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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染香恩幸古无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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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字数:5911 更新时间:07-10-28 14:46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阮如归清楚宫中规矩,处死昭仪非同小可,这昭仪相当于朝中三品官员,不同普通宫女,因而犹豫道:"皇上,这是不是还是酌情处置?"
     
      江惜圣眼见楚玄滑嫩如荔枝的脸上三条血痕,一个不好说不定就破了像,又气又急,骂道:“什么酌情处置!这还没看见么,公然袭击朝廷重臣,意图谋逆造反,难道非要等到她弑君你们才动手么!”
     
      那苏昭仪本来还想狡辩,说只是一时误伤,以为皇帝也不好责罚于她,哪知道竟然被扣上了谋逆的帽子,不由吓得魂飞魄散,哭道:“臣妾只是一时不慎才误伤人,绝没有谋逆之心啊,求皇上明察!”
     
      楚玄初时固然又惊又怒,此时见了如此场面,倒也平静了下来,只是冷眼旁观。
     
      阮如归这些日子看二人之间情形,知道皇上对楚学士只怕已是情根深种,这会更加确认无疑,暗叹了一声指挥着侍卫们把苏昭仪拉了出去。管你是什么身份,伤了万岁爷心尖子上的人,那的确是自己嫌命长了,后宫中女子本就该安分守己,这下一个谋逆扣下去,家族又必定要受到牵连无疑。
     
      外面惨叫声声传来,楚玄也不见有丝毫动容,女人再美丽又如何,没有半点头脑,本就没有在这宫中生存下去的资格,若他是江惜圣,照样会杀了这个女人。
     
      太医来看了楚玄脸上伤痕,回禀说抓得实在太深,又是被尖锐利器所伤,只怕不管用什么灵丹妙药日后都会留下痕迹。江惜圣自是更加恼怒,下旨贬了了苏滢父兄的官,又没收了苏家财产。可怜好好一个望族,本来还指望靠着女儿平步青云,哪知道便是因为这一件小事,顿时一蹶不振。
     
      楚玄上朝之时,众多大臣见了他面上疤痕少不得又惊诧感叹一番,江惜香更是恨不得以己身受之,想到好好一个完美无暇的美人从此到底有了遗憾,捶胸顿足心痛了半天。
     
      楚玄自己对着镜子照时也颇为心痛,但想到冒犯他的人已是全家获罪,从此也足见皇帝对他的重视,便不由又快活了起来。说来却也奇怪,楚玄皮肤向来敏感,往往碰得稍重了都要青上十天半个月,这次竟然还没到半个月那伤痕就完全好了,再看不出来一些,简直比二十一世纪的植皮技术还有效。一众太医均啧啧称奇,少不得又央求他去皇帝面前说了几句好话,楚玄自是不在意,江惜圣见美人如旧,大喜过望,医治楚玄的几个太医明里暗里都升了一级,这些人感激他恩德,日后自有回报,暂且按下不表。
     
      “你亲眼所见,他面上伤痕都愈合了?”珠帘背后一道语音传来,只是隔着帘子的模糊投影,便可想见帘后之人的云鬓花容。
     
      “是。”太医答道,皇家的这位淑容公主突然对翰林大学士的伤如此关心,莫不成是对这位少年才子有意思了不成。只是他心里虽如此想,口中却万万不敢这样说,只道“老臣用了碧玉膏,楚学士面上如今再无一丝伤痕。”
     
      那帘后之人一哼,冷笑道:“你骗谁去,金性最沉,又是大力划伤,哪里是碧玉膏治得好的!”
     
      太医干笑了两声,不敢再隐瞒,当下一一从实道来。
     
      待到太医告退后,凝烟才从帘后走了出来,她沉吟了一会道:“小媚,你看哪种武功才能有如此神奇的愈合能力?”
     
