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小倌也无妨-第十六章 决战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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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谣言是流传最快的。
     
      谣言之所以成为谣言,就在于它的无孔不入,没有人在意它的真假,人们在听过转身之后,就会立刻告诉下一个人。一夜之间,满城皆知,谣言就变成了真实。
     
      刘坤,如今就处在谣言的中心。
     
      这,使他越发的蠢动起来。
     
      尽管那些武林人士不痛不痒的骚扰,根本构不成任何实质的伤害,但却足以挑起他内心的压抑已久的躁动和不安。
     
      而这种静不下心来的心浮气躁,在大战前夕,就会成为他足以致命的弱点。
     
      而我们,不仅制造了流言,破坏了他和他的最大盟友的关系,还好好的利用了这个弱点,狠狠的打击了一番。
     
      只用了不大不小的几次交战,却造成了强大的压力,足以让他望而生畏。而他的底气不足,已经将他自己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短暂的交锋中,没有多余的花哨迂回,只是派出一批有经验的老将,实打实的进行正面攻击。
     
      没有攻城、没有伏击、没有偷袭。而是陈兵列队的对峙叫阵,姐夫甚至都没有出面,但就是这样,刘坤仍是被打压的抬不起头来,结结实实的挨了迎头痛击,狼狈撤退。
     
      高下悬殊,立判。
     
      刘坤自从撤回后,渐渐的没有了动静,始终闭门不出。一时之间,双方倒也相安无事。
     
      大战在即,却干净得闻不出一丝硝烟的味道。
     
      而我们,则迎来了最重要的客人——塔伦纳的使节团。
     
      姐夫在正帐中,以隆重的仪式,欢迎了他们。
     
      一百胡人精兵留在帐外,正使额克、副使察罕以及两名文书随员,入内觐见。
     
      额克恭敬地行了拜礼,朗声道:“胡汗使节额克代表我王向天朝皇帝问好,愿与天朝重修旧约,和平友好,世世代代,永不言战。”
     
      姐夫还以一礼,“我朝与汗国本就是友邦,如能修约交好,实是天下万民之福。我方霖在此先谢过汗王了。”
     
      我在一旁默默观察,额克言语真诚,目光坦荡,察罕也瞧不出什么异常,但心中的疑虑感,却未曾消去,总觉得眼前的画面有些不协调。
     
      额克和察罕是塔伦纳的心腹,身居高位,文武皆通,所以精悍有力,但那两个文书比之,却更加魁梧,孔武有力,明显是身手不错的武夫,这就有些奇怪了。
     
      可是那两人神色间没有丝毫不对,观察良久,却一无所获。
     
      这时,姐夫向额克介绍我和元略,“这两位就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人,如果需要签订和约的话,使节可以和他们商议,他们才是朝廷的代表。”
     
      额克看着我们的表情明显热络了起来,对我们说道:“天朝君主圣明,派两位钦差大人为我族带来福音,感谢神明,从此我们的人民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了。”
     
      我和元略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对方脸上的古怪表情,这个额克,平白无故给我们扣一顶大帽子,不知道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让我们播撒“福音”。
     
      他表情诚恳,感情真挚的说:“我族在大草原上不断迁徙,以狩猎畜牧为生,但是土地贫瘠,物资匮乏,人民生活艰苦。”说着,露出了一脸向往的表情,“而天朝富庶繁荣,物产丰饶,人民安居乐业。所以,我们希望能够和天朝以物换物,互通贸易,增进两国的友好交流。”
     
      元略一听,来了兴致,开玩笑,做生意可是他的老本行,有钱赚的机会哪能白白放过。不要忘了,他是流网表面生意的掌舵者,几乎控制了全国所有赚钱的大商号!
     
      他笑得极为迷人,放低嗓音婉转的询问道:“不知,照使者的意思,贵国可以提供什么样的物品,来作为交换呢?”
     
      额克也跟着微笑,“自然是上好的马匹了,我们草原上有最优良的品种,用马匹作交换,天朝绝对不会吃亏的。”
     
      元略想了想,“只有马匹,会不会太少了?”
     
      额克忙道:“血统纯正的汗血宝马千金难求,我们将会送两匹给天朝,用以交配。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品种名贵、日行千里的好马,都会输送过来,怎么会少呢?”
     
      元略点点头,很是赞同,“汗血宝马是不可多得的稀世珍品,看得出汗国的确很有诚意啊。”接着,话锋一转,“话虽这样说,但光是马匹总有一些单调……”
     
      额克有些为难了,“可是,我国实在贫乏,根本没有其它东西可供交换了。”
     
      元略显出奸商本色,正经道:“怎么会没有,不是还有——毛皮吗?”
     
