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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四十三 牙尖嘴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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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三.牙尖嘴利
       
       洛浮夕下朝后回宫,刚走进偏殿,便觉得今天的气氛很是不寻常。
       一般而言,偏殿门口总是多少有宫人走过,自己一进门,也会有子沐出来迎接,但是今天看不到一个人,子沐也没有出来。气氛着实诡异非常。
       
       洛浮夕心里疑惑,走进偏殿,空无一人,猜测半分,那背后突然一个黑影,恍惚间,背后抽出一股冷风,速度之快,滕然伸出一双手,挡在他的面前!
       
       “谁?”明显是被这背后不一般的气息吓到了,洛浮夕刚要回头,那人便从背后将他牢牢抱住。
       
       只道耳畔传来鬼魅的声音:“……礼部侍中,想让朕现立皇后?”
       
       “帝……君!”
       这种搞偷袭的手法出现在洛浮夕身后,还是第一次,全然有像孩子般乐衷于玩躲猫猫的趋势。可墨夜嘴巴里的这句话,却是报复一般,连抓他的手,都分外用劲。
       
       “呃……帝君是在怪臣实话实说?……那么多人看着,帝君分明是想看臣出丑,就算不想,难道真能在朝堂上说出来?臣还不想被灌个莫须有的大逆不道的罪名!”
       
       “呵呵,好个伶牙俐齿,几天没有在人前露脸,倒是越发地厉害了?”帝君不松手,将洛浮夕拽进里侧。
       
       “啊!帝君!”不知道为何,今天对法拉他的力气有点大。
       
       “恩?想问什么?”对方看好戏一般的眼神。
       
       “子沐他们呢?您来了怎么也不来伺候,太不像话了。”
       
       “他们啊?”帝君笑得很是无良:“早一步被朕遣散了。”
       
       “为什么?”
       
       “为什么?”对方微笑着反问。说话间,居然没有留神,已经被墨夜拉到了里侧的软榻上。
       对方要是要泄愤一般的居然一把将洛浮夕推倒在上面,虽然不动声色的也一并欺身压上。
       
       这个家伙!不会是要……光天化日之下!?
       
       虽然基于墨夜的品性,这种事情的发生是不会存在地点和时间的限制的,但是对于他性急到将宫里所有的宫人全部移出偏殿,还是感到意外。一下朝就这样,难道是自己在朝堂上说错了话,惹到这个魔王了?
       
       “……帝君……您要干什么?”
       
       “这不是已经很清楚了么?洛爱卿应该很习惯了才对!”说完的时候,只顾着帮洛浮夕脱衣服,这个举动,自然不用问下面会发生什么了。
       
       “您……怎么……那么……”
       外袍已经被剥下来了。
       
       “那么什么?那么猴急?”低头俯视身下的洛美人。轻笑着将手掏进了洛浮夕的里衣,温热的双手顺着洛浮夕姣好的线条毫不客气的上下其手。手掌拂过对方的胸前,小美人毫无意外的微微战栗。
       看到这样的表现,墨夜自是满意,一面轻咬对方的耳垂道:“……朕这不是在承你的心意么?恩?”
       
       “臣……臣的心意?”他瞪大眼睛,他何时说过要墨夜这般欺负他?
       他欺负了,还说是洛浮夕自找的?
       
       墨夜拉扯着对方的裤子,解开了他的裤头,没有留给对方任何拒绝的理由,用极富磁性的声音道:
       “……是啊,朕说了,谁怀孕,就是皇后,你那么想让朕封后……那朕就努力一把,把朕的子子孙孙,都灌给你好了!”
       
       “啊!?……”
       什么叫既然如此,就把自己的子子孙孙都灌给他好了!
       
       这个……混蛋!
       
       洛浮夕被他重重吻住,身下马上传来灼烧的感觉。
       对方报复性质的用力凿进他的身体。
       
       洛浮夕抱着他,心里万般筹措,竟多了一份原本不该有的杂念。
       ——墨夜,该不会有动过……想封他为后的念头吧?
       
       合眼享受难得的温柔,他洛浮夕是绝对不会求证这个答案的真实性的。
       不管自己是否是异想天开,对洛浮夕而言,墨夜今天出格的举动的源头全来自于自己,这一点,就够了,不是么?
       
