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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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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芳园精致,精致的不仅仅是里面的奇花异草,还包括阁楼庭院。慕容猊赏花赏的倦了,便找了一处隐在林处的亭子坐下歇息。亭子虽小,却是样样讲究,比起皇宫里同样的建筑,竟是丝毫不逊色。
       平日里慕容猊政事繁忙,少有空闲,今日来芳园赏花踏青,诚如他自己所说,是忙里偷闲。慕容慬命人在亭中备好糕点茶水,便与慕容猊坐在一起,谈天说地。重印重黎和桓越站在一旁,尽着护卫的职责。
       吃了些糕点填了肚子,慕容猊抬头看看天,红日已落到天边,暖暖的光染得漫天霞红,目光下移,园中桃花正盛,密密麻麻,一眼望去,竟满目都是桃红,间或又有桃色花瓣在风中旋转落下。晚风袭上,微凉,稍稍的松解了满身的疲劳。
       “皇兄,美景再好,看多了,现在也有点腻了吧。”慕容慬突然转了话题,道。
       “嗯,小六你果然深得朕意……”慕容猊微微点头,轻轻抿了口茶。
       “嗯……”慕容慬突然前凑到慕容猊身前,神秘兮兮的道,“恰好,我知道一件可以一解皇兄小小无聊的事。”
       “哦,不知是什么?”慕容猊被他的说勾起了兴趣,很配合的表现出很想知道的欲望。
       “唉,就是不知道皇兄你舍不舍得?”
       “呵,小六你就爱卖关子。你不说朕怎么知道舍不舍得?”慕容猊好笑的看着他,放下手中茶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明宣帝喜怒难测,冷情冷心同时冷酷。宫中之人皆如此言道。然明宣帝登基后五年来施政手段却与宫中之人所知的帝王性子差了太多,恩威并施,注重民生,因此民间才有新皇仁厚之说。仁厚大多数情况下还与心慈手软之类的词挂钩,深知自己哥哥绝非那类人的慕容慬,非常赞同宫中的说法。但慕容猊面对慕容慬和慕容殷时,大多数时候,却都是微笑着的。
       “哎哎,我这就说,我这就说。”慕容慬坐回自己椅子,“和桓越有关哦。”
       “嗯?”慕容猊看了看站立于一侧的桓越,来了兴趣,“他能有什么办法让朕现在不无聊?”
       “桓越他曾是我的暗卫这点,想必皇兄你没忘吧。”
       “那当然。暗卫嘛……呵……”慕容笑的别有深意。
       “桓越身手还是不错的,那么……”慕容慬目光瞟到慕容猊身后的桓越身上,似是在评估什么,“我想,小小的舞剑,对他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
       慕容猊注视了慕容慬一会,笑道:“怪不得小六你问我舍不舍得。”
       “呵呵,要一不小心弄伤了什么的,我怕皇兄你心疼啊。”慕容慬眨眨眼睛,揶揄道。
       “无妨无妨。桓越!”慕容猊摆摆手,看着从身后站到面前的人,道,“瑞亲王想看看你舞剑。”
       桓越离慕容猊不远,两人的话自然早已收到耳中,现在听到慕容猊询问,接过重印递来的剑,走出亭外,朝里面的人躬身,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属下献丑了。”
       说罢扯下身上的黑色鹤氅丢在一边,抽剑出鞘,斜晖映剑,剑光生寒。
       桓越肃目端立,无声无息之间,衣袂当风,附近层层红影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下一瞬,剑光猛然暴涨,剑芒破空,宛若龙吟,栗深林,惊层颠。那一抹墨绿周围,红花翻飞,绿叶飘散。天光云影,瞬间已乱。
       慕容猊静静看着,目光随着亭外之人移动。
