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小倌也无妨-第二十四章 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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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完早朝,我立刻赶回了家。
     
      回到房里,看着连襄的睡颜,纷乱的思绪都平静下来,只是这样看着他,就觉得无比满足。
     
      不论什么时候回到家,总有一个人在等你,这样的感觉,实在让人感动。
     
      昨晚还是累到他了吧,今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他困得都睁不开眼睛,本来想起来为我穿衣,但终是太累了,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这时,他像是有感应一样,睫毛轻轻颤动,睁开了眼睛,他打个哈欠,嘴里咕哝着说道:“阿萨,你回来啦?今天上朝怎么样?”
     
      我取了布巾给他擦脸,说道:“没什么事,还不都是那些老话,看不惯我喜欢男人,那些根本不用放在心上。不过,三天之后的太后大寿,需要好好准备一下。”
     
      连襄擦完脸,神志清醒了些,问道:“三天之后太后大寿?又要有大事发生了啊,我总觉得在太后大寿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以前在王府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到什么大节日就会有意外发生。”
     
      我笑道:“你现在怎么那么神神叨叨的?连太后大寿都要操心,小小年纪想得太多会变老的!”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三天后的大寿的确会有大事发生,而这两天估计也不会平静了。
     
      章滔一直紧盯着我们不放,这几日不断的列举我们和安北王串通的证据,最有力的就是说我接受了安北王的贿赂,把他送给我的男宠带了回来。
     
      这也是老调重弹,没有多大意思,但是令人奇怪的是,他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说不定还留有后招,我们也不得不防。
     
      吃过早饭,居然来了一位旧友。
     
      听到通报,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小恬已经兴冲冲的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就抱怨着:“你们这里怎么比皇宫管得还严,进来还要经过重重检查,真麻烦。”
     
      高平俊知道小恬是我们的朋友,肯定已经特别通融放行了,哪里还会为难他,小恬这么说,纯粹是夸大其词。
     
      我笑着说:“对你当然不用检查,只是如今这么特殊的情况,不防不行啊!”
     
      他深有同感的点点头,“就是,现在府里多了这么多女人,真是麻烦,我们家也是。”
     
      连襄奇道:“那你怎么会到这儿来呢?在这个紧要关头,你更应该呆在家里啊!”
     
      小恬撇撇嘴,“元略那家伙,总是嫌我笨,不让我对付那些女人,我闲着没事干,就出来找你们了。”
     
      听了他的话,连襄更加困惑了,“元大哥为什么嫌你笨呢?你就放心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吗?”
     
      小恬说道:“为什么不放心呢?反正我在家里的时候,也是他忙着去对付那些个女人,这种玩心眼的事情他比我在行多了。其实要我说,何必那么麻烦呢,让我直接下个毒,那些女人不就全都打发了吗?”
     
      原来如此,现在我知道元略为什么不敢让他呆在家里了。
     
      小恬早就看那些女人不顺眼了,要是让他一出手,那几个女人简直是必死无疑。
     
      她们死了倒不打紧,关键是死在元略家里,这就难办了。
     
      连襄在底下偷偷的笑,被小恬看到了,小恬一瞪眼,说:“你笑什么?我在来的时候听说你又病倒了,怎么回事?”
     
      连襄拉过他坐下来,跟他慢慢讲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这几天他一直闷在屋子里,纵然他不说,我也知道他闷坏了,府里烦心的事情太多,他也不能出去散散心,所以这几天的情绪总是不佳。
     
      如今终于来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两个人又是同病相怜,凑在一起不知有多开心。
     
      每次一说到那些女人要害连襄的时候,小恬总是义愤填膺,恨不得冲上去给她们两个耳刮子,说到开心的时候,两个人又笑成一团。
     
      我见他们两人说个没完,只能给他们不停地端茶送水,连襄正说得口渴,拿起杯子就一饮而尽,朝我笑笑,放下杯子接着说。
     
      我只能苦笑,只有在同龄人的面前,他才会这么活泼。
     
      高平俊在外面禀报:“少爷,钱大夫来了。”
     
