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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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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生的唇齿,陌生的面容,陌生的气息,席卷而来的感觉,不对——他怎么会蠢到在夜店里随便跟个男人玩亲亲,来区别一下对某人的感情,真是蠢透了……
       
       “对不起,请您找别人吧——”他霍然站了起来,推开男人的怀抱,抓起围巾对不远处的同事交代了一句就匆忙跑了出去。
       
       跑到路边的枯树下,睽违已久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落下来——
       
       6、
       “你怎么在这里?”熟悉的声音,是那个卖盒饭的男人,正推着他的小摊子,半个月不见,瘦了很多,脸上也添了几道风霜。
       
       “我在里面玩……”他随手指了指闪耀的广告牌,看到男人走过来,想着可能会被打吧,却没有躲闪的意图,许久没被打了人是变得有些贱。
       
       “这么晚了还在里面玩?!还有上回,几月份了吃那么一桶冰激凌?!”顾承危险地皱了皱眉头,他的气魄,反倒被这半个月的锅碗瓢盆历练得更加凛冽了。
       
       “这是我的自由——”嘴上还是不肯退让半分,心却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落到了实处。
       
       “怎么还哭了?被谁欺负了?”霸道成习惯的男人不悦道,谁敢动他的奶酪?!
       
       “没什么,酒喝多了。”说着身体就配合地打了一个酒嗝。
       
       “还喝了酒?!喝了多少?”对于娃儿一系列的挑衅活动,他终于是忍无可忍不想再忍,把小鬼翻过来压在摊子上就打了两巴掌。
       
       “不记得了,一杯……不,两杯……”他挣扎了两下,闷闷地说道,“这么久没见了,见面就打人,真是白心疼你了——”
       
       “什么?”
       
       “这个。”沈瞳解下了脖子上的围巾,麻利地套在某人脖子上,那力道活似谋杀亲夫一般,“早就买了的,一直没工夫给你,我就将就着先带了,拿去,五十块的东西,嫌弃就扔对面垃圾桶去——”
       
       已经是三月中旬了,倒春寒的威力还没有过去,盒饭摊的老板乐呵呵地傻笑了一下:一把搂住他再不肯放手:“就这个、没别的了?”
       
       “走了,回家吧。你那地盘荒凉得跟公墓有一比,再不回去等下就没车了。”他的眼睛看着晴朗的夜空,这么直白而强势的对白让他有些羞赧,但是现在都这样儿了,也只能继续崩住了,不然这一路上有得被某人嘲笑的。
       
       “等一下,摊子。”
       
       “还什么摊子啊,不要了。”这人还真当老板当上瘾了。
       
       “不行,这是你送我的大礼——以后等我退休了,我们一起出来摆摊安度晚年用的。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我打算修个纪念馆,给我们顾氏的全体员工参观。”
       
       他看到男人宽容而温和的笑容,心里的某些角落,悄然融化,用了他平生最大的勇气,狠狠吻住了男人聒噪的嘴巴。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结局了,写文嘛,最大的梦想,其实是顺利写到结局。
     这个文,算是我头一个顺利按照预想写完的。
     成就感那是杠杠的~
     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造成更文的不连贯,谢谢大家一路的陪伴和不离不弃。
     再次,表示感谢。
     鞠躬~
     O(∩_∩)O~
     
     番外
     
     
     
