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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最穷的一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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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在平远侯府,她的吃食都是端到她的院子里。

父亲有时不忙的时候便会到她的院子里与她一起用膳。

但大多时候,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在吃。

像如今这样,一大帮人一起用膳的情况,她还真的是第一次。

当天晚上,张宅的膳堂格外的热闹。

菜式也是前所未有的丰富,不仅是因为池近忠与容志鹤。

对于简秀这里的膳堂,他们已经吃过很多次了。

今日会这么丰富,完全是因为池子锦。

“这些菜”一进膳堂,池子锦便指着桌面上菜式惊叫道。

因为她好像从来就没吃过这样的膳食。

不,别说吃了,就是见都没有见过。

只是闻着这香味,她就已经馋出口水了。

“爹,嫂子,这些吃食难道”

“你先坐坐,这些呀,我们都已经吃过好几次了,都是很不错的美食。快坐下尝尝!”

池近忠与简秀还没开口,一旁的容志鹤便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了。

看他这副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顿饭是他做的呢?

“谢谢志鹤哥!”池子锦轻声说道。

“客气什么呢!”

众人:“”好像真的没他们什么事一样。

毫无意外,一桌子的菜,也就池子锦吃得最为惊讶。

“你再试试这个,这个叫牛排,你别看它肉平平无奇,但入口嫩滑,味道很是不错呢。”

见池子锦看着那些已经切好的牛排,容志鹤忍不住介绍道。

说这话的时候,容志鹤还用公筷亲自夹了一块放入她的碗中。

“快尝尝!”

“嗯!”

简秀:“”这里好像是我家吧?

池近忠:“”这是完全当我不存在吗?

只是看着自己女儿低头娇羞的模样,到口的话,又生生的被他吞了下去。

自己这个女儿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有过一日好日子。

人人都羡慕她命好,可以也生在他平远侯府。

可是却没人知道,她每日都当活得心惊胆颤,生怕自己一觉不起。

难得她如今能这么高兴,他自然希望她可以开心。

何况,就前些时候与容志鹤相处下来,他大概也了解他的为人。

最重要的是简秀这里,她能与容志鹤保持着这样长久的合作关系,可见他的人品是没问题的。

“简秀,我看你这药材好像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送过去?”

突然间,容志鹤又侧头看向简秀开口问道。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将视线放在简秀的身上。

特别是王秀英他们几人,如今他们的药材晒干的都有几百上千斤了。

他们也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这么多的药材送过去,就算是请镖局的话,那都不一定安全。

要知道,这是药材,不止他们大顺朝缺,就连敌军突厥鞑子也同样缺。

一旁的池近忠自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放下手中的筷子。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我知道,送药材的人我已经找到了!”简秀淡定的说道。

“对呀,四弟妹,侯爷就在这里,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你就开口,可别自己的硬撑着。”

忍了忍,一旁的张春花忍不住开口道。

如今她与三房的王秀英都住在这里,对于这段时间简秀发生的事情,她们自然也知道。

只是如果她请镖局送过去的话,她们是断不能同意的。

她们收这药材初衷只是想让他们大顺朝的军人能够得到更好的治疗。

可不想,就这么断送了性命。

“这一趟,本侯打算陪你去吧!”池近忠突然开口道。

其实在简秀打算送药材过去的时候,池近忠便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

只是在事情还没有尘埃落下之时,他自然不敢保证。

果然,随着池近忠话音落下,简秀当下便惊讶道:“父亲,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怪简秀会如此惊讶,池近忠乃平远侯,手握重兵,没有当今的允许,他又怎么能去军营呢?

想到这里,简秀又突然愣住,对呀,当今

“父亲,所有这事你已经禀报过了?”简秀再次开口问道。

说是问,但语气里却满满都是肯定意味。

听到这话,池近忠轻轻“嗯”了一声,这才点了点头。

“那这里的事情你也与他说了?”

“说了!”池近忠言简意赅。

说完之后,又眯着双眼看向简秀,“怎么?我这么做有问题?”

对于池近忠来讲,他是幸运的,因为他真的找回了自己的儿子。

这个儿子是他失散了多年的儿子,更是他与芳菲的儿子。

最重要的是,他是他几个儿子当中,最有出息的一个。

依着他平远侯府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就是需要一位如他那样的世子爷来撑门户。

只是先前孙若思讲的那些话,池近忠又陷入了沉思当中。

简秀没有注意到池近忠的表表,听到他刚才的话,她只是轻轻的摇摇头。

“没问题,只是太突然了!”