      额克一拍脑袋,“对啊,我怎么没想起来呢!”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只是,虽然也有上好的动物的皮毛,但总是不如马匹来的珍贵啊!”
     
      元略竖起一根手指,摇摆着笑道:“无妨,无妨。我们虽然是天朝上国,但也不能光捡值钱的东西拿嘛,这个……其它的货品也要平均一下。”
     
      额克脸上堆起笑容,高兴的说:“钦差大人说得有理,那么,就由我们提供马匹和皮毛,由贵国提供布匹。粮食、茶叶等等,这桩买卖就这么定下了!”
     
      元略笑得更加灿烂,“不急,不急,这当中还有许多环节需要慢慢商议。做买卖嘛,就是要慢慢谈的,如果使者不介意的话,不如,移步到本官的的帐篷内,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聊聊,可好?”
     
      额克欣然点头,“如此甚好。”
     
      元略朝我们眨眨眼,领着使者先走了。
     
      我看着同样忍着笑意的姐夫,说:“你看到没?那个额克,刚才笑得有多难看。”
     
      姐夫叹口气,“和元略做生意,不是自己找罪受么。”
     
      没错,能在从不做亏本生意的元略手底下占到便宜的人,这世上,还真没有。
     
     
     
      香喷喷的热气扑面而来,连襄端着菜放到我面前,笑嘻嘻道:“想什么哪,这么出神,连我做好了饭都不知道。”
     
      我把他拉进怀里,亲了一口,“想你哪。”
     
      他白了我一眼,“你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我在他耳边软语,“那是实话,不然,我还能想谁?”
     
      他鼻子里哼了一声,“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在想你以前的红颜知己呢!再说了,你刚才根本不是在想我,你是在想那胡人的使节团吧。”
     
      我乐了,“你怎么知道?”
     
      他指指眼睛,“我用眼睛看出来的呀!再说了,现在还有哪件事会让你烦恼,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他坐到我身边,正经道:“不过说真的,你是觉得哪里有问题吗,还是有什么想不通的?”
     
      我把那两个文书的事情告诉他,虽然只有这一点不着边际的怀疑,没有其它的佐证,但这就像心里的疙瘩,不解开就永远在那儿。
     
      “但是你又觉得塔伦纳没有理由再弄些花样,对吧?”连襄猜测着:“他现在应该已经用你们送过去的那张地图,作为塔穆出卖国家的证据,将塔穆处决了。他自己已经登上了王位,那有没有可能过河拆桥呢?”
     
      我肯定道:“不会。那些兵力分配和秘密基地已经被我们知道,就算我们没有利用这些对胡汗发动攻击,那些原来的地方也已经不安全了。他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重新分配各地的兵力,重新选择秘密的基地,从原来的地方迁走。这么庞大的工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如果他背信弃义,我们会立刻发兵,那些还没有转移的基地就会彻底毁掉,他,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我们当初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将兵力图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我一口气讲完这么多,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另外一点就是,他对我们依然防备性很强,所以你猜,对我们归还兵力图这件事,他会怎么想?”
     
      连襄歪着脑袋,支着脖子,想了一会儿,才说:“他肯定会想,我们敢把地图还给他,肯定是手里还留了张王牌,才会这样有恃无恐。我们既然有这张图,说不定还有别的东西,他才会投鼠忌器,不敢和我们翻脸。”
     
      我捧起他的脸,啄吻了几口,磨蹭着他细腻的肌肤,赞道:“我的连襄真聪明!”
     
      他红着脸,使劲的推着我,“不要闹了,正经事还没说完呢。绕了一圈,现在还是不知道,那是使节团里到底有什么文章。”
     
      “想了半天也没结论,算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不过,我还是叮嘱他:“你这几天,就呆在营帐里面,少出去为好。我怕你看到那些胡人,又回想起那些不好的事。”
     
      他点点头,靠在我怀里,说:“你别担心,我会尽量避开他们。这几天,我就暂时不去姐姐那儿学厨艺了,只和秋水去小恬那里治病,应该不太会碰上。”
     
      我们都没有把这件事特别放在心上,谁能想到,竟然会被我一语成谶。
     
      这天,我和车尚仔细的讨论了营救被困在王府中的男宠的计划,经过反复推敲,终于决定于三天后子时动手,探明了王府中被关男宠的具体位置,画好了详细的路线图,只是人手还有些不够,我想了想,“胡人那边已经不会有太大的动作,文非和韦言可以撤回一部分人手,让他们加入,应该绰绰有余了。”
     
      车尚点头,补充道:“那么,等救出了人,把他们安置在那里比较好呢?”
     
