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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知,关于神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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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吃完药就躺下,估计一会儿就能睡着了,恩昊哥你不用管我了,赶紧回去洗洗吧。”
      “不,我看你把药吃完了再走。”
      “嘻嘻,看来生病也有好处。”
      “又说傻话。”
      “恩昊哥你怎么都不会理解我现在的感觉的,哪怕让你像我一样生一场大病也不会明白的。”
      “别说废话了,快把药吃了。”
      面对着恩昊故作严肃的脸,露出灿烂笑容的智友忍着喉咙的肿痛,把药吞了下去。一想到晚上可以听着恩昊的呼吸声入睡,一阵幸福的潮流就汹涌而上淹没了智友。
      “我顺便给你买些冰激凌过来吧?”
      “不用了!吃药吃的嘴里有点苦,什么也不想吃,好了,恩昊哥快回去洗澡吧!”
      “真的没有想吃的东西?”
      “没有啦!你赶快回去洗澡吧,酒味儿真的好大,快点儿回来啊!”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恩昊哥你陪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害怕碰到智友伤口的恩昊小心翼翼地扶着智友躺下后就离开了房间,不知道身后智友痴恋温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
      走到厨房拿水喝的恩昊,发现了独自坐在黑暗的厨房餐桌前喝闷酒的恩,便停住了脚步。
      “看来姐姐你现在也已经上了年纪了呢,都学会自斟自酌了。”
      “智友呢?”
      “刚吃完药,已经躺下了。”
      “看起来真是够不正常的。”
      “谁啊?”
      “还能是谁?就是楼上躺着的那位你的新婚小娘子啊!”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对了,家里有的是好酒,怎么想起在这里喝啤酒啊?”
      “那你自己呢?放着家里的年轻貌美的好老婆不要,跑到外面和别的女人见面幽会。”
      听着恩那明显带有讽刺意味的话,恩昊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我说啊,你丈母娘,好像已经闻出不对劲儿来了。”
      “你……那是什么意思?”
      听恩这么一说,恩昊不由自主紧张起来,走到餐桌前坐了下来,和恩面对面,恩歪着头上下打量着恩昊,又把酒杯举到了自己嘴边:
      “弟弟啊,做姐姐的我劝你一句还是趁早放弃吧!”
      “放弃什么?”
      恩用手粗鲁地擦了擦嘴,说道:
      “恩昊,你把婚姻当什么?”
      “不要拐弯儿抹角了,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你这臭小子,长这么大还是这副死样子,明明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如果我是智友妈妈的话,我今天二话不说就把女儿带回家去了,你就招了吧,那个用Gucci香水的女人是谁?”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要我说得更明白点儿?何必呢?那个用Gucci香水的女人就是你今天晚上关上手机,单独相处的女人吧?哼哼,想想智友真是可怜,自己满身病痛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时,身为丈夫的你却不知在哪里正和别的女人喝酒聊天风花雪月……”
      “你!”
      “那香水的味道可不是一般的浓啊!你们到底在一起呆了多长时间?有多亲密?简直是故意在你身上打下‘出轨’的烙印一样嘛,也就是智友那个小白痴那么相信你,恐怕即使全世界的人都闻到你身上那股女人香水的味道,她也闻不出来。”
      心里有鬼被人看穿的恩昊一阵惊慌失措,伸出手臂来,用力闻了闻。
      “你这臭小子,不要得寸进尺,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差不多的话现在就开始作打算吧!”
      “打算什么啊?说真的,你说珍淑阿姨她也闻到那个香水的味道了是真的吗?”
      “拜托,我拿这事儿开什么玩笑,只要稍微有点儿生活经验的女人都闻得出来好不好?你还妄想亡羊补牢吗?”
      恩像是在嘲笑恩昊一样,嘴里发出了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嗤笑声,伸手又拿过一个空酒杯,倒了一杯啤酒递给了恩昊。
      “你不用看别人,就看看坐在你眼前的这个亲姐姐吧。虽然现在这年头,结婚离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你现在这种婚姻状态,就只能破罐子破摔了,如果你不想对智友承担什么责任的话,就在她还没变成我这副样子之前趁早放了她吧!以前多深刻的爱也是可以忘掉的,但是,如果是被朝夕相处的人在背后插上一刀,这个伤可是到死也忘不了的!”
