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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婚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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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没有退路,他的头结结实实撞到了墙壁,发出“咚咚”闷响。

此前一直都静悄悄观察的陆杨,突然间好生气好生气。

“他要考状元的!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这一声吼,把室内人都镇得停止了动作。

读书人精贵,有功名的读书人更精贵。这一刻他们都莫名感到了害怕。

而谢岩摸着额头,眼神迷茫。

上次不是说好了,他连举人都考不上吗?为什么陆杨对他的期望反而更高了?

陆杨着急,扒着谢岩的脑袋问他:“怎么样?撞坏了没有?你还认得我吗?你这是什么眼神?你是不是傻了?”

谢岩嘴唇翕动,无力说道:“我不考状元……”

陆杨没听清。

因为后面的人又闹起来了。

他们看谢岩没出血,也没昏迷,就知道没事。

陆杨懒得观察了。都说擒贼先擒王,但有些时候,也可以杀鸡儆猴。

他怕脏了手,拿红绸在手上缠了几圈,然后从身边人下手,快准狠地连掏三只鸡。

强烈的痛感让他们脸色骤变,张嘴都没发出叫喊,想弯腰,都被后边的人挤着,只能直挺挺的感受从根上传来的极致痛感。

他们每个人,都尽力用双手去捂着遮着,做脆弱的防御。

陆杨已经决定要杀鸡儆猴了。

谁把谢岩的头撞到,他就杀谁的鸡。

所以他不管能不能命中,都追着那只鸡猛猛又攻击了五六次,愣是让人发出了极其凄厉的喊叫声,把屋里的嘈杂叫嚷都压下,大喜的日子,都让人汗毛直立。

“谁啊!谁在叫啊!吓老子一跳!”

陆杨可不管别的,人没退,他就继续往那边攻击。

那人颤颤往后躲,两条腿都要扭成麻花了,陆杨还追着他再踹了一脚。

墙壁这里,另外两个鸡痛的人看得冷汗直流。

有一个爆发出很强烈的求生欲,硬是挤出一条生路,远着陆杨了。

另外一个怒气上头,忍痛都要抽只手出来打陆杨。

陆杨不跟他客气,也给他杀鸡的待遇,宁肯挨拳头,都要追着他的鸡打。

还是那句话,屋子就这点大。太过拥挤的时候,很多画面都看不清。

有个人逃出去了,话就藏不住,沿途经过个人,全都知道陆杨追着根子又打又踹,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后边看热闹的男人要跑,陆杨不拦着,也拦不住。

他坚定执行杀鸡儆猴计划,别人都可以走,他要杀的鸡不可以走。

人非要走,那就把鸡留下再走。

他留手上的红绸有了用武之地,趁人痛得直抽抽时,把人绑了。

另外一个要打他的,他也不客气。让谢岩回屋里,拿麻绳一起绑了。

门外有人喊话,让他放人。

陆杨拍拍手,微抬下巴,跟他们说他的规矩。

“我今天第一次成亲,你们给我闹成这样,那就撕破脸了说,要我放人,可以。叫他们家的人拿赎金来,见不着银子,我就阉了他们!把他们的根子挂村口!”

这话太过凶狠,也太过凶残。

陆杨说着“阉”,抬左脚踹一只鸡。

再说“挂村口”,又抬右脚踹一只鸡。

在门口叫嚣着喊话的人都生出浓浓寒意,齐齐往后退了两步。

陆杨带了剪刀出嫁,在他棉裤兜里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火速拆开缠着剪刀的干草,作势就要去剪那两个男人的裤子,把人吓得吱哇乱叫。

外头有人冲进来,陆杨顺手把剪刀放人脖子下边了。

“早知道谢秀才家凶险,我既然来了,就没想活着走。死前能带走几个人,全看你们命数了。”

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但也有一句话,叫光脚不怕穿鞋的。

这批人里边,推了个人出来说话。

“你要多少赎金?”

陆杨笑得有几分邪气:“一家一只鸡,不过分吧?”

拿鸡赎鸡。

看他们到底想要哪知鸡。

谢家门口看热闹的人经久不散,来回有人跑动传话,引来更多人看热闹。

今天是谢家娶亲的日子,他们家发生了一件大事,谢岩的夫郎把上门闹婚的人打了!

有严谨的吃瓜村民纠正道:“不是把闹婚的人打了,是把闹婚的人的鸡打了,还要拿鸡来赎!”

“好厉害的小哥儿,谢家哪里找的?”

……

而此时此刻的陆杨,半天不敢回头看。

今天的情况太特殊,远超他的预料。对方人多,围得又紧密,他身边没有帮手,只能选择极端的方式来应对。

以暴制暴又快又方便,还具有威慑性。但这种行为,不会被每个人接受。

比如谢岩。据陆杨所知,读书人都喜欢斯文人,见不得粗人俗人,讲话不风雅,都要遭嫌弃。他今天张口闭口都是鸡,是说话粗,行为也粗。

谢岩会怎样看待他?

不会刚过门,就被退亲吧?

陆杨摇摇头。

不管怎样,先把鸡汤喝了再走。

这是他的报酬。

他回头看,对上了一双星星眼。

这双星星眼,属于谢岩。

陆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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