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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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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勉的心情极好,看到玉琉对着画舫发呆,怔笑着道:「在想什么?你喜欢这艘昼舫?」玉琉微微摇头,这时才发现画舫旁边,多了一叶小舟,舟中摆了一张小巧的方桌,上面摆着一壶茶和几盘精致的茶点,他的眼神顿时一亮。
      「看来你比较喜欢这个......」韦勉得意一笑,揽着玉琉的肩,一起跨入了小舟。
      站住舟尾的,是那个寡言少语的韦越,手里握若长长的竹竿,等他们坐稳,竹竿一撑水面,小舟便晃晃悠悠地向湖心荡去。
      砰!
      小舟的底部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把正凝神远眺的玉琉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抓紧了韦勉的衣服,直到看到一条鱼,摇摇晃晃地从水底滑过,他才微微赧然地要松开手,却被韦勉反手握紧。
      「那是剑山,你看那山峰,直耸人云,像不像一把冲霄而趄的巨刃?据说,在剑山的底下,埋藏着古越国所铸的万把宝剑,以及数量庞大的金银珠宝,我刚到上和城的时候,曾经到剑山去玩过一次,发现山壁上有无数个大洞,怕都是千百年来,那些贪婪的盗宝者挖出来的吧。」指着玉琉刚才凝神而望的远处山峰,韦勉兴致勃勃地解说着。
      玉琉当然知道那是剑山,甚至剑山山壁上,有多少个洞,他都比韦勉清楚,剑山脚下,除了那些古人挖出的大洞之外,还有一座九曲台,九曲台下,碧草连天,花团锦簇,每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正是踏青好时节,他都会受邀到九曲台上献舞,从太阳升起的时候开始,一直跳到太阳落下,中间,只有一个时辰的休息。
      要连跳三天,很累,但却不得不忍耐,谁让他是上和城里最好的舞妓,那些达官贵人、公子小姐们喜欢看他跳舞,他就必须跳。
      目光转回到韦勉的身上,玉琉的眼中,露出了几分疑惑,一时不觉,竟把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韦爷,您为何不喜欢看我跳舞?」别人都喜欢的,韦勉却不喜欢,玉琉始终不明白,一见面就打断了他的腿,韦勉是存心让他再也跳不了舞。一旦韦勉不要他了,他就连想回到南馆都不行,没有谋生的能力,就是想卖身做个长工,只怕也必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才行。
      韦勉神色一敛,过了半晌,才缓缓问道:「你喜欢跳吗?」看到韦勉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右腿上,玉琉一惊,摸不准韦勉的意思,迟疑了片刻,才道:「太累,所以......」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在没有弄清韦勉的意思之前,他只能小心翼翼。
      「我不喜欢你跳。五年的的柳府,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算计同伴......你这个阴毒的小妖精,从那时起就吸引了我的目光。琉儿,你很像我......胆大,心毒,手狠,我怎么能容忍一个这么像我的人,在台上跳着勾魂的舞,用种种不堪的动作去勾引别人。」玉琉愕然,五年前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竟未料到全落入了韦勉的眼中,然而无论他如何去回忆,也始终记不起当日宴会中,是否有这个美丽而又危险的男人存在,人太多,场面太乱,而他又做贼心虚,根本就不曾注葸到当时在场有哪些人。
      「做了这么多......昧着良心的事,你可曾想过有一天会落到同样的下场?」韦勉的唇,凑到了玉琉的耳边,他的手,落在玉琉的右膝上。
      玉琉反射性地一缩腿,却忘了身在小舟之上,他这一动,舟身就摇晃起来,失去了重心,眼看就要落到湖中,腰间一紧,却被韦勉用力扯回来。