      “我不会那样的。”
      “玄恩昊,你是不是觉得只有在床上抱成一团,那才算出轨通奸啊?”
      “姐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
      “怎么了?你以为我还能说什么好话?好,那我们就相信你确实跟你说的那样纯情,你和你外面的那个女人交往十几年也还没有发展到那种地步,但总有一天会发生的,我相信我弟弟是个正常的男人,难道你能保证面对着心爱的女人还坐怀不乱?”
      “……”
      “也许你会觉得我说这些是多管闲事,毕竟我自己的婚姻乱七八糟就结束了,凭什么来干涉你的生活,但是,你一定要明白,不管那些结婚离婚的人是怎么样的,婚姻本身是神圣的,如果,你不能用带有敬意的心来面对这种神圣的关系的话,那还不如干脆就选择单身生活。人生本来已经够苦的了,为什么你们都还想要让人生变得更加凶险崎岖呢?难道真的想套上一个亵渎神圣的罪名,然后在末日审判时受到上帝的处罚吗?就像我这样……”
      “姐姐,你不要这样!姐姐有什么地方不好啊?是那个男人不知道珍惜,你根本没什么地方做错!”
      “哈哈哈!你就给我算了吧!我自己什么德性我自己还不知道吗?”
      “姐,你不要总是挑那么难听的话讲!人长得这么漂亮,可是说话这么……”
      无知,关于神圣(4)
      “如果有一天,你那个漂亮的智友妹妹,也变成像我这样,那你怎么办?今天看到智友的脸时,我真的是被吓了一跳,谁能看得出她现在才21岁?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忧愁,整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那么不安,她自己可能都没察觉,只要你不在,她就会一直在抠自己的指甲,这种精神状态不生病才怪呢!不过这就是每个人自己的命啊!记得小的时候,她就总爱跟在你屁股后跑来跑去,恩昊哥这恩昊哥那的……唉!恩昊,我知道,糊涂的人不是你,是智友她自己,对吧?”
      “……她只是还没有想明白,并不是糊涂。”
      “自己动手给自己的人生刨个坟墓,然后心甘情愿跳进去,这还不算是糊涂吗?如果想听到回声的话,就应该跑到山里面去呐喊,你站在草原上,扯破喉咙,也听不到回声,不是吗?没有用的,不管怎么努力,没有找对对象都是没用的,智友现在就是这样。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是她自己拼死拼活要结的婚,也怪不得谁,但如果你能早些甩手不管的话,她应该不会陷得这么深了,对吧?”
      “你说的是什么话……姐,你别喝了,已经醉了吧?”
      “你姐我的酒量是多大你还不清楚吗?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喝几杯啤酒就醉了啊?我只是看到马上就要产生第二个玄恩,心情不好罢了!”
      “不会有那样的事的。”
      “呵呵,是吗?”
      “在智友亲口说出离婚之前,我是决不会先开口的。”
      “你还真有风度啊?”
      话正说到兴头上的恩,又在恩昊的空杯子里满上了啤酒。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凭什么说什么不会先开口的话?这到底是出于男性浮夸的自尊,还是你真心这么想?”
      “姐,我是真的想和你聊聊,所以你可不可以说话不要这么尖酸刻薄,好吗?”
      “你倒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啊?”
      “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就解决的话,我也用不着这么犹豫不决了。和智友的婚姻是爷爷临终之前的惟一嘱托,在那种情况下,我难道可以不负责任逃之夭夭吗?我不是那种把婚姻当儿戏的人,我当然知道和智友结婚之后会有多辛苦,我也用尽了办法去反抗,不愿结这个婚,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叫做神圣,但我至少知道什么是责任,我可不想听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那你为什么结婚之后还要继续和那个女人见面?”
