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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楚风尴尬的黑了脸,没想到平时两个正经的人居然也会做听墙角这种事,正想着怎么开口,忽然,张楚风也挺直了腰。
       因为,尧熙的脸上,同样的部位他看到了同样的东西。
       难道。。。。呵,连王爷都被打过了,自己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嘛,张楚风安慰自己。
       尧熙呵呵一笑,说
       “最近弄了几坛子好酒,要不要一起去尝尝?”
       这个提议正中张楚风下怀,于是,两个失意的男人一起借酒浇愁去了。
       
       瑾瑜小心翼翼的走进房内,观察着师傅的脸色,还好除了有些面红,不似恼怒的样子
       风子惜躲闪着目光,不知道现在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徒儿,正打算说些什么,打破这尴尬,就听见头上传来瑾瑜的声音
       “师傅?”瑾瑜小声的唤了一声。
       风子惜抬头,正对上瑾瑜询问的目光,又连忙低了下来,自己都不知道怎会如此的心虚,心里暗暗的骂了张楚风几句,竟让他在徒弟面前丢了脸,以后还怎么教导他。
       “其实,说起来张将军人还不错”
       就在风子惜乱想时,瑾瑜又开了口。
       风子惜抬起头,警惕的盯着面前的人,问: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说,我觉得张将军仗义直爽,行事雷厉风行,又是威武将军,还那么热心的帮我们,说来,咱们还欠他一个人情,他人品也好,一看就不是水性杨花,喜新厌旧之人”瑾瑜接着说,语气有些胆怯的心虚,似乎是在试探风子惜的态度。
       “他是不是喜新厌旧,水性杨花管我什么事”风子惜有些轻蔑地说,态度已经恢复成以前冷冷的感觉。
       “那如果张将军真的倾心于师傅,师傅你会答应吗”瑾瑜忐忑的问他,却更像是在为他自己问的。
       这句话的答案,风子惜可以十分肯定的回答,如果说刚刚的事情,让风子惜觉得要尽快离开,那瑾瑜问的这句话,更加让他觉得离开的事迫在眉睫。
       “你说呢?”风子惜怀疑的看着瑾瑜,观察着他的表情,想着如果他真的对那个王爷动了心,自己就马上带他走。
       绝不能让他走自己的后尘,这些高官贵人对你好时,就万般浓情,抛弃你时,也是毫不心软,瑾瑜还小,没有多少阅历,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得意的徒弟陷了进去,
       当然,也更不允许自己再一次犯同样的错。
       瑾瑜没注意师傅异样的眼光,把自己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八王爷和张将军是多年的好友,在民间的口碑都很好,所谓物以类聚,王爷能为自己的爱妻孤身这么多年,可见是长情专一之人,想那张将军定也不差,看起来都很靠得住,若那人是真的。。。我觉得也可以。。。。”
       “可以什么!”风子惜不悦的打断了瑾瑜的话。
       
     
     7
       这时瑾瑜才发现师傅的怒气,连忙闭上了嘴,垂着头,站在一旁。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
       风子惜看着一直让自己十分骄傲的徒弟,想到当年,他第一次登台,那兴奋的神情一直历历在目,可对着那样的眼神,自己真的开不了口告诉他以后的事情,
       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瑾瑜被人带走,那时他也无力阻止。
       好在瑾瑜性子坚强,跌倒了也硬是爬了起来。
       这次,他不能再束手旁观,如果在这里跌了一跤,他没把握瑾瑜能在爬起来一次,毕竟那次,可能只是摔伤了身,而这一次,摔得可是心。
       “瑜儿,过来”风子惜缓了语气,轻声说。
       拉着他的手,带到床边。
       “自我收你为徒,师傅可曾骗过你?可曾害过你?”风子惜接着说。
       瑾瑜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师傅说的话你可曾忘”
       “徒儿不敢忘”瑾瑜回到。
       “那你告诉我,在你第一次被人。。。第一次接帖子那晚,我给你上药时,对你说了什么”风子惜想起那晚瑾瑜伤心欲绝的眼神,心里一紧。
       瑾瑜的头垂的更低,可能也会想起那晚痛苦的回忆,风子惜知道,他肯定忘不了,永远。。
       “切不可听信他人的甜言蜜语,切不可被旁人送的的赏银珠宝所迷,身子被糟蹋了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守住心”瑾瑜开口说道,越到最后,声音越小。
       “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风仔细轻声说道。
       瑾瑜抬起头,刚张开嘴,风子惜又说:
       “别说你们没什么,我不信,从他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而你又对他充满感激,动了心也正常,只是趁现在还没陷下太多,赶紧断了这份念想”是对瑾瑜,也是对自己。
       瑾瑜颓然的把头又垂了下去。
       风子惜也不忍看到他露出这种表情,握住他的手,温和的说。
       “今晚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明天一早就悄悄走”
       瑾瑜露出吃惊的神色,而风子惜却是一脸的坚决,毫无回旋的余地。
       “这么快,可,今天天色已晚,都来不及去和王爷告个别”
       看出瑾瑜有些犹豫,更让风子惜忧心,恨不得连夜就离开。
       “没听见我说的是悄悄走吗,你觉得,让他知道你要走,他会肯吗?”