可不是突然吗?

他们不过就是这全涌县里土生土长的乡下人家而已。

这突然让他们去京城那样的地方。

那么他们即将面临什么问题,简秀再清楚不过了。

“其实你应该很清楚,这一天迟早会来,在你知道轩儿的身份时,想必就已经做好了要面临这一切的准备了吧?”

“且不说现在,就拿日后来讲,飞玄飞奕飞墨他们都要科考,他们不可能在学文书院一辈子。”

“还有,他日轩儿班师回朝之际,依着他现在上将的身份,那是铁定要面圣的,他的身份同样瞒不住。”

“与其这样,还不如本侯现在禀明,以免日后治本侯欺瞒之罪,最重要的是,子轩他有那样的能力。”

“有我平远侯府做他的后盾,他日后可以少走许多的弯路,这一点,你可以不认同,但这却是事实。”

这么一番话下来,池近忠也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其实他很早就想与简秀说这事了,只是想到她在这里事业。

他也知道,一时之间,她是真离不开。

听到池近忠的话,简秀并没有开口反驳。

其实她自己也很清楚,池近忠说的是事实。

她自己也有这方面的打算,如他说的那样,她确实已经在慢慢往京城那边投入事业了。

从她知道张子轩的身份那一日起,她便已经相继在京城里开酒楼,还有胭脂铺了。

“夫人,门外有个叫易太英,说是认识夫人你!”

“谁?易太英?”简秀猛的站起来问道。

这话说完,她人已经急冲冲的朝着门口处走去了。

没想到,易太英会亲自过来,还真的是令人意外呀。

不止简秀,就连池近忠也跟着站了起来。

两人仿佛都没有想到,易太英会亲自过来这里。

一到门口,果然,易太英笔直的站在那里。

就这么看上去,很难将他与土匪联想到一起。

看到简秀,易太英这才露出他今日的第一抹笑意。

他也是在易一回去时向他禀明一切后,他这才想着亲自来这里一趟。

倒是没想到,这一番追查发现,简秀的丈夫张子轩便是池近忠的儿子呀。

当年他们易家军一事要说谁最清楚,那非池近忠莫属了。

当然,还有一人,那就是季桦舒。

这也是他这赶去军营里的主要目的。

“你怎么亲自来了?”看到易太英,简秀当下便迎了上去。

只是易太英的视线并不在简秀身上,反倒是看着不远处的池近忠。

感受到易太英的视线,池近忠这才开口道:“进来再说吧!”

易太英视线里的意思,他再清楚不过了。

其实要说当年一事,他是真的很模糊,最清楚的莫过于季桦舒。

“易大哥可曾用过晚膳?”一进门,简秀便开口问道。

如今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再看易太英风尘仆仆的样子。

不难想象,他来这里的原因了。

这般想着,简秀又朝着一旁的池近忠看过去。

接收到简秀的视线,池近忠这才开口道:“进来再说吧!”

这一次,池近忠并没有将人带到膳堂,而是带到再里面一点的茶室。

不得不说,简秀这房子设计得很好,房子虽然在乡下,但该有的都有。

比起平远侯府,池近忠更喜欢这里。

甚至已经想好,到时回到京城,也要将府邸改成如今这般模样。

有这样想法的不止池近忠,就连易太英都被这屋子里的一切给吸引住了。

再看眼前的茶室,里面的一切摆设,怎么都那般的新颖呢。

“坐吧!”池近忠仿佛已经习惯这茶室里的一切似的,淡定的朝着易太英说道。

往日里,他若没事之时,大部分都会待在这茶室里。

易太英依言坐在了池近忠的对面,“想必侯爷应该也知道,我今日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了吧?”

一坐下,易太英便直接开口了。

这件事情,关乎他易家军,他一直都以为是那位下的密旨。

然而那日听完简秀的话如同醍醐灌顶,一下子便将他给骂醒了。

当年正是突厥子猖狂的时候,皇上要是不蠢的话,都不会下那样的密旨。

他们易家军如日中天,但整个大顺朝都知道,易家军忠心耿耿。

根本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这般想着,易太军才发现,自己这些年好像真的恨错了人。

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搞清楚当年的事情。

“当年你们易家军一事,本侯也不能说十分的清楚,当时本侯带着援军赶到的时候,遍地都是易家军的尸体。”

“当时本侯也觉得甚是奇怪,依着易家军的能力,不至于会败得这么惨,且这么迅速,连援军的时间都撑不到。”

这也是池近忠一直觉得好奇的地方。

但是当时季桦舒也在现场,他去到的时候,他也是重伤。

“当年敌军有多少人?”易太英问出一个他认为最关键的问题。

“我去到的时候,敌军已经撤退,但据季桦舒的概括,我军是中敌军的埋伏了,打探的军情不明确。”

“以为敌军只有几千不超万人,但实际上,敌军至少一万多!”