      我知道他一定有事通知我,便把他带到外间,说:“钱大夫,在这里说吧,今天小恬来找连襄,我们不要打扰他们。”
     
      钱大夫拱手道:“车尚派在周围的人发现,这几日陈白若与南平王府的联系特别频繁,而南平王爷最近也经常入宫。”
     
      “是吗?”我沉思不语。
     
      南安王爷本来也没有多大的野心,但是自从有了这个私生女儿之后就一反常态,高调的参与各种朝廷大事。很显然陈白若是自己父亲的军师,并且正一步一步的让他走进权力的中心。
     
      不知道,她这次又要玩什么手段?
     
      钱大夫继续说道:“木野一直在监视章滔,发现他和一些江湖人物联系,出重金聘请杀手。”
     
      我说:“继续监视,不要打草惊蛇。”
     
      出重金聘请杀手?难道是要杀我和元略?
     
      有这个可能,或许他没有其他办法,情急之下,狗急跳墙。
     
      但是,仍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正在这时,高平俊匆匆走了进来,面色难看,禀报道:“少爷,魏小姐和陈小姐疑似中毒,昏迷不醒,老爷夫人请少爷快过去看看!”
     
      “什么?!”我和前大夫同时一惊。
     
      高平俊与紫衣两情相悦,如今出了这样的大事,内心焦急万分,又不能自行前去探视,说话的声音都比平常高了几分。
     
      连襄和小恬从内室跑出来,问道:“我刚刚好像听到,紫衣和陈白若中毒了,是不是真的?”
     
      小恬说:“要不要我过去看看,不过那个陈白若也不是个好东西,让她死了最好。”
     
      我心下已作出决定,对连襄说:“你和小恬呆在院子里不要出去,这个时侯府里肯定乱成一团,说不定有人趁乱对你们出手。”
     
      接着,又对小恬道:“小恬,至今还没有人知道你的一身本领,你一旦显露医术,无疑会暴露身份,所以你不能去。”
     
      程明飞得知事情重大,已经在屋子里待命了,我对他说:“你守好院子,不能有半点闪失。”
     
      他领命道:“是,少爷。”
     
      我对钱大夫和高平俊说:“你们跟我一起去,走吧。”
     
      我们感到陈白若居住的清心筑,看到紫衣和陈白若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周围围了一圈人。
     
      爹和娘正束手无策,看到我带着钱大夫赶来,连忙要钱大夫为她们诊治。
     
      娘看着钱大夫有条不紊的把着脉,终于能够擦擦脸上的汗,说道:“幸好今天钱大夫刚好来我们府上,否则,我真怕连请大夫都赶不及。”
     
      钱大夫问周围的婢女道:“她们吃了什么东西,中毒之后有什么症状?”
     
      婢女端过来一杯茶,“小姐和魏小姐喝了这杯茶之后不久,就开始呕吐,腹痛不止,呼吸困难,之后就昏迷不醒了。”
     
      钱大夫接过茶,嗅着气味,眼睛一亮,说:“立刻去找鲜羊血,趁热灌服,另外取荠苠八两,加水六升,煮成三升。每服五合,一天服五次。”
     
      下人们立刻分头行动,不一会儿,已经把需要的东西备齐了。
     
      钱大夫立刻将鲜羊血给两人服下,两人立刻又呕吐了起来,吐完之后,两人的面色渐渐好转,恢复了一丝血色。
     
      这时药也已煎好,婢女们七手八脚的喂她们服下,两人的呼吸才渐渐平稳下来,钱大夫再把了把脉,沉吟着点点头:“二位小姐脉搏有力,均匀平稳,已无性命之忧了。”
     
      爹和娘终于放下心来,对钱大夫谢道:“有劳钱大夫了,您真是我们府上的救命恩人呐。”
     
      高平俊自从进屋之后,眼光一直不离紫衣,焦急万分,却又不能靠近,只能在一旁看着,双目急得赤红。
     
      如今紫衣终于脱离险境,他握紧的拳头才稍稍放松,眉宇间松了一口气。
     
      我问道:“钱大夫,她们中的是什么毒?”
     