       *************************************
       
       又过半月,是先帝的忌日,礼部侍中洛浮夕负责祭祀一事,新官上任,倒是做得滴水不漏,万事井井有条,何时参拜,何时祭祀,何时诵经做法,具无一丁点儿的错可寻。多少人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洛浮夕的出纰漏,可这些琐碎的事情,放在他的手心里,转起来的陀螺一点也不带含糊。他的本事如何,无需多言。渐渐在半月一月中,树立起威信。
       洛浮夕是赵阁老的学生,自然是他一系中人,相好的又有范白宣等人,赵阁老一系,可谓是位高权重,盛极一时。
       
       雨水过后,天朝各处,纷纷降了大量雨水,又道是寒来的冰雪融化,冲击了江淮流域,冲垮了湖泊河流大坝水闸,居然在多处水乡闹了水患,一时间灾民过几十万。各地方官员接连上书要求朝廷放粮赈灾,拨银米解救百姓与水火之中。
       
       接连几日,墨夜都在御书房与相关的朝臣们讨论赈灾事宜,洛浮夕也被喊去旁听了几次,这不过是内阁们才有的资格,墨夜却对洛浮夕格外优待,一定要他在旁边伺候笔墨。朝臣散去后,还有一堆的事宜,这时的墨夜,早就倍感疲劳,却打破了以前的规矩,竟然要洛浮夕站在身边,读奏章给自己听。
       
       那些奏章多无关于机要之事,机要的都与内阁们商议完了,留下些可有可无的,有时候还让洛浮夕斟酌着直接谈了自己的看法,说给他听。墨夜若觉得好,可行,便就此写了朱批,似乎也不愿意将精力浪费在一些小事上,这就给了洛浮夕一个机会,彻底了解了朝堂中官员们的派系斗争和官场做事的要领。
       
       “江淮水灾,朕拨了十万两雪花银前去赈灾,你有什么看法?”
       众人退下后,墨夜问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洛浮夕。
       
       “帝君不是都已经跟内阁大臣们商议好了么?圣旨都下去了,还来问臣?臣不过是御书房磨墨的,还能多嘴。”
       
       “呵呵,你这个磨墨的,倒是牙尖嘴利!”墨夜放下奏章道:“……朕登基三年,那么大的水灾,还是头一回,以前先帝在位时,多是黄河水患,长江水患,按这个规模,十万两雪花银,应该够了。”
       
       “赵阁老说了,江淮富庶,富甲一方,鱼米之乡糟了水灾,头几个月,就算不用朝廷拨款,地方乡绅和官府民间集资筹粮,将前三年收成好的陈米供出来,也能抵个三月四月的。——可是因为正巧赶在春耕上,坏了田地,那后果也不是眼下就能看到的,怕是今年下半年,好些地方因为供米不足,要闹灾荒了。”
       
       墨夜点点头:“不错,你倒是清楚,朕早年游走边疆,对这种灾情看得不少。可是赵阁老等内阁,毕竟生养在京城,几代为官,无法体会到百姓疾苦也是有的,说要拨款也没有错。江淮一带的大米,需要银子从其他地方高价买回来,不然,江淮一带早晚是【野有饿殍】。可是呢,这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的法子。朕想开仓放粮,又怕这一路上大米有折损,沿路还有层层克扣。可银两未曾不是?一关关克扣,查无可查,真正到百姓手里的又有多少?一牵扯进来,恐怕少不了有几百几千的大小官员。”
       
       “官场腐败之风历代就有,想要一本万利,确实很难。”
       洛浮夕说的是实话,尽管他和墨夜一样,痛恨这种状况的发生,可他有什么办法?作为墨夜,十年来的军戎生涯,克扣军饷之事,也是时有看到,怎么能不恨?
       那洛浮夕道:“帝君可有初步统计受灾的百姓人数?按一成人壮年一人一日两斤米,老弱少儿一日一斤米统计,就能估算个大概数目出来,就此再定该发多少银米可好?”
       
       “这一工程浩大,一时半会统计不出来,更何况,有些官府怕承担责任,或把人数报少了,或者想要多克扣银米的,又把人数报多的,这些都无法统计。统计清楚了,恐怕人都死光了。”
       
       墨夜皱了眉头,觉得虽然这个方法科学,可是操作性不大,不由范畴。
       
       那洛浮夕想到了以前在洛水王宫,也有一次田地失收,洛水泛滥,闹得两岸百姓颗粒无收。那一会儿,王父和百官在王宫想了多日,也怕地方官员克扣银米,不由想出一招。
       王父跟地方各县的官府打了欠条,让他们和地方米庄联合,开放谷仓放米,放了多少,算是王宫问他们借的,等灾后,一并归还给他们。
       同时,又派了两个王兄,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在两个最大的县郡监督,并按照人数一一登记一共用掉了多少银米,这样一来,即省去了先前估算的不准确的烦恼,让数字精准,也毫不浪费一点时间,占去了救灾的先机。
       
