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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某人再次走后的时间更加难熬。原本,在饥寒交迫中他已经找到一点平衡能让自己不那么难过,时间虽然过得缓慢,但还不至于让人抓狂。然而顾承的突然出现,给了他一点希望之后,又马上离开,他已经完全捉摸不到这个东家的想法了。
       
       既然自己已经出道了,被人触摸,被人羞辱,在别人看来是难以接受的可是,在他们这些住在那个金碧辉煌的大楼里的特殊演员来说,不过是工作而已吧……不过是……勾引顾承,就算是勾引又怎样,反正老板怎么说怎么是,反正,他这样的工作难道还指望西装革履地坐办公室么……
       
       “现在冷静了么?”端着微波食品的顾某人出现在一楼的地毯上,打开的空调慢慢吐出暖和的气息。
       沈瞳抬起头,看到顾少依然严肃的眼睛到底是怯怯地退缩着别过脸去。他恼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让这个资本家给鄙视了,在这个土大款面前,自己引以为豪的一切都失去了价值,总也硬气不起来,好像硬气就是犯傻,顺从就是贱格。
       
       明明就只是一个资本家,明明就只是他的无耻游戏,但好像,自己却被卷了进来,还总有一些时候的迷惘和妥协。
       
       “现在先吃点东西,别的我们等下再说。”顾某人好心地打开了手铐,推了推面前的盘子。
       
       沈瞳也不再做那种投三分篮的事情——例如把蛋糕扔顾某人脸上去,扔掉那个饭盒的事情都让他后悔并且暗自检讨了许久,他也知道,这估计是某人最后的耐心了。
       
       被拷得久了双手酸痛,一直发抖,虽然还是那个姿势,还是那个表情,到底是吃了满脸的奶油,脸色也为之一红。
       
       “去洗澡。”现在这小脸上满脸的灰尘他可没有亲亲的兴趣,直接打发人去洗剥干净。
       娃儿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往里挪动的样子他也故意不理,只管坐沙发上抽烟。
       
       浴室里迟迟没传来水声,看另外一份资料的顾某人有点不耐烦了,踹开门就看到某孩子倒在地面上咬着牙死命按着身上的肌肉。
       
       “走不动道叫我一声会死?!”在吃蛋糕时平复下来的心情又成功被某娃点爆。抱起少年的身体“哗啦”一声扔进了浴缸,沈瞳周身酸痛的肌肉被热水一刺,痛得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臂。
       
       顾某人怜香惜玉的本能暂时被他忘记到姥姥家了,两下剥干净了那身碍眼的校服,按着孩子一顿猛搓,直到手指按压过的地方没有了硬块才罢手。过了不知道多久,水温有些下降了,扯了浴巾把人裹成紫菜卷拎了出来。
       
       “还有哪里不舒服么?”顾少审问道。
       
       沈瞳摇摇头,有点忐忑地看了看眼前高大的男人。
       
       “我给你吃的,允许你洗澡,不表示我原谅你今天晚上的行为了。对于你的错误,我决定处分你。”他说的是处分,不是惩罚。如果是惩罚,沈瞳大概还能估计到是什么,但是处分的概念,就相当模糊了。
       
       “跟我到上面来。”顾少说道。
       
       沈瞳来了两天,包过这个晚上的话算是第三个晚上了,终于得见了楼上卧房的真面目,一整面的玻璃墙,一张超大尺寸的床,如果再安上一个液晶电视的话,活生生就是一个高级病房。
       
       “今天我会让你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处分。趴到床边去。”
       
       沈瞳一听,不就是要打我嘛,还这么多花样,打下来总归是痛,能有什么不一样。
       
       顾承取了板子出来,看到还是不好意思脱光光的娃儿,严肃地拍了拍他:“处分的意思,就是我会在这过程中用板子来纠正你的行为。”说完就是沉重的一板。
       
       那种严肃的痛苦只一下就将人逼出了眼泪,沈瞳直起身子解开浴巾,漂亮的腰身显露了出来,重新俯下(螃蟹)身子将已经有了一块红色痕迹的部位挺了出来。
       
       “我不打多,五十下,不用你报数,你爱叫唤不叫唤随便。”顾承抚摸着还留有上次责打过的青黄痕迹的皮肤,估计了一下,说出了一个不是特别沉重但也不会轻松的数字。
       
       果然,作为处分,不同于星期五那天晚上游戏似的责打,也不似昨天那一通发泄几乎要拍灭他的灵魂。处分中的每一下,都会让人清醒地体会着痛苦。
       仅仅十下,沉重而扎实地咬进皮肉的痛楚,沈瞳的眼泪一直没有断过,同汗水混杂在一起,却还是忍住了没有叫唤出来。
       
