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情多-第二卷 恋 100 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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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修意义不明的冷笑了一声,路径他身边的一个小护士被吓得毛骨悚然,推着一车输液瓶叮叮当当的跑了。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距离萧慈在颜幕公寓躲在的小区楼下出车祸,现在算来才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到,他那条不幸骨折的小腿离康复的那天自然还差得远;现在石膏拆了,他能够勉强杵着拐杖下地行走,而萧慈那个有恋弟情结的兄长怎么可能将他的复检大事假手于他人呢?
      所以萧饶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点也就不足为奇了。
      此刻,萧慈正在宽敞的高级病房里艰难的行走,萧绕跟在他身后虚扶着他的腰,以便他不慎跌倒时能够及时托住他,不只是累的还是疼痛所致,萧慈已经是满头大汗,他们似乎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萧慈那条伤腿上,故而并未察觉门口有个人正看戏一般的的盯着他们瞧。
      萧慈少爷何时遭过这等洋罪?这他娘的疼起来是没完没了不依不饶的,可是萧慈倔强不服软,这么久了愣是没叫过一次疼,然而疼他能咬牙挨过去,却不能忍受这等一瘸一拐的走路方式,他认为这真是丑到姥姥家去了。
      可是不适当锻炼的话,将来有可能成为永久性的跛子,那还不如叫他去死。
      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极不顺眼,整日憋闷在病房中,萧慈觉得自己都快发霉长毛了,就快一个月了,一个月!颜幕真的不曾来看过他一眼,被撞破奸情的人是他,如今自己还没说什么,他那边倒是理直气壮的断了二人之间的关系,每当想爱你感到这个,萧慈就跟得咬牙切齿,就差要吐出一口黑血来!
      因此,萧慈的性格日渐古怪起来,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愈发的难伺候了,可是萧绕这个二十四孝兄长丝毫没有抱怨过,仍然当他是个小宝贝。
      走了约莫有二十来步,萧慈心中又窜起一股无名火,他也不说话,而是毫无预兆的将手中的棍扔出了老远,一条腿是无法支撑他身体的,他立刻就无力的蹲了下去。
      “哎哟小祖宗,你这又是唱的哪出?”萧绕及时的接住了萧慈,才让萧慈没有狼狈的摔倒,他随即将萧慈打横抱起,大跨步走到沙发前放了下来。
      萧绕有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疼得厉害了?”
      萧慈阴沉着一张脸默不作声,萧绕没有把颜幕给他找来,他不想多看自己这个哥一眼,于是把脸别到一边去,却不想刚好看到在门口站了良久的颜修。
      萧绕顺着宝贝弟弟惊愕的目光转身看过来,也是感到惊愕,这昏倒在那里多久了?
      还不等萧绕对门口的颜修作出反应,萧慈却先爆发出了一阵歇斯底里的怒吼:“你为什么不把门关好!为什么不把门关好!”
      颜修也不干杵在门口了,而是一抬腿擅自迈进了人家的病房;萧慈见他进来,也不再发狂了,他跟颜修其实也不陌生,这人跟自己哥哥有着十多年的孽缘,却也并不是一开始就是仇人,他记得小时候哥哥还一度让他把颜修也叫做哥哥。
      也不知道怎么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总之萧慈对颜修这人没什么太大的感想,但他没想到这人竟然恶劣到在门口偷看他的笑话,当然,他更不会想到他如今遭的罪全要拜颜修所赐。
      “谁让你进来的,滚——”萧绕暂且放下弟弟的情绪不管,起身指着门口,深色凛然的对颜修下逐客令。
      萧绕十万分恼火的,他气颜修为何没死在游轮上,他气这个命硬的千年祸害,费尽周折,居然没有伤到他一根毫发,现在还能在自己面前撒野,真是该死!
