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情多-完结卷 寄生爱 203 重磅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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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钰巳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愣愣地看着裴倾臣埋头在自己胸前缠绵舔吻,思维整个石化了。
        然而鲜明的感觉有增无减,裴钰微妙地感到了害怕,他放开衣服下摆,双手向后撑住了书桌,他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
        裴倾臣抬起头,看见裴钰惊慌失措的表情,他笑了,一如往常的温柔。
        他动作坚定,霸道却并不粗鲁,缓缓的扯开裴钰的睡衣衣襟,透明的纽扣弹落在地上,跳出清脆而慌乱的响声。像裴钰此刻的心情。
        裴倾臣吻了吻裴钰微张的菱唇,裴钰的神智被唤回,他又是一个激颤,然后退却了。
        “小舅舅……”裴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他现在不想做这个,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做下去。
        裴倾臣把裴钰抱到书卓上,裴钰不停地朝后面挪移,裴倾臣则倾身去吻他。
        裴钰知道亲亲是表达爱意的,可他现在十分抵触这种爱意,他不敢明目张胆地拒绝,只能用退缩来表示自己并不热衷此事。
        裴倾臣沉迷在了这“一亲芳泽”的过程中,他顺势压下,把裴钰平放在了桌面上,接着用唇舌爱抚了裴钰的每一寸肌肤。
        “小舅舅……”裴钰伸手想去推裴倾臣的肩膀。
        裴倾臣抓住他的双手,压制在了头顶上方,形成一个暖昧的禁锢姿势。
        柳晴端着一杯现磨的咖啡朝书房走去,裴倾臣平日里公务繁忙,时常是要加班的,只要他熬夜,柳晴就会例行为他准备一杯咖啡。
        柳晴即使是进丈夫的书房,也有敲门的习惯。
        她在门前站定,正要伸手叩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不寻常的声音。
        柳晴心悸了一下,她小心翼翼的附耳过去倾听,声音时断时续。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这种声音无需太好的想象力就能猜测出来。
        柳晴端着咖啡的手在颤抖,她的视线朝一掌宽的门缝处看去。
        柳晴仿佛被烫到一样瑟缩了一下,脚下如有千斤重,她迈不动步,进退不得。
        突然间,小开心不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从柳晴的腿边挤向前,直奔书房。
        “爸……”
      下一个字还没出口,柳晴先行捂住了儿子的嘴巴。
        小开心不明就里的呜呜叫,柳晴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挟着儿子逃也似的离开了。
        裴倾臣听到声响,当即从裴钰身上起来。
        他大步来到门口,可是外面空无一人,但他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什么……
        裴钰如获大赦般跳下书桌,他合拢衣襟,还下意识的弯腰检起了地上的纽扣。他慌慌张张的,看来的确是有些被吓蒙了。
        手里握着一把小豆子似的纽扣,裴钰一手抓着衣襟,飞快地窜过裴倾臣身边,也跑了。
        书房里就剩下了裴倾臣一人,自己这是怎么了呢?
        傻子跑得比兔子还快,他想,回头往地下一看,裴钰还落下了一枚纽扣……
        脑子里尽是无关紧要的旁白,可就是抓不住重点,刚才过分投入的欲望让骤然清醒的他感到有些失重。
        当晚,裴倾臣在书房奋战了一整晚,他没有回卧室,柳晴一定不想马上见到他。
        的确,柳晴是不想见他,亲眼目睹的事让她有一种若隐若现的反胃感,荒谬的事情令她的感受脱离了伤心难过的范畴。
        天亮了,裴钰在自己的房间里:裴倾臣在书房中:柳晴则在梳妆台前坐了个通宵。大家都各自龟缩起来,不肯出来见人。
        不知道怎么面对。
        大约到了早餐时间了,逃避也不是长久之计,于是裴倾臣作为男人,率先走了出来。
        然而迎接他的并非仆人准备好的早餐,而是一份自法院寄来的传票。
        大清早的裴倾臣就收到了这么一份厚礼,他成被告了!
        颜幕以裴钰监护人的身份把裴倾臣告上法庭,要求他将裴钰索还。
        柳晴随后梳洗打扮好出来,她平日化淡妆,今天脸上的脂粉却厚实了些许,却难以将那憔悴掩盖。
        裴倾臣在餐桌前坐下,一纸传票用牛奶杯压放在一旁。
        柳晴与裴倾臣的目光交接了一下,又错开转向其他地方。
        仆人察觉到气氛不对,纷纷退下了。柳晴不是那种撒泼胡闹的货色,她并不是想装聋作哑,只是想用隐忍的办法来和平的解决事情。
        她来到裴倾臣面前,刚要开口说出酝酿了许久的话,却看见杯子下面压的法院传票。
        她也坐下,低声问道:“你不是说裴钰没有其他亲人吗?”
        裴倾臣无话可说,但他应该说些什么……
        “你不想把他送回去吗?”柳晴继续问。
        裴倾臣这回正视了柳晴的目光,他不加犹豫地说道:“我想留下他。”过了一会儿,他补充道:“对不起。”
        柳晴眼睛里盈满了破碎的星光:“为什么?”她的声音终于无法平静,带着压抑的哽咽。
        为什么?