当年池近忠也觉得甚是好奇,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漏洞。

可也正因为这样的漏洞,导致他们大顺朝全军覆没。

“就算是一万多,那也不至于会败得如此惨呀?”一旁的简秀忍不住问道。

当年易家军的名声有多大,就连原身这样一个小孩都听说过。

可见,易家军的本事有多大了。

“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但当年本侯赶到的时候,易家军是倒在了十里屯,那是一个极其容易被埋伏的地方。”

“那一片地方如同血海一般刺目,时隔多年,哪怕如今想起,那画面同样历历在目。所有将士都在那一刻倒下”

“那一日,我大北朝损失的不止是这一万多的精兵,而是易家军,是英勇骁战的易家军”

说这话的时候,池近忠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易太英。

没人知道,其实在看到易太英时,他除了意外之外,还夹杂着激动。

他以为易军早已在那场战争当中死亡,甚至还可惜了许久。

听完池近忠的话,果然,易太英双手紧握成拳。

额头更是青筋尽现。

“为什么敌军会在那里埋伏?正常来讲,他们不是应该会提前就打探好的吗?”

好一会,简秀又再次开口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里面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也是当年本侯觉得奇怪的地方,当年本侯去到那里之时,无一活人,但从两旁的脚步来看,易家军确实是遭埋伏的。”

“简秀你可能不知道,战场里埋伏有多可怕,强如易家军,也挡抵不了敌军埋伏成功所带来的危害。”

听到这话,简秀心里顿时一紧。

嘴张了合,合了张,却愣是说不出反驳的话出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池近忠这话后,她的心就慢慢的慌了起来。

好半晌她才平复好自己的心情,问道:

“那当年那些人当中,就没有一个生还者吗?哪怕是小小的精兵,难道都没有吗?”

这话一出,易太英也紧紧的凝视着池近忠。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也不知道自己希望从他口里听到什么样的消息。

“有,季桦舒。只是当本侯赶到那里的时候,他也已经重伤了,再稍微迟一点点,他也性命不保,可以说,他也是九死一生。”

“那他醒来是怎么说的?”简秀再次问道。

她就是觉得当年的事情好像很诡异,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了。

“如本侯看到的那样,易家军确实是遭遇埋伏的。”

这话说完,池近忠又将视线移向易太英。

那种长辈看晚辈的样子明明白白的体现在他的脸上。

“当年那事,真不怪皇上,在得知敌军的兵马之时,第一时间便下旨命本侯率领五万大军前往救援,他没有半分迟疑。”

“要知道,当年那种情况最不想你们易家军出事的人便是皇上,他又怎么会做出自断自己左膀右臂这样的事情呢?”

“老易当年战场里的威风,本侯就是到现在,依旧历历在目呀。”

这么说起来,池近忠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

“当年我与老易也算是相见恨晚,他曾与本侯说过,身为易家将领,有朝一日,哪怕是死,那么他也是死在战场里。”

“但在死之前,他易家绝对不能无后,所以,他早早就成亲了,倒是没想到,他这乌鸦嘴真的就这么说中了。他最后真的战死沙场了。”

这话说完之后,池近忠便没再开口。

反倒是拿起一旁的茶壶,慢慢的给三人的茶杯倒满了茶水。

本来,这种事情都是下人做的,但自从住到这张宅之后,他便习惯自己动手了。

如简秀说的那般,自己动手,才能真正的体会到泡茶的那种快乐。

原本他还不太在意,但随着自己动手的次数越来越多,好像发现,好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了。

池近忠不知道,此时的简秀却已经陷入了沉思当中。

并不是她想要怀疑,而是张了轩这段时间给她的家书当中,总是时不时的就有季桦舒的影子。

他虽然没说季桦舒如何如何,但简秀就是能从他的字句里看出,张子轩非常不喜欢这个人。

对于张子轩的性子,简秀自认为还是有些了解的。

如果不是非常反感的人,他不会在不知不觉当中吐槽出来。

这般想着,这个季桦舒还真的不简单。

依着他的身份,敌军突袭,正常来讲,难道不是应该直攻他们这些将领的吗?

