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芦苇不开花-第7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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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涛子,对不起,我弄痛了你。”他舔着我脸上的泪,确切说是汗,因高度紧张、兴奋流出的汗。
     
        这是小康第一次对我肛交,我们也初次完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做爱。
     
        做完后,小康一直用双手鞠着我的脸,使劲亲着,口水沾的我满脸都是,喃喃细语:涛子,你是我的人,我的人,谁也夺不去,夺不去。我动一下,他就死死搂着我,呢喃一遍;又动一下,搂紧了些,再呢喃一遍,生怕一动就不是他的人似的。
     
        当我醒来,小康已经离开那家酒店回基地了。他留了一张纸条,要我醒了就去找他。
     
        我没去找他,把蛋糕装在盒子里,包好,给了基地门口站岗的小战士,要他交班回基地时帮我稍给小康,我直接回了S大学。
     
        刚回到S大学,小康就把电话打到了寝室,语气带着急急的哭腔。
     
        “涛子,我打电话去酒店,服务员说你走了,我打去你寝室,他们说你还没回来。。。。。。你怎么不来找,我给你准备。。。。。。”
     
        我放下电话,室友问:林涛,那人谁呀,一个小时打了N个电话找你,我都接烦了。
     
        一个逼我还债的人!
     
        我冲室友幸福地笑了笑。
     
      三十六
     
        在W市,我和小康学会了上网,聊天。
     
        不相见,我和小康、小雪在网上相聚。
     
        那时,W市的大学生上网上的热火朝天,如火如荼,但我们对网络聊天不甚熟,经常把信息发错。几次,我把“我爱你”,“我想你”之类的话发给了小雪,弄得她一头雾水。
     
        小康时间不固定,晚上查岗又严,上网不大方便,还短,我就用E-mail给他写信,满信箱的思念。
     
        有一个周末因十分想他,他却没机会上网,还没法出来和我见面,我就给他写信,从早上8点一直写到下午六点,发给小康后我还特意把他的信箱打开,一看,天呀,超过100KB。
     
        小康也回信,有时上一次网只能给我回一封信。发给我后也把我的信箱打开,看我收到没。我们彼此的信箱和QQ密码都是一样的,由两个人生日中的月和日组成,我的月日在前,小康在后。我还和小雪写信,谈彼此的生活、学习情况。
     
        但我能感觉小雪是喜欢小康的。
     
        小雪很聪明,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可一些细微的举动逃不过我的眼睛。她都会要我和小康给她买东西,就比如说上次买布娃娃,小雪高兴的说,呵,真好,以后睡觉有东西可抱了。
     
        我说:这么小,怎么抱呀,给你买个大点的。
     
        小雪说:多浪费呀,你就送一套简装版的“四大名著”给我吧。
     
        瞧,这就是差别!
     
        虽然她要我送的东西昂贵了许多,但包含的情感不一样。布娃娃是用来抱的,抱着抱着就会想起送布娃娃的人。书是用来看的,内容吸引了你,总不会看着看着就想送书的人吧。再说了,送书人的魅力也大不过宝玉、唐僧这些小白脸。
     
        端平的水很快倾斜了,甚至,愈演愈烈。
     
        每次告别,小雪非要小康送她回T大学,我接过任务,小雪双眼一翻:本小姐不喜欢帅哥。
     
        瞧,都这么直白了。
     
        留基地后,小康本来有四十天的探亲假,可由于在11月末,W市下了几场大雨,把W市周边县城的一些村子给淹了,不少地方还造成了严重的山体滑坡,屋毁人亡,情况甚急,基地的官兵都被临时抽调过去执行任务,小康也不例外。他的假期只能往后延。
     
        那段时间,我紧张得要命,急得一有空就给基地打电话询问情况。弄得像是自家的房屋要塌了似得。紧张得还有小雪,这丫头,仗着距离近,一有空就赶去基地冲门口站岗的士兵抛眉眼,迂回探听情况。
     
        当基地的官兵陆陆续续回到基地,小康仍然没回来。首长说,小康又被抽调走了,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一直等到S大学考完,寒假悄然而至,小康才给我打电话,说任务还没执行完,要我自己先回去。
     
        我没有离开W市,决定留下来陪小康,决定留下来的还有小雪。
     
        小雪和我谈判了。
     
        “林涛,你回家吧,我想留下来。”
     
        “还是你回吧,我留下来。”
     
        “我留下来合适些。”
     
        “没有合不合适,我想留下来。”
     
        谈判结果是我们互让一步:双双留下,互不干涉。
     
        一直等到快过年,小康才得以回基地。
     
        他瘦了,还似乎黑了,小康说,他是累的。军人嘛,哪里需要哪里搬。这当然是大实话,小雪却心疼的无以复加,拉着他的胳膊说:康,咱下辈子别当兵了。小康看了我一眼,抽出胳膊,躲过了她火辣辣的目光。
     
        那年,我生平第一次在异乡过年,当然,包括小雪。
     
        这丫头,总爱凑热闹,搅我们好事,我是越来越不喜欢她了。
     
        年当然是在基地过得。大年三十的下午,我和小雪在基地和官兵一起包饺子,我和小雪还参加了他们举办的新年晚会,小雪深情款款邀请小康合唱了首《兵哥哥》,我则跳了一曲很现代的独舞,赢得了他们一阵阵热烈的掌声。晚会结束后,有几个年纪不大的新兵崽围着我,还非要我教他们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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