      1、程唯专场
     
       1、
       十五岁的天空,骤然坍塌,狰狞的禽兽在撕扯他稚嫩的躯体。
       身无分文被赶出家门,老头子连虚伪的友善都不再施舍,厌恶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垃圾——虽然他对他从来不假辞色,但是好歹也当了十年父子啊……
       但也说不上是难过,凄惨,还是害怕,他只是有点愣愣的,不知所措地蹲在小洋房的对面,心里模模糊糊地在抗拒什么,又好像在期待什么。
       看看天上疏漏的星子发了一会儿呆,身上越发疼得厉害了,眼前也模糊得厉害,好在管家伯伯还给他把衣服送出来了,夏夜还是有点凉,于是便胡乱裹上,抱着膝盖又继续蹲在大树下面——此时此刻,他应该冲到里面去揪住那禽兽,狠狠一拳打断他的鼻梁才对,但其实,他现在恐怕连站起来都悬。
       但等到美好清澈的清晨到来时,他鬼使神差地站了起来,沿着马路扶着腰,一瘸一拐慢慢地朝着远离家的方向前行。
       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也不知道能去哪儿。
       茫然中他其实知道自己等着看从那门里出来的身影等了一个晚上,但既然是如此的结局——就算一哭二闹三上吊,也要有人看不是。
       想一拳打断某人的鼻梁,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给自己的东西,这一个晚上的肮脏就够了,足够让他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2、
       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小房间里,屋子里泛着一股腐烂的霉味,床上的被单边缘有些泛黄。稍微动一下,浑身就痛得散架了一样,尤其是某个私密地方,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昨天晚上的疯狂之后,他在马路上有试着去清理一下,借着路灯看到一手红红白白的粘液,恶心得他一阵反胃。
       先检查了一下,身上换了一件睡衣,身体被清理过,四肢尚且健全,没有被开膛破肚——在某人身边十年,某人并没有将他保护成一只小白兔,反而适时地让他知道,帝都存在着怎样他一辈子都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
       以及得到这些的代价。
       所以对于莫名其妙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种处境一点也不值得庆幸。
       四周打量了一下,这房间没有窗户,外面马路上机动车辆的声音重得像打雷,这里搞不好是地下室。十来年没有在街面上游荡,仅仅凭声音,他无法判断目前的位置。
       这个房间,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人家该有的地方——尤其是天花板上传来一浪高过一浪的摇滚乐声音。
       嗓子干得冒烟,看看床头柜上的一次性杯子里有半杯水,也就不客气地喝了。
       刚刚放下杯子,门适时地开了,进来的男人告诉他两件事,第一:是宋老板送他来这里的,第二,宋老板已经签了他在黑道上的卖身契,过两天伤好些参加一点训练就可以拍卖了。
       当然,似他这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孩子,高价购得之后只有一个用途——性(蟹)奴。
       他真想一拳揍扁那男人的笑,但他忍了——他要离开这个地方,管这男人是哭是笑。
       2、
       原来还不止他一个人要被拍卖,跟他一起关在黑屋子里的,还有好几个孩子,有一些,甚至比他还小。
       在被卖掉之前,还需要经过一些训练,以保证老板们不会要求退货。
       开始还有些孩子吓得大哭着要妈妈。可是当哭声渐渐在鞭子中停止后,再也没有人敢发出任何声音。
       那个提着鞭子的男人笑着说:“就是你们的妈妈,把你们卖到这里来的。”
       那之后,再无人见过那个孩子。
       暗无天日的训练,再苦再难,却不再有人轻易放弃生命。他想起以前念过的书,偏偏越是安逸的人,越容易轻生,反而是他们这些,连蟑螂老鼠都不如的污泥,却深深畏惧死亡,或者说,贪生怕死。
       后来他拐弯抹角地打听到,死去的那个孩子,叫程唯,是被他滥赌的爸爸输给了场子,才卖到这里来的,他离去的那个晚上,尚且不足十二。
       跟自己认识某人之前的名字居然一样,真是个不详的名字。
       3、
       那一年是他人生中少有的辉煌,记者们的长枪大炮将那些日子弄得无比绚烂。一般而言,一个男人过了而立之年还一无所成,基本上也就是个市井小民了,他能在这个年纪获奖,也算是对未来有了些信心。
       那天晚上,发小们还是悄悄地替他庆祝了,所谓媒体,其实在真正足够分量的大山面前,也同样不敢放肆,帝都禁止记者入内的夜总会不好太多。
       他的酒量一向不怎样,那日高兴,也多喝了两杯,人一旦喝了酒,哪怕平日里小心翼翼的人,都多了几分胆色,更何况是这如日中天的青年才俊。
       借着路灯,他看到旁边小巷子里一个房间外面,挂着个人。
       二层楼的高度,那人略微一犹豫,一个纵身跳到了水管上,离地面仅了些之后,立刻跳到了地面上,朝着自己跑了过来,看他的样子,分明是受了伤筋疲力尽在强撑着。
       不一会儿,小巷子里又传来追赶的声音,口口声声的“小子站住”,应该也是冲着这个少年来的。
