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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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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前舞会皇后。”我终于有印象了,那天她一气之下就幻影显形走了的样子。后来也就没出现过。难不成这几个月她都在为了打败我练习舞蹈?天——
     
     “克拉布小姐,你只是巫师,又不是舞师,舞蹈家什么的。没有必要这么认真吧?”我苦笑,“何苦和一个麻瓜斤斤计较?”
     
     “伟大的舞蹈之神(我心里打个激灵,舞蹈之神?什么东西?)面前没有巫师和麻瓜的区别。只有舞师和庸才!”伊尔玛·克拉布一挑眉毛,“赌上克拉布之名,我今天一定会胜过你的!”
     
     这什么跟什么吗!?
     
     将吉普赛踢踏舞野性奔放的风格发挥到极致,伊尔玛·克拉布脱下女巫长袍,层层叠叠的艳红纱绉短裙才及膝盖,上面缀满了亮片和珍珠,口中衔着一只玫瑰,以大胆热情的献花动作结束了自己的舞蹈,她黑曜石般的眼睛里似乎有火焰在燃烧。我情不自禁的也加入了为她鼓掌的行列。真的跳得很好呢。就算没有这些明显是被别人拉来为她捧场,想要等着看我笑话的巫师……
     
     “现在就轮到你了,舞会皇帝。不久之后就是前皇帝了。”伊尔玛·克拉布骄傲的扬起下巴,对于之前我脱口而出的前舞会皇后一词依然耿耿于怀,“不要以为你胜利一次就可以永远胜利!麻瓜不可能是巫师的舞会之王!”
     
     就为了这样的理由啊!我有些无语,结果还是扯到巫师和麻瓜的身上了不是吗?如果知道我连人类都不是,不知道你会是什么表情!我叹口气,本来想放放水给你个台阶下。既然你要这么说,那就再彻底的打败你一次好了。
     
     更何况怎么能在汤姆面前丢脸?一次也不可以!哪怕知道有人在看戏,借此探我的底也不可以!
     
     “我没做什么准备,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借克拉布小姐的女巫袍给我吗?”我指着她刚刚换下的那件翡翠色的丝绸长袍,问。
     
     “没有问题,但是,不会太小吗?”克拉布挑衅似的说。我对此不做任何回答,托起长袍走到汤姆面前:“汤尼,拜托你了。”
     
     “速速放大。”无杖咒让在场的人瞪大了眼睛,九岁的孩子就会用无杖咒?酒吧一角坐在父亲身旁的小马尔福发出一声惊讶与赞叹的低呼。虽然这是个很简单的咒语——我可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跟汤姆一起把袍子改成合适的大小和形状,然后又用切割咒将兜帽去掉,变成一根长长的宽腰带。勉强也可以算作一件中国风的长袍了。
     
     “抱歉,我进去换一下衣服。等一下会修复的。”我微笑着说,态度却不容拒绝。
     
     “一件衣服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就是再准备也是赢不了的!我可不担心麻瓜先生趁机用幻影显形逃走。”克拉布高傲的说,引起一阵哄笑。我本来已经要走进后台,闻言不由转过身,拿眼一瞟:
     
     “那么还有就是:抱歉呢,又要和汤尼一起打败你了。”
     
     将这些日子渐渐有些变长,开始有点够着肩膀的黑发用水打散。身着汤姆帮我改过的绿衣,我缓缓步出更衣间。宽阔的腰带束出我纤细而隐藏爆发力的腰身,层层叠叠,好像比本来的绿色可以更绿一些,袖广如舒,垂至脚踝,色泽却显得淡了。为了这场“决斗”,三把扫帚已经清出来一块半径五米的圆形空间。迈进舞池的一瞬间我刻意停了一下,冲着汤姆回眸一笑,算是亮相。而他黑色的眼睛也正看着我。这算不算父子同心?
     
     没有伴奏,也无需伴奏,真正的曲调正在我的心中奏响。站在舞池中央,我款款向着空中伸出右手,左手平举放于颌下,丝绸质地的绿衣顺势滑下,露出我雪白的右前臂,在昏暗的酒吧里亮的刺眼。立即止住了酒吧中的一片嘈杂。是的,虽然还是二月,但是我不止没有计较这场舞过于女性化。更为了凸显身段,除了这件袍子,下面什么都没有穿。这,才是一个舞师真正的骄傲!你们能懂得吗?
     
     唯舞唯胜!
     
     乐起。
     
     腰,旋。
     
     南国有佳人,轻盈舞绿腰。
     
     袖,飘。
     
     华筵九秋暮,飞袂拂□。
     
     腕,扬。
     
     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浅,笑。
     
     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
     
     影,重。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
     
     足若鼓。
     
     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
     
     形,单。
     
     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
     
     人若离。
     
     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唐代李群玉《长沙九日登东楼观舞》)
     
     没有琵琶,没有长笛,和着汤姆按我的嘱咐为我打起的拍子,我一人独舞,腰软欲折。袖舞的节奏先慢后快,轻盈飘逸。最后恍如穿花蝴蝶,直欲破空飞去,不再回头。没有人打断我,没有人会再次抱紧我的腰肢痛哭流涕,唤我师父。只因为他以为我要丢下他不管了!
     