        “因为我想留住他。”裴倾臣低沉富有磁性,听上去是那种温柔而多情的声线,可他现在说的话却无情至极。
        不为什么,只是他想留下裴钰而已。仅仅是因为想……
      他也不知道这个“想”源自于什么,可经过了这几天的相处,有一种裴钰是属于他的感觉油然而生,这感觉很快在他心底里扎根,变得理所当然,仿佛由来已久。
        如今要把裴钰还回去,那就等于是将他从心底里连根拨起。他一点也没有那个打算,因此,息事宁人已经不可能。
        “你要打这个官司?”
        “是。”
        柳晴捂住面颊,泪水止不住地滑落在手心里,她后退着说:“他根本不想在这里,你争得是什么?”
        裴钰无时无刻不想着回去,他的心没有在这里,一个无心的大傻瓜,留下了又能怎样?
        然而裴倾臣执迷不悟,他硬是要打这个官司,并且在当天就找好了律师,是南都城里一位与颜幕旗鼓相当的知名律师。
        可是当事人裴钰却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激烈的抢夺,还在期盼着哪天小舅舅能把他送回去,可这样的盼望是那样遥遥无期……
        柳晴多次尝试让裴倾臣停止这场争夺,但是他孤注一掷,并且胸有成竹。
        一个星期后,这场监护权之争开庭审理。
        在这之前,裴倾臣对法庭提交申请,因为当事人心智不全,对事态不能起到决定性作用,所以回避出庭。法庭对原被告双方都进行了全方位的了解,而被告提交申请属于正常合理范畴,裴钰被准许回避出庭。
        这场拉锯战悬空,全是颜幕和裴倾臣的事,而裴钰这个中心点,却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
        颜幕身为律师,又是原告,因此他充分利用了自身资源,身兼本案诉讼律师与原告的角色于一身,打官司对颜幕来说就是轻车熟路,而他又是当事人,可以更加游刃有余地控制法庭上的节奏。
        而颜幕可以说是占尽了优势,首先,他本来就是裴钰的合法监护人;其次,他是裴钰的弟弟,这种关系在法律上来说,是第二代旁系血亲。
        而与之是舅甥关系的裴倾臣,关系的亲密度就远远差了那么一大截,再者说,兄弟关系骨肉相连,手足弟兄,简直可歌可泣!
        却不见得古今中外谁会把舅甥关系拿出来歌颂。
        但既是双方交锋,裴倾臣也不是要将裴钰强取豪夺,他也有他的理由。
        裴钰是他裴家人,理应由他这个长辈来抚养,随后,他向法庭呈上了一份委托书。
        这份委托书白字黑字,乃是裴钰的母亲裴倾颜亲自签名的,内容则是提前指定了在她死后裴倾臣作为裴钰的抚养人。
        母亲所委托的人,这听起来似乎是当仁不让的。
        可是这对颜幕来说却没多少实质性的威力。
        “当事人裴钰的母亲早在他一岁时就在一场大火中失踪,自此生死不明,在当事人裴钰的整个成长过程中,裴倾颜完全没有履行抚养照顾的责任,所以她在裴钰监护权一事上根本不具备发言权!”颜幕站在原告席上发言,却完全是第三方的律师口吻。他语速适中,字字句句清晰有力,带着强势的感染力。
        而裴倾臣请的律师也不是吃素的,两人在业内向来是宿敌,如今好不容易正面交锋了,势必要分出个高低来。
        两方各执一词,激烈辩驳,不过颜幕始终是占了上风。
        然而随后裴倾臣一方再次提交了一份举证,却戏剧性的扭转了局势。
        “据我们掌握的资料来看,原告方当事人并不那么适合做裴钰的监护人——当事人裴钰没有是弱势一方,理应得到保护而不是侵害,作为他的监护人,首要的条件是为他带来安定的生活,而原告方却严重损害了裴钰的身心健康。”
        这话一说完,裴倾臣的辩护律师些微停顿了一下。因为这次的案件是非公开审理的,所以底下没有人旁听,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造成了一种令人屏息的期待。
        作为被告的裴倾臣在位置上一言不发,他笑对颜幕。
        颜幕当然知道他会有王牌,可即使是有风险,但他还是要为裴钰的归宿拼搏到底。
        举证材料是数张照片,照片的拍摄地点是在颜幕的家中,而照片上的主角是颜幕与裴钰,内容则是二人的亲密缠绵。
        至于尺度,是一切他们能在家里做的事情,几乎没有了底线。
        这份举证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被告律师痛斥颜幕作为监护人对裴钰有过性侵害行为,如果这个论调成立,不要说监护权,颜幕有可能被倒打一耙惹上牢狱之灾。
        颜幕当庭质疑这份证据的真实性,并且拒绝质证。合议庭也对这个举证持有疑问态度,宣布休庭,对证据进行进一步的调查核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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