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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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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突然就掠到明玉跟前,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抱到怀里,那张阔嘴竟然一口亲在佳人的丑陋疤痕上,还笑道:“我说啥事呢,这样好知道么,先前太好看,害得老子总觉得配不上你,总怕别人打你歪主意,这样好,哭什么啊,挺好看!老子觉得比以前还好看。”
      除了小秋和英亢,其他人都未看过明玉的脸,此时见这惨事无不慨叹。
      秀正大声说:“郎将我刚才说错话,想不到你右蛮子这么像个人,你的小奴确实比先前还好看!”
      右烈大笑:“好,郎秀正,右烈算有你这个朋友。”
      他又低头对明玉说:“小奴,跟右烈回家吧!”
      明玉却只是摇头。
      “借我个房间吧,老子要好好劝劝我家小奴。”右烈对小秋说。“老子可不想让你们看好戏!”
      小秋也没说话,带着抱着明玉的右烈进了厅外左转的密室,右烈看了颇感满意。
      等右烈闭了门,小秋返回厅内再往右转,进了另一间房间的秘道,原来在这个秘道里可以看到右烈所在的房间。不知何时,扮成红鹰兵的英亢已悄然随他一同进去。
      英亢知道小秋疼惜明玉,这时嫉妒之情早就消了,便乖乖同小家伙一道做这不光明的偷窥之事。
      秘道墙壁下方有几处孔道可以看到隔壁的情形,连对方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对方却极难发现。也不知这宅第上一任主人是谁,将秘道做得极其隐蔽,当日明昔和就想借此监视小秋,还是明氏被灭,明家安插的下人吐露这个秘密。
      小秋从下方孔道看去,只能看到右烈和明玉的腿部。
      右烈正说:“当日老右答应小奴带你离开大都,却做不到,到了南方,派了不知多少人去明家,偏偏没你的消息,又不敢明着索要给明老贼要挟。结果还是那个小白脸救出你。老子没用,害你吃苦。”
      “我、本来、不想活……那次,你、来明、家问起我,我、在内……我、想你、你会、救、我要活……”
      然后一阵怪异声音,小秋知晓那是亲嘴接吻,听得右烈喃喃地说:“那次,那次你在里面么,右烈就只去向明老贼说了一次,他们说你死了。要是老子冲进去,要是老子冲进去,小奴便……”这蛮子竟带了哭音。
      明玉身体刚恢复,体力并不好,一会儿便被亲得喘不匀。
      “老子不是人,我是没法,不是故意丢下你。老子没用,小奴以后你说什么老右听什么,右烈一定娶你做老婆,你便跟老右回去好吧,你还是欢喜老右是不是?”
      可能明玉还是摇头,那蛮子赌咒发誓:“右烈真的没男人也没女人,右烈没有老婆,就等着小奴!”
      “我、我……”明玉带了哭音。
      “慢慢说,别急,慢慢说,乖宝贝。”
      “那些、那些……农庄里、我、脏死了、不好、坏了!”
      “胡说八道!”
      小秋看右烈矮下身形,用手托住明玉臀部,让他坐在自己腿上。“那你上次偷偷来瞧右烈,又跑了也是怕右烈嫌你?”
      “你、认、不出、我……真的、丑、脏……”
      听得一声脆响,那个无赖蛮子扇自己耳光:“老子不是人,我想是你,可……打这个不是人的东西!”
      “你、别……我好、脏……他们……”
      右烈又亲了一下明玉:“来,让右烈看看到底脏不脏。”他竟把手伸到明玉袍内去扯亵裤!
      小秋大怒,这蛮子怎么还欺辱人,明玉此时哪受得刺激,站起来就要冲出去。英亢却拉住他:“少安毋躁!”
      小秋拼命忍下气,再看时,明玉下体竟都露出来,而右烈直接拿出自己的家伙想插入幽穴,小秋只觉得怒火烧头,还想站起,被英亢点了穴道。
      “这是以毒攻毒。”英亢振振有辞。
      明玉殷殷哭着躲避,却被右烈哄住:“小奴可要心疼右烈这小兄弟,右烈欢喜小奴,这小兄弟更是只认你这处小洞,见了旁的只是软着不搭理人,可见了这处,瞧,硬得什么似的,心疼他一下,嗯?”
      明玉本就没什么劲道,任着右烈长驱直入,连哭声都给右烈的大嘴掩了去。
      此时,英亢一双大手蒙住小秋的眼,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背,小秋感到臀上竟已抵了热物,不禁又羞又气,明明那个蛮子不懂得疼惜明玉一味蛮干,自己的冤家却还有空来挑逗,难道他们这些在上面的总是这么欺负人吗?