       桓越的剑法锐不可当,一剑舞来,只觉万山压顶,气势逼人,仿佛连他四周的空气,都被斩开,化作了尖锐长针,向外逼散开来。剑势霸气非常,大开大合之间,大有风云眼前过,我自长啸一杯酒之意。他的剑越舞越快,最后,只剩一抹墨绿,在大片大片的桃红浅绿之间进出,仿佛茫茫大漠之上突然刮起的龙卷风,大堆大堆的桃花纷纷掉落。
       夕阳西落,归雁纷纷从天滑过,声声惊寒之音响起,带起一片不符春景的孤寂。
       突然之间,桓越的剑慢了下来,就像力气快尽般,身体也颓然将倾。然而下一瞬,他已提气纵身,身形翻转之间,衣不沾尘,腾空跃起,稳立于桃花枝上。
       剑又舞起,却皆是温柔缱绻,意态沉静,宛若江南三月的夜风,有着道不明的惆怅,又如春城的飞花柳絮,夹着暖暖的湿意。剑势再翻转,则是一片疏云笼月,凉风已动之景。
       突然之间,枝上之人身子晃了晃,下一刻,桓越身形骤降,落在地上,却是脚步不稳,用剑支地,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哼!”慕容慬突然出声,脸色骤冷,手中捏着的茶杯也一下砸碎在地,“废物!!连剑都舞不好。白养他十几年!!”说罢,扭过头,对慕容猊暧昧的笑道,“……皇兄,这样看来,他果然还是比较适合在床上伺候。”
       慕容猊面上表情不变,但笑不语。
       桓越还剑入鞘,走进亭子,半跪在地,敛眉垂首:“属下……甘愿受罚。”
       “唔,桓越,本想让你给朕在瑞亲王面前长长脸的,唉,没想到你……算了算了……”慕容猊挥手,示意他站起,后悔道,“真要说起来,都是朕,昨晚太不知节制了。害得你……”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桓越闻言怔了怔,头垂得更低了。
       “皇兄,一事是一事。不管怎么说,他搅了我的兴,这是事实。”慕容慬突然开口,目光却是对着站那里的桓越,“你说你甘愿受罚,可是出自真心?”
       “……是。”
       “那好……”慕容慬站起来,负手踱步,绕着桓越走了一圈,“那你说,怎么罚?”
       “……属下……”
       桓越低了声音,半天却没说出下个字来。
       “好了好了,小六,你也别捉弄他了。”慕容猊埋怨道,朝站在那里的慕容慬扬扬手,“朕饿了。用过膳还得回宫呢。”
       “……说来正好,我也感到腹中难耐呢。”慕容慬不再看桓越,径直朝慕容猊走过来,“皇兄,那我们走吧,外园我已派人做了皇兄你最爱吃的菜色。”
       当晚,慕容猊宿在平戎宫。
       任重玦在身后给自己擦着背,慕容猊趴在浴池边上,半眯着眼睛,一派慵懒之态。重印黑发挽起,裸着上身,跪在浴池边上,指头在慕容猊头上按压。
       “呵。当真好笑,真认为我手无缚鸡之力,竟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手段。”慕容猊好笑的弯起嘴角,问道,“重印,你们两人也看到了吧?”
       “是。确是瑞亲王出的手。两枚碎石在那种情况下打在膝盖上,重华当时没有从枝上摔下已是幸事。”
       重印低语,暗哑的嗓音十分好听。这样的声音已听了多年,可慕容猊永远都觉得每次听都让人心神摇曳。当下站起身,一把拉过池边的人,覆了唇到对方唇上。
       重印察觉到他的意图,低了身子来配合。
       伸出舌头细细描画着重印的唇形,慕容猊手上用力,把重印拉下了水。
       “重印,今晚,陪我。”慕容猊一手用指甲按压着重印胸前小小的突起,一手沿着腰滑到臀部,同时,舌头顺着脖颈下移,徘徊在锁骨附近不肯离去。
       重印被慕容猊固定在浴池边与他之间,动弹不得,在慕容猊给予的刺激下,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半天,才从喉咙深处吐出一个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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