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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了？】我还是没反应过来，只能问这间屋子里唯一的活人。汤姆-里德尔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看着我目光炯炯，闪烁不定。
【蛇语。】他的口中发出好听的嘶嘶声，幸灾乐祸的样子，【你的女人并不知道你会蛇语的样子。】
废话，我一货真价实的白蛇王都不会蛇语还有人会蛇语吗？怪不得我看这小子挺亲切的，原来他懂蛇语呢。看来莫陌沫那家伙还是有点人情味儿的，给我找了个不错的伴。好像他跟我提过一次来着，这叫什么？蛇佬腔？
不过。我的脸突然一抽--我好像不应该让别人知道我会蛇语的样子。
【我不去寄宿学校。我跟你走。】汤姆-里德尔斩钉截铁的说道。
【为什么？】我有些吃惊，刚才他态度还很强硬的样子。
汤姆-里德尔安静的看着我。目光炯炯，阴冷的眸子里似乎有着一闪而逝的温度。就好像冬日午后，窗外一缕斜阳散进来，打在脸上，有温暖的味道，令我的大脑有些昏昏沉沉的，几乎要发出低低的呻吟。现在可是大冬天呢--对于蛇这种冷血动物来说，这个时间不去晒太阳萃取日月精华修炼，就该冬眠才对。汤姆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好了--
啊，不对！我连忙一正心神，好小子，根本是天生魅惑吗！看来要多加小心了。不过他没有刻意为之就可以达到这种堪比精神系魔法的效果，真是个好苗子，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要是真的是我儿子也蛮不错的！
【因为，你会蛇语。你必然要成为我的同伴。虽然我现在并不认可你是我的父亲。这个回答，你满意吗？】被我的目光催促着，汤姆-里德尔表情一变，将眼睛眯成一缝，带着一点霸气，用一种挑衅的口气回答道。我笑。很久没有人胆敢这样对九龙山折剑谷万象窟的白蛇王艾米说这种话了呢。多么令人怀念的口气。说不定我真会很喜欢你呢。
【那么，祝我们父子生活愉快。】我友好的伸出一只手，【我亲爱的小男巫。】我不是他父亲的事情，就改天说好了。
【应该说，合作愉快。】他把手也伸向了我。
塞西利娅-克拉拉几乎是哭着为我们办好了领养和过户手续。我没有想到知道我会蛇语之后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绝望。
"汤姆，哦，汤姆。真的没有半分回旋的余地了吗？"她最后泪眼汪汪的看着我，手中牢牢握着户口文件。我刚刚明确的告诉她，我要跟我的儿子汤姆-里德尔一起在伦敦定居。因为我已经失忆，想要换一个地方好好思考一下，让他们谁都不要来打扰我。要是真的见到这个身体原来的父母，我还不立即穿帮？
"塞西利娅，请给我一点时间和空间。而且，孩子是没有错的。我必须给他补偿。"我还是没有办法直接告诉她我其实已经不是她喜欢多年的汤姆-里德尔。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蛇语已经够震撼了。这种消息，天方夜谭。
提起孩子，塞西利娅的眼睛里闪过仇恨的光芒："是他！是他给你下咒了对不对！你是被迫的对不对！"
她狂乱的挥舞着自己的手臂，似乎是想要把小汤姆揪过来痛打一顿。我微微皱眉。我的内丹被封，可并不代表我完全失去力量。你不要在我面前太过分。
"律令-定身。"口中吐出久违的中文。十二律令之一的效果瞬间发动。我现在还没有开始重新修炼，只能使用与生俱来的律令法术。塞西利娅-克拉拉维持着那个姿势，面露惊讶。嗯，这种通过呵斥直接刺激魂魄的律令法术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用。本来我还担心语言不通什么的，那就太可惜了。想当初封神大战中，我还用这个法术封住过鬼王呢。鬼魂都封得住，何况人类？
但是反噬效果也是相当明显的。大脑中传来烧红的铁棍通过的感觉。去，看来打通这个人类的经脉之前还是少用法术为妙。要不是我精神力强大，早就当场惨叫昏厥了。
"好吧，你看，其实要下咒也是我给这小子下咒。嗯，我通过某种渠道，学习了一些东西。你就放心好了。"我摊开手，表现出求和的诚意。那个女人无动于衷，神色惨淡，一望即知。