      可是谁也没想到因为用力过猛,韦勉和玉琉反而一起从小舟另一端栽进了湖水里。
      韦越老神正在地停止了划舟,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冒着气泡的湖面,然后仰首望天。非礼勿枧,非礼勿听,非礼勿闻。
      韦勉不会游泳。
      当浑身湿透像只落汤鸡一样的玉琉把同样狼狈的韦勉从湖里拉回小舟中时,他发现了这一点,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说点什么,一时间他的神色显得有些怪异。
      韦勉咳出几口水后,却伏在舟沿上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结果小舟又剧烈晃动起来,惊得玉琉连忙抓紧了小舟,又气又恼道:「韦爷,您还想掉下去不成?这回我可不拉您上来了......」「你会拉我上来的。」韦勉止住了笑,可是声音中,仍然透着浓浓的笑意,目光落在玉琉的身上,仔仔细细看着,湿透的衣裳裹紧在身上,显露出来的,是纤长优美的身体曲线。
      玉琉只觉韦勉此时的语气,极为可恶,湖风吹过身上,即使已是入夏时节,他仍是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越发不爽,忍不住跟他斗起了气。
      「不拉,让你淹死好了......」韦勉却顺手把玉琉拉入了怀中,嘴唇凑到他耳边,哑着声音道:「你赌气的样子......可爱极了......」玉琉脸上一红,正要反驳,却又听得韦勉的声音在耳边飘荡。
      「你一定会拉我上来,因为......你不拉我上来,我就会把你拉下去......一起死......」虽然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玉琉脸色大变,看向韦勉的眼神,已多了几分惊惧,他怎么忘了,眼前这个男人,是一匹狼,即使湖水湿透了他的衣裳,湿漉漉的头发系贴在面颊上,还不停地淌着水,仿佛落水狗一般狼狈,但狼始终是狼。
      感觉到玉琉不由自主流露出来的退缩之意,韦勉却把他抱得更紧。
      「别害怕,你现在的眼神......会让找认为你是在邀请......」邀请?玉琉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疑惑,旋即看到了韦勉眼中闪动的欲火,他恍然大悟,连忙紧闭上眼睛,耳边却传来韦勉一声轻笑。「太迟了......」笑音未落,他的唇就被韦勉狠狠地吻住。
      玉琉吃惊地睁大眼睛,这里......他竟然在这里就......眼神不由自主地转到了舟尾,却发现韦越正专注地撑着竹竿,彷佛那竹竿上开了花一般地瞧着。
      真是个会装聋作哑的侍从。玉琉在心中恨恨地暗骂,却也无可奈何,感觉到韦勉越来越炽热的欲望顶在了自己腰间,他的身体也在那双白皙如瓷的手的抚摸下,渐渐热起来,忍下住从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呻吟。
      韦勉的动作猛地停住了,过了半晌,彷佛是尽力压抑着什么,松开了玉琉的身体,哑着嗓子,吼民一声:「韦越,靠岸。」长长的竹竿在湖中划出一道水花,小舟晃晃悠悠地掉头了。
      玉琉缓缓拉起不知什么时候被韦勉扯开的衣襟,脸色微红地扭头坐着,心中却长吁出一口气,还以为会在韦越面前表演一出活春宫,想不到韦勉居然忍得下来。
      小舟一靠岸,韦勉就一把抱起玉琉,快步走回画影轩,将他往床上一扔。然险压了下来,吻如两点般狂落下来,亲得玉琉差点喘不过气来。
      「韦爷,别猴急啊......」玉琉用手脚环住了韦勉的身体,试图将节奏缓和下来,尽管是由于舂药的作用,伹他对韦勉那一夜的粗鲁,仍心百余悸,身体未免有些抵抗情绪,他想要让身体在尽量温柔的对待下慢慢适应。
      「你是我的......是我的......就是死,我也会带上你,绝不会把你留给别人......」韦勉的动作略略停顿之后,彷佛发现了玉琉的不自然,他的动作,变得轻缓温柔,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比以往更霸道。
      王琉打了个颤,心中涌上了莫名的颤栗感,却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别的某种不知名的原因。