为何易家军能全军覆没,而他却只是重伤呢?

哪怕当时的他不过是个上将,那也绝对可以领导千军万马了。

这般想着,这中间或许还真的不如池近忠想的那么简单。

当然,简秀也希望是她想多了。

毕竟以刚才池近忠描述季桦舒的伤势时,他也算是九死一生了。

“这一次药材,我易家军陪你走一趟!”许久之后,易太英才开口道。

听到这话,简秀这才算是彻底的松了口气。

池近忠虽说可以给她安排人手去送,但他的身份摆在那里。

依着他与张子轩两人的关系,提出这样的意见,皇上那里可能就会有所猜忌了。

但如果只是池近忠一人过去的话,那又不太一样了。

当天晚上,易太英就在简秀这里住了下来。

别说简秀了,就是容志鹤也同样如此。

他现在已经完全将简秀这里当成是他自己的府邸了。

无论是下人,还是卧房,还是需要什么,就跟在自己府里一样了。

“简秀呀,要我说呀,还得是你这个沐浴房方便呀!”

见简秀他们从茶室里走出来,容志鹤当下便笑眯眯的说道。

简秀:“”还真的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呀。

只是容志鹤也是一个有分寸之人,在看到气度不凡的易太英之后,也没有过多的打扰。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便朝着下人给他安排的卧房里走去了。

这般想着,他倒是可以在这张家村里住上一段时间了。

正好这里,他也住得舒服不是?

最重要的是,他能天天都见到池子锦。

这般想着,容志鹤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另一边,简秀在带着易太英逛了一圈之后,易太英已满满都是崇拜了。

“你是说,这宅子是你自己设计的?”那惊讶的表情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嗯哼,怎么?我不像吗?”简秀老神在在的说道。

易太英上下打量了简秀一眼,诚实的点了点头,“确实不太像。”

他是想过简秀会武,也知道她在张家村里算是富有,整个张家村可以说是独一份。

但还真不知道,她能制造出这么多新颖的东西出来。

只是看着简秀这么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易太英这才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于是很快又岔开话题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易大哥你呢?我这边主要还得是看你,你这边要是方便了,我随时都可以出发!”

“这样啊?那就明日吧?我也随时都准备好了。”易太英直言道。

在听完池近忠的那些话之后,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当年的事情了。

他与简秀不一样,他没有往季桦舒的身上去猜忌。

但如果不是皇上下的密旨,他易家军绝对不会全军覆没。

“那便明日吧!”简秀点头同意。

她也想要早点去军营,她想要见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昨日在听到季桦舒这个名字时,这种感觉便愈发的强烈。

她也希望是自己多想了,只是随着容志鹤这么一说。

刚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次日,寅时。

简秀起来的时候,众人都已经起来了。

倒是令简秀意外了。

“四弟妹,虽然你武功厉害,但这一趟下来,也得万事小心呐。”

一看到简秀,张春花忍上前忍不住唠叨起来了。

再年一旁的王秀英几人,同样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

他们嘴里虽然没说什么,但却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

“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简秀看着几人郑重的说道。

接着这才朝着容志鹤走了过去,极其认真的说道:“这一切,就拜托你了。”

容志鹤:“”如果说昨晚他还在庆幸自己可以在这张宅里住下来。

那么昨晚简秀来找自己之后,他便已经万分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了。

他就说了,自己说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后,简秀不止没有反对,反倒是第一时间便命下人给他准备卧房。

甚至还与自己说,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便与下人说。

不必与他客气或什么之类的,甚至还说什么来着?

哦,对。

她说在这里住一两个月都不成问题。

如今想想,这一两个月可不就是她送药材回来的时间吗?

她回来了,自己可不就得要滚蛋了吗?

总不能一辈子都住在这里吧?

再说了,池子锦过一两个月不也得回京了?

这般想着,再次看向简秀时,眼神里已经充满了怨恨。

“别跟个怨妇一样盯着我,作坊以及我张宅的事情就都交给你了。”简秀看着他老神在在的说道。

一听这话,容志鹤顿时急了,“简秀,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吗?你昨晚只是说作坊的。”

“不一样的意思吗?我张宅的事情若是没有处理好的话,不也是作坊出事吗?”

