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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幕下,繁星闪耀。
       鹊香楼前灯火通明,楼里,传出阵阵丝竹之音,其间夹杂着猜枚行令,欢嬉闹酒之声。
       
       姚晨晨一身男子装扮,与强攻出现在了鹊香楼前的牌坊下。
       姚晨晨抬头看了看鹊香楼大门上的那块镶金边的雕花大匾额,又瞧了瞧门前那两座巍峨的大石狮子,不屑地笑了一声,道:“这地方还是和十几年前一样啊,到是没怎么变嘛。”
       
       强攻侧头瞧了一眼姚晨晨,道:“晨晨姐以前来过这?”
       
       “来过一次吧。”姚晨晨忽然想起些什么似的,冷哼了一声,道:“你不说到也罢了,这一说起来,老娘就生气。那次本来是想来见见美小倌的,结果屁都没见着个,就被穆紫伊那混蛋给搅和了,而且那一天居然还……”说到此,姚晨晨额头上,已是青筋暴起,一个狂躁,想着,又深吸了一口气,使劲地压了压心里的怒火,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不说了,越说越气,走了,先进去了。”
       
       “哦。”强攻点了点头,屁颠屁颠地跟在姚晨晨身旁进了鹊香楼。
       
       强攻和姚晨晨刚踏进鹊香楼,一个妆容妖艳的女子就迎了上来,娇声道:“哟,两位公子好生面生啊,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鹊香楼吧,快进来坐吧,我们这的姑娘啊是个个……”
       
       “得得得,我们来不找姑娘。”姚晨晨还未待那女子把话说完,便打断道。
       
       那女子先是一愣,忽然又一脸笑开了道:“哟,那看来两位公子也是冲着我们家雪香来的吧,呵呵,好说好说,来,两位公子这边请了。”说罢,便带着强攻和姚晨晨往大厅里走去。
       
       大厅里笙歌一片,一个巨大的大半个人高的红木台搭建在大厅的正中央。几个美艳的女子轻盈地挥动着手中的长纱,在台上旋转轻舞着。台下,一片欢声酒地,行酒令的,调笑的,个个是乐在其中,却似乎无一人欣赏那台上翩若惊鸿的曼妙舞姿。
       妖艳女子将强攻和姚晨晨安排在大厅里,斜对着红木台的一张桌子旁,娇柔地笑道:“两位公子先坐会,喝点小酒,雪香啊,一会就出来表演了,啊。”说罢,望向别处,两手举在头侧,拍了两下。
       片刻,一个梳着丫鬟头的小姑娘端了一壶酒和两个小酒杯走了上来。妖艳女子接过酒,轻挥了下手,那小姑娘便退下了。
       妖艳女子转过身,将酒放在强攻和姚晨晨的桌上,一脸笑眯眯地道:“两位公子先喝着,雪香一会就出来了,对了,要不要我先给两位公子找几位小倌先陪着啊?”
       
       姚晨晨将手一扬,道:“行了,不用了,我们就只冲着雪香来的,你也先下去吧,我们自己来就行了。”
       
       “行行,那两位公子先坐会吧,我就先下去了,两位公子如果想叫人了,喊一声就成了。”说罢,妖艳女子扭着细腰向着门口走去了。
       
       姚晨晨环顾了一下四周,“嘁”了一声,道:“这里面到是变了不少啊,看来这些年这楼是赚了不少啊,里面到是比以前宽敞多了。”
       
       “是吗?”强攻向四周瞄了瞄,道:“嗯,这里面到还蛮奢华的嘛。”说着,拿了桌上的酒壶,往小杯里添了一杯,闻了闻,轻尝了一口,“哇,这什么酒啊,这么冲,好辣好辣。”强攻忙在嘴边用手猛扇了一阵,胸口觉得一阵烧热。
       
       姚晨晨瞥了一眼强攻,漫不经心地道:“哎,不会喝呢,就别喝,不然一会趴下了,我可是不会管你的啊。”
       
       强攻撇了撇嘴,白了姚晨晨一眼,撑着下巴,看台上的舞蹈去了。强攻盯着看了好一会,是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来,这会更是看得眼皮子打架,呵欠连天了,“哈啊,我说这雪香到底什么时候出来啊?”
       
       姚晨晨单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不停地在桌面上敲打着,“你问我,我问谁去?老娘还嫌无聊呢,早知道就晚些时候来了,真是浪费老娘的时间。”一脸不爽地抱怨道。
       
       约莫又过了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就在强攻快趴在桌上睡着之前,姚晨晨赖着性子快要爆发之前,大红木台上的几个美艳女子随着乐声的停止,向着台下欠了欠身,退了下去。这时,两个梳着丫鬟头的小姑娘抬了一张精巧的楠木古琴架,放在了红木台的正中央,另一个梳着丫鬟头的小姑娘紧随其后,搬了一张小凳放于楠木琴架后,三人屈身退下了台。
       台下,刚刚还嬉笑喧哗的客人们,这会忽然齐刷刷地安静了下来,全向着红木台上望去。
       强攻脑袋一掺,猛地一下醒过来,抬头看了看四周,脑袋里还有些混沌地道:“怎么忽然这么安静了,雪香要出来了吗?”
       