人类的女人。一如既往的难哄。我只得上前轻轻搂住她："塞西利娅，相信我。我会好起来的。只要挺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律令-消除。"第二根烧火棍穿了过来。塞西利娅的手放下来，搂住我的肩膀，低声抽泣。
"我，我相信你啊。一定要很快好起来啊--"暮色低垂，塞西利娅终于停止了哭泣。红着眼圈说。
除了点头，你说我还能怎么办？越过塞西利娅的肩膀，我看见了小汤姆脸上显而易见的嘲讽的笑容。我回报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小子，以后有的是好戏等着你。相当我的儿子，可没有那么轻松。
塞西利娅办事干练，第二天就找到了令我满意的房子。蜘蛛尾巷的居住环境并不是太好。不过我很满意这里充足的阳光。第三天，也就是1935年的最后一天。收拾好自己不多的东西，汤姆-里德尔跟着我一起搬进了这栋新买来的二手房。据说我还是比较有钱的。一个乡绅？是地主的意思吧？除了一百英镑的零花外，匆匆离开，去应付正牌汤姆的父母的塞西利娅还交给我一个大概有两千英镑的存折，说是这一年的花销。不够的话还可以跟家中联系。看来我家还是个大地主。
她走得很匆忙呢。明天就是公历新年。英国人应该在这个时候过年吧？虽说我连农历年都不怎么过--
新房子空荡荡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洒满据说是最近才重新铺过的橡木地板，隐约还有深林的气息。我盘膝在二楼的主卧室坐下，好地方。阳光的精华不受阻拦的透过窗子来到我的面前。化作细碎的金色光粒渗透进我的身体，将这个人类的身体一点点改造、
要赶快解开莫陌沫给我的内丹下的九重封印才好，不然这个身体会受不了的--嗯，要不是和他有约，必须暂居在人类身体内，用灵魂状态游走于这个空间，说不定还会更自在。
【你不需要家具吗？】汤姆在我身边站住，问。我本来也没有对他遮掩的打算。可他竟对我身上发生的事情视而不见。有气量。
"基本配置不是都有了吗？我喜欢自己的房间这样。你的房间里不是一应俱全吗？管好自己，就不用管我了。"我享受着冬日暖阳的洗礼，开心的摇摇手指，"请尽量使用人类语言。我并不想几个月就搬一次家，只因为总有人说我们这里有蛇仙。"
【可是我们会。这是我们的特权。我们是特别的。】汤姆坚持着。
"看来你并不明白韬光养晦的道理呢。"看来今天是必然不能自由自在的晒太阳了。我收回正在对自己煅骨洗髓的法术，叹口气，耸耸肩，"只要你不出去用这个吓唬人，那就随便了。"
"......你连床都不要一张吗？空荡荡的房间会更古怪吓人吧？"你说人类的思想古不古怪？让他随便他又不用了。但是他的话似乎也有点道理的。我托起下巴思考，话说新年很多商店会大减价......
可我想要一条毛茸茸暖洋洋的北极熊皮毯子。哎，必然是买不到的。家里铺得到处都是的那些是我冒着被冻死的危险，自己去北极打猎弄来的。还有银狐、火狐、雪兔、水貂、海狸、水獭、黄鼠狼、东北虎、斑点豹、小山猫、麋鹿、石龙子、鼬鼠皮、牡鹿皮......那才叫一个腐败。
我又不喜欢凑合。
"你在想什么？"谁？
【别吵。】嘶嘶的声音脱口而出，我这才发现自己又走神了。抬起头，汤姆-里德尔的脸上竟然绽放出一丝笑容。
【你看，你也比较喜欢这样呢。我们是特别的。】他很肯定的说。
我将眼睛眯成一线，这种被忤逆的感觉，令我不太舒服呢。这种儿子。
不过，我突然想起来自己在户口登记薄上看到的东西：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汤姆-里德尔之子，出生日期：1926年12月31日。
貌似今天是这小子的九岁生日呢。我脸上浮起一丝微笑。一再提醒我所谓的特别，是想要索要礼物吗？没想到这个有点别扭的小孩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呢。我打个响指，站起身来。
"好，我认输。所以今天晚餐我请。"
"我们去对角巷的破斧酒吧。"
顺便做一些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003