      钱大夫捋了捋胡须,思索片刻道:“此毒名为钩吻,剧毒无比,一旦服下,便会腹痛呕吐,呼吸困难,神志不清,顷刻间便能致人死亡。”
     
      大家听了,都心有余悸,此毒如此歹毒,若非钱大夫刚好在府里,岂不是连救都来不及救?
     
      娘叹口气,再次感谢道:“真是多谢钱大夫,若非有你,后果如何,我们简直不敢想象。”
     
      钱大夫摇摇头,道:“老夫只不过是尽力而为,其实,是两位小姐乃有福之人,上天都保佑她们不被加害。”
     
      “哦?此话怎讲?”娘问道。
     
      钱大夫端起那杯被下了毒的茶,说:“这杯茶是金银花茶,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尤其是对钩吻的毒,更是良好的天然解药。两位小姐想必是注重保养的人,所以泡的是这种花茶,而下毒之人没有想到毒下在茶里,居然会被中和了毒性,根本不能置人于死地。所以两位小姐真是有祖宗保佑,福大命大啊!”
     
      在场的人听了都唏嘘不已,纷纷感叹两位小姐的幸运。
     
      见她们二人都已脱离危险,我对大家说:“虽然此处是陈小姐的小筑,但是魏小姐此时不宜移动,就现在这里暂作休养。两位小姐的婢女留下来照顾,其他人都出来,不要打扰她们休息,我有话要问你们。”
     
      我看着这些出来的家仆,其中不少都是府中可以信任的人,被分派到这个小筑里的,便问道:“你们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重复一遍。”
     
      一个家仆站出来说道:“今日一早,魏小姐过来同陈小姐品茶,这是他们昨日分别之时约好的。两人一起进屋子里去,不时能传来小姐们有说有笑的声音。后来,刘小姐来了……”
     
      我打断他的话:“刘婷芳?”
     
      家仆说:“是的,是刘小姐。”
     
      我问道:“她为什么会来?”
     
      家仆想了想,不确定的说道:“刘小姐来的时候很不高兴,好像是为了昨日陈小姐送过去的茶具,她说她不要陈小姐的礼物,过来还给她。”
     
      我抓住他话中的重点,问道:“陈小姐昨日给她送过茶具?为什么送茶具,只是给刘小姐一人吗?”
     
      家仆摇摇头,说:“不是的,昨晚陈小姐吩咐我们给单小姐和刘小姐都送了茶具,并且吩咐我们对二位小姐说,希望大家以后能够好好相处,不要把以前的不愉快放在心上,送这个礼物是为了表示自己的诚心诚意。昨日因为魏小姐和陈小姐是呆在一起的,所以给魏小姐的礼物是由她自己带走的。”
     
      我思索着,也就是三个人都收了陈白若的礼物,因为送的时间晚了,所以刘婷芳今天才来退还。
     
      这样的话,不存在陈白若故意把刘婷芳引过来的嫌疑。
     
      我对他说:“继续往下讲。”
     
      家仆继续说道:“刘小姐不等我们通报就直接闯了进去,但是没有听到她们在屋里说了什么,一会儿有器皿被摔碎的声音,然后刘小姐就走了出来,表情很可怕。陈小姐让我们进去打扫一下,我们看到昨日送给刘小姐的茶具已经被摔碎了,陈小姐和魏小姐脸色都不太好,旁边的婢女劝她们喝口茶消消气。结果,茶刚刚喝下去没多久,两位小姐就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之后发生的事情,他不用说,我也明白了。
     
      “劝她们喝茶的婢女呢?”我问道。
     
      家仆把她们从屋子里叫了出来,两个婢女神色惶然,不安的扭着衣角,不明白我会什么要见她们。
     
      我神情严厉,声音冰冷的说道:“有人看到是你们劝两位小姐喝茶,才中的毒,说,是不是你们下的毒?为什么要对自己的主人下毒手?”
     
