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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勾搭成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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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喵…我前面出现了一个明显的BUG竟然米人发现,(偷笑)俺们悄悄改鸟。
     嗷嗷摇臀摆尾求收藏,要留言,看我那收藏和点击的比例,明显营养不良啊!
     童鞋们,看完文文觉得还行麻烦用你的小爪子戳我两下吧,我把左痕家的小包子送给你们调戏,可否?(*^__^*) 捉了虫子
     
       “什么!?我去!?”
       
       安静的空气里赫然炸出了一道惊吼声,汤臣从床上跳了起来,双目圆瞪,面露狰狞。
       
       “姓陆的!天早就亮了,做什么白日梦呢你,我靠,你咋自己不去?”
       
       陆席晗笑得邪气十足,“我也想去来的,但你知道被人压这种事也是需要天分的不是,你看你陆哥哥像是在下面的那个人么?”
       
       本来汤臣今儿的火气就很旺,真不知道陆席晗安的什么心,竟然还往上面浇油。O__O"…
       
       “你个王八蛋!”汤臣真的彻底炸毛了,出手迅捷如电,铁拳直接朝陆席晗的左脸呼啸而去。
       
       陆席晗此时也不敢丝毫懈怠,眸光一凛迅速一闪身然后就着手里的毛巾套住了汤臣的手腕,右手手臂挡住了汤臣再次袭来的攻击,汤臣脚下也没闲着,每一招都透着阴狠,猛辣。
       
       两人就这样在房间里打了起来……
       
       陆席晗有心让他发泄,基本都是只守不攻。
       
       打了一会儿,汤臣喘着气儿,目光如炬瞪着陆席晗。
       
       陆席晗嗤笑,“要不我先帮你顺顺气儿,你再继续?”
       
       看他笑得一脸得意,汤臣脸色比那臭牡丹还臭,他觉得自己身体里的内脏全都在噼里啪啦爆着!
       
       呕哇!从小到大他两打架他就没赢过那狼犊子一次,每次都逼得他出阴招才能捞回点本来。
       
       知道自己从陆席晗手里讨不到好,汤臣鼻子一声冷哼,恨恨的放了手。
       
       “这么说你是答应咯?”陆席晗见他脸上的表情有松动赶紧乘胜追击。
       
       “你他爷的不是吃准了我什么事都会答应你么?”汤臣脸上乌云密布大有种再次爆发的预兆,他就觉着自己不仅这辈子欠了这混犊子的债,上辈子肯定也欠了他一屁股债。
       
       陆席拍拍他肩膀笑容可掬道:“瞧你说的这什么话,我何曾不是对你也‘言听计从’?”
       
       一听他这话汤臣又来气儿了,没好气的吼道:“你还好意思说,你答应过帮我找的人呢?”
       
       “你急啥我说过在我走之前一定将人交到你手上,绝对办到,OK?”陆席晗耐心劝慰,语气颇是胸有成竹。
       
       汤臣依旧脸色不善,还想接口,结果陆席晗房间的门铃响了。
       
       旋即陆席晗唇角漾开了一缕诡异难测的笑意对汤臣说道:“将防护网关了,资料收拾好。”
       
       “姓陆的我保证你丫总有一天要被爆-菊!”汤臣嘴上骂得凶狠,脚下的动作也够迅速,几步就奔到了身份测定仪前将陆席晗弄的那一摊子逐类清整后关了显示屏。
       
       ……还真是表里不一的典型!O__O"…
       
       陆席晗拉开门,一张柔和干净的面孔映入眼帘,男孩的‘脸’不能算得上清雅绝俗,但是他身上就是散发着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的魔力。
       
       那双炫目晶莹的墨色眸子深处隐着一种超尘物外的清魅,多了通透和恬淡,少了欲望和算计。
       
       左痕见陆席晗回来都快一个小时了身上却还裹着浴巾,又盯着自己瞅了半天却只笑不语,猜到了房间里还有人,便问道:“陆先生还有别的事吧,那阿洛等会儿再来找你。”
       
       “既然来了干嘛这么急着走呢。”话音未落陆席晗已经将人拉了进去,揽上他肩膀不容反抗的搂着他就往里走。
       
       进去一看,左痕心下了然,难怪这厮昨晚没硬要求自己和他睡一起,原来‘正房’要侍寝呢。
       
       汤臣‘看穿’了左痕的心思,心里一声轻笑刚想开口解释,陆席晗立马给他丢过去一个阴毒的眼色,他便很识相的改了原本要说的内容,美眸一弯,风情无限,故意问道:“阿洛是来找我的么?”
       
