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狼扑羊曾几何时立场反转,成了饿羊扑狼。
又桦得知卫勋过去曾受过的心理创伤后,并不抱着非与卫勋有身体上结合的念头。他渴望与卫勋有肌肤之亲,当然也渴望两人能灵爱肉合一,可是假使卫勋对于○交有抗拒,又桦也能接受仅止于手淫、口淫的相爱方式。
……虽然老板一直误会我「只」觊觎他后院里的小菊花。
「爱」一个人的时候,不该是种会让对方咬牙苦撑、强自忍受,才能熬过来的单方面取乐行为。
他是这么想的,真的。
不过……自己还没修练到机会来敲门的时候,还能强撑着绅士风度,忍痛放弃的伟大地步。
「你刚刚的话,是当真的?老板。」
要缩腿就趁现在了,老板。我顶多只给你这次后悔的机会,不然……荧荧黑瞳吞噬着男人那具瘦削匀称的性感身躯。
黝黑的脸皮透着局促不安的红晕,拧起两道浓眉。「啰嗦!再问一次我就跟你翻脸,叫你滚出去,永远别再来找我!」
掩饰不住紧张,口是心非的逞强模样,此任何绝世美女的媚眼抛、红唇嘟、嗲声撒娇的诱惑模样,还逗、还俏、还更让又桦疼入心坎里。是男人亲手解开了拴制在自己颈上的理智绳索,释放了自己心中的野兽,又桦不会再同男人客气、夭鬼假系二。
脱下西装,扯开领带,徐徐地将衬衫上的扣子一个一个解开。又桦起身走向站在那儿直盯着自己,表情有些糗、有些想逃、有些彷徨的男人,站定他身前。身高相仿的两人,默默地对望了一会儿,企图让空气中一点就燃,稠得化不开的紧绷气氛,稍微和缓些。
「我现在的表情很可怕吗?」轻声地问。
男人露出抹苦笑。「可怕?也对,是漂亮得可怕,宛如打算征服恶龙的勇士。我会死无全尸吗?」
「唉,我是想将你吞进肚子里,一块都不剩。」目不转睛,伸手勾起男人的指,拇指在他的掌心中若有似无地画着圈圈。
「……听起来好像很痛。」
「不会。」
比按摩还轻的力道,爱抚着男人手掌的指头,慢慢自掌心移转到手腕,爬自手腕内侧,勾搔着。
「你会完整无缺地在我肚子里,成为我的一部分。」
敏感度极佳的男人,受不住这番刺激,颤抖了起来。他想缩回去的瞬间,又桦大力地拉住,顺势将他拉向自己,迅雷不及掩耳地亲吻他。
过去什么游刃有余的技巧、怎样才能让对方获得快感的衡量,那些被理智支配的空间,全部、彻底消失。男性掠夺与征服的本能驱策着他,恣意地吸吮着那两瓣唇、那湿热的舌。
收拢在男人腰间的双臂,紧缩再紧缩,勒到像要折了它。
「嗯……嗯嗯……哈……你……」
「不要说话。」
是的。扣住男人的后脑勺,压住男人的背,除了自己的怀抱,哪里都不许去地、贪婪地侵略着男人的自己,和前一秒、前一分、前一个钟头的自己都不一样。一个被热情烧坏了煞车的他,挟持着男人一块儿坠落下去,殉情在名为「爱」的山谷中。
多次变换角度舔舐丝绒般的唇内,他含住了男人的舌,深深地一吸。
怀中的身躯蓦地往下坠。
他撑住男人软掉的腰,缓慢地抬起头。只见满脸潮红,蓝、黑色的眼珠边缘镶着水光,却还想力保自尊的男人尴尬地说:「我、我是没吃早餐的关系。」
挑起一眉,他略抬起膝盖,挤弄着男人四角裤中央的隆起说:「不是因为勃起而腿软、站不住脚?」
「谁……你、你……」
男人根本不需要对他多做辩解,因为自己是罪魁祸首,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把手圈在我的脖子上,我抱你到床上。」
「哈啊?」男人眼睛陡地大张,然后「哇啊!」地慌忙照做。
打横将男人抱起,双脚腾空的男人紧张且难以置信地说:「你、你不怕闪到腰啊?喂,我有五十八公斤耶!」