       “可。。。师傅你的伤还没好,园子被封了,我们出去又上哪里落脚”
       瑾瑜还在做最后的努力,他还没有理清自己的头绪,实在不甘心这样就走。
       风子惜真的有些生气了,没想到这还没怎么样,难道瑾瑜就开始舍不得了?不禁带着威胁的意味说道:
       “这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办法,你只管照做就是,怎么,舍不得?舍不得就自己留下,以后也不用认我这个师傅,是福是祸,你自己担着去”
       “没,没,我和师傅一起,就是了”瑾瑜当然不能丢下师傅一人,见他气得冷了脸,连忙附和着说道,可心里却如坠入山崖,又像一块巨石堵得他喘不上气来。
       ————————————————————————————————————
       还对这些毫不知情的张楚风跟着尧熙来到留风院,拒绝了清淡味薄的梅酿,张楚风叫人到外面要了几坛子竹叶青。
       这时候的他也顾不上礼仪,塞给尧熙一坛,自己也拽过一个拍开就喝,这时候,要的就是醉人,喝那些好酒不是白白可惜了.
       尧熙淡淡一笑,也没拘于礼数,同张楚风一起席地而坐,大口大口的喝着烈酒.
       张楚风和尧熙经常一同出兵作战,在军营里待得多了,自然练就了一副好酒量,也不怕这样的喝法.
       不一会,夜晚清凉的小院就飘满了酒香,浓郁的味道便是没喝,也能让人醉上几分.
       尧熙看着一旁喝得十分“豪爽”的张楚风,衣襟上地上到处撒满了酒渍,笑着摇摇头,继续优雅的喝着酒.
       “我有什么不好,堂堂威武将军,建功无数,还比不上那些满身铜臭的公子哥们,还能委屈了他不成”张楚风以衣袖拭去嘴边的水迹,抱怨道.
       “你就是这么跟他说的?”尧熙好笑的问.
       “那还怎么说”张楚风打了个酒嗝,迷糊的问道.
       尧熙无奈的笑了,说:
       “那这巴掌你倒是挨得对”
       “为什么”张楚风不服。
       他家中世代从军,连母亲都出身武家,自小便大大咧咧,心里有话就说,为人豪爽,却也不小心无意识得罪了不少人,都是这张不遮掩的嘴,和不会转弯的脑子惹得祸。
       张楚风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等着尧熙给他指点迷津。
       尧熙无奈,耐着心给他解释:
       “你是真心想和他在一起,还是只是玩玩而已”虽然是问他,可凭借尧熙对他的了解,也知道答案。
       “自然是想和他过一辈子,我张楚风是那种水性杨花的无耻之徒吗,平时老子连妓院都不去,都快成和尚了,好不容易动了心,虽是个男人,可老子认了,谁知道人家还不领情”张楚风越说越委屈,连身份都没顾上。
       “如果是这样,那你就麻烦了,你不像我,怎么说还有瑞儿,你不要子息了吗,还有,那个风子惜显然不似瑾瑜这般温润柔和,性子烈得很,不过到和你很配”说到这里,连尧熙自己都笑了。
       想起瑾瑜的师傅,看起来确实十分的有涵养,文雅白净的样子。
       这两个人要是在一起,倒真是很配,互补的配
       张楚风更是迷茫了,
       “我们家不用我开枝散叶,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呢,再说,即便我是独苗,要是认准了,皇帝也拿我没辙”
       张楚风悻悻地说,说实话,他还真没想到这么多,一向是想到做到的性格,哪里考虑的有那么全面,尧熙倒是提醒他了,不过就像他说的,他要是认准了,就是拿炮轰他都不回头。
       尧熙看他如此坚决,不禁想到了自己,接着说:
       “他不是嫌你不好,而是你太好”
       “啊?”