       左痕暗暗上下打量了汤臣一番,此刻的汤臣粉艳的唇瓣上还闪着水润莹滑亮泽,上面流动的尽是幽魅,面颊绯红(那是打架后愤怒的余韵未消),细致玉润,还衣衫不整,俨然一副激情过后的旖旎模样。
       
       “嗯……我是来找陆先生的。”
       
       “哦,那你们聊我去洗个澡,浑身黏糊糊的真不舒服。”他的话本来就很引人联想,却还在转身之前幽怨的睨了陆席晗一眼,暧昧之意昭然若揭。
       
       左痕心里一挑眉,面上却表现得很是窘迫羞怯,一副手足无措欲遁地逃走的模样。
       
       陆席晗很满意他的表情,笑着调侃,“害羞的小猫咪找我什么事?”
       
       “刚刚我下去吃早餐时碰到师父,他说昨晚他发现有几款系列枪型的口径和枪管轴线还可以在原来方案的基础上再改进,能让枪的性能再提高很多。”
       
       “哦?”闻言陆席晗挑挑眉峰,眼里兴味盎然。
       
       “但是那样做会比原来方案里的预算高出许多,所以他想和你商量商量再做决定,让我来跟你说一声等你有空后,请你到他研究室去一趟。”
       
       “这样呢,其实预算也只能做个参考而已,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嘛,还能再改进那自然是好事……嗯没问题,我吃完早餐就去。”
       
       陆席晗不疑有他,答应的很爽快。
       
       “那你忙我先下去了。”左痕转身就要走。
       
       陆席晗长臂一伸又将他拽了回来一把扔到了床上,身子跟着就压了上去,“这么急着走干嘛?现阶段的工作又不是非你不可,我特许你今儿可以不去上班。”
       
       左痕暗恼,却撒娇似的略带嗔怒的说道:“你这是以权谋私,我会被说闲话的。”
       
       “我不仅要以权谋私,还要‘滥用私刑’,惩罚你这只不听话的‘野猫’!”
       
       话音一落,不等左痕再次开口,重吻砸下,让他猝不及防。
       
       湿滑软润的唇舌肆意的蹂躏着左痕的柔软,毫不在意将他的舌头吸得麻肿,唇瓣吮得晶亮。
       
       左痕的舌头乱躲,他就将它吸到自己的嘴里,咬着,让他进退维谷……
       
       陆席晗享受那种捉弄左痕时带来的乐趣胜过他在抱他时得到的那种快感。
       
       原因很简单,左痕让他上时只是纯粹的为了完成任务,始终都少了那份发自内心的羞涩和惊悸。
       
       所以他要过他一次就一直没抱他第二次,现在还不是时候……
       
       陆席晗冰凉的手不知何时伸进了左痕的衣服里狎玩着那小红点,吓得左痕身子猛地抖了抖。
       
       厚重而霸道的吻在加深,左痕有些呼吸难匀,心里其实有点反感的,因为他觉得陆席晗刚刚抱过汤臣又来抱他,不怎么舒服,却拿手主动勾住了陆席晗的脖子……
       
       他知道如果他不主动勾搭,他们之间是不会更进一步的,陆席晗太狡猾太清醒了。
       
       “好你个陆席晗,刚吃饱了又在打野食,真不愧是淫-魔祖宗。”洗完澡的汤臣无限风情的斜倚在门边看着床上缱绻难分的两人眼飘出一抹嘲讽。
       
       他其实已经站在那里快两分钟了,本来是打算观赏一场活春宫的,可是看了不到两分钟他就忍不住了,好扎眼……
       
       陆席晗听到汤臣的嘲讽,嘴角斜纹肆意,放开左痕的嫩红唇瓣却移到他耳根处重重的吮了一口,一直捏着他粉红茱萸的手也不怀好意的拧了一下。
       
       “啊…唔…”左痕吃痛又因为汤臣的话分了神,冷不防的叫了出来,然后立刻拿手捂住了嘴巴。
       
       “哈哈……汤先生你吓着我的小绵羊了。”陆席晗被左痕的窘样逗得哈哈大笑。
       
       左痕觉得有些不解,这个汤臣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看见陆席晗和自己这样,不气恼就算了,竟然还一副闲来无事调侃做乐的神情,真大度!
       