      两名婢女吓得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道:“不是,不是我们做的,我们没有下毒害小姐,真的不是我们做的!我们怎么会下毒害小姐呢?我们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的,真的,真的不是我们!”
     
      我冷声道:“说不定,你们是受人指使,出卖自己的主子。”
     
      她们两人伏在地上,低声啜泣道:“真的不是我们做的,我们没有受人指使,没有下毒,求求大人相信我们吧!”
     
      我对旁边的仆妇说:“搜她们的身。”
     
      两个仆妇立刻上前,上上下下摸了个遍,回来禀告说:“少爷,她们身上没有藏毒。”
     
      我仔细的盯了一会儿,说:“把头发簪子也检查一遍,还有指甲。”
     
      仆妇又检查了一遍,仍然一无所获。
     
      我问家仆道:“事情发生之后,她们两人有离开过吗?”
     
      家仆说:“没有,她们一直守在两位小姐身前,未曾离开半步。”
     
      我沉默一会儿,这才淡淡说道:“起来吧,我相信不是你们做的,进去伺候你们家小姐吧。”
     
      两个婢女连连叩谢,擦干眼泪进屋去了。
     
      两名婢女自事情发生后没有离开,就没有机会把身上的毒处理掉,而她们身上又搜不到毒药,这足以说明,她们两个的确不是凶手。
     
      排除掉两个婢女,现在唯一一个嫌疑最大的人,就是刘婷芳了。
     
      巧就巧在,在刘婷芳来过之后,紫衣和陈白若才中毒的,所以她的嫌疑不仅是最大,而且几乎可以断定就是凶手了,只差一点证据。
     
      只不过,刘婷芳真的有这么蠢,特意过来一趟下个毒,然后摆明让所有人都看到她就是凶手吗?
     
      我之所以怀疑,也就在这一点,她怎么会犯下这么愚蠢的案子?
     
      不过,一切,只有在求证之后,才能揭晓答案。
     
      我带着侍卫,来到刘婷芳所住的怡心院,不等通报,便破门而入。
     
      “搜!”
     
      所有侍卫分头进入各个房间,每一寸角落都不放过,仔细的搜查。
     
      刘婷芳又惊又怒,“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谁允许你们到我的院子里来随便乱翻的!”
     
      我看着她,漠然道:“我允许的。这里是我家,我做主,你没有权利说不。”
     
      她厉声叫道:“于萨,你居然敢这样对我!我是刘家的大小姐,我母亲是丞相的表妹,你等着,我父母不会放过你的!”
     
      我怜悯的笑笑:“他们连自己的女儿都快保不住了,还能来管我吗?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不管她是不是凶手,不管她是不是被人陷害,不管我心里是不是还有怀疑,这个女人必须除掉,她必须当这次的凶手,就算是牺牲品也无所谓。
     
      她惊疑不定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
     
      这时,一个侍卫匆忙跑过来,呈给我两样东西,说:“少爷,找到了,就是这些。”
     
      我看着手里的两样东西,附子,和,钩吻。
     
      证据已经确凿,不容她抵赖。
     
      我把手中的两件毒药放在她眼前,寒声道:“这两样东西,想必你都很熟悉吧。这件是附子,是你加害连襄的证据,这件是钩吻,是你毒害两位小姐的证据,铁证如山,你还想抵赖吗?”
     
      刘婷芳瞬间花容失色,“什、什么?”
     