      恩眼里的那丝嘲笑使得恩昊要出口的话一下子哽在嘴边。
      “恩昊啊,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可恶的是什么样的人吗?不是那种脚踏两只船的人,而是那种既要脚踏两船又要找借口替自己开脱的人。反而那些明明白白承认自己的所做所为,还能够大声向世人宣布:‘对!我就是这种随心所欲没节操’的人更让我佩服。你知道学者们为什么总被人骂吗?因为他们懂得越多就越会用自己学到的东西为自己辩解。如果智友问你关于外面那个女人的话,你是不是也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话来应付她吗?”
      “……”
      “缝了5针的皮肉之伤虽然很容易就可以愈合,可是划在心里的伤口,不要说5针,就算只有一针,也很难愈合,可能会疼上一辈子。所以你就不要三心二意了,爱她的话把心思都集中在那个叫什么景善的女人身上吧!”
      “姐!你……”
      “有什么好那么吃惊的?我回家之前已经问过多喜了,她也把事情的大概都跟我说了。说起来想你也不敢真的脚踏两条船,不过你脑子到底有多笨啊?连秘书室的人都知道你在外面有女人。”
      离婚之后,恩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淡淡的语气里却隐含着尖锐的刺,轻易就能把恩昊噎得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自己会做出判断的。”
      “那么这个判断你得到什么时候才做得出?”
      “事情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复杂?我根本不想这样的。”
      “事情再复杂还不得你自己一个个去解决?怎么了?真到坦白的时候又不敢了?罪犯一般都不会承认自己犯了罪的,你可不要那样。”
      “姐,你的话有点儿过分了!什么罪犯什么不敢的。”
      “恼羞成怒了?这也难怪,踩到你痛脚了嘛!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知道。今天只是看到智友那张脸就觉得胸口发闷,憋得很,所以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你的人生毕竟是你自己掌握的,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应该知道该怎么走。你真的还在和那个叫景善的女人见面吗?”
      恩眼里透着一丝刀锋一般锋锐的嘲笑,恩昊不想点头。
      “如果你是真心爱着那个女人的话,你就应该和她结婚,怎么也不至于搞到现在这样,虽然我自己的生活也不怎么样,可是现在看来这个世界上,活得搞笑的人还真是不少啊!”
      “姐姐,你真的喝得太多了!”
      就算两个人再怎么想平心静气地谈谈,最终的结果还是不欢而散。恩昊站起身来,准备走出去。
      “在你扔在阴暗角落里的良心发霉长毛之前,好好想一想吧!等以后泥足深陷的时候,你想抽腿都难了!”
      一串苍凉的嘲笑声从恩口中传出,淹没了她自己和恩昊。朝着浴室走去的恩昊脚步无比沉重,身后是坐在黑暗里,端着酒杯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恩昊的恩。
      爱,被捂住的耳朵(1)
      智友在玄家休息了一晚后,感觉好了很多,虽然恩昊让她在床上多躺一会儿,但她却一心想要去送送要出门上班的恩昊,便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虽然昨晚恩昊是睡在地板上,但夜深人静的房间里即使是轻微的呼吸声也清晰可闻,这让智友羞涩又激动地意识到自己深爱了10年的那个人正和自己共处一室,早上醒来时,和心爱的男人共度了一夜的这个事实给已经等恩昊的爱等得身心疲惫的智友注射了一剂强心剂。
      “别忘了按时吃药,没什么事儿就尽量在床上躺着吧,别总起身,吃东西的话还是多喝粥,真想吃饭的话要记得和汤一起吃,不要空腹吃干饭。”
      “好的,我知道了,你一路小心。”
      恩昊提着公文包走到门口,回头仔细地看了看跟在身后的智友,嘴边的水泡痕迹和仍然苍白的脸色使她看起来还是很憔悴,重病在身的样子。
      “让崔妈一会儿去买些鲜橙回来,给你榨点儿橙汁喝,你的脸色看起来还是很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和我妈一样嗦,再不走,就该晚了。”
      看着站在门口对话的儿子和儿媳,永善脸上露出了一丝安慰的笑容。
      “妈妈,我去上班了。”
      “好的,一路小心。”
      永善看着无论何时都风度翩翩、温柔有礼的儿子,又扭头看看智友,虽然还是难掩病容但精神明显好多了,娇怯怯地站在门口用深情的眼光目送恩昊出门,单看这一幕,谁能说他们不是恩爱佳偶呢?婆媳二人都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恩昊的背影,直到他坐进车里,车子平稳地开走再也看不到为止,永善拉过智友的手。
      “昨晚睡得好吗?看你好像精神一点儿了。”
      “嗯,是感觉好多了,昨晚睡得特别好,因为恩昊哥在旁边陪着我嘛。”
      “恩昊他啊,就是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很正经很不在意的样子,其实他自己可能都没发觉,他看你的眼神有多不舍。”
      “真的吗?”