      室内,“啪啪”声响中,还听到右烈说着:“干净得什么似的,我那小兄弟早看遍了,脏个鬼,小奴胡说啊……”
      “以后便只有这小兄弟进去了,小奴可要好好宽待他。”
      “小奴怎么样,舒爽么?”
      “以往小奴可最喜欢老右操你了。乖,别哭,你还得给老右操一辈子,哭什么,嗯?老右喜欢得紧,右烈想死你了,想死你了,右烈什么都没有,只要小奴。”
      ……
      英亢将被点了穴道的小秋抱出秘道。
      除了一庭,众人都奇怪地看看英亢,秀正则伸长了脖子,问小秋干吗去了。
      小秋被解了穴道,仍是愤恨,却不说话。怎么说呢,在两处暗道,说他和明玉都被人欺负了吗?
      再等了半个时辰,右烈才抱明玉出来,看他一脸志得意满的模样,小秋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明玉却把头窝在右烈的怀里,手环着他的粗脖子,耳朵到颈脖一段全羞得绯红。
      小秋怔怔的,说不出话。
      以毒攻毒么?
      明玉欢喜右烈?
      右烈走到小秋面前,把明玉放下来:“他有话同你说。”
      明玉没戴面纱,盈盈跪下。小秋要扶起他,却被右烈按住:“让他跪吧,没你便没他了。”
      “你、苦,明奴也苦,但明奴、还想一试,不然、也是、没意思……”他回头看看右烈,又说道,“那英、亢、真、爱、你,你、你别错过!”说完拜了三拜。
      小秋跪下去,紧紧抱着明玉。
      在泪流的同时,困扰已久的事豁然开朗。
      是的,为什么还要错过呢?
      以往与英亢相处时,因为自己受苦太多,从来都是他更主动,关心的更多,而自己一直担心被他嫌恶,忧虑身份被发现,并没好好为他做过、分担过什么。
      英亢这次自毁根基,铲除三大贵族,却连告诉他都不敢,只怕他错以为是施恩图报,那天那个模样的英亢真让人心酸又心疼。他一个人承受祖父、父亲的冷漠,心忧古斯的兴亡,身边却连亲近的人都没几个。也许他没做过奴隶没受过折辱,可也不容易不是么?
      自己既然爱他,宁负天下人都要顾全他,而他也付出偌多,自己若再彷徨不安岂非堪不透吗?
      爱便是爱,再有波折,再有过往那般的绝望,也要去爱才行。
      明玉,你既有胆再试,我……我也会的!
      小秋泪中带笑看向明玉,像有默契似的,身后英亢温暖的大手用力握住他的手,不必说话,两人心意相通。
      右烈抱起明玉:“明玉是传玉取的名字,他叫明奴,现在是我右烈的人,叫右奴。”
      雅枫呸道:“难听死了,明玉不好听么?”
      右烈竟是讪讪的。
      “唉,明珠暗投啊,右烈,你虽对本公主不敬,可你还算有情有义,你好好待这小奴。”
      右烈笑笑,抱紧明玉,正要往外走,英亢突然发声:“右兄留步。”
      “怎么,你还敢在这地界露面?”右烈露出讶色,显然已经猜出英亢的身份。
      英亢笑道:“右兄不知,你那宝贝是我这宝贝的心头肉,你定要好好待他,我这里有一物相送,接着!”说完向右烈处抛出一个绿色药丸,众人只闻得一股浓郁异香。
      右烈接了药丸,立时知道是至宝“素玉丸”,眼中异光频闪,言道:“大恩不言谢。贺将小心,老右不对付你还有别人。”说完大踏步离去,那些黑衣人和守在外面的部属也一同离去。
      一场祸事,莫名其妙来,莫名其妙结束。
      ※※※※※※※※※※※※※※※※※※※※※※※※※※※※※※※※
      是夜二更时分,右烈和一众黑衣人悄悄进入申州那处被英亢手下日夜监视的秘宅。
      还是那个暗室,那个温和的声音。
      “找到你那明奴了?”