      从来没有人,这样执着于他,不是因为他的舞,而是霸道地想要占有他整个人。玉琉紧紧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仿佛像落水的人想要抓住一极浮木一般。
      他不想沈下去,因为害怕淹死。但被韦勉桃起的情欲,却如潮水般涨了起来,他的神智,在欲海中浑浮沉沉,沉沉浮浮,已渐渐迷失。
      一团火在心中燃烧。
      玉琉无法辨认出那火的来源,却能感觉到,韦勉不同以往的温柔,彷佛是添入火中的干柴,让那一团火越烧越旺。
      不是单纯的泄欲行为,韦勉温柔的双手在身体上缓缓游动,更多的,是顾及到他的感觉。玉琉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说不出的羞怯,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
      其实韦勉过去也是温柔的,但是他的温柔向来带着某种让玉琉无法看清的表象,就彷佛是一层水里,包裹的却是一块冰。而现在他的温柔却带出一种奇异的轻怜蜜爱,每一个深吻都热情得要让他不自觉地响应。只要他的舌尖微微一动,韦勉就像得到鼓励般纠缠他的唇舌,掠夺他口中每一分津液。
      唔......即使是在温柔中,也带着韦勉一贯的霸道。
      玉琉仰起脸让韦勉深吻着,在迷茫和恍惚中,理智的最后一根弦绷断,他抗拒似地吐露出含糊不清的声音,银丝般的津液从嘴角横溢而出,让他一向清冷的面容上平添了一种诱人的妩媚。
      分开了唇,韦勉大口喘着气,然后一只手托在他的腰间,另一只手抚摸着玉琉光滑白皙的脸,似乎有些懊恼,又似乎有些沮丧,说道:「你不专心......」他的手捏住了玉琉的下巴,紧紧地,直到被捏住的地方,泛出了几丝红晕,他才略带恍惚地松开手。
      「琉儿......琉儿......你的心在天上飘,好像总也抓不住......」玉琉双睫微微颤了颤,迷蒙地看着韦勉,似乎不明白韦勉的意思。
      他的确不够专心,因为在他的心里,依旧有些抗拒这场性事,但他也知道韦勉想要,他就不可能拒绝,只能用最顺从的姿态,来承担韦勉的情欲,以期使韦勉在动作间轻柔一些。但是韦勉这一次的温柔体贴却出乎他的意料,强忍着旺盛的情欲,只用双手爱抚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让自己的身体一点点适应,越来越亢奋,甚至开始期待、希望对方的大力挺入。
      脸色无法控制地红了,玉琉的神智也跟着一起走神,对自己的心思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羞怯。难道他竞然在留恋韦勉的温柔么?难道......他真的......臣服于韦勉,即使只是身体上的臣眼?
      韦勉的话并没有让玉琉从恍惚状态中清醒过来,反而多了几分惶恐以及不知所措的感觉。此时的韦勉所表现出来的温柔与体贴,仿佛一道漩涡,让身置其中的玉琉转得晕头转向。
      此时他下体的欲望已经完全燃起,即使他下意识地合拢了双腿,仍然不能掩饰高高扬起的渴望。这自然不能选过韦勉的目光,但是这次韦勉却没有直接进入,而是将一只手放到玉琉的身下,让他更为紧密地与自己贴合在一起。
      韦勉看着玉琉迷茫的神情,轻轻叹了一口气,放弃了与玉琉交心的想法,美丽的容颜带着一丝宠溺的微笑。
      「春宵一刻值千金......琉儿,好好享受我的......」最后一个字淹没在韦勉的喘息声中,他的手摸到玉琉胸前的一点,轻轻揉捏了一阵,忽然低头将那一点茱萸卷入了自己的口中,充满了情欲与疼宠的舔吻。
      玉琉早已领教过他的这个手段,自是知道韦勉这么做只会让他更加欲火焚身,身体被强烈的欲望撑得几乎快要爆炸了,浑身都在微微发颤,殷红的唇一张一台,最终只吐出模糊的两个字:「不要......」应该是抗议,但是听入韦勉的耳中,却更像是欲迎还拒的邀请,自然没把他小声的抗议当回事,反而欲念更加强烈。
      「琉儿,别勾引我......否则......」韦勉的声音越发地暗哑了,惩罚般地咬起玉琉胸前的突起,「琉儿,我不想......再伤了你......」玉琉听到了,即使是神智完全被欲望所控制,但是他还是聴清了韦勉的话,心里一雳之下,从胸前敏感点傅来的剧烈酥麻和颤栗感,让他情不自禁地大声呻吟。
      韦勉......韦勉话里的意思......呻吟着,喘息着,玉琉的双手紧紧抓住了韦勉的背,在那片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血红的抓痕。
