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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早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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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秋需要的东西买的差多了,逛了许久秦桑他们感饿了便往回走。
       先前带着秦辇四喜单独玩儿的秦耿他们早已回了秦记米铺,让里面专给伙计做伙食的大厨子帮忙下面吃,想到阿爹大概也会回来的秦耿又让大厨子多下了几碗。
       秦记米铺隔着几条街,期间还要走过一道拱桥,桥的两旁栽种着杨柳,枝条轻轻晃荡,桥下是碧绿的湖水倒映着行走在最边上行人的侧影。
       秦桑顿足在桥上的一棵杨柳旁,向前微微倾了身子往下面看去,一只小船缓缓滑出桥洞迎着日晖有种陷落在太阳光芒里的错觉,恍惚了他的眼睛。
       好像有那么一首歌谣唱,风儿吹芽儿俏,船儿飘船儿摇,花布衣粗布衣,不见乡客归家去,一年又是一年记……
       软软的歌谣软软的调,骤然想起禁不住心中伤感,周醇良站在他身后听着那首从未听过的歌谣,他身长比他高,日晖投影,一影叠一影,又都是年少。
       “我想家了……”
       秦桑目光追随着越滑越远的小船,日晖照在他脸上淡淡的光束让他五官显得不太真切。
       身后的人默不作声静静听他接着说。
       “不见乡客归家去,一年又是一年记……那里有多远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好像回不去了。”
       “我知道你听不懂,你又小又同我不一样,我就说说这些话,有人听着也好。”
       重阳九月九,秋日一来茱萸花就开,但是这里都不存在这些。秦桑想人,家人、朋友、老师同学都想了一遍,他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在飞舞的时候轻柔的眨动,湖水倒映出他身后渐渐靠过来的少年的头。
       秦桑的腰被周醇良轻轻搂住,小小颤抖的手说明了某人心情异常的激动……
       温情的气氛被打散,秦桑嘴角一抽:“你的手放哪儿的……”
       周醇良没把手撤走,微微的颤抖依旧表明着少年郎第一次做这种事的心情。
       “父亲平日就会这样搂着阿爹,桑桑,你也快长大了。”
       少年郎丝毫不觉得无耻,反而定了定心神又是一副沉稳少年的模样正经之极。
       秦桑正过身子面对周醇良,腰也离开了那只手,他抬起手点着他的胸膛一两下,威胁道:“……小流氓,在动手动脚我就告诉你阿爹……”
       讲完,习惯性的轻咬了下唇瓣。
       周醇良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动作,红润润的嘴唇被牙齿往里面勾着,以防嘟起来显得更加稚气。
       他入了魔怔般凑近秦桑,两手忽然捧住他的头,迅速而用力的覆盖住秦桑唇瓣。
       没怎么亲国人的青涩少年郎只知道用蛮力,他除了在嘴唇上沾一沾外其他就不会了,而现在也只是大力的吮吸着措手不及的秦桑的嘴,力道特别的重,就那么啾的一声……一口吮的秦桑只差踮起脚来。
       力气大了,两颗头紧紧挨着,周醇良大力的动作使得自己的牙齿与秦桑的相碰撞,最后是秦桑很揪了他背上的肉一把才被松开,在平缓呼吸的时候稍微咧了咧牙,能感觉到嘴巴有些刺痛,是被吮的太厉害。
       秦桑不太敢用力,只愤愤的瞪着吮完后飞快退离了他几步距离的周醇良……小君郎刚占完便宜,一直面红耳赤的装淡定,接收到秦桑的目光后也只是淡淡的转移开目光,假意什么都没看见。
       被占了便宜是很不爽的事,特别是被占了便宜还附加点后遗症……嘴唇肿肿的疼啊,秦桑不敢动,只是敛了往外冒的火气……
       都已经过了桥头的南珉与林若怀此时才发现二人没跟上来,于是两夫男挺疑惑的眨眨眼相看一眼便对着桥喊:“醇良、桑儿,走快点儿噢,回铺子吃午饭噢……”
       听到叫唤,周醇良动了动嘴想叫站在枝条飘动的杨柳旁的人回去,待他朝某人看去时,只见秦桑正沉着脸闷闷的盯着他,慢慢从口里挤出两个字:“淫_荡……”
       留下风中凌乱的周醇良,秦桑提起腿便小跑着过了桥。
       中午吃过东西的夫男不再出去逛了,南珉留在米铺陪着秦申,林若怀则自己找了事做,去了城里一户亲戚家窜门,而秦耿他们也不愿意再出去了,秦桑同周醇良一直没说话,除了林若怀五个人都留在米铺里待着。
       秦耿帮忙记账,四喜在他身边不吵也不闹的咬着指头搬了把小木凳坐在旁边看着,秦耿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不知从哪儿抹出个糖来当做奖赏给他吃了。
       而秦辇则被秦申叫了人给他事情做。秦桑中午有午睡的习惯,同家里人各说了一声儿便去了常年准备的房间睡去了,周醇良没什么事做,只有找秦耿拿了几本书找了个角落自己看。
       待到日落,秦申忙完了才驾着马车赶回乡里。
       月明星稀,夜晚的百兴村被宁静包围,周家庭院一间房里,烛火曳曳。
