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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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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院长您出去好吗?我们几个有话要对里德尔先生说。”在经过仔细检查,被认定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无碍,随时可以出院之后。温莎·隆巴顿皱着眉头,索要了一丸曼陀罗丹,被邓布利多请离。我这种病人是大夫最讨厌的,不但不听话,还自己吃来历不明的药。虽然这药很有效的治好了我。
     
     “艾米是谁?为什么格林德沃会说艾米是背叛者?而且背叛的是红龙王?”邓布利多。
     
     【艾米是不是你的名字?你让我叫你汤米。】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这样两句话啊!还是汤姆对我比较了解,比较抓得住要点。——我该怎么回答?这还是安东尼在场的情况下。他的性子——
     
     现在到了把底牌掀开的时候吗?
     
     
     
     
     | 024
     
     谁在背叛谁〖艾米你是叛徒?背叛了红龙王?格林德沃居然敢这样说?〗轰隆隆的龙语在房间中回响,有些阴冷可怖。在场者除了我,没有谁能听的懂。或许还有那个叫做尚飨的妖精?听到这样的话,我心头一块大石落下,不是担心安东尼会怀疑我。而是担心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情来。他有前科的。只要它没立即冲出去就好。还不到把所有底牌掀开的时候,我不确定我们能赢。
     
     你也有试过吧?就算再怎么迷茫,不知所措,只要看到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兄弟,知道有一个肩膀在那里,随时欢迎你靠。心突然之间就可以变得轻松,重新充满力量。
     
     “果然和这头龙有关?艾米这个名字。”现在的邓布利多,跟格林德沃比,差得可不只是一个档次。格林德沃使用的是铁血手腕,咄咄逼人一些正是本色。你选定的路需要的却不是这个,是怀柔和亲和力。或者说,格林德沃今天的出现和决定,已经令你完全失掉了平时的水准。无论对谁,感情,在某种程度上总会让人盲目。
     
     虽然我也一样,没资格说你。
     
     “请大家当他是在胡说八道。我不想再讨论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包括艾米是谁。”安东尼是会相信我的。只要你在,只要我在,别管以前怎么吵过架,我们都是不离不弃,彼此忠诚的兄弟,我知道,“现在我们应该关心的是,天罗的离开会带走多少讯息,多少力量。以及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后果不会太严重。天罗对我还是很忠诚的。只不过是对你有一点偏见。只要我跟它——〗安东尼目光游移的说。老大,我真想叫你一声老大!后果还不严重?天罗可是你手下的暗杀头目!这种话我们留到回家,到地下室单独说,行不行?我用目光这样与安东尼交流道。它有些不乐意,但还是配合的闭上了嘴。这家伙平时可没这么好商量,它也会心虚啊——我闭上眼睛,沉淀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汤姆之前说得一点没错。我的确有点不够冷静。不可以,也没有必要入世太深。我不是圣人圣母,我关心的,想要维护的从来不多。稳住邓布利多,早点进霍格沃茨,通过老爸留下的线索找到自己的身体,恢复力量,才能重新握住最大的牌,掌握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的关键。我开始有点不喜欢这个世界了。
     
     大家一起走吧!也带上汤姆和纳妮吉!到那个我们共同生活了十几万年,游刃有余的熟悉世界。想到这里,我的心突然变得轻快起来,好像在天上飞。哪怕是回去面对族中那一群唠唠叨叨的老古董。反正我现在儿子也有了。汤姆身上有白玉姐姐的血统,我收他为义子,他们敢有异议试试看!也省得它们老想给我张罗相亲。就怕到时候我说明真相,汤姆不愿意。应该不会吧?最多生气我骗他。又没有骗太多——
     
     “火儿带来五个高级妖精,绿耳、尚飨、天罗、藻井、怀柔。已经叛逃的天罗是当年红龙王的暗杀头目。这一位尚飨则是红龙王阿玛斯塔夏-安东尼-霍普金斯的首席魔药大师。”先来个简单的介绍吧!我想。安东尼起名字还是挺有意思的,尚飨?伏惟尚飨吗?根本是从祭文里面抄得的套话。估计呀,平时被它用魔药送上路的绝对不在少数。平时偶尔做个饭也是,有事没事总是习惯性的往里面加点料,美其名曰食疗。还特别喜欢放雄黄和苦艾!(莫:这两样都是蛇很讨厌的东西。雄黄、艾草、石灰等都有避邪除毒,驱逐蛇虫的功效。)你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看在它做饭仅次于我的挺好吃的份上。我忍了两三天。可在它准备通过将毒药和解药分别放在宫爆鸡丁和蔬菜汁中的方法,来一劳永逸的解决汤姆的挑食问题之后,我终于还是识趣的自己把平底锅接了过来。用不着那么夸张吧?小孩子是需要哄的。小时候都没人哄过我,起码在汤姆的身上——孩子的童年还是幸福一点的好。
     
