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页
【统统石化！】一点魔杖，汤姆继续泰然自若的继续翻阅着那一份病志，旁若无物。
噼啪！天花板爆裂的声音再次响起，大梁终于不堪重负，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轰然下坠。整个房子都要塌了是吗？人的生命是脆弱的，如果这样下去。
都会死！汤姆和纳妮吉！
“四分五裂！”
【哼——不装死了？】
“汤尼，你还记得幻影显形的原理吗？现在讲给我听。”
听到楼上发出的轰然巨响。邓布利多的心被猛地揪了起来。汤姆-里德尔，不艾米，死了吗？巫师们有过对付红龙王的经验，可是这种人！他太不可琢磨了，也许这样放着他以死亡退场，才是最好的选择，他的选择！然而——经历了短暂的，几乎不存在的迟疑，邓布利多丢下手中的工作，飞快的冲上楼去。
“里德尔先生，如果再不离开！”这两个人在做什么？
“……最重要的是三个D：目标，从容，决心！”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在为自己的父亲讲解幻影显形吗？汤姆-里德尔认真的听着，时而微微点头。那种前所未有的专注，令汤姆的眼睛里不觉升起被点亮的光。
“邓布利多，这是复活你妹妹的方法。我全写在纸上了。另外一份拜托你送给格林德沃，叫他知道我没有食言。但是从此之后，这件事我不管了。”汤姆-里德尔将手中两张纸折了折，分开放好，抬头道。似乎直到这时才发觉到邓布利多的存在。
“里德尔先生。我来这里救你并不是为了——”
“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来了。我决定走。”纸片轻飘飘的飞入邓布利多的手中。汤姆-里德尔转向儿子汤姆，“汤尼，解开纳妮吉的石化咒。要准备出发了。……好，纳妮吉，你变小了缠在汤尼的手臂上。”
【照他说的做。】汤姆发出邓布利多听不懂的，愉悦的嘶嘶声。
“里德尔先生，你要去哪里？！你——”
汤姆-里德尔站起身来，将双手相对，轻轻拉开，手掌心中央拉出一根长长的笔直的银色光柱。他的手继续向两旁拉伸，同时高举过顶。银色的光柱发出嗡嗡的轰鸣声涨大开来，化为一只银梭。以它为中心，银色的光芒好像层层波纹向四面八方荡漾开来。它穿透过墙壁，墙壁上的裂纹就停止了扩大，越过房门，房门上的火焰就被冻结了起来。银色的波纹在穿透生命体的身躯的时候会有些许的停顿，很快的引发共鸣，令其身上同样荡起小小的银色涟漪，然后继续向前推进。一只宠物鼠摇摇晃晃的在地板上走，好像滚动的银球。它抬起头有些好奇的戳戳一块浮在空中的石灰，浑然忘记自己刚刚还在拼死逃命。
轰——轰隆隆隆隆。
他带着圣芒戈所有来不及撤退的生物，幻影显形了。
会唱咏叹调和催眠曲的美人鱼雕塑。促安眠用的凤罗香，可以记录好梦的月光鸟，保持一天神清气爽的醍醐嗅盐……都是从安东尼的龙穴里淘来的好东西呢！它收集这些东西的时候，有没有想着我？一定是有的吧！
帮我把这一堆东西统统堆到安东尼挖的地下室。汤姆一个字都没有问我。闹得我，倒有些为不能告诉他些什么不好意思了。
【最后，只剩汤尼你，还有纳妮吉在我身边呢。】手中空空如也，我转过头看着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突然觉得他的精神才是我们中最强大的一个，坚忍不拔，顽强傲气。他其实是最适合担负起什么的人吧？比我强多了。如果不是他把我拉出来，按照我的个性，这时候一定不知道躲在哪里，慢慢自己舔伤口，乃至于——睡闷头觉吧？我根本不愿意去真正面对这种事情。我宁可当它不存在！
【你对此有任何不满吗？】他立起眼睛瞪我，真是亲切的声音呢！再也不愿意用英语了。蛇语才是我的母语，如此贴心。
【然而，也真的是太好了。】我不由自主的蹲下身，将这个瘦削的小男孩紧紧搂入怀中，【我还有你，在我身边。】
即使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更不知道会面对什么样的危险。也绝不害怕，绝不后悔！
026
占卜教师记得夏至那天从圣芒戈医院出来。我谁都没有答理，只是直接走到邓布利多面前。
“所有的收尾工作就都交给你了。”这是我对邓布利多说的第一句话。
“另外给我安排个预言教师的职位吧！要能携带家属的那一种。”这是我对邓布利多说的第二句话。
“你不想我加入格林德沃那一方吧？”这是我贴到耳边，对邓布利多说的第三句话。
于是乎，他囧了。