       姚晨晨扫了一眼四周,“谁知道,大概是要出来了吧。”忍着一肚子的怒气道。
       
       这时,厅里坐着的所有人的脑袋又都齐刷刷地抬起,望向二楼,前一秒还鸦雀无声的大厅,刹时哗声四起,不少客人向着二楼叫喊着,“雪香,好啊,雪香出来了,雪香。”
       
       强攻和姚晨晨一惊,一并向二楼楼梯口望去。
       一个面容冷傲的男子微昂着头,从楼梯上缓缓地走了下来,怀里抱着一架古琴。耳上,两缕秀发用一根淡橘色的绸带松松地系在脑后,一席与束发同色的丝制长衫,随着步过时带起的细风,轻轻地飘舞着。此人步态轻盈,却又不似女子般娇柔做作,轻柔中又带着一丝男子的刚毅,配上那张冷傲清美的容颜,远远望去,就好似那冰顶的雪莲,让人沉迷,却又无法靠近。
       
       强攻眼睛一亮,整个人顿时精神起来,猛地抓住姚晨晨的胳膊,使劲地摇着,“晨晨姐,雪香啊,雪香,出来了,出来了,真的是个美人啊。”眼睛却是一直盯着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的清冷美人。
       
       姚晨晨这会更是眼睛放光,哈喇子流得老长,之前心头的阴霾之气早已是一扫而光,忽然,姚晨晨猛地看向强攻,一脸认真地道:“攻儿,这个一定要弄到手。”说罢,又猛捶着桌子,一脸猥琐地笑着,“哈哈,好一个傲气受啊,不错,不错啊。”
       
       “嘿嘿,这个雪香果然美啊,晨晨姐,你就看我的吧。”强攻狡黠地一笑,跟着又想了想,挠了挠下巴,道:“不过,晨晨姐,我们好像没那么多银子买雪香的私聊时间吧。”
       
       姚晨晨别过脸看向强攻,眨了眨眼睛,“这个嘛……先看看再说吧,一会再想办法好了。”
       
       “嗯,凭我们两个,总能想到办法偷到这雪香的,嘿嘿。”强攻抹了下鼻子,挑眉道。
       
       雪香怀抱着古琴,走上大红木台,将古琴轻放于楠木琴架上,缓缓地坐了下来,抬眼,冷冷地将台下满厅形形色色的人们扫了一圈,遂轻垂下眼睑,信手拂上琴弦。
       指落音起,刹那间,行如流水,婉转隐约的悦人音色从那如玉般细长的手指下,化作一曲轻柔飘渺的天籁之音飘了过来。
       一挑一抹间,那琴音时而仿如流水般,清澈缓息,隐隐动人;时而又如隐于云雾里的山巅,烟云缭绕,飘忽无象;忽而音律遽降,仿如立于突兀狰狞的峭壁之上,惊心动魄,使人目眩神移;忽而又急转直上,仿佛身于群山奔赴,万壑争流之中,使人澎湃万千;淡淡地,琴音转柔,又如那徐风拂过,鸟鸣虫语,清林之间花香四散。
       终末,指起音落。
       台下,喧哗声四起。
       
       强攻和姚晨晨坐在台下,盯着台上的雪香,是眼睛都不眨一下,至于雪香手下的天籁之音嘛,于他们听来,到还真是听不出个所以然,所以,也就只是觉得好听,证明了这雪香确实很会抚琴罢了。
       
       此时,一个身着华服,浓妆艳抹,约莫五十出头的女人,一扭一扭地走上了大红木台,轻抬起手,示意台下的人安静下来,接着,冲着台下喊了起来,“各位,今个雪香的表演就到这了,下面嘛,就是雪香的私聊时间了,我们还是老规矩,还请各位爷,喜欢雪香的,就开始叫价吧,谁叫的高,这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雪香就在偏厅陪谁聊天了。”
       台下,顿时叫价声四起。
     
     
     
     
     使计
     
       “五十两!”“一百两!”“一百五十两!”“三百两!”……
       大厅里,叫价声此起彼伏。
       
       姚晨晨瞟了一眼红木台上站着的身着华服的女人,轻笑了一下,道:“这老鸨还是和以前一样硬朗啊,好像除了脸上多了几条细纹外,到也真和十几年前没变什么了。”
       
       “是吗?”强攻看了一眼台上站着的老鸨,没有多去在意,又看了看依然端坐在红木台中央,一脸冷傲的雪香后,回头瞧了瞧厅里一个个争相叫价,财大气粗的纨绔子弟,“这雪香果然是个红人啊,叫价的还真不少。”
       
       姚晨晨又向四周瞟了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道:“这些人,没一个长得顺眼的,唉,真是委屈了这叫雪香的美人啊,这会就由他们叫去吧,反正我们也参合不起。”
       