       虽然这洛水很小,还不及天朝一个郡的地方大,可这法子也好用的很,竟没有给地方官府一点机会徇私贪赃,救人民与水火,又为王宫博得了好名声。
       
       那么想来,洛浮夕将自己心里盘算的这个法子跟墨夜细细一说,虽然是借了洛水的方法,可在墨夜耳边,倒是从来没有过的新鲜,而且可行性很高。
       
       洛浮夕道:“江淮一带共连着五郡,都是重要的富庶之地,朝廷打欠条,又下派五名特使,查清断然与江淮官府无关系的清白人,人品清廉,做督军,一边让官府开仓赈灾的时候,记录下人数和用粮数,不耽误时间,以后若再有灾事,也好作为参考的准则。帝君意下如何?”
       
       墨夜听完,寻思片刻,对着洛浮夕的精明算计刮目相看。几个内阁老头儿讨论了半日,还不如洛浮夕这个法子靠谱。只是选派的官员必须可靠,他还要再三斟酌。
       这个法子的关键,背后的深远意义更是在于有专人监督,记录受灾详细数目,将来可以作为依据。
       
       不由满意的点点头,却又疑惑的问了一声:“赵阁老他们,行走内阁数年,办过无数大小灾情,他们都没有想到,你怎么想到的?”
       
       那狐疑的意味分明,洛浮夕怎么又不知道墨夜的猜疑心?到也并不像凸显自己的智慧,老实的交代道:“那是因为,赵阁老他们,遵循的是天朝大国的方法,而洛浮夕遵循的,却是洛水小国的方法。”
       
       “哦?”
       
       “洛水在南疆,常年水患平常,王宫自有赈灾的一套方法,叫下官们寻不到门道贪赃枉法,臣只不过是偷了王父早先的办事方法,来帝君面前献丑来了。”
       
       有趣。
       墨夜眯了眯眼,仔细打量了眼前站得笔直的少年,越发觉得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
       
       第二日,在朝堂上,墨夜将昨日与洛浮夕两人的决断传召了下去,将十万两白银分成了五分,分有五个人品卓越的文官,带下江淮一带五郡,分别进行救灾。又下诏让这五人作为朝廷的特使,与当地官府和乡绅米庄联系,以朝廷打欠条的方式开仓赈灾。日后再由朝廷归还各地所欠的银米。
       
       这一方法出来,倒是让赵阁老赞不绝口,只是朝堂下,似乎又一些人并不看好这个法子。说从来都没有办过事,又不知这些选出来的五郡特使是否有经验,会不会延误军机等等。墨夜一概不理会。
       
       料理完这一些事,正要退朝,那门外急急赶来一名送奏章的宫人。让人传报,说是有八百里急事。来自南疆。
       
       “急事?”墨夜颔首,南疆边界就是洛水,现在说是急事,除了军报战乱,还有什么比江淮水灾跟急的事?
       
       “报!”
       
       那宫人将奏章陈上来,交给了传令念文的大宫人,那大宫人看了一眼折子,随后颇有深意朝洛浮夕扫了一眼,面有难色。
       
       “怎么了?”帝君不耐烦了。
       
       那大宫人顿了顿,只好对着墨夜和百官朗声道:“——天华年二月十六,洛水国国君于子夜时分……薨于洛水王宫……特此禀报帝君,请降旨赐封谥号……”
       
       【洛水国国君于子夜时分……薨于洛水王宫???】
       
       洛水国国君……
       
       洛浮夕瞪大眼睛,只盯着那读奏章的宫人,喉咙里被堵住一般的说不出话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相隔了万水千山,几乎一年没有相见的老王父!
       
       他顿觉得两边耳鸣,已经听不清楚周围旁人作何说法,两眼直觉的一黑,胸中像是一口血要喷出来一般,余下,便是隐约纷沓的骚乱,和渐渐迷失的意识。
       
       “啊!洛大人!洛大人!”
       “来人啊!!洛大人昏过去了!”
       
       模糊中,只看到对面高高帝位的男人,滕然的从龙椅上跃起……
       
     
     作者有话要说:洛小哥,你爹他薨了……
     他爹,出门左拐领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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