       顾某人用手试了试,温度已经有点烫了,手下也有了发硬的感觉。但是作为处分,就是打断腿,也不会有一下放水的。
       
       五十下不徐不疾地打完,对于小孩咬牙一声不吭的行为,顾某人头一次露出赞赏的神色,小孩果然听懂了处分的意思。“好了,处分完了,想哭的话哭出来吧。”摸了摸瘫软在床沿上动弹不得的孩子,入手的温度滚烫。
       
       “喂喂!你这是……”这么大晚上的生病可不好玩。
       
       “爸爸……爸爸……”眼角不停地淌下泪水,沈瞳喃喃地喊着曾经唯一的亲人。
       
       顾某人一愣,把孩子抱到床上,用被子盖严实了,记得医生昨天有留下一箱子药来着,也有说小鬼有点发烧,应该也差不多吧……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娃给折腾病了,他再不病,俺就得病了……
     这周上榜中,于是可能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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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框框真多,抑郁啊……
     
     
     
     
     15
     
     15、前辈 ...
     
     
       沈瞳虽然烧得晕晕乎乎的,但是却并没有完全处于人事不知的状态,所以当顾少好心地把他抱起来的时候,他还晓得要推拒:“走开……不要你……”
       顾承只当他生病了,也不同他计较,把药塞到沈瞳嘴边说道:“来,吃药。”
       沈瞳相当不给面子地吐了吐舌头把药片给呸了出来:“苦的……”
       “你!”这么大人了还怕苦,可是手上细细的骨骼让他实在生不起气来,“来,这个不苦,有糖衣的。”顾少真是被自己恶心得想翻白眼。
       沈瞳听着他的哄骗,也就迷迷瞪瞪地吃了下去,又靠在他的胸膛上把水喝了,倒不大记得先前的苦大仇深了。
       
       即使烧得这么厉害,沈瞳依然不忘记他的虾米式睡觉法,缩成一个球一样。但是这样的睡法,不仅会让身后的伤更加难受,也会不利于呼吸——当沈瞳卷走了所有的被子之后,顾某人终于爬起来坚定把人扯直了把被子扯回来。
       
       “爸爸……”沈瞳梦呓的声音钻进顾承的耳朵,顾少爷大手一捞,把人搂进了怀里。
       
       这样一个赤条条的少年,浑身火烫,没有反抗能力,顾某人抱在怀里,却没有丝毫邪念。他不过是晚上也需要有个地方睡觉,他不过是睡觉的地方恰好被人占了,他不过是记得人体是可以降温的,他不过是……
       后半夜外面刮起了寒风,树叶的声音簌簌地响着,两个人抱在一起睡觉,倒挺有那么一点同甘共苦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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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瞳醒来的时候,又已经是中午了,阳光直接照在床上,照在他旁边这个朗目修眉的男人身上。使劲眨了眨眼睛,确定不是在做梦,沈瞳给吓得浑身一紧,他完全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自己会跟一个男人睡在一个被窝里,不是,这倒算了,为什么这个男人是顾少,为什么自己会睡在他的怀里被他环着腰。
       
       “醒了。”顾某人一手盖在他的额头上,“不烧了,果然这方法还是很有效的。这里呢?还痛不?”说话间,他的手已经迅速游移到了沈瞳这几天饱受摧残的地方。
       
       这么明目张胆地吃豆腐,沈瞳下意识推开他,眼睛里掩饰不住的敌意与戒备,顾少冷冷地提醒一句:“怎么,还要闹?昨天的处分还没受够教训?”
       
       “昨天……”沈瞳才回过神来,低头发现自己全身赤(螃蟹)裸,霍然盯着自己的老板皆债主,动了动嘴唇不知该说什么。
       
       “好了,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起来,已经星期一了,我下午有工作,顺路送你回去。”顾某人已经麻利地起床了,大大咧咧地走到柜子边上找衣服,浑身致密匀称的肌肉看得沈瞳目瞪口呆,包裹在得体衣物下面的男人除开打人的时候之外看着相当斯文绅士,没想到居然这么结实,难怪可以单手拎起自己。
       想他这些年的劳动下来,身体素质在同学中间也算不错的了啊……
       
       视线落在他的背上,上面居然有许多相当残酷的旧伤疤,虽然颜色上已经不是那么触目惊心了……
       
       “怎么了?哦,我忘记了,你那身校服已经破了,我让人准备了新的,就在床头,自己起来试试。”期间顾某人已经穿好了长裤,踩着拖鞋准备去洗手间。
       
       见顾某人已经走了,沈瞳才从被子底下钻出来,身后的伤已经不影响行动了,他抓过床头的衣物看了看,虽然小了一号,但那条裤子俨然就是顾某人刚刚穿的那个款式……算了,不管他,听见从洗手间传来的脚步声,沈瞳赶紧抓起内裤套了起来。
       