       “那到是,不过……”强攻又盯着台子中央坐着的雪香,狡黠地笑道:“我攻儿想要的可不是雪香这私聊的一个时辰,嘿嘿。”
       
       “先看看再说吧。”说罢,姚晨晨便和强攻一起观察着四周叫价的情况。
       
       此时,雪香的价码已是喊到了三千两,最开始跟着叫嚣喊价的人已渐渐息了声,大厅里这会安静了不少,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所剩无几的几个叫价的人身上徘徊着。又过了片刻,整个厅里就只剩下两个人还在互相争着价,往上加着码。
       
       “三千五百两!”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体型微胖,约莫而立之年的男子抬手指向上空喊道。
       “三千六百两!”另一个贼眉鼠眼,面颊凹瘦的男子喊道。
       留着小胡子的胖男子瞪着贼眉鼠眼的瘦男子,使劲地“嘁”了一声,“啪”地一声拍在桌上,道:“四千两!”
       瘦男子回瞪了胖男子一眼,也不甘示弱地喊道:“四千一百两!”
       “你他娘的个小杂粹,就他娘的一百两一百两的往上喊,有种学爷我往上叫,没钱就别来和爷我争。”胖男子瞪着瘦男子,怒骂道:“四千五百两!”
       瘦男子这会明显脸色开始泛白,额上也开始冒着细汗,提了几次气,最后牙一咬,心一横,大声喊道:“四千六百两!”
       胖男子猛地拍案而起,怒吼道:“五千五百两!”
       瘦男子瞪大了那双老鼠眼,怒视着胖男子,此时,他那凹瘦的面颊上早已是毫无血色,气得是嘴唇都在抖,最后,只得冷哼一声,别过脸,不在发话。
       
       “好了,好了,现在是五千五百两了,还有爷叫价没?”老鸨站在红木台上一脸喜眯眯地看着台下,道:“已经没有爷再叫价了吗?那五千五百两一次……”老鸨喊着,眼睛不停地在台下扫,“五千五百两两次……”眼睛扫了半天,也没有一个再加码的主了,“五千五百两三次,行,接下来雪香的这一个时辰的私聊时间就是这位爷的了。”老鸨拂袖指了一下台下的胖男子道。
       
       待老鸨声音刚落,雪香便抱起了古琴,一脸冷漠地下了红木台,走进了一楼偏厅。
       
       胖男子大笑几声,又别过脸狠瞪了一眼刚刚和他叫嚣的瘦男子,拿起桌上的酒杯,猛地一昂头,将酒一口倒进了嘴里,使劲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怒道:“哼!没钱就别和爷我争,他娘的!”说罢,摸了一把嘴,往偏厅里走去了。
       
       “好了,大家该乐呵的还继续乐呵着吧,啊。”老鸨笑得眼睛都快没了,冲着台下轻扬了扬手,便一扭一扭地下了大红木台。
       
       厅内,又闹声四起,猜枚行令的,调笑闹酒的,一个个的男人又都搂着身边的娇小美人乐呵着,好象刚刚为了雪香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事从来没发生过似的。
       
       “哈,那胖子还真是有钱啊,就一个时辰的聊天时间,就花了五千五百两,啧啧,真是不得了啊。”姚晨晨摇着头,略带鄙夷地道。
       
       强攻往偏厅的方向瞄了一眼,向着姚晨晨凑身过去,低声道:“晨晨姐,雪香这一个时辰完了,可就回房不再待客了,一会我们……”
       
       “先等他和这胖子的一个时辰聊完了再说吧。”姚晨晨瞥了一眼偏厅道。
       强攻点了点头,于是两人又看着红木台子上的歌舞表演,心里却是在盘算着一会如何接近雪香。
       
       大约过了三分之一柱香的时间,偏厅里忽然传来一阵嘈杂。
       片刻,雪香一脸怒气的抱着古琴从偏厅里走了出来,上了二楼。
       买下雪香一个时辰私聊的胖男人也紧随其后地出了偏厅,指着走向二楼的雪香,怒骂道:“你他娘的,装什么清高!老子买你是看得起你,别以为你自己了不起了,不过就是妓院里的一个贱人,再怎么装你也干净不到哪去!”
       
       雪香没有理会身后胖男人的叫骂,径直地向着二楼走去。
       
       此时,厅里的人们全都一脸疑惑地望向叫骂着的胖男人。老鸨听到怒骂声,也赶了出来,看到怒气冲冲的胖男人,忙一脸赔笑地上前询问安抚着。
       
       “正好。”姚晨晨笑着,向强攻使了个眼色。
       强攻点了点头,趁乱,悄悄地顺着墙边摸上了二楼。
       
       老鸨安抚了半天,也没能将那胖男人的怒气给抚平了,胖男人怒骂着,扬袖,出了鹊香楼。
       老鸨随着怒气冲冲的胖男人,一路赔笑着到了鹊香楼门口,见胖男人走掉后,转身,又进到厅里,对着厅里正交头接耳的客人们,笑道:“没事,没事,一点小误会啊,大家继续继续,啊。”说罢,叹了口气,一扭一扭地向着二楼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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