       吃过晚饭的周醇良洗完澡回了房吹熄蜡烛,躺在床上,木窗打开着,月光溜了进来投射在地面上。
       他睁眼望着纱帐,脑中不停回放亲秦桑的画面……
       想着想着,忽而扯过被子盖在腰上侧过身面对着墙壁,双眼紧闭。整个房间陷入昏暗中,只得床上的一角残留着月光,床上的人双手放进了被子里,少年郎的俊脸起了层薄薄的汗,鼻息渐渐粗重。
       压在某处的难耐似被火烧般需要用双手去化解,一开始生涩的动作还不知如何继续,只知道某处想要得到抒发,他粗重的呼吸,汗水流进了眼中也只是拧着眉眯了眯眼……脑中那抹身影一直抹不去,他的手又在腹下那处使了力道揉搓,等感觉越来越强烈之际一挺身在黑暗中喷发。
       当似岩浆般喷涌而出的时候,他急促的喘息了几声,最终归于平静。鼻息间闻到的是刚刚从他身体里泻出的东西的气味,周醇良的胸膛上下起伏,望着纱帐的眼神难以言说。
       到了早上,周醇良每天都要同他父亲一样的时辰起床,这是周乾郎规定的。
       周家世代学武,虽然不是武艺高超的大家族,但每代人都会些拳脚功夫,一代传一代,一直保持着这种规矩。学武强身健体,偶尔,周家家长还会在外面请来些有名的武师来教。
       周家的院子里,周乾郎只着了里衣站在石子铺的路面上打拳,他的夫男在一边把做好的早膳摆在石桌上,几碟小菜三碗瘦肉粥。
       耍了几套拳法后,周乾郎理了理衣服,接过林若怀递过来的布巾擦汗,“别倒茶了,我去换身衣服,你先吃着。”他朝提了茶壶的夫男道。
       林若怀把茶壶放回去,坐在石凳上说:“衣服就放在床上,换的时候还是用布巾擦擦,免得穿了汗津津的多不舒服……”
       “呵呵,晓得……”周乾郎被夫男一埋怨,肃穆的脸也柔和了,跨过门槛儿的时候又回头好声哄他:“你别生气,不会感染风寒的,我身子壮着呢……”
       哄了几声儿见林若怀笑脸重现周乾郎才钻进屋去换衣服。
       隔了一会儿,与往日在学生面前毫无两样的周乾郎走出来,站在石桌旁朝后院的方向瞧了瞧还不见自家儿子出现。
       “还未起来?”他问端起碗喝粥的林若怀。
       “让他多睡会儿,你前些天给他的账簿比以往的要多,又只准他昨日看完,累了自然要赖赖床……”林若怀心疼自家仔,说着君郎不满的时候还睨了他一眼。
       周乾郎呵呵笑,闪躲他的目光,伸手从小碟子里赶了些小菜在碗里用筷子搅拌着吃,待扒了几口饱了点肚子才说:“我也是让他尽早学学这些事,君郎嘛,他又同秦桑不一样。要是他不肯干些,老秦也不会同意他们二人以后有什么交集的,这些你又不是不懂,唉……账本多,我又得教学生,他帮帮我也是好事。”
       周乾郎说的自是一番道理,林若怀也不会反驳,他似想到了什么放下筷子抬眼看着他这辈子的依靠,问:“账簿那么多,那些生意,你总会上交的吧?新帝即位,现在都已过了五年,我只盼你早些理清了那些事,剩下的日子好好同我在这里过活……”
       说道隐秘的事,林若怀神色也淡了下来,低头静静看着瓷碗。
       周乾郎心一软,对他又是几分愧疚和心疼:“已经在这里了,你说回来便回来,别不开心……我等醇良他成年后就把一切交给他,然后我就陪着你好了。你要种菜我就帮你浇灌,你上山摘竹笋我也跟着去,就背着背篓,你摘我背,行不行?”
       林若怀嫁了他十七年,三年才怀了周醇良,如今也快二十年了,周乾郎也禁不住感叹,任时光飞逝,孩子也在长大,当年年轻气盛的君郎和小男子如今也因岁月磨去了芳华。
       周乾郎人本身就是个严肃的人,对着夫男却是柔和的性子,林若怀听他说的那番话粥也喝不下去了,心中又涩又暖,对着目光温柔的看着自己的要过一辈子的人点头。
       比平日晚了一个时辰才起床的周醇良梳洗过后才出了房间。一身绀青色衣衫衬的他身长更加挺拔,乌黑的发束起,少年模样格外英气,临近秋便是他的生辰。
       小院的路要经过周乾郎与林若怀的房,刚走到屋门口时就被家长给叫住了。
       “今天为何起的这么晚?”
       被父亲叫住的周醇良身子一僵,平了平气息才回答:“昨晚累了,就多睡了会儿。”
       “有哪里不舒服的就说出来,我让大夫来看看,知道吗?”
       “是,父亲。”
       看了他神色无恙,周乾郎也放心了:“好了,去吃早膳吧,你阿爹给你留了粥的。”
       “嗯。”周醇良转身往厨房走去,待感觉自己完全走出父亲的视野后才停下来,衣服里面的里衣已经沾了些他后背皮肤的汗珠。
       天气微凉,在厨房里喝粥的周醇良被丝丝凉风侵袭,钻入他微开的领口处令他打了个冷噤,放下碗筷自己寻了瓢瓜在厨房木桶中舀水洗碗。清凉的水打湿他的手背,思绪不竟慢慢抛锚,心神又往脑海中那个小小的身影跑去。
       其实他早上哪里是赖床……
       昨夜那突如其来的莫名感受就像在火中翻滚般,纾解了一次,他便把弄脏的床褥清理干净才睡觉。一夜梦乱,没想到早上被褥里他的下身竟然又出现了类同晚上的情况……
       并非不懂这种现象的周醇良只有继续纾解,而今日他也不打算出去做什么,周乾郎给他安排了课业,还要把晨间未练的功补上。想想,也是不可能去见秦桑的,光是想到那个人他就会变得不一样,周醇良不敢保证见着了会出什么事。
       而后,天气越发清冷,家家都有事忙再见秦桑时日子早已过了半个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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