      “军营里是不能呆的,他们身份尴尬,说不定会被士兵欺负, 虽然姐夫治军严格,但难免会惹上些麻烦。”我沉吟片刻,“这样吧,在军营后面有一处废弃的旧址,既安全又方便,把那里整理干净了,就安排他们住那儿吧,多派一些人手保护,吩咐下去,要好好照顾他们,明白吗?”
     
      “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请爷放心。”他一垂首,“那属下这就去办。”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
     
      门帘被掀开的瞬间,刺眼的阳光撒了进来,我才发现,现在已经时近正午,都这时候了,连襄怎么还不回来?
     
      不知怎么的,心中有一种隐隐的不安,这几日太平无事,但这种感觉却挥之不去,如今,愈发的强烈起来。
     
      直觉这种东西,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所以,自从胡人来了之后,为了安全起见,我把到军营来了以后就撤掉的暗卫,重新恢复了,让他随身保护连襄。
     
      不是我不相信姐夫的能力,但百密难免有一疏,如今人多眼杂,不得不防。
     
      一声尖利的啸声突破层层屏障,清晰地传了过来,我心里咯噔一声,这……是暗卫传递给我的紧急信号!
     
      连襄!
     
      连襄一定出事了!
     
      我立刻奔出营帐,循着啸声的指引,急速飞奔,一路来到军营后面储存杂物的地方,放轻脚步悄悄掩了进去。
     
      在帐篷后面的死角中,暗卫背对着我,紧紧盯着前方,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他!
     
      那两个文书其中的一个!
     
      他把连襄抓在胸前,作为自己的挡箭牌,一手成爪扣住连襄的脖子,一动不动的和暗卫对峙着。
     
      他显然已经受伤,但暗卫忌惮挡在他面前的连襄,不敢轻举妄动,两人的视线紧紧锁住对方,场面紧张得如同一把张到极限的弓,一触即发。
     
      但是他们似乎都忽略了一个人……
     
      连襄慢慢松开了在脖子上挣扎的双手,悄悄地伸进了袖子里,偷偷取出一样东西攥在手里,猛地,一把撒向身后的人!
     
      我在暗中看着,瞅准他出手的时机,他一动,我立刻提起真气,瞬间闪出,冲到他面前,聚力于掌,发力在他颈间重重劈下,他猝不及防受了重击,喷出一口鲜血,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解决了他,我连忙转身将连襄搂在怀中,仔细地察看有没有哪里受了伤。直到上下都摸索了一遍,没有发现其他任何伤痕,才终于安下心来,但是脖子上的伤痕已经变紫了。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停的咳嗽,我又不舍又心疼,在他背上轻轻拍打,徐徐导入真气,帮助他平复呼吸。
     
      这个时侯,听到动静的众人纷纷赶了过来,而暗卫在他们出现前,就自行消失了。
     
      连襄缓缓的顺过气来,指着已经被我打成重伤的胡人,声音沙哑的指控道:“我在安北王府见过他,他是奸细!见我认出了他,就要杀人灭口!”
     
      他说的极为吃力,几乎发不出声音。额克已经命人把那个奸细绑了起来,连连赔罪道:“实在对不起,这全是我们的疏忽,没想到会在使者中混进了塔穆的人,他已经被我王处决,可能是他的党羽想要破坏两国邦交,来作为报复。”
     
      他内疚的眼神中分明闪烁着狡黠,这时疏忽吗?
     
      根本不是!
     
      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文书会长得如此高大强壮,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文书,而是塔伦纳借此机会将他们调离胡汗,以便在国内肃清塔穆遗留下来的势力。
     
      塔伦纳心里有数,自己身边肯定有塔穆安插进来的暗桩,但不确定到底是谁,又不想打草惊蛇,就把有嫌疑的人都安排进使者团,引蛇出洞。
     
      他笃定这个人肯定会想方设法破坏这次的和约,所以让额克暗中留意,顺势拔掉这颗钉子。
     
      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破坏,就露出了马脚,被连襄识破身份,所以想把连襄暗中解决掉,却失手被擒。
     
      结果,我们竟然顺水推舟的帮了胡人一个大忙,帮他们找出了内奸。
     
      从头到尾,被利用得彻彻底底!
     
      我怒火中烧,被骗就算了,但是害连襄受伤,却绝对不可饶恕!
     
      我低头看了看紧靠在我怀里的连襄,知道他现在最需要我的陪伴,我是万万不能离开的。虽然不愿假手他人,想要亲自把这笔帐讨回来,但这次恐怕不能如愿了。
     
      看到元略眼神通明,知道他定然也想透了这里面的关节,我暗中给他递了个眼色。
     
      两国大局是不能破坏的,但起码不能让他们称心如意,这个贸易协定自然需要再好好斟酌一下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方法呢?
     
