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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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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宝琉璃灯妩媚柔和的灯光,把紧密交缠的身影投向洁白的墙壁。
       上面的人在挺了挺身后,俯身去亲吻仰面朝天的人,而那人瘦弱的双臂,则缓慢抬起,环住他的脖颈。
       干戈得到极大的满足,他一面冲撞着,一面用仅存的小心翼翼问:“还痛吗?”
       黄文摇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算做痛。他的反应令身上的人更兴奋,一下顶入更深的位置。眉毛蹙起,他吐气间,仿佛看到干戈在对他笑,他也被感染,跟着他一起笑,笑,就是幸福么?
       “别再离开我。”他说。
       黄文胡乱地回答,“我不会离开你。”
       ……
       
       南方的雨,有时候,会一直下个几天几夜不停,而连下个十来日,也是常有的事情。没有来及落地的水珠,溅在廊檐上,发出不绝于耳的啪啪的声音。雨太大了,也正是这场大雨,把天极殿内,一直不息的靡靡之音巧妙地掩盖起来。
       很久以后,殿内安静下来。同时攀上巅峰的人,瘫倒在床,一动不动。
       没有了方才情*欲到达极致产生的热情,殿内一下显得清冷起来。就连那琉璃灯的光线,也突然变得黯淡。
       一切进行的激*情澎湃,一切又消逝的悄然无声。
       ……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
       天极殿伺候晨起的宫女在外面叫了几声,没有等来回应,知道储君不喜除大医令以外的人随便进入,便转身端着洗漱用具离去。对此,宫女们并不觉得奇怪,这种事已经发生过多次。殿下脾气喜怒不定,连女王都让着三分,她们万万不敢去招惹未来的国王陛下。左不了,过一会,储君自己会叫,再重新带着一应用具过去伺候就是。
       干戈的寝殿内,飘荡的纱幔,虚虚实实,为寝床上暴露在空气中的两人,笼上层层惑人的色彩。
       
       干戈先醒过来,用手撑住身体,拍拍仍在发闷的头,感觉什么地方不对,看向身旁,这一惊非同小可,一床狼籍。夜里发生的事迅速在脑中忆起,他惊得一下跳下地。怎么会,怎么会,明明是大哥,为何变成了黄文?带着一丝侥幸,他又坐回寝床细细观看,最后认命般地闭了眼睛。黄文身上那一个个青紫痕迹,暧昧地提醒着他,夜里发生的一切,决不是梦。还有他双股间,和着淡淡血液的白浊,仍在汩汩溢出。
       “天啊!”
       
       干戈暗骂自己一声禽兽,慌忙找来衣服先穿好,又拉上被子给黄文盖上,这才出来找水。见了红,就说明他伤了,必须赶紧清理内部。找了一圈,没发现水盆,最后干戈拿起桌上的水壶,还好,里面满满的。小心翼翼为他清理好身体,干戈拿了伤药,里外均涂抹好。找来自己的衣服,为黄文换上,这才又拉上被子为他盖了。
       坐在床边守着,即将睡着时,黄文醒了过来。很明显,黄文也是半晌之后,才明白夜里发生了什么,顿时面红耳赤,想着自己陷入疯狂时的迎合举动,这脸上就一阵阵发烧。
       干戈很是尴尬,“对不起,这,这是意外。”
       听到干戈逃避的话,黄文哂笑,点头应是。
       
       见黄文不说什么,把头别向另一边,干戈心里痛如刀绞。第二次,这是第二次!如果可以,他真想逃离西戎皇宫,躲开这个又一次被自己伤害的人。也许自己躲得远远的,他就不会再受伤。可躲避,终不是大丈夫所为。
       “殿下。”黄文的声音不大,很弱,“殿下不必为此烦恼,臣,依然可以当做是为殿下献身。今日一过,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如此体贴,一心为自己着想的人,难道你忍心去令他难过么?
       
       很久之后,干戈似下定决心,他把黄文揽到怀中,轻声问:“你介意我心中总是装着我大哥么?”
       黄文诧异,“臣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我是说,若是让我永远忘了他,这我做不到。可我,可以试着,去喜欢你,只有一个要求,你别太介意他的存在。他受的痛苦太多,我无法把他放下。”
       “那殿下究竟想让臣怎么做?”黄文直言,虽然他也很想有个答案。
       干戈叹息一声,“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要么杀了我,要么,我们一起尝试,喜欢对方。”
       这算是一个圆满的答复,黄文却没显得多高兴,他只道:“我现在哪个也不选,我好累,且走一步算一步罢。”
       干戈把心放下来,哪个也不选,实际已经做出选择。
       