     而且投毒也是会变成习惯的。万一这位那天忘了准备解药——
     
     “我利用巨石阵的力量追踪格林德沃的时候。法术被一张黑幕阻拦,全力突破,这才被余波反震,伤了内脏。施术者不是天罗就是格林德沃——应该是天罗。它现在的状况必定比我好不到哪去。法术被破受到的伤害,起码也是我的十倍。就是它因此必须退出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战争,我也不会意外。也许它现在已经死了。”我安然的说,嘴角撇出一个轻蔑的笑,“死有余辜。”
     
     尚飨的手不觉颤了一下。兔死狐悲吗?我低下头嗅嗅尚飨送上的四神汤,闻起来很香。但是。我愣了一下。
     
     【别喝——那是死亡之网!】在一旁伏着不动的纳妮吉突然高高的昂起头,冲着尚飨恼怒的吐着自己的红信。
     
     偶尔学学汤姆的课本其实也挺不错的。“的确是死亡之网。我就说你怎么会这么好心,主动煲汤给我喝。”我面无表情的又嗅了嗅四神汤。我应该想到的,这种事情单靠一个妖精是做不出来的。手臂平平伸出,手腕一翻,将整碗汤倾倒在地上。在这个世界,水仙花球茎和苦艾混在一起就成了一种很厉害的安眠药,人们把它叫做死亡之网。我刚才服用的曼陀罗丸里有一味主药就是水仙花球茎。而这碗四神汤——它额外加了足够分量的苦艾。
     
     “这是误会。尚飨不小心弄错了。”瘦瘦的,红皮肤的妖精尚飨挑衅似的仰起自己的下巴,傲气十足。
     
     “我不认为一位魔药大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你怎么知道我会要曼陀罗丸来吃?”我低声道。这些妖精里究竟有几个是可信的!
     
     “你不向我要,我也会建议你使用的。尚飨犯得错误不过是太心软,直到这时才向你投毒。还傻呆呆的只放了安眠药。”
     
     “艾米你是背叛者!”妖精大声而响亮的说。
     
     “律令-静止!”我紧紧的攥起双拳,将手中的碗捏到变形。愤怒的感情令我几乎完全感觉不到律令法术和人类身体不兼容带来的剧烈头疼。看来是我潜水太久,将白蛇王的名声都堕了!一个妖精也敢在我面前撒野!(莫:这不是异世界吗!在这个世界,他们只知道红龙王,不知道白蛇王。)
     
     “艾米你是背叛者——你真的是格林德沃口中的艾米?”汤姆重复着尚飨的话,看着我,瞳孔收缩。邓布利多也露出惊讶的颜色:“在下翻阅有关红龙王的文献时曾经见到过。在战争结束时,红龙王曾经仰天长叹:‘艾米在这里的话,我绝不会失败!’原来那个艾米(army)不是军队,而是一个人,竟然是里德尔先生你吗?难道你活了,起码活了三百年!——不,尼可-勒梅说早在1477年红龙王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叫什么,被叫过什么,活过多久很重要吗!?”比起汤姆的这番疑问,安东尼不置可否的举动更令我心寒。听到那个妖精的叫嚣,我以为,我以为它会第一时间,不杀了这个妖精,起码也将它按到在地吧?居然还能容忍它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它在说你的兄弟啊!当着你的面栽赃你的兄弟背叛了你!我知道你不可能相信,但是你为什么不动手?舍不得自己的手下吗?那好哇,别怪我不给你面子活剥了它!
     
     〖艾米!〗不愧是多年兄弟,安东尼立即从我的眼睛里洞悉了我的打算,闪动翅膀飞身拦在我和那个妖精中间,〖放开尚飨,听听它要说什么好不好?听听看!它们五个都是我最忠诚的手下。它们知道你是我的兄弟。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里德尔先生,先不要冲动。让我来问一下这个妖精。圣芒戈医院是中立的。这个房间里有最好的保密措施,但是也是不允许在此发生任何争端的。您不必担心泄露任何。我们需要一个答案。……如果你,真的是那个艾米。”邓布利多也冒了出来,你这会儿跟安东尼倒是挺有默契啊!
     