      那被她唤做小媚的女子一身桃红衣裳,极是妖娆夺目,她疑惑道:“婢子也不知啊!武功至高莫过于玄冰寒玉功,但也都是禀自然而行,哪有这样可以生生硬造出肌肤来的。”
     
      凝烟道:“武功不行,术法却未必不能,只可惜我无此慧根机缘,无法参悟此道,传言桃花源主人何阗术法高绝,天下无其不晓之事,你曾蒙他指点过,莫非就想不起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胡小媚道想了半天,惊叫道:“是了是了,何先生与我说过天下有一本奇书,名为绛雪,内中记载着道家一种极神秘的功法,十三转功成后血凝为冰,骨化为玉。人若修习此功有所进益时肌肤受再重的伤也会自动慢慢愈合,莫非—”
     
      “绛雪?”凝烟皱眉道,“这本书我也听说过,五十年前武林也被它搅得大乱,先后有几十位武林高手得到了这本书,却无一参悟出了其中奥妙。是以后人多以为绛雪根本没有什么天下无敌的功法,只是写出来骗人的,连先帝也对我这样说过,哪知道它原就不是武功秘籍……”
     
      她又叹息了几声,道:“由此看来,那人所习之术应该是绛雪无疑了。近日皇兄就要御驾亲征江南,留着楚璇在他身边,我心里实在担忧,怕他对皇兄不利。事到如今,只怕瞒不得了……”
     
      胡小媚咬紧了双唇,目光闪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话说江惜圣自从得了楚玄贡上的神奇炸药后,平定江南之心日切,日日操练军马。这次兵力调动也是商议过的,为不至于打草惊蛇,朝廷也不敢从边境调兵回朝,将京师十万御林军抽调了一半,加上附近西陵几个大城的屯兵,另外还有皇室人员内部的私兵,总共将近二十万人马,任命赵飞卿为右路先锋大将,周铁衣为右路先锋大将,胡太尉坐镇中军主管。楚玄仗着天子宠爱,也得了个军师的职位,他报仇心切,虽为文职,也日日必去练兵场上观看。但见那十万金甲向日开,旗帜分明映天红,齐声一吼山河动,也不由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当时考的是武状元才好,此时也好一显身手。
     
      当然,他也只不过是如此想罢了,自己的底细,他是清楚的。他的武功,是属于暂时性快速性的,完全不能持久,一刻钟之内不能解决掉对方,他就必败无疑了。绛雪三转功成后,这种情况怕才会好一些。真正最用得上的恐怕是他的绝世轻功罢了,万一形势不对自己逃命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硝化甘油本身极不稳定,按照楚玄以前所学过的化学,还需要以硅藻土来吸收才能制成真正的硝化甘油系炸药,相对于科学家来说这个朝代的条件实在简陋,如何提炼制造那硝化甘油就耗尽了他脑力,硅藻土一般是由统称为硅藻的单细胞藻类死亡以后的硅酸盐遗骸形成的,楚玄带人在京城河流搜寻,竟然一无所获,不得不将将它形状特征画出来发布到下面衙门去,督令各部门搜寻。有几次,楚玄自然免不了大发脾气,万幸最后一个县城竟然发现了大量硅藻土,这才解了燃眉之急。
     
      深夜,未央宫。
     
      一道婀娜身影飘然而入,她淡淡看了四下仆役一眼,目光有如寒冰,太监宫女都一个哆嗦,会意都退了下去。
     
      耳听着太监总管带上了门,众人脚步声又渐远,凝烟走近龙案,跪了下来。
     
      “皇兄,臣妹有事启奏。”
     
      “原来是淑容,”江惜圣抬头看了看,随即笑道,“跪着干什么,还不快起来说话。”
     
      “不,请陛下先听臣妹说完,这件事,和陛下此次南征息息相关,甚至和皇上的性命也脱不了干系。”
     
      楚玄勾掉册子上最后一个名字,一直紧皱着的眉头才舒展开来,这时突然听得窗外极细的一声响动,顿时厉声叱道:“是谁?”
     
      “楚大人好耳力,”窗外那人咯咯笑道,“我刚刚不过是不小心踏断了一根细枝而已,一般的武林高手也未必觉察得到呢!”
     
      楚玄从窗户中一跃而出,面色阴寒,森森问道:“你到底是谁?”
     
      他也曾做过摘星楼的副楼主,自然对楼中人员调动一清二楚,进京后利用联络暗号等各种手段骗得隐藏在京师的摘星楼中之人现身,将这些暗探俱都了断了。今日他所勾掉册子上的最后一个名字,就是摘星楼所余的最后一人,按理说此时京师应无人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这时突然这神秘访客直指他身怀武功,怎能不叫他又惊又怒。
     
      “楚郎真个忒薄情,”一个红衣女子笑吟吟地望着他道,姿容狐媚颠倒众生,“桃源花会上还曾赠诗于我,今个就全忘了?”
     