      “是。”
      “唉,你这痴情的毛病倒不知是好是坏。如今这世道痴情种子可还真不少,除了你更有英亢。真想不到他会为了贺秋铲除自己的根基。”
      右烈仍是沉默。
      半晌,声音又响起:“有人替我们挡住大顺,还扫除桂庆白三族,是大好事呢。你去找桂石头来,我有话吩咐。“
      “是。”
      “既然贺秋是你恩人,以后他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好好疼惜你的小奴便是。”
      右烈没再答话径自离去。
      一个时辰后,桂石头被悄然带进这处宅邸,又过了一个时辰才离开,离开时满脸忿色。
      而远处,潜伏已久的英亢眉头深锁,他得好好筹谋一番了。
      右烈离开第二日,秀正和一庭就向小秋辞行,打算一同北去,那里更需要他们。
      自英亢剿灭三大贵族,大顺便开始发难,黑旗中英亢和双鹰都不在,颇为吃紧。若是大顺入侵,国之将灭,废奴更是无望,因此,小秋再不舍,也得送他们走。
      而英亢在右烈离开不久,便也匆匆他去,一直没回来,小秋担心却又没奈何。
      这样过了两天,白鹤军中突然生了变,桂石头也不知吃错什么药,竟带了许多奴隶军士到贺府兴师问罪,更有大批的奴兵将贺府团团包围。
      桂石头身后跟着一大帮满脸愤恨的奴军,只听得他厉声骂道:“贺秋,好你个无耻小人,今日桂石头带领所有奴隶兄弟要脱离白鹤军,成立真正的奴隶大军!”
      小秋惊讶异常,接下去的话却更如冷水泼身。
      “哼,你还想骗我们到何时!你是贵族!你根本不是奴隶!你是贺族族长贺盛川和帝国妃子离秋生的杂种!你是个贵族!怪不得英亢会和你相好,怪不得你在东梁会打败仗,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呸!”
      一口浓痰吐来,小秋震惊下不知躲避,正着鼻梁。
      离家军闻言更是震惊,但见小秋受辱,都拔剑直指桂石头。
      小秋提袖抹去浓痰,硬生生按下惊疑和心痛,盯着桂石头说:“不管贺秋是否奴隶,贺秋誓死废奴是真,你这么不分好歹意气用事会坏了大事!”
      “你别废话,你只要说你到底是不是贺盛川的儿子!”桂石头赤红着双眼。
      贺、盛、川!
      眼前突然现出那个被压在最最深处的影子,高高的顶到屋顶的,咯咯咯笑着的,操着八岁的他的贺盛川。小秋猛一闭眼,再睁开——
      “我没有那样的父亲!”
      “你没有,哼!你明明就是他生出来的,大家说,有贺秋这么的奴隶么,我们做奴隶的哪个从小读书识字,哪个不是脸上烙着奴印身上全是鞭伤手上全是老茧,你们再看看他,细皮嫩肉读书认字娇贵得跟贵族少爷一模一样!还有,为什么离家的人那么偏帮他,这些都是铁证!呸,幸亏我们发现得早,不然给你骗了还当你是救世主!”
      “对、对、对!”
      “无耻!”
      “宰了这个贵族骗子!”
      “打死他!”
      离家军早就集合起来抵挡住桂石头等人。而其他跟着小秋征战北方的奴隶则惊疑不定,说小秋和贵族是一伙儿的他们绝不相信,可桂石头说的若是事实,那白鹤军的首领怎可是个贵族?
      小秋看着眼前群情汹涌的奴隶——
      这是他要解救的人么?桂石头是他亲自从奴隶中挑选,当日他拜一庭为师就在眼前,跟今时赤着眼睛杀他而后快的人是同一人么?那些声声喊着要杀他的人就是他的兄弟么?
      他做错了什么?
      笑话,他是贵族,笑话!他成了贵族!
      心内的这道埋得最深的疮疤,生生被揭开,被他以为是兄弟的人揭开。
      突然想起那些欺辱明玉的农奴,难道他要解救的就是他们?
      贵族,奴隶。
      一阵血气翻涌,这世上便没有能容下自己的地方么?
      离家军已经和奴隶们打起来,小秋咽下涌上喉头的血,喝道:“都住手!”
      离家的军士本就远远厉害过大多奴军,听令将奴隶的刀剑架住。
      小秋轻轻地但是沉稳地说:“我确实是贺盛川所生,但我是个奴隶,誓死废奴。永远不变。”
      “你们若不愿跟随我,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们奴隶将天下人都当作敌人,废奴事绝不会成功!”
      贺秋在军中是神话般的人物,众奴隶都是投奔他而来,虽大多数人未随他征战北方,可也将他视为天神活菩萨,今时这等愤怒也是因爱生恨所致。可这时,贺秋静静说话,自有威严,奴隶们想起昔时恩德,一时倒是收了刀剑。
      桂石头恨恨地说:“既然你自己都承认是贺盛川的儿子,你就不是我们一路上的人了。你跟英亢一个鼻孔出气,最是可恶,我们也不能让你去给他透露我们的机密!”
      那些奴隶们虽然没再要杀了小秋,却聚了大军将小秋困在府内。离家军本是能够突围,可突围就会伤了奴隶们,小秋怎都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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