       当那少年跑到自己跟前时,他突然就勇敢了一把,在他人生最为辉煌的那个晚上——一把将少年拦在自己身后。
       看那制服的样子,应该就是眼前这家店的员工。那些人看着他,不敢妄动,因为他方才才从夜总会出来,天知道是不是什么新贵。
       “跟你们老板说,他归我包养了。钱明日早上过来上账。”李博大手一揽,将少年拉到自己怀里,少年象征性地抵抗了两下就放弃了。
       4、
       “谢谢你啊英雄,这年头像你这样的好人真是绝版了。再见,有机会的话我会给你立长生碑的——”少年挥了挥手,朝大路上走去,背上七零八落的鞭痕看起来有些凄凉,他却仿佛毫不在乎。
       李博心里一动,喊了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站住了,过了会儿才回过头来笑了笑:“我叫程唯,程咬金的程,唯一的唯。”
       “是么?我有说你可以走了么?你已经被我买下了。”
       程唯的脸色迅速惨白,然后猛然掉头就往马路上跑。
       李博被他给弄得愣住了,冷笑一声,就在刚刚,他脑补过这少年无数行为,却没有一个是这种简单平常的举动。
       5、
       半个小时之后,程唯被反剪双手押到了李博面前,一同送来的,还有一条鞭子。
       为了防止逃跑事件的再度发生,程唯被人用麻绳紧紧捆在茶几上,看起来,还真是个巨大的杯具。
       小鬼倔强不屈的眼神撩拨得他有些心痒,要知道搞艺术的也算是见识过大风大浪,顶着合法流(蟹)氓的头衔,对某些事情,更加没有顾忌,比如情,比如欲。
       客服经理抬手给了程唯两个耳光,然后低头说道:“对不起,让您看笑话了,今天晚上的费用,我们老板请了。李导请随意。”
       “哪里,老板客气了。你们放心吧,规矩我还是听说过的,保证不会给场子惹麻烦,请。”他毕竟只是个搞艺术的,人家老板都意思,人送到他手里收拾一顿算是给他面子,但真要闹出人命来,双方脸上都不好看。
       那经理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在门外下了锁。
       李博拿起鞭子挑起程唯的下巴,露出一个软和的嗤笑,仿佛玩味地看着某种困在牢笼中的动物。
       “你这小家伙好像学不会教训嘛。”他这么刺激一下,小鬼会不会脖子一梗说要杀要剐悉随尊便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恩公说笑了。”他倒是天生带着些许油滑,本要暴起伤人,然而在听到门外落锁之后,一权之下,立刻撤出有点可怜的嬉笑,“我开玩笑的,一看您这么有品位的人,喜欢的肯定是有档次的货,我要是老老实实随你了,怕你看不上不是。”
       “是么?我倒是对你还真有几分兴趣了。这样吧,你过来用嘴先伺候一轮,我会考虑打轻一点。”
       程唯立刻白了脸,一双灵动的眼睛几乎喷出火来——刚刚说那番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心中忍不住狂问候了某人祖宗十八代,现在居然还要他做这么变态的事——
       “做不到?做不到就老实一点,你的小脖颈子这么细瘦一点,经得住几回掐。”
       “用不着你假好心!”他一咬牙,索性破罐破摔,了不起不就是一死么?与其这样受辱,过着没有明天的日子,还不如,就这么了断了的好。
       每个十几岁的男孩,内心深处都藏着一个宁折不弯的大侠。
       “乖一点,哭出来没人笑话你。”李博轻轻抚弄着他光(蟹)裸的脊背,两三下撤掉他破破烂烂的衣裤,立刻就将他剥得跟只白斩鸡一样。
       很多年以后程唯依然在后悔,如果当时软下来求求李博,再挤两滴鳄鱼眼泪,说不定没有后面那么多麻烦事。
       而听了这个抱怨的李大导演笑说:“还是你委屈了是吧?”那凝望在天边的柔情,终于落在了彼此的眼眸中。
       但此时,回答李博的只有一个冷冷的鼻音。
       当然,回答这个鼻音的,是鞭子破空的声音。
       “啊——”
       才一下李博就发现了这可不是淘(蟹)宝上买的玩具,这东西打下去,小鬼得有好几天不能下床了。
       这里的老板,还有这样强迫别人消气的么?要不要这么霸蛮。
       程唯身上原本就青一块紫一块的,某个地方更是场子里的重点打击对象,现在还肿胀着,只是没有破皮而已。
       那一条鞭痕,却让所有的青紫,都变得袖珍。
       “还以为你有多硬气。”李大导演突然想到自己获奖作品的台词,狗血地客串了一把坏人。小鬼也是相当配合的,第二鞭下去,就只听见了一点低沉的□。
       又打了几下,少年紧致的线条起伏得越发勾人,即使是在大学人体素描课程也从来不曾失态的某人,喉咙也有点干燥。
       “好了,别这样,跟你开玩笑的,这个东西我使着不顺手,即使是想放水也很难。再说,就算我有心放水,你也要配合一点,不然吃亏的总是你。”轻抚过隆起的肿痕,李博俯下(蟹)身子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这边的金卡包房是不会安摄像头的,但外面听壁角的是谁,可就不好说了。我不会为难你,但外面的人我就不保证了。”
       “你——”程唯抬头看了他一眼,彼时脸上满是泪痕,他不知道从那天离开家之后到现在究竟过了多少天,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会继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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