就男人的一七七身高来看,这样算轻的了。「我学过气功,空手道,因为从小喜欢看武侠小说的关系。」
「……你的趣味跟你的外表一点儿都不合,你比较像是从小就在古典音乐、泰戈尔诗集、围棋之类的环境下被养大的。」被放在床上后,男人喃喃地说:「人真不可貌相啊!」
「那应该是老板你的兴趣吧?客厅里一整柜的维也纳爱乐CD,放在架子上的业余围棋赛冠军奖杯。」早就注意到这些,他微笑着说:「知道且喜欢赫塞的『荒野之狼』的牛肉面摊老板,全台湾不知道能找出几个?」
「你管我,我高兴做个喜欢古典乐的面摊老板。」
扣住他的双手十指,将男人压倒在床上,又桦含咬住他的耳垂,对着他的耳洞吹气道:「喜欢就会想去管那个人的所有事,喜欢一个人也不必那个人的许可。所以我会一直管下去,我要找出所有有关老板的事,全部我都想知道。因为,我就是这么喜欢你。」
抖了一下,闭上眼睛,自暴自弃地,男人说:「随便你了啦!」
「是的。」一笑。
☆☆☆
温柔的手指,像在开发未知领域般,胆大心细地游走在每个角落。
在耳窝边嬉戏,在颈边来回勾勒锁骨,在不具任何神圣使命的装饰小乳珠边,绕着深茶色的珠晕打转。
血液输送着波波酥麻电流,灌入大脑的快感中枢。
不要去抵抗……虽然已经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管他会痛死还是三天下不了床,谁教自己无法用嘴?瞿侨?鲎郑?缓靡哉庵址绞浇邮芩?恕??侍馐牵?幌肮叽τ诒欢?⒊。?杂谏硖宀皇芸刂频姆从Γ?芑嵋蚋械叫叱芏?鹆丝咕苤?摹?
强忍着想呻吟的冲动,他紧闭着双眼,在高明的指尖嬉戏下,呼吸越来越短促,眼眶也越来越热。
突然,热胀充血的乳珠被冰凉潮湿的舌叶偷袭了。
「哈啊!」
啧啧被吸吮着。
明知那儿不会有东西流出,青年还是执拗地吮着、咬着,以舌头弹着那尖尖竖起的红硬小珠。
想呐喊、想制止,亦想要他别停下来。
……假如每个人体内都有另一个人,而我的体内也存在着一个我所不知道的自己,那他一定是个不知羞耻为何物,性倒错的家伙。
「他」在青年的手底下苏醒,想要穿破这层臭皮囊,想要被释放,疯狂了似地在体内乱窜,渴望青年快些将他拯救出来。
两边乳头间歇受到攻击之际,下腹部开始纠结着暖暖的热焰。先前被吻催化的部位,在中间稍事休息后,再度抬头。
想摆脱燥热感的腰身,无意识地在床单上放浪地扭动。
释放了乳头的舌,将下一个攻击目标锁定在他浅褐色的凹陷肚脐,唾液滴进了凹穴,满溢而出,嘶地流了下来,太过强烈的淫靡刺激,使皮肤敏感地竖起了无数细小的疙瘩。
「哈啊……啊……」
被一口咬住的腹筋,在牙舌的拉扯下,更绷紧、更紧缩。
一口口的咬啮,自下腹侧一路啃噬到大腿根,当他还来不及回神时,青年撑开了他的单腿,高举过肩。
慌张地睁开眼,却与跪在他腿间的青年对上了,青年温柔的眼在他脸上逗留了一会儿,旋即往下滑。
私密处曝光在那双细长漆黑的眸子前,无处遁逃。
「拜托……留点面子给我,别瞧了!」声音比平常还嘶哑。
青年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以手圈住昂扬的部位,轻慢交迭地摩挲。
「啊……啊啊……」
一想到自己会在那双黑眸紧盯不放的状态下,达到高潮,说什么他都要忍耐住!他撇开眼,装作对那双手,那双眼的热度毫无感觉。
可是「本能」不是那么容易就打消的。
「啊啊……」发现到自己逸出了比平常还要妩媚的喘息,吓得他赶紧咬住牙根。
握住欲望的大手,在这时更换了温柔抚触的策略,一径挤压着渗漏出透明汁液的铃口,借着湿滑液体的助力,咕嗞咕嗞地快速上下拽动。
不行了……快……冻未条了!