      楚玄这一惊却非同小可:“是你!你怎么也会—”
     
      胡小媚跳下了树枝,撩起鬓边秀发道:“我可同你说过了我不会武功么?都是故人,我也不会将你的过去抖到皇帝面前去,楚公子还不至于想要灭口吧。”
     
      楚玄面上一热,他最开始的确有这个想法,强笑道:“哪里哪里,胡小姐来了在下却是高兴得很,请进屋奉茶。”
     
      胡小媚道:“茶我就不喝了,我今夜来只告诉你一句话,赶快离开京城罢,有多远走多远,最好再也不要回来了。”
     
      楚玄惊道:“姑娘何出此言?”
     
      胡小媚道:“其中原委我不能说也不敢说,否则我自己就要有杀身之祸了,我还是劝你今夜就逃走罢。”
     
      楚玄咬牙道:“我好不容易在朝廷才混下这一片基业来,眼看正是要飞黄腾达之际,你教我如何能放?况且离开京城,又能去哪里?江南又没有我的容身之处,难道真要我去塞外牧羊不成?
     
      胡小媚叹道:“我信你,别人未必信。我言已至此,你好自为之。”
     
      她言犹未毕,身形展动,已自消失在夜幕之中,楚玄也没想要去追,整晚翻来覆去地思忖她所说的话,也没想出个头绪来。
     
      他第二日去上朝,朝廷同僚见了他仍然有说有笑,天子也依然和颜悦色,一切如故。楚玄那心便渐渐放了下来,要真出什么事,他大不了一走了之,以他之盖世轻功,纵是十万铁甲又奈他若何!
     
      早朝后江惜圣又留了他与胡太尉、兵部尚书等几人,又将行军计划做了些小小修改,倒也无甚大事。办完正事后江惜圣留他下来用膳,这原也是常事,楚玄怕太过推拒反而引得他怀疑,因此也就应了。
     
      此时天气已有些炎热,楚玄又总是捡口味重辣的菜吃,不多久便只是吐着舌头喘气。
     
      江惜圣见了笑问道:“可要喝点清凉的饮品么?”
     
      楚玄点头不迭,一个宫蛾送上一个四寸来高的小瓶子,里面盛着碧绿晶莹的液体,闻着便有一股冷冷的清香,瓶子上面用簪花小体写着荷叶清露四个字。江惜圣亲自拿玉勺挑了一小勺,倒在碗里,又拿冰水和匀了,这才送至他唇边,楚玄此时嗓子辣得已快冒得出烟来,哪里还顾的许多,接过碗来便一饮而尽。他顿时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身子就往地上倒去,却被身旁的皇帝扶住了。
     
      那宫蛾伸手往脸上一抹,一张绝世清丽的面庞就现了出来,正是淑容公主凝烟。她深深吐了一口气出来,抚着心口道:“亏我一直紧张得要命,想不到他竟然真的就这么喝下去了,几乎令人不敢置信。”
     
      江惜圣脸上也看不出是喜是怒,凝视着怀中昏迷不醒的人道:”你居然瞒了我那么久,楚玄楚玄,我早就该想到的,这样的才华这样的容貌,除了被韩遥爱若珍宝的那人外又还有谁。”
     
      凝烟略略有些不安,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事,轻声道:“皇上莫忘了答应过我,不伤他性命。”
     
      江惜圣面上泛起一抹怪异的笑容,道:“伤他性命,我怎么舍得呢,我还要好好向他打听摘星楼的内部消息呢!”
     
      凝烟犹豫了一会,向江惜圣道:“既是如此,臣妹告退,还望皇兄手下留情。”
     
      她一出门,外面立刻响起整齐的甲兵撤退的声音。
     
      一个红衣女子跟在她身后,回首望向未央宫那两扇紧闭的大门,眼中有泪滑落。
     
      帝王家,从来皆是如此,容不得半点仅仅只是有可能威胁到自身的东西存在。
     
      你以为,武林中尽是争权夺利勾心斗角,所以遭陷害后愤而入仕想报复。
     
      若是可能,我情愿与你牧羊塞外,换一个无忧无虑真自在。
     
      楚玄从深度的昏迷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帐子上的金龙。他瞪着那条龙看了好一会,才从识海完全空白的解脱出来,开始恢复了一些思考能力。这里无疑是未央宫,而他就躺在宫中的龙床上,问题是:他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的?
     