      他的亢奋达到了顶点,只因为韦勉这一句话。
      「我不想......再伤了你......」这一句话,不停地在玉琉脑海中盘旋,那一瞬间,他的心里酸酸胀胀,几乎有种想要落泪的错觉。
      原来,破人珍惜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
      韦勉感觉到玉琉已经做好了接纳的准备,但他仍是不放心些让玉琉的身体更紧地靠近自己,灵巧的手指在玉琉的菊穴游栘着,感到那地方因为外来的刺激而微微收缩,他不由得轻声道:「放松些......放松......」然而却料不到他越是温柔体贴,玉琉的身体就颤抖得越厉害,已经达到了极限的亢奋,竟然使菊穴处闭合得更紧,已经到了连韦勉的一根手指出不能进入的地步。
      玉琉尴尬了,明明在南馆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如何放松自己,尽管直到碰上韦勉,才有了实践的机会,但他一直都是做得很成功的,唯一次受伤,也只是因为韦勉中了春药。可是现在,他却......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身体拼了命地叫嚣着想让韦勉进来,可是却偏偏不能放松。
      「韦、韦爷......没有关系......您用点力进来......」脸色涨得通红通红,虽然对疼痛感到恐惧,可是却无法压抑得住身体的叫嚣,玉琉渴望着韦勉的进入。
      韦勉望着玉琉涨红的脸,眼里的欲火仿佛燎原之火一样迅速弥漫着,可是他并没有将自己的欲望强行进入玉琉的身体,而是垂下头去,含住了玉琉的青涩玉柱。
      玉琉绝然没行想过韦勉会为他吹箫,「啊」了一声,呻吟声颤抖地从唇间逸出,后庭渐渐松了几分,已经能进入一根手指。韦勉冲着他微笑,继续着吞吐的动作,并且不失时机慢慢加入第二根手指......第三手指......终于,他硕人的欲望顺利进入了那紧窒而温暖的密穴。
      本身就不是为了情欲纠缠而生的甬道被韦勉的硕大再次地进入时,玉琉情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声音也微徽发颤:「韦爷......饶了玉琉罢!」这绝不是玉琉的真心话,只是下意识地乞求对方体贴的一句习惯语,证据就是他自己疯狂扭动的腰肢,双手双脚紧紧缠在韦勉的身上,以求得更加深入的冲刺,获得最大内欢愉。
      口不对心。
      韦勉哑着声音一笑,但看到玉琉扭动着的身体散发着一种诱人的魅惑力,他的心里涨涨满满地,禁不住顺着玉琉的口气柔声安慰了几句。
      毫无意义的对话,最终全部淹没在情欲交加的缠绵与呻吟中。
      当浊白的液体,顺着情欲达到高峰而从身体里释放的时候,玉琉的眼睛突然一酸,睫毛一颤,竟然掉下泪来。他并非第一次流泪,但在这一刻,玉琉知道自己是此刻内心里的脆弱,不带一点虚假。
      被人珍惜的感觉,生平第一次品尝,可是为什么却是从这个狼一般的男人身上。这个人,是世间最不值得真心相托的那一种人,狼,对伴侣是忠贞的,可是玉琉从来不相信,自己能成为一匹狼的伴侣,他最多,只是狼的玩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狼一口吞掉的玩具。
      韦勉的喘息声,浓重得仿佛像一座山一样压下来,抽动的动作蓦然加快,知道他已经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玉琉悄悄地拭去了眼角的那一滴泪,然后,对着韦勉,露出了灿烂的笑。
      在一声高吼声中,韦勉终于将自己的欲望全部喷射到了王琉的身体最深处。一睁眼就看到玉琉灿烂得仿佛春花盛开一般的笑容,韦勉不由心情大好,俯下身就是一个深吻。
      「琉儿......你很好......非常好......」「韦爷......您是最棒的......」玉琉笑意盈盈,然而脸上的笑意,却在看到韦勉手臂上一个明显的伤痕时,微微僵了一下。
      那是一道箭痕。
      觉察到玉琉的目光,韦勉不着痕迹地侧身在王琉的身侧躺了下来,霸道地搂住玉琉的腰,将他的身体禁锢在怀里,然后拉上身旁早已凌乱的缎被,柔声道「累着你了,好好睡一觉。」玉琉想说什么,然而腰间一麻,睡意就不可抑制地涌上来。