       黄文窝在干戈的寝殿几天没出来,倒不是他不想出来,是干戈说他不方便,愣把他按在了自己的寝宫。白日里,干戈在外殿,命宫女把洗漱的用具放下,他亲自帮黄文洗漱好,自己才简单梳洗。膳食平日本就在外殿用,这倒省了多废口舌。晚间,床榻上,他们二人,一个在里,一个在外,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
       黄文在宫中专门照顾储君,因此平时找他的人也不多,以至他“消失”了几日,居然没人能想起他来。在他自己认为身体已经无碍的情况下,黄文终于下地,活动躺得已经发软的双腿。
       “真的没事了?”干戈问道。
       黄文苦笑,“再躺,怕就真该有事才对。”
       “大医令,如今你既然无事,那就为我请脉,看看日后该如何医治。”干戈调侃了一句。
       “遵旨。”黄文拉过干戈的手,开始诊脉,轻点着脉门,黄文摇头晃脑,道:“首先,殿下当禁欲。”
       噗!干戈一个没忍住,大笑出声。
       
     
     85、干戈VS黄文 ...
     
     
       不下雨的日子,午后骄阳似火,蝉鸣鼓噪。
       太医院的书局,是专门存放各类医书的地方。尽管是个不大的里外套间,然涂了清漆的红木架上,医书、前人留下的行医手札,仍是科目繁多。外间,就是供翻阅书籍的医官休息,查阅的场所,平日有专人负责打扫及招待来客。
       黄文正专注于一本前人总结的疏通筋脉之法的方子合集,啪的一声,竹窗响了下,红色影子跳进来。黄文抚额,,“公主,光明正大的走门不好么?”
       绮珊拍拍手,耸肩,“走门哪有这个刺激。嘿,小太医,看什么?到处找不到你,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殿下已经能自由走动,我要找出殿下如今不能运用内息的原因。”
       
       绮珊绕着木桌走了两圈,最后抱起双臂,道:“这种事急不来,就同他用了两年的功夫才可走路那般。一切有其相定的机缘,何必自寻烦恼。”
       黄文放下书本,疑惑着,“公主的意思是……”
       “我觉得啊,他是闷坏了,应该多出来走动。整天就闷在天极殿里,好人都会闷出病来,何况本身身体未复原的人呢。小太医,我看你和他还是蛮相投的,不妨拉他出来转转,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哦。”
       黄文蹙眉回忆了下,确实,干戈自被接回王宫,两年基本都是深居简出。点下头,黄文道:“公主所言极是。”
       
       天极殿内,干戈听了黄文的提议,很是惊讶,“你说什么?”
       黄文耐心地做解释一番,随后道:“殿下难道不想看看西戎国的壮丽河山么?”
       嗯,无论如何,已经无法逃避西戎国君的王位,若是借机四处走走,倒是不错的提议。只是,干戈一阵犹豫,“陛下会答应么?”
       黄文轻笑,“殿下大可放心,陛下会答应,只要有利于殿下恢复身体的事情,陛下都会答应。至于宿卫的事情,西戎国如今的皇家禁军虽是女子,可论起本领,各个不输沙场儿郎。”
       “那好,交给你去办。”
       “遵旨。”
       干戈无奈看黄文忙这忙那,一刻不停。本想过去帮忙,反倒被他推到一边,声称他帮忙,只会越帮越乱。
       
       女王在听了黄文的提议后,倒没表示多惊讶,绮珊已经和她提过,她没什么意见。本想找机会问问干戈的意思,不想黄文先来了。绣眉微扬,心中权衡一番,决定按黄文说的办,遂道:“那就准卿所奏。”
       目送走黄文,女王对躲在朱漆木柱后的人道:“出来吧,这个赌,你赢了。”
       绮珊手里拿只莲花,放肆地笑着,“皇姨母,绮珊说的没错吧。”
       “嗯。”女王算是回答,又道:“难得你能想出这主意。”
       绮珊嘻嘻笑着,“皇姨母,散心确实有利身体恢复,不过呢,只是散心时,能不能圆了小太医的心愿,这个可就不好说哦。”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女王杏眼圆睁,狠狠瞪了她一眼,“女儿家,没正经。”
       “真是冤枉,好心无好报。嗯,走啦!”小姑娘挥挥手,飘然而去,只给女王留下个俏丽的背影。
       “唉!”女王又开始头疼,这丫头!
       