      没等他思考太多,他便听见了男子低沉的笑声,然后一个人掀起了帐子。
     
      “皇上—”他想要像平时一样行礼,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全身都像被抽去了骨头一样,连小指都不能动一下。他拼了命要大喊出来,要质问面前这个男人:“这是怎么回事?”
     
      发出的声音却是模糊的,近似呻吟的低语。
     
      “我知道,你有许多许多疑问想问我,你为什么会成现在这样子……”江惜圣笑着贴近了他,目光中带了与平时不同的邪气,唇上的热气都扑到了他脸上,“但我也有同样多的疑问想问你呢,我到底应该叫你什么,是‘神剑仙卉逆天邪’,又或者是楚副楼主?”
     
      他知道了!楚玄的脑海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炸得一片空白,他从未如此恐惧过,甚至连被困在地牢地等待不可预知的命运时也没有这样绝望,更像一个偷了父母钱包的孩子,被父母发现时的羞愧欲绝和害怕。
     
      江惜圣对他而言,亦君亦友,在对命运的彻底失望后,是这个人又给了他希望,让他又站了起来。江惜圣甚至也许更像是他的父亲,尽管他从未这样想过。他没有享受过的远比他有智慧和经验的人对他的关心和宠溺,这些本是应该由他的父母给予的,却由这个男子来执行了。也只有在这个男子面前,他才能更像个孩子,可以任性的撒娇和。
     
      “我什么都相信你,在你刚成状元时就擢升你为翰林大学士,单独面君无须见礼,可自由出入宫闱,这次南征还力排众议让你做了总军师……”他一件件数着,紧紧抓住了少年的肩膀,“你就这样来回报我的信任?你是在心里把我当傻子闹着玩么?这样很有意思么?”
     
      “对不起”少年颤抖着哽咽,“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过要害你”
     
      他尽全力喊出的声音,在别人而言也不过是模糊低微的呻吟,江惜圣只勉强听清了“对不起”三个字,越发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被背叛的怒火和难言的嫉恨涌了上来,燃尽了他向来自以为傲的清醒和冷静。他扑了上去,愤恨欲绝地撕扯着少年身上的衣物。
     
      若是将楚玄换做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最忠贞不阿的云中正被人控告背叛,他也能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不至于冤枉好人,但是放在楚玄身上,他就连一分理智也找不到了。
     
      帝王第一次如此重视如此深爱的人,不能容忍任何的辜负和背叛,
     
      当局者乱,旁观者清。
     
      单薄的初夏衣裳被轻易的撕碎,江惜圣虽然不同韩遥那般武艺卓绝,但做皇子时也曾长年带兵,鞍马娴熟。单论实际的力气,绝对在楚玄之上,更不用说现在武功尽失的他。直到带了欲望的深吻落下时,楚玄才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心无法自制的冰冷,然后就是真正绝望的恐慌。江惜圣技艺娴熟地橇开他的唇,品尝那着醉人的丁香,果然比想象中的更为可口百倍,甜美无比。
     
      楚玄向来畏寒,常常腹胃之间疼痛,小七便替他逢了了个肚兜穿了,大红的底面上是一个半绽的荷花骨朵,花瓣上犹带露珠,立了只碧绿的蜻蜓,精美无比。那肚兜是上好的锦缎做的,千针万线密密缀成,厚实异常,江惜圣一时撕不破,又见这大红的肚兜将那雪白的身子衬得越发美了些,便也不急着将它除下,只把手伸进去摸他的胸膛。
     
      哪知道软软的竟是按不到骨头,江惜圣暗恨道,不是女人,何来这一身诱惑的肉。可见这真是个妖精,生来就是迷惑这世间男子的。
     
      江惜圣到了这地步倒不急了,反正是他砧板上的肉,逃得掉么,想怎么吃还不是由他。楚玄所中的“醉卧软红尘”含有催情的成分,他正要慢慢将这药性撩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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