「你、你不要再看了,变态!」即使是他恼羞成怒的言词,也制止不了青年的企图吗?
可恶!啊啊……
冷不防地,青年的手忽然移开。
就差那么一点点,在游戏破关点被人无情关机的失落,几乎让他尖吼。虽然这是自己要求的,但还是想臭骂一下这小子——他是想吊尽胃口、逼死他吗?!胸膛急遽地上下起伏,心脏奔腾,失望到产生晕眩的眼睛,慢慢睁开。
「老板不允许我看的话,我就不看。」打破沉默,青年缓慢地说着,俊雅的脸庞飘荡着哀伤。「你不愿意对我敞开的话,我永远也看不见老板的真心。我即使上了你,还是听不到你想对我说的话语,那么除了身体发泄外,并没有任何意义。」
青年深吸口气说:「……要继续或是停下来,由你来决定。」
真是个狡猾的家伙!竟连他仅存的一丁点儿矜持都要剥夺吗?眯起蓝、黑瞳,说:「要占有我的全部,相对地,你也有付出全部的心理准备吗?」
「有。」一秒钟都不需考虑。
「嘴巴讲是很快!」停顿半晌,扯唇一笑。
对他的嘲讽,青年回以沉默、坚定的注视。受不了地搔搔脑袋,对这个脑袋硬邦邦的臭小子,自己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自己已经够顽固了,但一遇上原则两字,这小子比他还顽固。
可是,他就是这点讨我喜欢呐!
明知自己纵容他太过,一再地让步,卫勋还是叹口气地起身,移向又桦。当他把屁股移到又桦的大腿上坐下来时,黑瞳的主人还一副困惑不解的样子。
「真不知道现在年轻人的想法是什么,保持点神秘感不好吗?硬要看透一个人的全部。连射○的时候都不懂得点礼貌,盯成那样,要出来的也出不来了!」抱怨归抱怨,还是好心地解释道:「一个人会觉得丢脸,两个人一块儿做,就不丢脸了吧?连这点都想不通,还想看懂我的心,我看你还得再多修练几年,小子!」
主动将自己的硬挺抵碰住他西装裤的隆起部位,蹭了蹭。
凑近青年的耳畔,喑哑的声音挪揄地说:「喂,发什么愣?还不快点把里面藏的『笨鸟』取出来,你是打算弄脏自己的裤子吗?」
顿悟,青年如释重负地咬住他的耳朵,嗫语道:「这应该是老板的工作吧?嗯?」
是、是、是,谁爱得多就赔得惨!
窸窸窣窣地帮助青年褪去了裤子后,他们终于袒裎相见,他主动地圈住青年的脖子,索讨几个炽烈火辣的吻,然后伸手握住了彼此。
「哈……哈嗯……」
他在他指间脉动,自己的指间则是他的火热。
「……唔……」
不一致的节奏、紊乱的呼吸,交织在他们之间的空气仿佛都被蒸发开来,弥漫着一股鲜烈的麝香——性→爱的味道。
「……梁……啊……我可能……不行了……」咬紧牙关,几度冲上腰间的刺激,已经让他忍不住想宣泄。
「我也……」性感地喘息着,眯起的黑眸紧盯着两人手指之间。「我们一起……」
点点头,他蹭着温热的掌心,紧握着不属于自己的贲张欲望,急促地喘了几声后,堆积于体内的高涨欲情跟着白色飞沫喷了出来。晚了自己一步,同样短促的呻吟在耳边响起,下个瞬间,他的手里满是腥浓的体液。
哈啊哈啊地,整个人还处于满足与恍惚状态时,青年的吻已经点点落在他的唇上、颊边,吸吮着他额际的汗珠。
「呵呵,好痒……不要舔那种东西啦!」
「为什么?这是老板的味道,这个也是……」青年举起自己的右手,慢慢舔舐掌心,舌叶猥亵地在自己的指尖上缠绕着,津津有味地品尝着。
卫勋的味道和他的人一样,浓郁有深度,不论品尝多少,都不会令人厌倦。
青年知道男人的双眼正惊愕地张大,也知道他的眼睛离不开自己,他故意舔得慢条斯理,连手腕处滴流的一丁点儿渣渣都不放过,让他看个仔细……
这是你的细胞,每一滴我都不放过,全部都要属于我。
男人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惶恐地移开视线。
又桦追了过去,亲吻他的唇。男人抗拒地想要挣开,但是又桦不许他逃避地攫住他的下颚,深深地、执拗地掏弄着他的舌腔。