1936年9月1日。我和汤姆再次从国王十字车站出发，目标：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你今天的精神挺好的。不用睡觉吗？】汤姆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睡神吗？（莫：你不是吗？）
【因为要上课了呢。一上来就教三年级——恐怕孩子们不是很好骗。】我拒绝了教师包厢。而是和汤姆、纳妮吉两人一蛇（莫：你确定只有一条吗？）占据了车尾的一个包厢。
【以你的水平不会吧？你连魔法部都能骗。】瞧这话让这孩子说的。
【那是因为我有反社会倾向。我不喜欢骗小孩子。】一般情况下，斜斜靠在车厢的作为上，我支起十指，在心里补充道。
【碰上你这种神棍，他们也真够倒霉的。】
【话不能这么说，汤尼。要知道，你也有份参与。】邓布利多这个假期为了圣芒戈医院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不过居然真的被他把事情给压下去了。不能不说邓布利多还是很有压榨的余地的。我和汤尼却是每天在家乐得轻松。现在我手头这份新学期的教学计划就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商量，一起制定的。
一个被纳妮吉称为“神棍计划”的预言课教学计划。
“各位乘客辛苦了。我们五分钟后即可抵达霍格沃茨。请各位整理好自己的行李物品，准备下车。”报站声一如既往的响起。我拉着汤姆的手跳下校车。纳妮吉光明正大的跟着我们的身后。一路上学生的惊叹声此起彼伏。当我和汤姆身着画着黄道十二宫星图的巫师长袍双双在教师席上落座时，这种惊叹之情被推至了顶点。怎么，汤姆是我的助教，不可以吗？我都大发慈悲的不用霍格沃茨付他工钱了。（莫：无语中。）
分院帽的分院歌并不好听。用一年的功夫就想出这么一首歌吗？我在心里小小的鄙视了它一下。分院结束之后，霍格沃茨现任校长迪佩特教授站起身，郑重的向全校师生介绍了他们的占卜课新教师，我。
“汤姆-里德尔先生具有难得一见的预言家的天赋，奇特的知识和经历，更令他对于世间万物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我相信他会为霍格沃茨带来一阵清凉的风，令同学们学到一些与众不同的知识，接受人生的启迪。”迪佩特教授的结束语充满激情。我很怀疑他请了枪手，还真是看得起我的说法。优雅的笑着，我站起身对全校师生行了半礼。
“各位同学。嗯，怎么说呢。我想我并没有迪佩特校长描述的那么厉害。三十一年来的种种迹象都表明，我更接近一个麻瓜而不是巫师。我想没有在从未接受过正规的巫师教育这一点上，我比你们每一个都差劲。”一片哄笑声中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错的开始，太高高在上不是我的风格。
“但是好在就预言术这门功课而言，它更多的要求天赋。”我交叉起自己的十指，微微侧过头去仰望那用魔法做出的天幕，“就这一点我并不想为自己说什么。但是我相信我的课程会告诉大家真正的答案的。”
“现在，请迪佩特教授宣布开饭吧。坐了那么久的火车，相信大家都饿坏了。不是吗？”
“这里真的就是占卜课的教室吗？”开学后第一天，一群学生走在通向东塔楼顶层大平台的路上，窃窃私语，交换着情报，“这里可是一个空中平台，根本没有封闭。”
“应该是为了观星方便吧！课程表上显示，最后几个星期，我们的课会在夜晚十点之后进行。”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呢！让我看看课程表——占卜教师：汤姆-里德尔，第一助教：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第二助教：纳妮吉。纳妮吉是谁？里德尔先生只带了一个小男孩。”
“那是他的儿子，因为不想把儿子一个人放在家里，上麻瓜学校。……既然是助教，纳妮吉应该也很厉害吧？我的父亲告诉我——”
“梅林啊！”
一条雪白的，身长大概三米，却有着碗口粗细的妖娆身段的大蛇悠悠然从走廊的尽头游动过来，对着学生发出嘶嘶的愉悦的声音。和一般的蟒蛇不同，它的眼睛是翠绿色的，洁白如雪的身躯上的花斑呈现出更为明亮的银色，不仔细看就是一片璀璨的落雪星辉，几乎无法分辨那些对称排列着成云豹状的大片花斑。
“蛇——”一个拉文克劳的学生虚弱的说。两股战战，几乎要当场晕倒。
“那是里德尔先生的宠物。”始终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比较沉着，略显僵硬的对着纳妮吉有礼貌的行个礼，“请问你是来带我们去教室的吗？”
