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虚空实在是太大了。
在虚空中有着无数的世界。
每一分每一秒，都有着新的世界诞生，旧的世界毁灭。
法师消耗的这些元素粒子，放在单个世界或许很多。
但放在虚空的体量下，又并不算多。
再加上并不是每一个世界，都发展着法师体系。
新生的世界也会补充一部分元素粒子的消耗。
元素粒子在总体上，似乎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陈逸不吞噬元素粒子，单纯觉得限制有点大而已。
翻到下一页，以并不是很快的速度阅读着。
很早以前，就有法师发现了元素粒子减少的问题。
别看元素粒子绝大部分时候都不起眼，但是组成世界的重要部分。
当火元素粒子汇集过多，那么这个世界温度会上升，火系法术威力会一定程度增强。
这点放在其他元素上，也是一样的。
当某一系的元素粒子过少，则会出现一定的负面影响。
可以说元素粒子和世界的法则一样，是世界最基础的组成，也是维持世界存在的根本。
书中说到，元素之间的平衡被严重打破的时候，世界气泡就会变得异常脆弱。
世界外那如同气泡一样的保护层，看似一戳就破，但实则非常坚硬。
可以保护世界免受虚空中的很多灾难。
但再坚硬的护盾，也挡不住来自内部的破坏。
虚弱的世界会吸引来想要吞噬世界的虚空生物，也会吸引来一心毁灭的深渊。
法师们为了寻求解决之法，将目光放在了情绪之上。
想要学习恶魔一样，通过吞噬情绪来变强。
情绪是具有力量的。
而且具有持续发展性。
只要生物没有灭绝，那么情绪就不会断绝。
但这个方向的尝试，给法师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情绪是一种很奇特的力量。
带上信念，会变成信仰。
带上堕落，会腐朽人心。
每吞噬一些情绪，这些情绪都会不断影响着法师。
短时间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但将时间线拉长后就出现了大问题。
吞噬情绪的法师，变得异常偏激。
不挑剔情绪的灵魂法师，变成了疯子。
肉体改造为恶魔的法师，变成了真正的恶魔。
吞噬信仰的法师，变成信徒信仰的模样，最后因信徒的堕落，变成了类深渊生物。
最后，法师之间的内战打起。
法师文明的发展，因为这次内战倒退了不知道多少年。
自此之后，所有的法师在成为法师学徒的时候，都会被教导一件事。
外来的情绪是剧毒！
没有神明的权柄，不想变成类深渊生物，那么就远离外来的情绪。
陈逸将这句话一直记在心中。
即便是燃烧情绪配合【梦之影】被动的双重保证，陈逸依旧控制着自己吞食精神结晶的频率，甚至告诫着丘卡。
这具身体的前身，看到了这些知识后，也是一直记在心中，情绪稳定的简直不像是一只恶魔。
但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力量的支撑，情绪稳定并不会带来太大的改变。
所以前身死了。
同时陈逸心中闪过一个疑惑。
学者之家建立恶魔书库，是想重新尝试情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