     【不,你不是艾米,你是汤米。只是汤米!……让纳妮吉吃掉它!这种侮辱你的东西没有存在的意义。】汤姆听来平静的嘶嘶声中隐藏着不易觉察的不安的愤怒。纳妮吉不等我开口,已经自己盘绕着缠上了尚飨的身体。翡翠绿的眼睛打量着它的脖子,张开大口,尖利的毒牙闪着白光。只等我或者汤姆一声令下,就要一口咬下去。
     
     我——汤姆,直接吃了它,太便宜它了!——但是还是谢谢你和纳妮吉。
     
     “天罗,再加上你。是不是所有的妖精都参与了?说——律令-音返。”解开对尚飨声带的束缚,我盯着它的眼睛,毫不犹豫的就用了摄心术。
     
     尚飨的身体好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抓起来了一样,微微离开地面。它的眼白向上翻起,两颗眼珠在眼眶里迅速的打着转。安东尼不懂得如何制止我的行为,只能原地干着急。谁让你不肯学的!
     
     中了摄心术,尚飨的语调苍白平淡:“天罗已经死了,因为你,艾米,你这个残酷、诡秘、霸道、自私的家伙。你心里面只有你自己。你是背叛者。”
     
     真的是,很不错的开场白!
     
     “继续说。”我冷冷开口,“把你心里想的都说出来。”
     
     “巫师界排挤所有的非人类。我们没有魔杖,也不被允许学习他们的知识。麻瓜们占据了土地,建立都市文明和科技,令巫师们失去自己的地位。当被质疑,被排挤的无从遁形,巫师们就来侵占我们的森林和沼泽,草原和湖泊。红龙王为我们争夺应有的权益。它领导我们团结起来,和巫师界谈判,以及抗争。那是最好的年代,那是最差的年代。我们的敌人不但是巫师,还是麻瓜,不愿意归顺红龙王的其他非人类生物。我们战斗着,生着,活着,死着。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失败只是一时的。按照停战协议,我们被封印,将自己的名字写入羊皮卷。我们陪伴着红龙王,等待着东山再起的机会。我们等到了。可是最后王愿意全心全意相信的,却是艾米这样一个不知所谓的东西。”
     
     “王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只要有艾米在,只要艾米肯帮助我们。我们会赢得很轻松,虽然我们认为只要有王在,就已经足够了。王说艾米总会来的,艾米一定会来寻找自己的。我们陪着王期待,在那洞穴中一住就是300多年。可当我们看到艾米的时候,却不得不悲哀的发现,所有的等待都是没有意义的。”
     
     “没有任何进取心,没有任何责任感。也许有着天纵奇才,却任其浪费。混混沌沌,生活完全没有目标,随波逐流、得过且过。这样无所作为的生活会毁了王。毁了王的大业。艾米,他,他的儿子,他生活中的一切都亲近于,都倾向于巫师。我们对王进言过多次了。很多次了。可是王不愿意干涉他的生活方式。不愿意迫使他放弃自己的生活。很多时候,我们都无法相信,他竟然和我们尊敬的克丽丝小姐一样,也是斯莱特林。”
     
     “他是背叛者。他厚颜无耻的分享着王的一切,要求王委曲求全伪装成一个玩物似的存在。他逃避所有的责任,为巫师们解读古老的智慧,却不肯为王的大业做出自己的贡献。在种种方面,他甚至不如一个曾经误入龙穴的巫师。格林德沃向王许诺,当建立绝对巫师统治之后,他将和王分权而治。他会控制麻瓜政府,归还我们的森林、沼泽、草原和湖泊的主权。所有古老的骄傲,神圣的物种都将重拾自己的一切。虽然当时王出于谨慎,并没有答应他。而现在我们可以替王决定——”
     
     〖够了!艾米,就这样吧!停止吧!〗安东尼终于再也无法安静的听下去了,一尾巴甩在尚飨的颈后。尚飨应声昏倒在地上。纳妮吉都被摔痛了。我抬起眼睛看他,幽绿的双瞳里沉沉的安静。
     
     “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你需要我帮助你作战。你告诉我啊。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可能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因为没有必要。”几个月里,安东尼终于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使用了英语,“你不是我,你体会不到我的感想。你不能够理解的。所以你不需要知道。”
     
     我不能够理解的只不过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我们可以吵架,可以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可以几千年都不理对方不见面!可是你不可以不信我!
     
     “是的!我不能够理解这群妖精们的野心!你是要这样说的,不是吗?也许我看不出来他们现在过得有多不好!但是我可以理解他们要做的事情有多不好!和格林德沃,和纳粹合作!安东尼,你看不到未来,你幸运的不知道!”如果我记得没有错,在那个世界,没有我们这些异能力者参与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一共有六十多个国家和地区参战,波及二十亿人口,占当时世界人口的百分之八十。战火燃及欧、亚、非、大洋洲和太平洋、印度洋、大西洋、北冰洋。作战区域面积为两千两百万平方公里,交战双方动员兵力达一点一亿人,因战争死亡的军人和平民超过五千五百万。——真正的人间浩劫,人类自己发动的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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