     可他没爱过我,只是把我当作他的师父。他母亲的托孤之人。
     
     而我,竟然到他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那样深切的喜爱着他而不是他母亲的!
     
     那时候连眼泪都没有一滴,不仅是因为已经无泪太久,更是因为只要眼泪落下,就意味着我承认了他的离开。于是他死之后,我也曾这个样子在他坟前重新起舞。笨的以为这个样子就能回到以前。笨的以为这个样子就能唤回他,凭朱栏,饮琼浆,揽美人,再看我舞这一回。
     
     我是那么的热爱舞蹈,热爱那舞蹈中诱人的眩晕。——舞起来地转天旋,似乎可以找回一页一页失踪的时间。然而终于是走了太远,远到都没力气去后悔。甚至不敢去找寻他的魂魄。
     
     原来最后也只还是忘记了。才能如此平静的再起舞。千载百年,我原来还是可以忘记他的。
     
     他的生命已经结束,而我的生命还在前行。
     
     遇见不同的人,开启不同的门,做不同的事。
     
     以及做本色的,我自己。
     
     这一次舞尽退场时,竟然没有人发觉。直到我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拍醒最后忘记为我击节的汤姆,让他为那件袍子念修复如初咒,人群才仿佛突然醒过来了一样,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汤姆的脸色有点发白,我却泰然若素。这种场面,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天啊,这,这简直是太美了!”伊尔玛·克拉布的舌头都开始打结了。那是当然!几千年的东西,岂是你一朝一夕赶得上的?
     
     “我为您的舞姿倾倒。里德尔先生。”希波克·马尔福居然,啊啊啊啊!他吻了我的指尖?那个有着淡蓝色肤色的贵族波澜不惊的脸上少见的有了一丝潮红呢?看不出来,他还挺喜欢艺术的。他的儿子阿尔芒·马尔福结结巴巴的不知道想要跟汤姆说些什么,摇摇晃晃,眼看就要站不住了。
     
     很好,我想,我赌对了。
     
     “如果不是克拉布小姐的这件衣服,我也许还想不起来跳这一支舞。”我将变回去的衣服放到克拉布的手掌中,最后轻轻抚娑着那丝滑的布料,有点留恋的柔声道,“绿色是很漂亮的颜色。而这一支舞的名字,就叫做绿腰。”我看着那个手握魔杖的小男孩,微笑,“最重要的就是要多亏了汤尼的魔法。我们两个,果然又赢了你呢。克拉布小姐!”
     
     其实这支舞应该是独属于汤姆的。也许我能够真正释怀,不用再牵挂那一份无结果的,对于人类男性的畸恋。不过是因为真正找到了符合自己理想的好儿子,可以毫无顾及的托付自己的感情。
     
     但是这不是爱情只是亲情。我已经受够了。我早已经决定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类。
     
     绝不。
     
     
     
     
     012
     
     舞神神降士和红龙王马尔福父子很快就消失了。克拉布硬拉着我和汤姆留下喝酒——汤姆还是未成年人呢!这么早就进酒吧混——好吧,看来他挺喜欢这里的气氛的。而且有和这些巫师再拉拉关系的必要。下不为例。
     
     “原来克拉布小姐已经结婚了,的确,很难从面孔上判断出巫师的年龄。”谁能料到一个舞出那般激情的女子生的孩子已经比汤姆还大一岁。她这一次其实是以带十岁的女儿沃尔布加·布莱克参加霍格沃茨教学观光之旅的名义偷溜出来——我就说你们一个个纯血都来凑什么热闹?我不起疑心才怪呢!其实对于我来说,几百岁的萝莉或者正太——我偷偷告诉你,黑山老妖其实并不喜欢吃小孩,只不过他长得太小了,总喜欢混进人类里玩,临走时又总是笨,学不会很好的消除人类的记忆,结果弄得大家都会痛定思痛的认为那个精灵一样可爱的孩子是被黑山老妖抓走了。——我只不过一时拧不过来劲。
     
     “我的丈夫叫做博洛克斯·布莱克,是西格纳斯·布莱克和维奥莱塔·布尔斯特罗德的儿子。看就知道你听不懂。布莱克是一个古老的巫师家族,崇尚纯血统。”伊尔玛·克拉布无所谓的耸耸肩,灌下一大杯酒,咯咯笑道,“所以你会很受欢迎的,因为你和你儿子的血都很纯净。连最顽固的马尔福都接受你了。”
     
     “可是你还保持着你娘家的姓氏,这似乎不是所谓大家族的传统?”我好奇的问。看上去这个伊尔玛对于纯血种有点不屑一顾呢。虽然她本人是一个纯血。
     
     “我就是我!嫁人难道就能改变我不成?”伊尔玛低吼道。好样的,我暗暗送她一个大拇指。虽然她有点性格单纯也容易利用。被再次当众毫无疑问的打败之后,她颇有点借酒浇愁的意味。直接就上了伏特加,现在已经有点喝醉了
     
