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心如意-第1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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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剑回头请示北谛君道:“……不会是野猫吧?”
        “……这镇国公府高墙数丈,狩猎时又叫之幽差宫人重新翻修了一边,角落里里外外全部修补堵上了,人都翻不过去,野猫野狗怎么能翻进来?——来人,给我上树,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蹭蹭蹭,有守卫高举火把,两三下就窜上了树,来来回回,把树干树枝照了几遍,也不见得有活人的影子。
        奇怪,明明是听到声音了。年轻的守卫抓耳挠腮,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睡迷糊了反幻听了还是那声响的主人凭空的消失了?
        蓦然,从那高枝上摇摇晃晃窜下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琉剑眼尖,飞空而起,截住了那团蠕动的东西。
        火把通明,哪怕是鬼怪,都能给照出原型来。
        定睛一看,北谛君直愣愣的僵在原地——那黑影不是他物,正是称心居主子得了宝贝一样护着的小貂!
        小貂的身上被绑了细绳,背后牢牢地栓了一个小筐子,那小筐子此时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再将蒙头蒙脑早就吓傻的小貂扒拉开,却见小畜生怀里揣了一颗圆滚滚的糖葫芦,嘴巴上还沾了糖衣,呜呜地对着卡着它脖子的琉剑直叫唤。
        它不在称心居,也不在陶艳怀里揣着,怎么出现在这里?
        “主公,你看!”
        有人在树下矗立,一手举过火把对准了灌木丛,扒拉开一道缝隙,北谛君走向前去,发现灌木丛中散落了一地的糖葫芦!
        这……到底是……?
        定了定神,凤目微闭,脑海里不断地闪现了种种可能。
        神经突然被扯地疼痛起来,如一道灵光闪现。
        坏了!
        北谛君一把推开人群,朝与他们所站的位置相反方向冲去。
        “主公!”众人浑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却见北谛君拂袖道,“——声东击西!我们中圈套了!”
        果不其然,北谛君这话音刚落,从西边的墙角猛然钻出一个黑影,突然顺着灌木腾空而起,又架势飞檐走壁的绝佳轻功,蜻蜓点水般轻巧地飞上了屋顶。
        北谛君绝不迟疑,接过琉剑飞来的佩剑,直接朝那黑影追去,一道飞上了屋顶。
        这场景,几月前的月黑风高夜里,也演过一次了!
        他嘴角泛笑,想要再逃一次么?
        那黑衣人草上飞的功夫了不得,踩在瓦砾上竟然没有一点声响,也难怪能够瞒天过海,两次偷东西都没人叫人当场抓个现行。
        北谛君急追不舍,距离渐渐拉近。
        “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看准了时机,约莫有九成把握,北谛君拔出剑鞘,拖手一举,只取了三分力道,就朝前面不过二十米距离的贼人劈头刺去。
        而后不一样的风声撩动,惊觉这突然袭击,贼人闷声一哼,朝旁边躲闪开来。可是还是迟了一步,北谛君的剑鞘精准地擦过贼人的脸,蒙面的一席布被撕扯了下来。
        晚风撩拨,时间静默,吹散了乱发。
        一束月光,不偏不倚,打在对方脸上。
        北谛君待看清了他,僵在了原地,嘴唇微启,连声音都是虚弱无力。
        那张脸,平日都是冷静异常,今天却是狰狞恐怖。
        两个字,从他嘴巴里吐出来。
        “……之……幽……”
     
        O(╯□╰)o
        陶艳:( ⊙o⊙ )……那个……发生了什么事情?
        囧太:= =||||今天没乃什么事,一边玩去……
        陶艳:……%>_<%……被嫌弃了……
     
        五七 谜底
     
        “……之……幽……”
        北谛君僵在原地,无比的震撼。
        那月光下的脸冷峻异常,眼里透过报复的快意,焦灼着北谛君的肉身,好像要把他也一道吞进肚里。
        而后,对方飞快的用脚尖勾起打在地上的剑鞘,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北谛君的罩门直面踢过去,那一脚力量不小,他光躲闪着用手打开了飞来的剑鞘,不想之幽已经一跃而起,翻身连动,跳下了屋顶,只朝着镇国公府的后山逃窜。
        “主公,小心有诈!”
        身后的琉剑恰时赶到,北谛君没有听他的话,跟这那道影子一起翻出了府邸的高墙,一路飞檐走壁追着他。
        两个人一前一后跑了将近一里,前面的人眼看即将躲避不及,怎么样都甩不掉穷追不舍的北谛君,索性脚踏木桩,顺着后山的树状飞窜到了苍天古木,在林子间飞梭穿越,玩起了猫捉老鼠。
        “之幽!”北谛君在身后急急追,一面追一面喊着之幽的名字。
        他此刻心里除了震惊,还有怀疑。
        之幽在他府邸几年,做什么都是慢条斯理,江南世家是书香门第,从来尚文轻武,没有一介武将,之幽何时学会的绝佳轻功?连他这个多年征战的习武之人都追不上?
        他跟着前面的黑影飞在树上,联袂叫着对方的名字,那黑影却没有一丝的反应,到底是没有听到还是根本不想承认?
        敢作敢当从来都是之幽的本性,连他的名字,都不敢认了么?
        还是说……
        北谛君趁着月色,将林子间奋力窜逃的人身看了仔细。
        ……还是说……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之幽本尊?
        下面的假象让北谛君突然毛骨悚然起来。他不敢想下去,也不敢去证实自己的假设。 如果不是之幽,只是披了之幽的一张人脸面具……那面具下面的……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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