       汤臣知道他们不会再继续下去,鄙视的夹了陆席晗一眼,下巴一扬,朝门边跨步而去。
       
       结果刚把门拉开便又见到了让人很蛋疼的一幕!
       
       客厅正上方的巨型水晶吊灯上两个人,一红一黑,正打得热火朝天,不是别人正是那小疯魔和黑鹰。⊙﹏⊙|||
       
       小疯魔一身血红,身影融在一片玉色里,从汤臣的角度看去似是玉块里藏了一滴血珠,惊心动魄的美。
       
       两人在那左右摇晃的大吊灯上,打得难舍难分发出的声响却不是很大,因为都是徒手。
       
       陵音招招阴狠毒辣直击黑鹰的要害,后者也不是省油的灯,见招拆招一有攻击机会就往死里弄。
       
       因为上面剧烈的打斗,客厅的地面上时不时会有一些水晶做的小装饰掉下去砸得乒乓直响,而客厅的人面不改色,泰然处之。
       
       汤臣瞧着这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的阵仗眼角直抽抽,默默感叹他家水晶吊灯质量好的同时还不免赞叹一番他那帮佣人的心理素质,真够范儿!
       
       闲来无事,他跨步到了走廊上操着手津津有味的观赏着对面那火爆的场面,心想打吧,打死一个少一个,省得爷我亲自动手。(~ o ~)
       
       打了一会儿,毫无悬念小疯魔占了上风,毕竟黑鹰的长处是使枪,只见在他的脚还没踢到小疯魔的横膈膜上颈子已经落到对方的手里。
       
       嗜血的阴鸷之色从那双乌黑瞳孔喷薄而出,手上的力道在加紧却始终还是留了余地,黑鹰被小疯魔捏得双眼暴突,额上青筋如小蛇一般鼓得老高。
       
       “放开他!”空气里一声喝斥,小疯魔脸色骤变立即松了手,身轻如燕几下就窜回到了不知几时已经下到客厅的主人身边,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Jason眸光森寒抬腿就是狠狠的一脚踹到男孩的小腹,小宠物卸了所有防备,被踹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Jason却还不解气又扎扎实实地赏了他一脚。
       
       然后一把抓着小宠物那雪白的流瀑往上面一提,冷嗤道:“忘了我警告诉过你的话了?”
       
       “对不起。”男孩声细如丝,透着恐惧和战栗,男人说过他要敢再和黑鹰打架,他会让黑鹰当着他的面上了他。
       
       “黑鹰,赏给你,给我玩儿死他!”Jason的声音如寒潭千尺的水,冷得发寒,一把将手里的小宠物扔给了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旁的黑鹰,然后步履从容的朝餐厅走去。
       
       美人在怀,娇滴滴柔嫩嫩的可怜模样,眼底已经完全没了刚才那盛气凌人的冷傲和萧杀之色。
       
       可黑鹰却也如抱了一颗定时炸弹在手似的,脸色是那种泛着死灰色的惨白,他要真敢上了这小贱-货,那他自己也离死期不远了。
       
       老板明着是要处罚自己的小宠物,其实是不给他黑鹰台阶下,他和怀里的人都是彼此相看两生厌,恨得牙痒痒,他要真上了他估计以后都别想勃-起!
       
       今早上他们办完事后Jason在浴室洗澡,黑鹰有事要请示他,四个侍卫见是他没拦阻。
       
       一进去见那小贱人身上盖了一块血红的印花袍子趴在床上又在吸那玩意儿,黑鹰脸色阴沉,满眼嫌恶,喉咙里轻轻嘀咕了一个字,“烂!”
       