纳妮吉点点头，挥动起有力的尾巴，在空气中发出如同爆鸣的破空声，指向前往东塔楼平台的方向，扭转身躯，当先领路。学生们面面相觑，但还是在那个斯莱特林的学生的带领下，勉强挪动着自己的脚步。
【打开。】随着纳妮吉口中嘶嘶的蛇语，装饰一新的铜制活板门向下打开。学生们顺着宽阔的旋转梯拾阶而上。原本开阔的平台上现在摆满了不断转动着的各种奇形怪状的仪器，发出好听的叮咚声。一座巨大的浑天仪被放在了平台的正中央，四根金色的蟠龙柱支撑着那巨大的浑象，星宿、赤道、黄道、恒稳圈、恒显圈几个同心圆环混若天成的结合在一起，转动间却没有丝毫滞涩，好似流动的水银。
【我回来了。】纳妮吉轻快的滑向平台东侧，雕花护栏旁一字排开了二十几套线条明快的扶手椅和圆桌。一位黑发的少年坐在第一张桌前，随意翻阅着一本大概有几百页的古旧书籍，手旁支着一个方形的金属盘，意似闲甚。初生的朝阳在他身后升腾而起，发出灿烂的光芒。
【主人。】纳妮吉欢叫着缠上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的身躯，将头凑到他的脸颊旁，吐出红红的信子。汤姆平静的抬起头：【那家伙还没有起来吗？】
【这我可不知道，总之我已经把学生带到了。】纳妮吉狡猾的说，【纳妮吉可没有叫醒他的本领。】
汤姆叹口气，合上手中的书本，站起身来。“各位早上好，我想诸位已经看到了。为了观星过程的绝对安静，不受打搅。塔楼的活板门只会在特定时段，由助教纳妮吉小姐为大家开启。其他时间如果想要进入，就必须自行念诵另一个通过门口的口令。”
“蛇佬腔！你真的是蛇佬腔！”那个和纳妮吉打招呼的斯莱特林兴奋的说，看到汤姆微微斜眼看他，脸上一红，连忙行了个标准的贵族巫师礼，“抱歉，我太激动了。在下是伊格内修斯-普鲁维特，斯莱特林。很高兴认识你。——这条蛇是，第二助教？”
【这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他不怎么害怕纳妮吉。主人。】
“起码父亲是这样认为的。在下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第一助教。”汤姆彬彬有礼的回礼，回答道，“还请大家不要为了这个身份过于拘束。毕竟两年后诸位就会成为我的学长和学姐。”
“您太客气了。”“真是不好意思。”“哦，多么优雅。”“比传闻中要更出色。”……赞叹声渐次响起，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不动声色，将嘴角微微翘起，做一个礼貌性的笑容。
“那么既然大家到齐了。那么课程就可以开始了。”
“我们需要辅导资料。”还散发着墨香的活页出现在每一张圆桌上。
“占卜用的材料。”小巧的不锈钢锅，咖啡罐，研钵，水瓶，橙皮果酱—一整套希腊咖啡器具出现在桌子上。
“各位大驾光临的同学”汤姆一挥魔杖，二十几套桌椅被整齐的拉开。女生们低声念叨着“真是贵族风度”，在男生们的引领下道着谢一一就坐。汤姆流利的魔法，高雅体贴的风范赢得了众人理所当然的好感，几个拉文克劳女生看着他，脸悄悄的红了起来。恨不得自己就坐在他身旁的桌子前。
“最后就是一位老师了。在这段时间内请大家阅读一下手中的补充材料，打发时间。”汤姆做个请的动作，转身走进平台南侧的阁楼之中。
“他真的只有九岁？”“后年就会来霍格沃茨上学吧？真幸运我们那时还没有毕业。”“斯莱特林的后裔果然是最出色的。而且这两位都很亲切。”“等一下我要第一个提问题。然后写信告诉妈妈！”女生们窃窃私语着。而男生们则悄悄的侧过身，打量着平台上各式各样的观星仪器，眼睛里闪耀着好奇和惊叹的目光。
【人类啊——】纳妮吉盘坐在第一张桌子前，用尾巴拧开咖啡罐，开始磨自己的那一份希腊咖啡的咖啡豆。
【其实只有我才是助教。】纳妮吉把磨好的咖啡粉倒进咖啡锅，【汤姆主人应该被叫做监工。】
027
神棍教师【今天的课程不是茶叶占卜吗？】我坐在自己位于平台南侧的阁楼的小房间中，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抬起头奇怪的问汤姆。【咖啡因的味道都快泛滥成灾了。】
【你居然是醒着的？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奇迹。天上会下红雨吗？如果是喝红茶，我很怀疑你能不能支持到课程的最后。所以是咖啡。】汤姆理所当然的说，【不要第一堂课就打盹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