       “你是大瑞堂堂大将军,身份高贵,受万人敬仰,而他呢,一个小戏子,虽然似乎也有些名声,但在这名声里有多少是从点过他帖子的客人口中传出来的,不要也罢,你们两人一起,别人只会当是你买了它、让他做男宠,他性子那么要强,怎么受得了”
       尧熙娓娓道来,张楚风听得认真,只差拿出纸笔记了下来。
       这时的张楚风总算有些开了窍,若有所思。
       尧熙心里也有了打算,决定无论如何,明天也要将自己的心意告诉瑾瑜。
       两人心里都有了决定,情绪也就好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驴饮,却是你一杯我一杯的闲聊着,更多的,是张楚风在讨教经验。
       
     
     8
       忽然,尧熙想起了一件事,觉得还是和张楚风说了的好。
       “前几日,梨香园的刘管事来找过我”尧熙说。
       “那家伙找来干什么,来要人吗”张楚风突然紧张了起来。
       “确切地说,是来卖人的,我要了瑾瑜的卖身契”尧熙又说。
       “卖身契?。。。对了,我也带去找他把子惜的卖身契买了来”说着,就站起身来,作势要走。
       “不用去了”尧熙开口制止了他,还真是想到哪出是哪出。
       张楚风一想,欣喜地说:
       “难道王爷已经买了下来,多谢王爷,明日我叫人把银子送来,定不让王爷破费了去”
       尧熙摆摆手,开口说:
       “不是,我本来是想,可是那”
       “那个老家伙不卖?他活腻了,王爷开口都不卖,我调兵平了他”张楚风站起来,激动地说。
       哎,尧熙真是无奈了,无力地说:
       “你能不能听我说完,这么冲动的性子,我真怀疑你都是怎么指挥大军纵横沙场的,大瑞朝能撑到现在真是奇迹,你也不想想,戏园子都散了,有人买,他能不乐呵呵的给吗”
       “那是?。。。”张楚风又坐了回去。
       “他说风子惜没有卖身给他们,是自愿入园的,只是说不登台接戏,做个教戏的师傅”说完,尧熙观察张楚风的反应。
       只见他呆呆的,思考着,尧熙也不急,让他慢慢的想。
       过了许久,张楚风开口问:
       “没卖身契?那他干嘛还呆在戏园里受那些罪,难道。。。”
       尧熙挑眉耐心的听着他接下来的分析,说:
       “什么?”
       “难道他就那么喜欢唱戏?”
       尧熙跌倒,真不该高估了那个兵痴的大脑,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是?那为什么”张楚风问。
       “我又不是仙人,怎么知道,只是这其中必有什么缘由,具体的你还是问他吧,不过,如果他不想对你说,你也问不出什么,记住,想要得到他的心,先把自己的心掏出来送给人家才好”说完,尧熙也没管那二楞子听没听懂,径自喝起酒来。
       张楚风坐在一旁一动不动,回味着刚刚尧熙对他说的话,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透过尧熙的身体望着墙角,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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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子惜见天色也不早,便让瑾瑜回去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就走。
       瑾瑜沮丧的离开,房间里就只剩下风子惜一人,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却怎样都睡不着,身子像烙饼一样的翻来覆去,最后索性坐了起来。
       看了看四周,拿出一块方巾,摊在桌上,抽出枕边的小包袱,放进去,再想想,似乎就没什么是自己的了。
       风子惜对着桌上的包袱坐在床边,静静的发着呆。
       昏暗的室内,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风子惜白皙的面容上,眼眸在月光中显得格外明亮,夜晚清冷的空气让他不自主的用双手裹紧自己,最后还是钻回了被子。
       柔软舒适的锦被却不能温暖风子惜凉透了的身子,膝盖处又开始隐隐作痛。
       风子惜用力的揉着痛处,不禁又想起昨晚那个彻夜不休的为自己捂腿的家伙。
       真的很温暖,不同于任何取暖的工具,那是来自人身上的生气,也是风子惜一直贪婪的温度,
       好冷,风子惜不知过了多少个这样的夜晚,他早就不记得在遇到那人之前自己是怎样过来的,他只知道,是那个人让他第一次尝到了这种温暖的美好,从此,自己便万劫不复,怎么样也戒不掉,就像毒瘾一样,纠缠着自己。
       八年了,好不容易再次适应了孤冷,却又出来了一个张楚风。
       他的手掌比那人的还大还暖,他的肩膀也更宽更结实,可风子惜已经没有勇气去靠,他坚硬的外壳里,包裹的是一颗支离破碎的心,每一个小小的震荡都可能承受不了。
       为什么要招惹他,为什么又要他再尝到这种滋味,风子惜现在恨死了张楚风,就连当初知道自己只是别的人替身时,都没有如此的记恨。
       不知过了多久,抬头,看见天边已经微微有些发白,风子惜理了理心绪,起身穿好衣衫,坐在桌边等着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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