     “对了。难道我的血也很纯吗?你刚才还说我是麻瓜,所以不能当巫师舞会的王?”我趁热打铁的继续问。虽然不太在意,但是我最近还是有一些疑问的。关于那个预言啦,关于那个奇妙的挑战啦,关于——
     
     “不那么说,你怎么会打起精神跟我决斗?希波克说他调查过了,你就是个超级懒虫。世上第一怕麻烦的人。让我借此机会秤秤你的斤两,摸清你的底。——就算你以前真是麻瓜,现在也没人会把你当麻瓜了。”她模模糊糊的嘟囔道,酒精是魔鬼啊,不过帮助我的魔鬼我还是很欢迎的,“命运之盘中闪耀的存在,透明的光环只属于预言家和神降士。这本身就足以开创一个家族,你还娶了斯莱特林的最后一支后裔。将来——你绝对会成为了不起的预言家的。”
     
     “还是说你想我痛骂你这个该去活见鬼的舞蹈之神的降神士一顿!呜呜呜,多么迷人奇妙的,只在传说中才出现过的舞蹈!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是一个麻瓜!”伊尔玛·克拉布突然大吼一声,从酒吧的这头响到了那头,“不要太扯啊!呜呜呜,为什么我会输。”
     
     她喝醉了。我苦笑着。神降士吗?我本来是伏羲族的蛇仙,穿越到人类体内的白蛇王,可不就是神降士吗?总算弄清楚为什么那次审判如此的虎头蛇尾,以及为何魔法部之前对我奇怪的态度。这种消息,不被他们封锁起来才怪!也只有那些大家族的人才有机会知道。我都有点后悔自己跳过的舞了。这才叫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我本来只想趁机表现一下准备好的“预言”,借此公务员,高级顾问什么不掏力白拿钱的工作,神棍这个职业还是很有前途的。最多最多当个老师,还是为了汤姆………这下可好,我的舞蹈之神降神士的“罪名”算是做实了。舞蹈家神棍你听过?霍格沃茨有没有体育课,有没有舞蹈课?那个舞蹈之神到底是什么来头?他或者她也会跳胡旋舞和绿腰吗?
     
     最重要的是,经伊尔玛·克拉布这么一吼,我叹口气,试图去忽略人们审度的目光。我又有麻烦了。大麻烦。
     
     扑通,扑通,扑通!
     
     很吵啊——我在椅子上蜷成一团。今天才说了神降士的事,正烦着呢!结果神神道道的事立即就出来了。还让不让蛇睡觉了?为了这个该活见鬼的穿越,我都牺牲冬眠了!本来我是很有规律的五十年才冬眠一次的。
     
     扑通,扑通,扑通!
     
     而且这个声音,很明显的是和敖烨煌那家伙一样的上古巨龙。——真的很吵啊。你不睡我还要睡呢!——不要叫我!你以为在玩咕咚的故事吓唬人吗?我今天还就不信了!不把你这个扰蛇清梦的家伙揪出来碎尸万段我就不姓里德尔!(莫:你本来就不姓里德尔。)
     
     “汤尼,汤尼醒一醒啦。汤尼?!”汤姆裹着我带来的毯子,在另一张椅子上睡得正熟。龙蜃还真是麻烦!我拔出他的魔杖,灌进去一些力量狠狠的扎了他一下,这才将他从龙蜃造成的沉眠中唤醒。嗯,还是要带上汤姆,这样万一我用了什么法术,解释起来也比较方便。更重要的是小孩子就应该多见见世面。一头龙而已,就算现在的身体打不过,全身而退我还是相当有信心的。再说对方并没有恶意,龙蜃本身没有破坏力,充其量只是会令没有上古血统的生物陷入不同程度的沉眠罢了,这只是在呼唤同伴。
     
     【你干吗——这是怎么了?】汤姆一睁开眼睛就发现事情不对,低声问。灰白色的雾气在视力可及的范围内蔓延开来,沉重而又缓慢的移动着。我从指尖逼出两块,已经被我提纯过了,但是还没有完全炼化的樱桃大小的魔力结晶。用自己的精神力将它们拧在一起,金色是日精,银色是月华。
     
     【这是龙蜃,附近有一头龙在活动。吃下去,这可以令你保持清醒。】我低声道。而且有保护的作用,【我们现在去见它。】
     
     【出大问题了吗?有什么是我能做的。】我主动使用蛇语的行为令汤姆感到惊讶。他很快的问。我揉揉他的头发:【估计那头龙只是闲着没事,想找人聊天,放心好了。做我这次冒险的伙伴,相信我,跟在我的身边。】
     
     从搭满了帐篷的宿营地里走出来,放眼望去尽是一片死寂。看来龙蜃已经覆盖了整个霍格莫德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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