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傅家发生的一切，林冉并不知晓，此刻她正在和姜云清说今天的事儿，两人意见不合，闹得不太愉快，谁也不跟谁说话，屋里气氛冷得够可以。
林煜在一旁手足无措道：“妈妈，干妈，你们能不能别吵架。”
“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回房间了。”姜云清说完，直接起身离开。
林冉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叹了口气。
林煜不安地喊她：“妈妈……”
林冉笑着揉揉他的头，安慰道：“没事，今天晚上煜儿能一个人睡觉吗？妈妈要跟干妈聊一聊。”
“那你会和干妈道歉吗？”林煜说，“我不想看到你们吵架。”
林冉点头承诺道：“明天一早煜儿就能看到我和干妈和好了，好不好？”
林煜高兴地嗯了一声，自己回房间睡觉去了。
林冉看了一眼姜云清紧锁的房门，叹息一声走过去敲了敲门：“云清，我们聊聊吧。”
“门没锁，直接进来就行。”屋里传来姜云清的声音。
林冉推门进去，看到她坐在窗户边发呆。
林冉走进去关上门，语气愧疚道：“云清，刚刚的事抱歉，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一切。”
姜云清说：“你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而是不想去处理而已。”
林冉张张嘴，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她叹了口气，拉过椅子在姜云清身旁坐下，安静地陪她看着窗外的夜景。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气氛又重新陷入一种寂静，尴尬、冷清，让人无所适从。
最终还是姜云清先开始打破这份沉寂，她张张嘴，声音冷淡地说：“林冉，你还是喜欢傅临州 ，对吗？”
“没有。”林冉这话说得很没底，聋子都能听出她的犹豫。
姜云清总算转头看她，但表情却满是不解：“这么多年，你怎么就放不下呢？他就那么好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林冉没没办法继续自欺欺人，她叹了口气，像是妥协：“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
或许是那年的冬天太冷，林建民和肖文霞打在她身上的伤太痛，又或是那件衣服太过温暖，幼时的傅临州太过心善太温柔，所以她才记了那么多年，始终忘不掉。
林冉低头，自嘲般笑了笑：“云清，我知道你不能理解，但我确实没办法彻底放下，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像今天这样了，我会跟他断干净的。”
姜云清笑了一声，没什么情绪地说：“断干净，谈何容易，有煜儿在，你和他就一辈子断不干净。”
林冉陷入新的一轮沉默中，确实，姜云清说得没错，只要有林煜在，她和傅临州就不可能彻底断干净。
姜云清叹了口气，说：“冉冉，实在不行你就跟傅临州和好吧，反正我看他也不像是对你没意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