      元略心领神会的微笑,我抱起连襄,转身回了帐篷。
     
      我将他放在床边,取来热水给他润喉,慢慢喂他喝下,“感觉好些了吗?”
     
      别人或许以为他很冷静,但我知道,他有多么紧张,刚才,他紧紧挨在我怀里,身体都是僵硬的。
     
      我将他抱在怀里,温暖着他冰冷的身躯,听着他缓缓道出事情的经过,“从小恬那儿出来,我发现时间晚了,怕你担心,就连忙往回赶。没想到……”
     
      他心有余悸的颤了一下,“突然看到他,我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怎么会在这里……我很怕,以前的片段不断在脑袋里回放,那种求救无门的感觉……”
     
      “等我回过神来,已经被他带到了偏僻的地方,掐住了脖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的身体越缩越紧,直往我怀里钻,我抱起他放在腿上,用整个身体紧紧将他包裹起来,一遍又一遍摩挲着他的背脊,“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我来了,我来救你了……你想啊,我怎么可能会让他伤害你呢,对不对?”
     
      他点点头,“幸好你来了……”
     
      他在我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终于放松下来,安静靠了一会儿,他的疑问也冒了出来:“喂,你从实招来,那个黑衣人是谁?怎么出现的这么及时,我一有危险,他就跑了出来?”
     
      “他是保护你的暗卫,叫羽,本来有两个人,但是军营里不太方便,我就只让他一人随时跟随在你身边。这次就是他把你遇险的消息通知了我,我才能这么快赶过来。”
     
      他皱皱鼻子,不满道:“我说你怎么来的这么快,还以为是你和我心灵相通呢!原来根本不是这样!”
     
      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脸上浮起可以的红晕,“你、你说他一直都在我身边,那他现在也在吗?那我们这样子岂不是都被他看见了,还有以前,天啊,我洗澡的时候他不会都在吧!”
     
      我一听,就哈哈大笑起来,故意说:“是啊,他一直都在。”
     
      他气急,“你、你还笑!”
     
      见他脸红得都快烧起来了,我不再逗他,“不用担心,只要我在你身边,就由我来保证你的安全。这时候,我就会让他离远一点,或者下去休息一下,他又不是神仙,可以整天盯着你不用合眼的!”
     
      我再给他一颗定心丸,说:“何况,他只是负责你的安全,警戒周围的危险。哪些东西不该看,不该听,他自然都知道,不会乱来。所以说……你洗澡时的可爱模样,还是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
     
      他怒视我,瞪得圆圆的眼睛,别有一番风情,“你真是……太可恶了!越来越喜欢捉弄我,我问你,你今天来了干嘛不早点救我,害我被他抓了那么久!”
     
      我无辜的望着他,大呼冤枉:“我刚准备救你,就看到你突然有了动作。心想着,我家连襄临危不乱,要让你表现一下你的英勇,我再上去英雄救美啊!你都不知道,要不是你那一下给我创造了机会,我还是很难出手的,连襄真是又聪明又勇敢!”
     
      他骄傲的仰起头,“那是当然,你现在才发现哪!娶了我可是稳赚不赔的哦!”
     
      我笑道,“是,老婆大人。那么请老婆大人告诉为夫的,你向他撒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我真是很好奇,他袖子里什么时候藏了那些东西的?
     
      他打我一下,嗔道:“不许怪腔怪调的!”
     
      说完,他又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那都是小恬给我防身用的。这几天,他都会陆陆续续塞给我一些药粉、药丸,有解毒用的,也有毒药。我用的就是他今天刚塞给我的,据说叫万能防身迷魂散,会让中药的人全身无力,武功尽失,连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呃……另外,要是碰到一些对我不怀好意的人,那个……会让他有心无力,欲振不能……”
     
      他越说越小声,最后一句说完,羞得埋头在我怀里,怎么都不肯出来。
     
      我听得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反应。
     
      原来……最重要的作用是这个啊!
     
      小恬想得还真是……十分周到……
     
      虽然有些担心,小恬的用意是对付别人,还是算计我……
     
      不过,连襄有这种药防身,总好过没有,我勉强说了句,“这个药……很有特色,你小心收好。”
     
      至于,为了不让自己也成为这重要的受害者,我就更要好好的疼爱连襄。
     
      只要让他对我死心塌地了,总不会听从小恬的撺掇,来对付我吧!
     
      呃……应该,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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