容志鹤一噎,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呀。

这般想着,容志鹤的表情又跟吞下苍蝇那般精彩了。

接着,简秀又看了眼张六至张十,吩咐道:

“务必要看好作坊以及宅子里的事情,处理不了的,就到县城里找县令大人。”

“是,夫人!”

这一次送药材,简秀只是带了张一至张五,剩下的都留在张家村。

毕竟她的根基还是在这里,而且几个孩子也在这边,自然需要有人照顾。

容志鹤虽然有他自己的人手,但简秀还是觉得自己的人手用起来方便一些。

小红、小黄、还有小青三人,她也只带了小红一个。

剩下小黄与小青两人就留在家里。

两人武功也很不错,最重要的是小黄厨艺好,他们也都已经吃习惯了。

小红时常跟在自己身边,她也早就已经用习惯了。

“可以出发了!”一旁的池近忠朝着简秀说道。

几个孩子也眼巴巴的看着简秀,特别是张飞兰。

“娘”

“嗯,飞兰乖,娘很快就回来!何奶奶的那些药水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我都已经帮狗蛋哥哥弄好了,还有那些药材,小黄姐姐也都分好了,就等着狗蛋哥过来提了。”

“嗯,很棒。”简秀摸着她的发顶柔声说道。

接着又朝着一旁的小黄吩咐道:“那些药材让她三日吃一副,可明白。”

“明白,我会严格按照夫人你昨晚吩咐的话去做的。”

“嗯,很好!”

交待完小黄,简秀又看向一旁的王秀英。

然面,她还没开口,王秀英便已经无奈道:

“你顾好那些药材就行了,何婶那里有我们呢?待她身子好一些了,我们就会让她过来作坊这里的了。”

“可不是,这何婶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我还能真的不管她了呀!”张春花也在一旁附和道。

在知道老何氏生病之后,张春花便已经琢磨着去探望她了。

“嗯,作坊里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药材方面,也可以继续收!”

“好好好,家里作坊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保护好自己!”王秀英担心的说道。

她这就是因为不会武功,不然的话,她铁定跟着她一起去。

听到众人的话,简秀这才翻身上马,那利落的姿势自带英姿。

“娘”

“四婶”

张飞玄与张飞奕,还有张飞墨同时喊道。

“你们就在家中好好念书,娘很快便回来!”马背上,简秀朝着三人说道。

待她再次回来,三人应该也要进行童生考了。

莫山淮先前便与自己说过,三人很有天赋,今年就可以一试。

这对简秀来讲,无疑就是一个莫大的惊喜。

扬起手里的马鞭甩在马背上,“驾”的一声,汗血宝马当下便朝着前方奔去

这一次,池近忠因为禀明了皇上,也带了几人随着简秀一并出发。

这全涌县离边疆也不算太远,几百里路,快马的话,也就五六日的时间。

只是他们带着药材,最快的话,走得自然慢,最快的话也要八九日。

这么算下来,哪怕不耽搁时间,送完药材就回,那也得需要半个月了。

直到看不到简秀他们的背影,天色也已经大亮起来。

用容志鹤的话来说,因为受人所托,所以他第一时间便去巡视作坊了。

其实对于秀起寒门这家作坊,容志鹤是一点也不陌生。

可以说,他是看着秀起寒门这家作坊成长起来了。

除了简秀,没人比他更懂这家作坊日后的发展了。

“今日你们作坊的东家虽然出远门了,但你们应该都知道,这段时间将由我容志鹤来接手管理。”

“日常的操作我不会变,但我与你们的东家不一样,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不允许任何人耍小动作,偷奸耍滑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这话的时候,容志鹤的视线便一一扫向众人。

“我与你们的东家不一样,我不是这张家村人,对你们没有任何的感情,做错事了,便会惩罚,你们可明白?”

“明白明白!”众人齐刷刷的说道。

就连王秀英与张春花她们几个也都是第一次见容志鹤这般严谨的样子。

往日里,他基本都是在张宅,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

她们知道他做生意是一把好手,但能说出这番话,可见也是深藏不露呀。

果然,有了容志鹤的这一番话,众人干活就更卖力了。

以前累了还会伸下懒腰,但是现在却不敢了。

不为别的,只因容志鹤那虎视眈眈的眼神。

哪怕他不在这作坊了,他那个随众叫什么容一容二的,也依旧在这里。

好在平日里他们干活也没有偷奸耍滑,此时不过就是比往日里更勤快一些而已。

三日后。

因为赶路,这一次简秀他们走得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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