      “当然了,我这当妈妈的还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吗?他就是因为20多岁就早早肩负起管理整个公司的责任,所以总是做出一副冷淡严肃的样子,其实啊,他是我们家最细心温柔的一个,而且他其实心很软的,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家的那条狗吗?一直都是恩昊在照顾它的,后来它生病死掉的时候,恩昊难过了很久很久呢。”
      “对啊!恩昊哥真的很好,我记得很清楚小B死的时候我是第一次看到恩昊哥那么难过的样子,我也哭了很长时间呢。”智友说着,朝永善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也许是因为两家关系一直很亲近,总在玄家出来进去的智友觉得一直对自己很好的永善十分亲切,那种感觉与其说是自己的婆婆,还不如说她是自己的姨妈来得更确切些。
      “说的也是,智友你肯定比我还清楚恩昊,好了,虽然说天气不凉,但你毕竟还病着,我们就别在门口这儿站着了,赶紧回屋去,喝点热粥吧。”
      “其实我真的好多了,吃饭也没问题的,不用特地帮我熬粥。”
      “不行,你不知道,昏倒一次对身体的损伤有多大,你本来身子骨就虚,更应该好好调养调养。”
      “可那样实在太麻烦您了,还有崔妈,要专门给我做饭煲汤,我觉得特别过意不去。”
      “哎呀!你这说的什么话,跟我你还客气什么?你这孩子就是太为别人着想了,一点儿都不想着自己,你想啊,且不说这点心事根本说不上什么麻不麻烦,就算麻烦一点儿那也总比你生病好吧!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昨天晚上,恩昊这小子非但最后一个赶到医院,还明目张胆地带了满身的酒味和女人的香水味过来,永善担心了一夜智友会不会因此而心生芥蒂,和恩昊闹别扭,早上看到智友撑着病弱的身子送恩昊出门,两人言语温柔,神情愉快的样子,悬了整晚的心终于落了地。永善轻轻地搂了搂这个自己也十分疼爱的媳妇。
      也许这就是一家人吧,永善心想:住在同一屋檐下,吃着同一个锅里的饭,相互之间有着难以割舍的感情纽带。
      “在看什么呢?这么高兴?”
      轻轻地敲了敲门后,恩昊的姐姐恩走进了房间。
      “啊,恩姐啊,我在看恩昊哥的相册。”
      “哇,真的是新婚蜜月啊!人家至少还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们这才几个小时没见啊,就相思难耐到要看照片舒解了?”
      恩露出淡淡的笑容,打趣着智友,亲昵地坐到了她旁边。
      “恩姐你真是的……今天不用上班吗?大、姑、姐!”
      “哎呀!怎么突然就叫什么大姑姐了?害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呵呵呵……谁叫你来笑话我,而且你本来就是我的大姑姐嘛!”
      “以后有了孩子的话可以叫我姑妈,但现在,我们还是按以前那样,你叫我恩姐就好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挺知道该管谁叫什么,我以为你跟谁都是什么什么哥,什么什么姐就得了呢,原来智友还真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呵呵。”
      “当然不能瞎叫了,要是让母亲听到了,就该说我不懂礼貌什么的了。”
      “看来你还真是渐入角色了,已经开始在意婆婆的看法了?哈哈哈哈……”
      “切!恩姐你每次见到我,都会拿这个来嘲笑我。”
      “好了,不逗你了,现在身体怎么样?感觉好点儿了吗?”
      “嗯,好很多了,而且也不发烧了,整个人清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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