       结果都给尖耳朵的小疯魔听了去,他本来被男人弄得已经神志不不大清醒了,又吸了点东西,黑鹰这么一激,他也炸毛了,全忘了Jason警告他的话。
       
       黑鹰本来不想和他打的,可那货咄咄逼人,而且他确实心里超讨厌这小浪蹄子,一大早上的跟叫-春似的,性格又变态得要命,老板还那么护他。
       
       反正他们两打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一时气儿来了下不去,那就打呗……
       
       唉,真是的,我还没出手呢,就窝里斗了,那爷再睡会儿,醒了再来收拾你们这帮孙子。
       
       汤臣叹息着摇摇头转了身,又打开了陆席晗的房间门往里窜,门一开碰到了正准备和左痕一起出门的男人。
       
       “你不是走了么,怎么还在?”陆席晗一身正装愈发显得他英俊绝伦,吊着眼睑斜觑着汤臣。
       
       汤臣胡乱的撸着胸口,走上去推开他没好气道:“走开…别挡我,爷我要回去再睡会儿,谁再来打扰我,我杀了他。”
       
       左痕让开路,看着阴晴不定的汤臣,心里一声暗叹,自在自观观自在,如来如见见如来,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原来大家的面具都不是纸做的,厚着呢!
     
     
     番外 你是我镶在心上的宝
     
       -->
       十八年前
       黑夜里的清冷空气如那缠山藤一般紧麻密缝的缠了人一身。
       黑暗助长了清寒,如同开在寂寞水底的珊瑚礁,散发出了难以言明的凄寂。
       幽巷里,一重一轻一深一浅,有节奏的踩水声由远而近,掺杂在绵绵细雨声中的还有时隐时现的喁喁细语声。
       那是个稚嫩细弱的孩童特有的嗓音,小家伙仰头轻唤,“姐姐,我们要去哪里?”
       “去左痕再也不会害怕的地方。”左沐紧握住弟弟柔软的小手,轻声应和,回答却显得模棱两可,因为她也不知道她们该要到哪里去……
       “姐姐,左痕冷。”一阵冷风刮过让三岁的小娃冷得直哆嗦,终于忍不住说出憋了很久的委屈。
       那绵软而冰冷的触感让左沐一阵心酸,蹲下身把他抱起来,其实……她也冷,而且都冷到心里了。
       小家伙很安静,两条细胳膊搂住左沐细瘦的颈脖,小短腿勾着姐姐的腰,脑袋乖乖的伏在她肩上轻微地呼吸着。
       左沐将他的兜帽给他盖上,借着巷弄里昏暗的亮光继续前行,却显得有些漫无目的。
       今天的她很冲动,带着弟弟离开了那个对他们两姐弟来说只是纯粹的能挡风遮雨的‘房子’,但是她却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离开了那个丑陋恶心的男人,左痕不会再恐惧,她也不必再胆战心惊。
       很早以前她就想离开那个让她心灰意冷的‘家’,今天终于实现了,她却也从未感到过如此空寂与无助。
       终于她还是成了孤儿,尽管她早就做好了准备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然而当事实真正的摆在她面前时她还是心堵得厉害。
       三年前因为身上这个小娃娃的出生让她打消了立即离家出走的念头,那时的她还太过孩子气,脑袋里却已经驻留了离开的执念。
       后来那个女人比她先一步走了,悄无声息,也走得义无反顾丢下了她和弟弟,带走了左沐心里那丝对母爱最后的期盼,只因为她的男人已经没有能力再供她花天酒过奢侈糜烂的富足生活。
       左沐不怪她母亲,她是个戏子,贪慕虚荣也是她的本性之一,不然就不会有她,一个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的‘野种’。
       她的母亲是美丽的,也是丑陋的,是聪明的,也是愚昧的,是幸运的,也注定是悲哀的。
       她在如花似玉的年龄时怀了左沐,却被男人抛弃;她在事业红火的时候,遇到左痕那个所谓的父亲,然后带着左沐住进了豪华奢侈的大别墅,可是她走时,她们却已是在破巷弄里住了半年了。