      她惊慌失措的连连后退,颤抖着声音说:“不、不是,不是我做的,你、你冤枉我,这不是我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呢?是有人陷害,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我见她到现在仍然不知悔改,心中实在厌恶,说:“你在刘家就曾经毒死过你父亲的小妾,早有前科,今日你去清心筑大闹一场,就在你走之后,两位小姐就中毒了,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说什么被人陷害,不觉得可耻吗?”
     
      刘婷芳嘶声喊道:“我说过不是我做的!我做过我会承认,你们休想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到我身上,没有做就是没有做!你敢冤枉我,我让你不得好死!”
     
      我不再看她的惺惺作态,挥挥手说:“行了,你也不用再狡辩了。来人,把她送到京城府尹魏大人那里,交由司法审判!“
     
      刘婷芳哭叫着挣扎着,但任凭她怎么哭喊,仍然撼动不了侍卫的铁臂。
     
      很快,她就被侍卫拉了出去,哭喊声也渐渐远去,终至不闻。
     
      爹娘在门外看着我,叹口气,“既然你把她送交官府法办,就要做好准备,丞相一党又会借此兴风作浪的。”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我说道。
     
      爹和娘默默地转身走了。
     
      刘婷芳被抓走了,她的院子也空了下来,她在这个府里只呆了不到十天,就这样从尊贵的大小姐变成了犯案的阶下囚,来的时候风风光光,走的时候狼狈凄惨。
     
      何苦要这样呢?
     
      她本不必走得这样不堪,但是她却选择了这样的一条路。
     
      算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小恬已经离开了,连襄正在等候着我。
     
      他迎上前来,关心的问道:“都处理好了?两位小姐没有事了吧?”
     
      “嗯。”我淡淡应了声。
     
      他察觉出我情绪不对,说道:“怎么了?”
     
      我伸出双手将他搂在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用力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很不安,自从看到陈白若和紫衣中毒的样子,我心中就浮现出一种恐慌。
     
      等到把刘婷芳抓走之后,没有胜利的感觉,反而觉得失落,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被忽略了,却又抓不住那到底是什么。
     
      当初让那几个女人进府,是兵行险招,但是我总以为有我在,一定能把连襄护得好好的,但是今天的事,突然让我意识到,于府已经不再安全了,这个地方处处都是陷阱,稍有不慎就会置人于死地。
     
      这个看似祥和宁静的宅邸,已经笼罩在阴影下,不再受我的控制了,不知在哪里潜伏着一股暗流,窥伺着府中的一举一动。
     
      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我不会错认,一定有地方不对劲。
     
      我心中的不安也是由此而起,如果局面超出掌控的话,那么,最危险的就是连襄,他站在风口浪尖上,一旦出现异变,不管怎么样,我也绝对不能让他出事!
     
      而且,刘婷芳真的是凶手吗?这一点我至今仍然很怀疑。
     
      如果不是她,那么,真正的凶手就还藏在府里,就在我们中间!
     
      连襄一下一下轻轻拍着我的脊背,就像母亲再哄小孩一样,多了许久,他问道:“好一点儿了吗?”
     
      我点点头,轻声说道:“连襄,我想让你出去避一避,我觉得府里面已经不安全了。”
     
      连襄说:“你如果做好了决定,又何必要跟我商量呢?我听你的就是了,你现在是不是连自己都没办法决定?”
     
      我惊讶于他的敏锐,苦笑道:“是啊,府里不安全,我想把你放到一个安全地方,但是那样的话,我就无法在你身边,这让我不放心。如果仍然呆在府里,就有我在,但是周围却始终有危险。”
     
      连襄问道:“所以呢?”
     
      “所以,我还无法做出决定。”我道出实情。
     
      他看我一眼,说道:“那就由我来帮你作出决定吧,我要留在你身边。”
     
      我与他相视一眼,齐齐笑了起来,就这样吧,以后不管有任何灾难,我们一起来挡。
     
      还有什么比两个人在一起更令人心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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