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间，他用力猛眨着双眼。
确定眼前之人真是姜瑞后，他“嗷”的嚎了一嗓子，跟防空警报似的。
“万爷！你怎么下来了？
啊～”
叫喊间，他直接冲向姜瑞。
啪～
这一巴掌虽不清脆，却如当晚那般丝滑，甚至角度都完全一样。
是反手轻伸出的一掌。
身影脚步也因这熟悉的一巴掌，顿住了脚步。
眸中满是惊喜、激动。
“没错，是万爷，真的是万爷！”
在外人看来他宛如疯子，被扇了一巴掌还这么开心。
“大锤哥，这人怎么和你一个德行？喜欢吃嘴巴子？”
啪～
王大锤眼睛看着前方，巴掌却精准打到了身旁的二狗。
从手法上看，他这一掌没姜瑞丝滑，更没姜瑞那么写意自然。
只能说他还得练……
“万爷！
呜呜呜呜～”
惊呼一声，身影当场零帧起手嚎啕大哭，边哭边委屈大喊。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我都说我是跟万爷的了，他们还要抢我！
见我身上没钱，他们就想抢我吹香的功德。
我不给，他们十几个人围着我打啊。
呜呜呜～”
他越哭越激动，嗓子都已破声，完全不像稳重成年人。
“他们打完又逼我去抢劫，结果还没下手，阴差就来找我麻烦！
万爷！
呜呜呜呜……
我说我是你送下来的，那群阴差居然骂你是狗屁万爷。
我忍不住和他们起了争执，结果被他们吊起来打！
呜呜呜～”
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轮替鬼，姜瑞实在无法将他与昔日那个搞笑男联合在一起。
“得了，得了。”姜瑞示意他收起哭声。“别哭了，跟我走吧。”
“走，你想走哪儿？”
霎时间，身后突然传来道冷厉话声。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话音，轮替鬼似乎很恐慌。
他下意识就往姜瑞身后躲，明显是被打怕了。
“万……万爷，就是他们打的我…”
不过他刚颤音说完，好似临时想到了什么。
紧接着，本是躲在姜瑞身后的他，一下站了出来，整个人挡在姜瑞跟前。
“我把功德给你们，别难为万……
诶……？”
只是他话还在嘴边，脸上突然来了张大手，直接给他扒拉到一边。
“万爷……？”
姜瑞没搭理他，淡定自若的隔空看着前方两人。
准确的说是两个光头！
虽是光头，确无半分和尚的慈祥样。
脸颊瘦削，双眼深陷，眸中也尽是阴寒、贪戾。
见姜瑞竟敢毫不避讳的直视自己，来人本就冷厉的脸上，缓缓浮出几分冰凉杀意。
“你就是那个什么万爷？”
姜瑞没接话，看样子是在思索什么。
“和尚阴差吗？为什么会这么弱？区区摄青就当阴差了？
看着好像是要比外面的摄青强，不过强得不多。”
“你聋了？本官问你话，为何不答？”
面对他俩这趾高气昂的态度，姜瑞难免有些纠结。
“之前杀阴差是在阳间，多多少少我都占着理。但现在不属阳间，杀了他俩会不会有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