       继父不待见左沐,尽管她漂亮得让人难以置信,女人说她太过锋芒毕露,不懂讨好又那样冷傲!
       而她只是不想在那个花心浪荡的男人面前故作乖巧而已,她不喜欢他,尽管他和她的母亲看起像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可她总有预感他们的幸福不会很长。
       左痕出生了,左沐很喜欢他,只有看着那个小不点时她才能感觉到亲人之间还该有温暖存在。
       可是继父同样不喜欢左痕,只因她们两姐弟长得太像,都像妈妈,男人觉得左痕身上没有丝毫该属于他的影子,猜忌的堆积最能让事态恶化。
       那一天不会太遥远,男人的事业开始陷入低靡,事业的危机深深影响着家庭的幸福。
       他们吵架,女人嘶嚎,叫他带孩子去医院做亲子鉴定,男人打了她骂她有伤风化,狗改不了吃-屎,左沐冷冷的看着两人,讽刺的笑!
       男人的事业彻底垮了,与他起家时很像,都只在一夜之间。
       后来男人嗜赌成性,妄想投机能让他卷土重来,却又惹了一堆债,永远也还不完,女人走了,没有丝毫留念。
       左痕不喜欢和男人待在一起,他怕他,因为男人心情不好时总喜欢踹他,毫无缘由。
       所以左痕从最初对父亲的粘腻变成了疏离,再到恐惧,都是那男人亲手造成的,是他毁了左痕心中对父爱的定义,让左痕得不到母爱也失去了父爱。
       左沐恨男人更厌恶他,因为男人喝醉酒以后总喜欢亵玩她,每次她都会让他头破血流。
       她有野兽般的直觉,灵敏,刚烈,利爪藏在毛发里,伪装成无害的宠物,一旦有危险接近她便会伸出利爪,露出獠牙。
       她太过猛辣,男人无力抵抗,还因为那副被毒品吞噬过的躯体已经没剩多少精气。
       后来左沐辍学了,尽管老师说可以让她继续读下去,她那么乖巧聪明,大家会帮她想办法。
       可是她坚持,她担心弟弟在家里被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打骂。
       很多时候她都不知道男人是从哪里弄来的那些东西,却又不够量,吸疯了,像是妖魔附身一般发狂咆哮对左痕拳脚相加。
       左沐回家,看见弟弟吓得神魂欲裂,拿着棍棒朝男人一阵乱劈,头破血流……
       男人像是那打不死的蟑螂,左沐每天都在担惊受怕,怕她一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来或是睁开眼就见到她绝对不愿意看到的情景。
       那是一段郁悒不安的时光,满是惊惧,满是鄙夷,一道道刺人眼目的光将她的所有幻象都盲掉。
       肮脏破旧的街道住着一群冷漠无情的穷人,左沐每天都会接触到那些嫌恶的,同情的,幸灾乐祸的眼神,已经没有一个再愿意帮她们了,因为男人是个无底洞!
       她本来打算再过一阵的,可是今晚男人又发疯了,前所未有的疯狂,左痕怕到无以复加,左沐心痛得无法呼吸。
       所以她带着左痕走了,留下那个形如枯槁的男人在那间破败的不足二十个坪米的脏乱屋子里继续苟延残喘。
       身上有一百多块钱,那是她攒了两年多唯一没有遭男人毒手的积蓄。
       可是,纵使她天生聪慧灵敏让周围的孩子无所企及,她也不过是个十岁大的孩子,依旧会迷茫无措……
       她信命,但是不认命,就像她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却可以做主自己的人生一样,她相信在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不能成为过去,坚持一下,什么都会过去的,她坚信!
       风餐露宿,乞丐,小偷,诈骗犯,派出所……幸好幸好,从来不睁眼的上帝无意看见了她们,终于让他们有了个可以挡风遮雨而且不会挨饿的地方。
       孤儿院,聪明的左沐说服了好心的院护阿姨……感激涕零……
       左沐勤快,机敏,讨了院长欢喜,尽管她那个年龄段已经很难被人领养……