他的唾沫、他的细胞与他的混合为一。
爱一个人就是这么一件可怕的事,全部都想占有的欲望,可以让人疯狂、让人像没有理智的兽,追逐、捕获、吞噬、掠夺。
「我让你吃惊了是不是,老板?」放开喘息不已的男人,低沉地问着。
深浅不一的蓝、黑瞳,一致地眨了眨。
「这样还不算什么呢,在我心里,还有更多我想对你做的,更不可告人的念头。接下来,我要慢慢地让你知道。」
热情的告白,让男人的脸颊都晕红了。
又桦把手放在他的膝盖上,缓慢地将他翻转过身,催促男人四肢着地趴在床上。带着点迟疑,男人内心的挣扎全写在脸上,可是他们都知道能够退缩的时机早已失效,该来的总要来,他认命地由青年摆布。
卫勋的背部,和他的个性一样,线条干净利落,没有半点多余的部分。
吻了一次又一次,故意在脊椎的尾端烙下吻痕,就是希望这儿是除了自己以外,谁也不被允许观看的地方。
每一个吻都是一声爱的话,他想在男人的全身印满爱的标记。
意犹未尽地舔过樱花般的吻痕,膜拜的双手来到小麦色的双丘上,紧俏的曲线不似女性丰满,恰到好处的两个半弧却是他看过最性感的曲线。他缓缓揉捏着,引来男人颤动的反应与咆哮的怒骂——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面团啊?还揉!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一样要死,还不如快给我个痛快!你就直接……做就是了!」
知道男人是紧张得不得了,故意说些话来分散注意。
「对不起。」虽然这样很可爱,不过……「瞧,连一根指头都这么勉强了,又怎么可能把我收进去呢?」
揉捏着的指尖陷入紧缩的窄穴中,诚实地告诫。
「啊……哈啊……我、我知道了……快拔出……」
些微地抽出,在边缘绕转。
断断续续的呻吟跟着指身的动作不住地放送,急促呼吸下窄穴频频蠢动。
「啊嗯、啊嗯……你在……干什么……我不是说……不要了吗?」
试着挤入第二根指头,无奈小小的粉红花苞硬是顽固抵抗,不肯为他绽开。索性低头,以舌尖舔弄着。
男人吓地倒抽了口气。「哈啊……啊……」
激烈绞着指头的内襞,柔软地蠕动着,吸附着手指往内缩。在唾沫的润滑下,顺利地让第二根指头也挤进窄门。
「怎么样?……应该不会很痛吧?」小心谨慎地探路,为了不让男人感到丝毫的痛楚,他拼命压抑着自身高涨的情欲与迫不及待想撕裂猎物的本能。
「……哈啊……啊……」男人轻点了头,喑哑着说:「有点……怪……但是……」
紧热的窄穴淫荡地夹着他的指头不放,似乎就足以补充男人说不出口的言语了。他安心之后,慢慢地扩张两指间的距离,为了让男人不要使劲抗拒自己,他以另一手抚慰着前方疲软的部位。
受到两面夹攻,男人支撑着身子的四肢不断在细小地抖颤着,仿佛是无助的小动物,惹人爱怜。
「……已经可以了……可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想从折腾人的前戏中解脱。
移出湿答答的指头,一手扣住他的腰,一手握着自己的分身抵住。紧张的男人绷紧身躯等待着……当男人屏住的呼吸不得不放松之际……一挺腰,火热的欲望刨开了那扇门。
「啊啊啊——」没来得及提防,男人揪住了床单,想往前逃避。
握住他腰身的双手,牢牢压制住,一下、两下地往前挺进,将自己越往深处推。
卫勋的窄穴腔内像个小火炉般,温暖而热情,和他的心一样。外表看似坚硬,内在却是这样的柔软、包容。值得人珍惜,需要人疼爱,渴望被填满。
「谢谢你,老板。」在他的背上印下一吻。「给了我最渴望的,你的心。」
转过汗湿红艳的脸,蓝、黑瞳噙着泪光,凶狠地瞪着他说:「你……这家伙,真够……罗唆……快点结束……」
失笑。「是的。」
但是这回他无法遵守诺言,因为他实在无法一次就结束。