      ——颜修看上去精神奕奕,其实从A城回来到现在,他睡觉的时间不超过十个小时,他忙到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了,因为踩踏事件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他需要高度重视,至少,要做出一个高度重视的表象出来。
      他要应付各方媒体的刁难,还有家属那边的情绪也要照顾到,商议各种赔偿与解决的方案,打点警方,各种烂摊子等着他处理,而且他的公司也因此受到了不小的抨击,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站在眼前的这个混帐。
      还有A城之行处处致命的杀机,这个混帐东西差一点就让他归了西。
      于是颜修没有滚掉,也没有和萧绕进行口舌之争,而是用一个干净利落的耳光回应了萧绕的嚣张态度,巴掌着肉的声音清脆得令人为之一振。
      萧绕的头被打的偏到了一边,他瞪大眼睛,白眼球上的血丝清晰可见,是一副被打蒙了的模样。
      萧慈坐在沙发上也是被震惊到下意识的“啊”了一小声;他知道自己这哥哥只要和颜修碰到一块儿,就会不分场合的互相抬杠拆台,这两位是远近闻名的冤家,但像现在这样直接暴力相向倒是头一回见到。
      可见他们的关系又恶化到了一个新层次。
      萧绕醒过味来,他朝地上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杀气腾腾的盯着颜修:“你敢打老子!”
      “打的就是你,就是要打你!”研修本着大人要大连,伤人的伤自尊的原则又在萧绕的另一边脸上招呼了一巴掌,然后开始展开狠厉坚决的拳脚,一招一式全然不留余力。
      萧绕自然也不会站在那里被动挨打,于是二人开始酣畅淋漓的对打起来;颜修今天是打人打顺了手,动作格外的熟练,他一脚踢在萧绕的腹部,在对方还来不及还手之际,他拖起一把椅子走向了萧绕,爆发似的砸在了萧绕脑袋上。
      萧绕一个翻滚,险险的躲过了这一击;而椅子打在地上居然顿时散架,颜修是真的下了狠手的!萧绕心底里不仅有一股寒气往上蹿。
      他知道颜修时被激怒了,狐狸被激怒了也能变成狮子;颜修最讨厌有人要他的命,这足以使他疯狂的要摧毁眼前的一切。
      屋内所有能移动的物件摆设都被打了个稀巴烂,本是安静的医院现在却响声震天不亚于枪林弹雨的战场,然而在这暴力的世界里,萧慈却仍然稳如泰山的坐在沙发上,他笃定颜修把自己哥哥打不出三长两短来,因为现在看来,萧绕的每下拳脚都是留有余地的,或者说他根本没打,只是一味的闪躲。
      事实的确如萧慈所看见的这样——萧绕要让颜修死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却不忍心让他死在自己面前,或是伤在自己面前。
      每次嗾使颜修先不仁,萧绕踩紧跟着不义的!
      如果不是颜修制造车祸装了自己唯一的亲人,萧绕又怎么会在颜修去A城的路上痛下杀手呢;颜修这个人,自私又贪婪,狂妄有傲慢,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心狠手辣至极,除了自己,他谁也不爱,美丽如他却拥有一切人性的丑恶面。
      萧绕容不得这样的人活下去,颜修多活一天就是对自己的威胁,如同悬在顶上的一把刺刀,你不杀他,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杀了你。
      若大的动静早就引来了一群围观的人,可这样的势头,没人敢上前阻拦,医生护士都吓得跳脚,保安赶来了,看见这场面也是一阵发怵,而且这恶斗是发生在高级病房的,住得起这里的可都是有钱有势的人,万万不可强行阻止他们。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爱,颜修举起一个幸存下来的完好花瓶,用力敲在了萧绕的头上,这回萧绕没来得及躲开,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花瓶被敲的粉碎,鲜血从萧绕的头顶冒出,浸染他的头发,然后流满他的面庞。
      保安瞅准了这个间隙,蜂拥而上挡在了二人中间。
      萧绕头发昏,险些一个没站稳倒下去,而颜修在保安阻隔的人墙之后喘着粗气,并没有再上去打的意思,他用手将挡在遮住视线的长发抄到脑后:“姓萧的!从今往后,不管任何地方,有我没你!”
      萧绕听完这话,闭上眼帘,朝后倒下去,可能是失血过多和脑震荡导致的晕眩。
      保安又手忙脚乱的把萧绕抬上了急救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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