       没关系,那正是她希望的,她在等,等她再大一点点,她就可以更好的照顾弟弟。
       可是事情总是不如她所愿,左痕那么乖巧,那么讨人欢喜,总是有人想要‘打他的主意’。
       左沐不准,想尽办法破坏,她成功了一次又一次……
       后来再没人来领养左痕,因为他是个看起来聪明实际上却有严重心理缺陷的‘怪娃娃’,记忆力不好又爱哭爱闹,左沐满意这个结果……
       她以为她们会一直这样待下去,待到她可以带着弟弟走的那一天……
       然而事情总是朝她预想不到的那一条道路发展,孤儿院里来了一个领主,西装笔挺,不爱说话,但语气客气而礼貌,说是只领养院里十三岁以上的女孩子。
       十四岁的左沐像一株高傲又孤冷的芍药,清丽的瓜子脸,薄薄的粉唇,尤其是那双眼睛,干净纯澈得没有丝毫杂质,她美,美得让人心慌意乱。
       男人仔细地调查了左沐的所有资料,做了身体检查,甚至阴阳八字都没放过,那个装模作样的道人对男人悄声说她命格低贱,是最好的人选。
       温文尔雅的男人说就是她了,老院长高兴极了,说是帮左沐找到了一个好心的大金主。
       左沐死活不同意,依旧装乖巧乞求院长将她留下,她只想和弟弟在一起。
       快满七岁的左痕用他那看似不过四五岁孩子的小身板护在姐姐身前不让任何人碰他的姐姐。
       院长气极说她们两姐弟不识好歹,是个怪胎!
       她色厉内荏,坚持不已,想,大不了又离开……
       可是男人的力量太过强大,大到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们压死。
       左沐发了狂,以死相逼,要领养她可以,将她弟弟带着一起。
       她五行缺水多金,顽固而偏执,她喜欢坚持,却不知道那是走向另一场固执!
       那人依了她,她们被带到了一个离孤儿院很远的地方,一座庄严豪华的大别墅,奢侈到极致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森冷。
       后来没几天她就明白了自己不是被领养,而是被卖了,不是给别人做女儿,而是给一个疯子做‘玩具’!
       那个疯子是那家宅院主人的公子,是个浑身都散着金光的大少爷,可是他是个‘疯子’他有病!
       左痕说他害怕,因为那里阴森寒栗,每个角落都透着死气,每个人脸上都没有笑,像是木偶。
       左沐抱着弟弟蜷缩在屋内的角落里将身子藏起来,缩进只有他们姐弟的世界。
       睡着了,噩梦就开始袭击左沐的身心,她听见那个从未出过房间的大少爷在撕心裂肺的嚎叫,像是野兽的狂嚎,让人毛骨悚然。
       她被吓醒……才知道那个‘领养’他们的男人正像幽灵一样的站在她们身边俯视着她。
       他要她去伺候那个发了狂的‘野兽’,左沐吓得面无人色,死命摇头,想要退缩,无路可退。
       男人抢走了她的弟弟,那是她心,她嘶声力竭,哭嚎着乞求他们将弟弟还给她,可是她的力量终究太过渺小……
       她被那些力气大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女人架着沐浴更衣,将她打扮得像个公主。
       男人牵着她朝那间让她胆寒心惊的屋子走去,他给她蒙上了眼睛,因为那双眼睛太过犀利也太过干净。
       左沐害怕极了,前所未有,她觉得那房间里住着洪水猛兽,可是她别无他法。
       门开了,她看不见,而且本身屋里就漆黑一片,男人从后面推她,力大无穷,她无从反抗。
       空气里满是阴森冷厉的死亡气息,她听到有铁链碰撞的声响,还有从男孩嘴里发出的细微低吼。
       她的脸色惨白如蜡,如身坠冰窟挣扎要逃跑,却被男人扔到了床上,上了镣铐……
       终于她再无路可逃,其实逃与不逃又有何区别,弟弟还在他们手上!
       男孩被打了针,与之前不一样的癫狂,浑身像火烧一样,想要找个发泄口尽情的喷薄而出。
       和他同在一张床的左沐变成了他发泄对象,男人站在黑暗里看着她们,面无表情。