徐缓在双腿间冲撞的青年,刻意延长了欢爱的时间。
本来以为自己一次就能解脱的,现在知道自己真是个世纪无敌大笨蛋。
「啊……啊呃……」声音都哑掉了,他推打着青年的肩膀,有气无力地说:「我会……被你整死……够了……」
明明这么说,缠绕在青年腰间的双腿却夹扣得更紧。
这句话我听腻了!想要大声抗议,叫青年好歹考虑一下年龄之差,但瘫痪的脑袋能支配的只是溃不成句的呻吟。
加快律动速度的凶器,激出狂乱抽搐的反应,呼吸越来越短促,难以承受的强烈快感一波波来袭。他开始攀着青年的肩求饶,浑然不知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再不结束,自己就要断气了。
青年闷哼着在他体内一击,而自己所剩无几的欲望在自己的小腹上留下一小摊污渍后,他很干脆地放弃抵抗,迎接黑暗的怀抱。
「老板?」
别再叫我老板,以后绝对不卖面给你。这是他首次体验何谓做到「精尽人亡」,昏过去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
他睡了有多久,卫勋自己也不太清楚,苏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早上……中午……晚上?
呆滞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要是真的做了那么多个钟头,自己没死还真是奇迹呢!奇怪,卫勋放眼四望,怎么会没看到梁又桦的人?
「梁又桦,你他X的跑哪里去了!」X的,自己的破锣嗓子经过这几个小时下来后,更是惨不忍听了。
咿呀~~寝室的门被打开,探头进来的俊秀青年,和狼狈地躺在床上根本爬不起来的男人模样完全相反,神清气爽到令人觉得刺眼。
「老板,你醒了?还好吧?」
顺手就拿起枕在下面的太空枕头,往门口投去,不偏不倚地打中梁又桦的脸——枕头能有多少重量?被打到当然还是不痛不痒。
「老板?」
哼!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你给我记住!下次轮到老子的时候,一定照本宣科地把今天你做的分,一次还给你!」
「好。」
好像完全没把这威胁放在眼里,青年面无表情的脸蛋上有掩不住的幸福光彩。
这么说有些不甘心,但卫勋不得不承认他这副高兴的样子,多少也减轻了自己「腰」部以下(特别是后面)的痛楚。
卫勋暗自发誓,不管是谁,都别想将这抹幸福的光彩,自梁又桦脸上带走。
「粱又桦。」
「有!」
「现在你对我的『心意』,还有没有任何的怀疑?」可以大声反问的感觉,真爽。
青年很快地摇了摇头。
「很好。」
风水轮流转。卫勋笑嘻嘻地扬起一道冷峻的眉。「那么,轮到你给我招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约冉权琛见面的事?是谁告诉你的?该不会就是冉权琛吧?!」
「是他没错。」
「我就知道!那死性不改的混球,专门爱兴风作浪!」卫勋脸色一变。「他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要你到『今鑫』上班?那家伙的话信不得喔!不管他给你多高的酬劳、多好的职位,你都不可以答应!」
梁又桦皱起了眉。「他找我上班?」
「你们柴前辈的前车之鉴不远,你应该还没有忘记吧?」再次钉他钉子。
「但是……」
「没有『但是』!去他那里上班,你就会被当成饭后甜点一样,可有可无地被吃掉了,你万万不可考虑!」还但个头咧!
梁又桦摇着头,指着卫勋,无奈又好笑地说:「他告诉我,他想挖角的人是你耶!」
「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