      一觉醒来,意外地发觉韦勉竟然还睡住自己身边,玉琉有了片刻的恍神,习惯了每次醒来,只有自己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间,乍然看到韦勉熟睡的脸,他竞只当自己眼花了。但那双占有性十足地紧搂着自己腰间的双手,却宣告着事实。
      玉琉怔怔地看着那张无害的睡颜,相拥的温暖让他不由自主地生出眷恋之心,然而沉吟了片刻后,他还是咬了咬牙,轻手轻脚地从韦勉的搂抱中挣脱出来。
      昨夜的韦勉,极尽温柔之能事,他的身体几乎感觉不到任何不适,除了运动过度而导致腰身有一点点酸软之外,这与以往的性事相比,已经几乎不值一提。
      韦勉翻了个身,并没有察觉到玉琉的动作,依旧睡得香沉,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韦勉的精力充沛到令人嫉恨的地步。玉琉的视线落在韦勉手臂上那个明显很新的伤痕上,刚刚落疤的皮肤上,是粉色的嫩肉。只有这时,他才能看得出,这道伤口带给韦勉的伤害,并不如韦勉所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松。
      一想到韦勉真的曾有过性命之忧,玉琉心中因被戏耍而产生的愤恨,竟意外地减轻了许多。
      起身走到屋外,刚唤了声「药儿」,就有一个丫鬟出现在面前。
      「玉公子,药儿随纪神医回医馆了,奴婢小云,听候使唤。」玉琉上上下下看了这丫鬟几眼,见她面貌清丽不俗,却很是面生,不由眉头一皱,道:「以前怎么没在园子里见过你,你是新来的?」这个时候,韦勉怎么会放新的丫鬟进园子,不怕召个奸细进来?
      「回玉公子,小云原是韦爷身边的人,前几日园子里走水,不慎烧死了几个下人,人手不够,韦爷才把小云派过来服侍你。」玉琉一听就明白,敢情这个小云居然是韦勉从韦家带出来的人,自然跟水绘园里的下人们又是不同,他没见过也不奇怪。到目前为止,他所见到的韦家人,除了眼前这个丫环,也就只有韦越一个,韦勉身边还有们么人,他一无所知。
      来不及琢磨韦勉为什么把从家里带来的丫鬟派来服侍自己,玉琉的心思已被「走水」两个字吸引了。
      「走水?园子里前几日走水,我怎么不知道?」走水,就是失火,玉琉虽然无法离开水绘园半步,但也不至于消息闭塞到连园子里烧着了也不知道。
      小云抿唇而笑,道:「玉公子,你已经昏睡了十天,园里走水的时候,你还睡着呢。」「十天!」玉琉惊呼一声,脸色连变几变,终于又镇定下来,问道:「不知园子哪里烧着了?」「就是爷住的近水小筑啊,幸好当时爷已经搬到画影轩来,不曾出什么事,只是把药儿这个小家伙吓着了,那晚他跟着纪神医睡在小筑里,后来纪神医挟着他冲出火海的时候,连头发都烧焦了,对了,纪神医的胡子也给烧没了,怪好笑的......」小云边说一边伸手一指,玉琉下意识地望过去,湖对岸柳树掩映下的红墙绿瓦,早已经消失不,只隐约可以看到一片焦黑的残垣。昨日游湖,他竟不曾注意到,玉琉呆立着,神思飘飘忽忽,眼前仿佛出现了近水小筑被大火吞没的场景。
      小云见玉琉看着湖对岸发呆,连连招手呼唤,叫了好几声,玉琉才猛地回神,打了一个寒颤,道:「小云,这几日,除了走水之外,园子里,可还有出别的什么事?」小云眼睛眨了眨,表情单纯而无邪,道:「小云这几日只在画影轩里服侍韦爷和玉公子,别的事情,一概不知。」玉琉看了这丫鬟一眼,冷冷地转过头,淡淡道「韦爷还睡着,不要吵他,你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净身。」「是。」到底是韦家带出来的人,小云去办的事,效率高得惊人,比药儿在的时候不可同日而语。玉琉的话吩咐出去还不到片刻,就有几个小厮拾着热水送入了隔壁房间,哪像当初他想用点热水,还要药儿自己去烧。直到这时,玉琉才真正体会到自己的地位提升得比想象中还要高出许多,是了,韦勉都把自己的丫鬟派过来服侍他,自然是把他当做自己人了。
      被一匹狼看成同类,玉琉此时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韦勉太高看他了,充其量,他也只是一只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去咬人的狗,但在韦勉面前,他连狗牙都不敢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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