       抽去了欢腾与漫长喧嚣的夜色漆黑到纯粹,仿若所有星辰都坠入了巨浪滔天的大海,接踵而来的便是空荡与冰寒,像左沐的心一样……
       空气冷寂出僵持,然后冻结成冰,暗光将泪水狠狠敲碎,散落了一地。
       少年的身体缺乏节制,左沐如身在地狱,眼眶中的那汪湖水开始慢慢冻结成冰,疼痛,总是疼痛,难以忍受,却不得不容忍。
       黑暗中她的感觉份外灵敏,男孩的嘴唇柔软火热,有少年的清香如同新鲜的青枣,却也透着死亡的气息,像一朵迅速凋谢的毒玫瑰,在干枯之前企图染掉更多纯洁的‘花’来陪他下地狱!
       他在低鸣,声音透着磅礴的绝望和美丽的孤寂。
       纷乱的思绪在左沐心中掀起了狂风暴雨,拼命的撞击着她的灵魂和身体,颤抖能减轻那份恐惧!
       那人说她命格低贱,要让她来享受富贵,让她夺走那个失了神智的少年身上那高贵的命格,为那个如地狱一般的奢华府邸冲喜,冲掉那无边的晦气,让他的少爷重见天日。
       中国人迷信,可悲的讽刺,有一半外国血统的男人在无计可施的办法下也会病急乱投医,可悲可恨更可怜……
       左沐羡慕男孩,因为那证明他的父母是爱他的并且爱到无以复加!
       她也恨那个野兽一般的少年,是他打破了她心中那一点仅存的对男人的念想……
       十四岁的她没有情窦初开的机会,却已经深深厌恶了男人的身体,那种感觉开始刻在她的灵魂深处慢慢根深蒂固,成了一种不可抗力。
       从那一刻起她明白了痛苦和灾难是一只狼,她想战胜它,必须也得变成一只狼!
       她要将那屈辱的烙印变成一枚耀眼的勋章,总有一天!
       男孩神志不清,不懂怜惜,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面容,可是他记住了她,因为她身上那股清寒入骨的味道,还有和他一样的青涩干瘪的身体……透着腐烂却也纯洁的气息……
       左痕平安无事是左沐唯一的安慰,在那个坏年月里左痕是她活着并坚持的勇气,她爱他,胜过爱她自己,那种执念已经渗进了她的灵魂,慢慢啃噬了精髓,那便是促成她早熟的主要原因。
       她曾经也天真烂漫过,可是尘世的苦闷在不知觉中已经将她身上那份孩子的天真稚气磨得一干二净,不是她故作深沉,是现实容不得她天真。
       她心里苦,苦到难以言明只能任由它肆无忌惮地吞噬她的肉体和心灵,最后让她身心都变得满目疮痍!
       左痕灵敏聪俐,他不懂……但是他知道姐姐受了欺负,脸色那么白,浑身都是药水味,他抱紧姐姐瘦弱而冰冷的身体,想要用自己瘦小的身体给姐姐递去一点温暖。
       凄糜的夜泛滥地铺张开,冰冷的空气里还是流出了最温婉的爱抚。
       左痕对左沐说,“姐姐,夜太黑了,闭上眼睛看吧,这样你就不会害怕。”
       那是左沐曾经对他说的,如果夜太黑了,那就闭上眼睛,用心看!
       她说,她闭着眼睛也能看清左痕的脸,因为她已经把他的样子刻在了心上,她用心看他!
       左沐何尝又不是左痕的天,姐姐就是他的世界,唯一的。
       左沐哭了,第一次,她抱着弟弟在黑夜里低声呜咽,“左痕,姐姐真的好累,可是我还有你。”再累我也能坚持下去。
       她说,就算她们身在鼻祖地狱,她也会在地狱为左痕打造一座天堂!
       她一直在努力,尽管命运总不待见她。
       左沐下了决心,她记忆力好得惊人又天资聪颖,看过一遍能记住所有还能举一反三,要逃出那座宅院并不难,他们不会在意的,世上像她那样‘命格低贱’的女孩还有很多,关键是拿什么来衡量。
       十四岁多的她可以靠她的聪明和努力养活弟弟,她坚信破晓会是坚持的人最后的奖赏!
       ****************
       她是悠悠一抹斜阳,多想有谁懂得欣赏!
       她是绵绵一段乐章,多想有谁懂得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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