       顾某人看着梳洗打扮完毕的沈瞳,俨然就是小一号的自己,心中相当得意,果然学生崽还是适合穿得朴素一点。“头发太长了,该修剪了。你不适合这么长的刘海。”
       跟你一样就合适么——沈瞳有些抑郁地看着某男人,他果然拿起了一件跟自己身上这件一模一样的大衣,试探地开口问道:“顾老板,我……这么穿不合适吧……”
       顾承很认真地考虑之后笑道:“相当合适,带上这个——就更合适了”某人把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给解了下来,强行戴在某娃细瘦的手腕上,“不准掉了,不然打断腿。”
       
       “顾老板不是说要工作么?”沈瞳看了看没有下车打算的某人。
       某人相当无辜地笑道:“你真当我是拍黄片儿的啊。走吧,小混蛋。”
       顾某人的车绝尘而去,留下沈瞳一个人在众多虎视眈眈的目光中走进大楼。
       
       一路走进去,所有人在看到他的一瞬间都装作在忙自己的事情,待他走过两部,便毫不顾忌地在他身后议论。
       二楼的大厅里,一众前辈都坐在一起,仿佛在讨论什么,一见到他来了,便都转过头来看他。一个资历并不很老的前辈放出狠话:“新人,好自为之一点。”
       之寒冷着脸坐在角落里,幽幽地说道:“恭喜你啊小瞳。”
       
       “小子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还以为你被顾少剁了喂鱼咧——”程唯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一把搂住沈瞳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缺胳膊没少腿才放心下来,“你跟顾少‘那个’了没啊?”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沈瞳,沈瞳一想到昨天晚上,涨红了脸辩解道:“哪个?我不知道。”
       “少废话!哥要从里到外检查一遍。走,跟我回去。”程唯相当霸气地把人截走了,丝毫不给之寒面子。
       “小瞳。”
       “啊,导演,对不起,让您担心了。”不知何时导演也到了这里。
       “你啊,真没见过这么不上道的,下次不要这样了,去休息吧。明天有别的任务给你。”
       “谢谢导演。”
       
       一回到房间,沈瞳就被程唯大力推倒在床上,“小子,穿成这样,你真是顾少的私生子么?或者是他爸的私生子?”
       “前辈,不要拿我爸爸开玩笑。”沈瞳黑了黑脸。
       程唯抱歉地耸耸肩:“说正经的,顾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不是吧?!”程唯夸张地大叫一声,“都三天两夜的大战,你跟我装傻?!”
       “我们没那个……”对于性,一个未成年且从未接触网络的男孩还是相当不好意思提起的,更何况还是跟同样性别的人那个啥……
       “那这几天你们干嘛了?”
       “嗯……他打我……”
       “不是吧,打两天,那你还能回来么?”程唯这个行动派立刻揉身上前要解沈瞳的衣物,“别扭什么,脱了我看看。那你要是上面长个火疖子自己够不着,你也自己忍着么?”
       
       “……”
       
       “啧啧,手法真不错,我这么按着你还痛不?”程唯拿指头到处戳戳,毕竟有时候颜色上和真实的感觉是不成正比的。
       
       “不那么痛了……”
       
       “红成这样都没有硬块,给揉过了吧。”
       
       “嗯……”
       
       “发烧了没?”
       
       “嗯,昨天晚上有发烧,但是今天早上就好了,应该没有什么事了吧。啊,你干嘛!”沈瞳怒视着某个对他菊花有企图的前辈。
       
       程唯严肃说道:“你这呆瓜自己都不知道他有没哟那个你,我不得帮你看看啊!”
       
       “那你不能进去!”
       
       “得了,撅着,就你小样儿纯的。”程唯不爽地给了他一巴掌,矮下(螃蟹)身子去检查那还没绽放过的菊花。
       
       “对了你的校服呢?”
       
       “被撕坏了……”
       
       “这么激烈?”
       
       “……”
       
       “不是吧,什么年代了你们还这么纯情?真没做?他是不是对你不满意啊——这个表到是个好东西——下个礼拜他还要你去不?”程唯拎着表带对着光仔细检查了一番才抛还给他,“以后要是没钱了,还可以把这玩意儿卖了,勉强也能对付几年。行了,这是我买的,换上,顾少的衣服在这里不要随便乱穿。”
       
       程唯从柜子里面翻出一套中规中矩的学生装递给他,质地款式自然比不上顾某人的,但也相当不错了。“吃了没?我知道你要回来,我刚烧了开水,虽然我这里依然只有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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