破斧酒吧的新年狂欢舞会【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是个路痴。】汤姆用蛇语嘶嘶的嘲笑道。我回头瞪了他一眼："请使用标准英语。别忘了，现在是我在为你的生活付账！"
"遵命。"这小子的表情完全就是嘲弄吗！我有点火大，可是谁让我自己不认识路呢？破斧酒吧很有名是没有错，但是那仅限于巫师界内部。我忘记了在正常的地图上是绝对没有这种东西的！
我们已经路过书店、音乐店、汉堡包店和电影院，几乎把绕着伦敦城走了半圈。可是似乎仍然没有一个地方看上去是传说中通向伦敦巫师活动中心对角巷的破斧酒吧。呼，好吧我累了，我要吃饭。我把目光游离在街道两边，心想，要不就随便找个地方对付对付？
咦？那是--哈哈，终于找到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谁说我是路痴了？这就是了。"我笑嘻嘻的一指。汤姆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脸上露出不屑和怀疑的神色。作为一个有名的地方，破斧酒吧实在是又破又小。行色匆匆的人们一眼也没瞧这家小店，他们的目光从街一边的大书店滑到另一边的唱片店，都好像根本看不见"破斧酒吧"似的。
"不错的法术，和旗门阵类似，只有具有相当能力的人才可以看见。"我饶有兴趣的研究着这家小店周遭的布置，"哈，对了，还要有缩地术，不然就会空出来一大片了。我们进去吧，汤姆！"
酒吧里正在举行着新年狂欢，所有不回家的巫师和女巫聚集在一起又唱又叫，无数的尖顶帽被扔起来又落下。和着轻快欢畅的音乐，一个穿着绯红色巫师袍的女巫在酒吧正中表演着踢踏舞，鹅颈蛇腰，身姿曼妙。围观的人毫不吝啬的鼓着掌和吹口哨，好像要把屋顶整个给掀起来一样。靠墙的桌子上放着肥肥的烤火鸡，烘焙的马铃薯，一盘盘小香肠，好几海碗和着黄油的豌豆，营养丰富的肉汁越橘沙司，任由大家取用。坩埚里还有南瓜馅饼在滋滋作响。老板正在殷勤的给每个人分发今晚免费的雪利酒。
"看，多热闹啊。"我笑眯眯的对着嘴巴微微张开的汤姆说，"不枉此行吧？"
"啊哈，有新朋友加入了吗？怎么还穿着麻瓜衣服？"一个生着大把白胡子的，穿着翡翠色巫师袍的巫师高高举起自己手中的黄油啤酒，大声笑起来。我和汤姆今天穿的是同系列黑色燕尾礼服。熨帖在身上，似乎的确和周围的巫师们有些格格不入。
"陌生的面孔呢。不过不是误入。"老板嘟囔了一句，"我是破斧酒吧的老板汤姆。欢迎加入我们的新年联欢，请问是要交投名状还是来要蹦蹦呛？"
交投名状还是来要蹦蹦呛？没听过这种说法呢。我选择了微笑："大家好！我叫汤姆-里德尔。这是我的--儿子汤姆。我们初来乍到，并不是很清楚规矩呢。"
有人吹了一个尖锐的口哨："噢～～那我们现在就有三个汤姆了。"
我身边的小男孩不悦的皱起眉头："三个汤姆？真是一个令人讨厌的滥俗的名字。"
"要可爱一点啊。"我拍拍他的小脸，"虽然我也不喜欢。这的确是很滥俗的一个名字。"
"来来来，穿麻瓜衣服的俊俏新人小伙。"跳踢踏舞的绯红色女巫一路舞着转到我的面前，长长的睫毛也好像小扇子一样上下飞舞，"让我来为你解说吧。"
"破斧酒吧的新年狂欢舞会--是英国最棒的！"女巫的话引起了广泛的共鸣，大家又是跺脚又是尖叫，掌声响成一片。
"因为我们只选择最棒的巫师！"女巫骄傲的仰起自己的下巴，"要么就给我们看你准备好的拿手把戏，不要求实力强大，只要求能够得到超过半数成员的认可！"
"要么就要向舞会王后挑战，胜者为王！"女巫冲着我抛个媚眼，"顺便一提，现在的舞会王后是我--伊尔玛-克拉布。"
显示实力还不是时候，也不适合在这种狂欢的晚会上，那么。我笑眯眯的看了回去，眼波如水涵烟。伊尔玛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看来我的精神影响并没有因为进入人类的躯体而退步呢。他们谈起麻瓜的那种口气，令我不爽啊。我可不是什么麻瓜！
一半是为了混入这个圈子，一半是真心想要庆祝。说不得，要小小逗弄汤姆一下了。
"有这么漂亮的小姐在，如果我不选择跳舞，岂不是太不解风情了？就算是输掉了，马上被踢出去，"我捉黠的眨眨眼，决定反过来嘲笑逗弄他们一下，"也挺不错啊。"
"哇！有人向我们的舞会王后求爱了呢！"人群再次乱成一团。我整整衣服，走到房间中间。伊尔玛也滑进这临时被让出来的舞池，将手轻轻伸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