       白玉楼扭脸不答,觉得有什么异物探到体内来,倒吸一口气,疼得冷汗直冒,刚要抬腿踢人,一眼看见任流水肩上伤疤,转头扯过自己的衣裳一口咬住。
       这后园中植了一片秋海棠,娇红嫣然,如美人倦妆,月下花枝摇颤,端的是美不胜收。
       一时花歇影静,任流水满足地叹一口气,抱住白玉楼想去亲他脸颊,这才看清他脸色惨白,鬓发早被汗水湿透,丢在一旁的缎衫也硬生生咬破了。任流水着实吃了一惊,道:“你……你怎样?怎地也不跟我说?”
       白玉楼咬牙道:“没……没事。”
       任流水道:“疼得厉害么?让我瞧瞧。”
       白玉楼喝道:“滚!”
       任流水道:“咱们这事都做了,你害羞什么?我瞧瞧你伤得怎样。”
       白玉楼咬紧了牙,强忍着痛一脚当胸踢去,他实在疼得厉害,这一脚便软绵绵地无甚力气。任流水捉住他脚踝,硬是分开他两腿看过,见他股间白浊黏腻,更夹着丝丝缕缕的鲜血,忍不住有点儿脸红,道:“我去叫人给你准备浴水。”
       白玉楼道:“你敢!有第三个人知道,我叫你爬着出扬州!”
       任流水道:“好好,我不叫人,你别生气,别急。”做贼一般抱了白玉楼溜回卧房去,悄悄打了水来给他擦身洗浴,又拿出方才那瓶子,沾了些药膏向他后面探去。
       白玉楼大怒道:“禽兽!你还想干什么?!”
       任流水忙道:“这是金创药,你倒想想,我若是随身带着那种药,那才叫禽兽。”
       白玉楼哼了一声,皱着眉让任流水涂了药,又道:“你给我记牢了,若给别人知道我被你……被你……”
       任流水笑道:“是是,我若泄露给人,便爬着出扬州。”不忘将残水泼了,吹熄了灯烛,上床来同白玉楼睡在一处。白玉楼累极了,往任流水肩窝里一靠,眨眼便睡着了。
       第二天任流水睡醒时候,白玉楼正坐起来穿衣服。任流水揉揉眼睛,道:“昨晚睡得迟,你要不要再躺一会儿?别累坏了。”
       白玉楼摇摇头,穿好衣裳匆匆走了。
       任流水也穿了衣裳起来,一名小婢捧了一碗粥、两色点心给他,任流水吃过了,靠着廊柱看那小婢喂一对儿白凤,一边同那小婢闲聊。那小婢正是天真烂漫时候,爱说爱笑,任流水问她道:“你们楼主今天忙不忙?”
       那小婢道:“今儿是月初,事倒不多,只不过昨日太忙,想来公子没歇足,看起来气色不大好,脸也板着。”一面又给鸟儿添水。
       任流水笑道:“啊,那你用心做些吃的给他补补。”
       那小婢忽然吃吃笑了几声,道:“你老实说,昨晚你跟公子是不是……是不是……?”
       任流水扶着腰哼哼两声,道:“正是,你们楼主把我那个了。”
       那小婢抿嘴一笑,道:“那你怎么不多睡会儿?当心今晚公子又要那个你。”
       任流水道:“咦,你们这里不是有规矩,他起床之后,谁都不许再睡么?”
       那小婢奇道:“哪有这规矩?我从没听说过。”
       任流水道:“是么?”心底琢磨不透:“那么昨日他干什么不许我睡?”
       中午白玉楼回内院来,进房便回身关了房门,双腿忽地一软,扶着桌案才没摔倒。任流水忙上去将他扶住了,道:“还是不舒服么?”
       白玉楼皱眉道:“你扶我到床上去。”
       任流水将他抱上床去,白玉楼解了外衫躺着,倦倦地闭上眼。任流水坐在一旁,手底用了半分内劲,在他腰间诸穴轻重有致地揉捏,依着经络走向梳理推按。白玉楼闭着眼道:“你这手功夫不错,赤水玄珠谷学来的?”
       任流水道:“从前我小时候,时常被师叔抓着捶腿揉腰。”
       白玉楼“嗯”了一声,被他揉按得舒服,一口郁气似是舒开了些,开口道:“你同湘帘说什么了?那丫头炖了一碗稀奇古怪的汤给我。”
       任流水笑着亲他一口,道:“说你把我睡了。”
       白玉楼哼了一声,道:“昨晚我特意叮嘱你两边,你也没听在耳朵里。”话里倒没发怒不悦的意思。
       任流水道:“你这里这么多双眼盯着,要瞒也瞒不过去。与其等他们猜来猜去,不知猜出个什么花样,我认了便是。面子归你,我要里子,这不是公平得很么。”
       白玉楼笑了一笑,道:“你倒会算账。”
       任流水柔声道:“你睡吧,我再给你揉一会儿。”
       白玉楼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秋海棠的香气从窗子里飘进来,任流水想起昨晚之事,不由得微笑。低头看白玉楼渐渐睡熟了,在他颊上轻轻亲了几下。他正当青春年岁,打过架,做过想做的事,没什么烦恼,可这样安宁满足的时候,也并不太多。在白玉楼身旁躺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也睡了过去。
       廊下那对儿白凤扑棱几下翅膀,叫了一声,小婢湘帘嗔道:“再叫,扰了公子午睡,当心剪了你的舌头。”
       午后时候,白玉楼慢慢睁开眼来,看见任流水在一旁还睡着,微微有些气恼,又觉得好玩,拿手指一下一下戳他脸颊。任流水被他弄醒了,睁眼看见白玉楼的指尖悬在眼前,伸手握住,道:“睡足了么?”
       白玉楼不答,转了转眼珠,忽道:“你玩没玩过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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