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坏人吗？”
办公室安静了一会儿，包豆豆轻声开口问他。
“是也不是……”白灼想了想，轻笑一声，“对所有人来说不是坏人，但对你来说也许也算不得好人。”
不明白于他话里绕弯子的意思，但好歹自己的物资没有给坏人，包豆豆心头也松了口气。
“你很聪明，多大了？”
“17岁。”
听到她的年龄，白灼再次点点头：“嗯，对你来说不是好人。”
小姑娘看着这位高高在上的白少将带着忍俊不禁的笑容，不得其解。
“你的背包里有一支麻醉针，花了不少晶核吧？”白灼从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一柄带着鞘的短刀，“这是他给你的谢礼。”
包豆豆看着朴素的刀鞘刀柄，像是柳依依平常看的电视剧里那种古代武器，将短刀从刀鞘内拔出，刀面泛着寒光，刀刃锋利。
白灼：“这是他手里最好的刀，没有你那支麻醉针，那天的任务区怕是得死不少人。”
这把刀她是很喜欢，但她不会用。
在听到他这句话后，包豆豆惊愕不已：“什么意思？”
“有兴趣正式加入拓荒军吗？”他推了推眼镜，笑着问。
包豆豆见他并不打算和自己继续聊那个话题，对自己抛出橄榄枝。
“很抱歉，我确实暂时没有打算加入。”
眼镜下的双眼危险地眯起：“你是个很不错的人才，基地也很需要，当真不愿加入？”
身上陡然像是石头重重地往下压，包豆豆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不断地向她挤压，心脏跳动越发剧烈。
呼吸不上来了！
原本坐着的东西突然觉得头晕浑身被散去力气，她往前倾斜，下一秒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一滴汗从额尖滑落在干净的地面上。
“要不要加入？”
包豆豆咬牙，白灼的轻言温和让她一下被迷惑住，险些忘了眼前的人是三级异能者，丹溪基地最强的异能者。
“不加。”
说出这两个字，包豆豆生出几分怨怼：上一秒说着自己救下的是好人，然后给了自己谢礼，说如果不是她那天得死不少人，下一秒就逼着自己加入正规军。
浓烈的杀意让她大脑逐渐混沌起来，竟是连异能也释放不出。
这个人很强，很可怕！
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她视野里，一柄刀贴着她的脸颊：“加入吗？”
什么样的异能……会有这么强的压迫感和杀气？
包豆豆已经有些撑不住，整个人趴在了地上，身体颤抖着，脑海里已经有些听不清他的话，但依旧咬着牙，身体颤抖起来：一级之差……当真差距如此之大吗？
这一刻，一直以来觉得自己变强大了的包豆豆惨遭滑铁卢。
白灼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地却又倔强地想要抵抗自己的杀意：“当真不加入？”
她艰难地摇了摇头，下一秒听到一声轻笑：“小丫头脾气还挺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