       绮珊认定干戈和黄文的关系不一般,于是好心地想出这个办法,对此女王百思不得其解,但也只有成全的份。相处了这两年,女王已经发现,儿子对女人不感兴趣。自己心里再不好过,也不愿去为难儿子。
       得到女王首肯,干戈与黄文准备了几日,制定好出行路线,呈报女王。毕竟是储君出门,虽是微服出游,事情不大,却也不小。只要是干戈的意思,女王均无异议。最后,派侍卫统领江玲负责安全。江玲与五名侍卫微服宿卫,另派两百飞龙禁军暗中跟随。
       干戈得知女王的安排很是无奈,知其好意,便也没拒绝。两年了,母子之间,再有嫌隙,那道血缘却是割不断。
       那天,女王静静地注视他们的车驾驶离宫门。她希望干戈回来时,母子间,可以有个崭新的开始。
       
       朴实无华的马车驶离金璧辉煌的王宫,一路马不停蹄,赶往听琴谷,干戈此行的第一站。
       眼看天渐渐黑了,江玲策马到近前禀告,“公子,往前再走十几里就是客栈,属下已经安排好,请公子前往投宿。”
       “辛苦了,请前方带路。”
       干戈在车内掀开车帘看了看,见天色已晚,两边也看不到什么景色,悄然蹙眉。
       “殿下,你怎么了?”
       “没什么?”干戈摇头。
       
       马车进入一座小镇,周围顿时热闹起来,叫卖吆喝之声不绝于耳。
       马车在一家客栈前停下,黄文先跳出来,略整衣袍,方掀帘,请干戈下车。一身蓝色锦袍的干戈扶着黄文,下车后,先左右看看街景,这才活动活动坐了一天车,已经颠得要散架的腰腿。悄然皱眉,过去骑马带兵,也不曾觉得累,如今乘车,反倒累得不行,养了两年,人都跟着养娇贵了。
       “公子,里面请。”江玲过来招呼,声音压得很低,尽量不引起周围的注意。
       客栈很大,许是干戈一行人错过了最热闹的辰点,以至客栈此刻在一层喝酒用饭的,只有三三两两几桌人。
       
       酒菜是江玲已经订好的,人一到,伙计马上招呼着上菜,须臾,酒菜全部上桌,冷热荤素各有特色。这让饥肠辘辘的干戈与黄文喜出望外,暗暗佩服这女统领为人的精细。
       江玲把干戈这边招呼好,带着自己的五个人也在邻桌落座。一边用饭,一边悄悄观察周围的环境。
       
       “酒家,把最好的酒快快拿出来,爷今天高兴,要请客,快点!”
       瓮声瓮气,人未到,声先到,听着话便知道这人定是非常高兴,要在此请客。酒家老板似知道客人是谁,高声应了是,叫伙计按老规矩准备。
       干戈不了解西戎国的风土人情,知道西戎人好客,顿时心里好奇,扭了头,去看是什么人,这一看,乐了。就见一人如同个坛子般,腆着圆圆的肚子,外加一身古铜色的罩衫,怎么看怎么像个酒坛子。他后面跟着一人是个瘦削个,紧随着酒坛子,二人一前一后,进了酒家,巡视一圈后,在干戈他们那桌后面坐定。在等酒菜上桌时,已经开始淘淘阔论。
       也说不出什么原因,干戈就是对酒坛子很好奇,大概是他说话的声音太特殊吧,总之,在他们进来后,干戈竖起耳朵,去听他们说了什么。在听了一阵后,干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连一旁为干戈布菜的黄文,也顿时沉下脸。
       
       酒坛子仍在口沫横飞的讲着,“……我说老弟啊,这桩买卖定要好好做,老哥哥我保证你中间,绝不亏本。”
       瘦削个沉吟了下,道:“王大哥,你说这北苍国皇帝的脑袋,难道让驴踢了,立一个傻了的男人做皇后?”
       酒坛子嘿嘿笑着,“那谁知道,老哥我前些天刚从那边回来,听说那皇帝宠他那傻皇后宠得紧,如今是要天上的星星决不敢摘月亮,要地上跑的就不敢给天上飞的。早知道那北苍皇帝好这口,我家里倒是有个下人,傻了多年,说不定到了北苍国,能攀个皇亲玩玩。”
       “还有这等事儿,那传闻说傻皇后天赋异禀,男人产子可是真的?”
       酒坛子眯起一对细缝般的虾米眼,道:“真的,那傻子皇后头次产下的皇子,才落地三日,就被册立为储君,现在,那傻皇后又有喜啦,听说,临产的日子很快就到。不过就是那皇后脑疾犯的厉害,不然,怎么会派使者,到咱西戎国来,大量购买纯叶的花浆果呢?”
       
       瘦削个奇怪,“花浆果,北苍国也有,为何要到这边采买?”
       酒坛子晃了晃脑袋,“老弟啊,这你就不懂啦!花浆果是一种治疗脑疾效果很好的药材,本不算是特别名贵的药材。只是,咱西戎雪山的花浆果和别处的不一样,所生长的是纯叶的,药效远高于其他地方杂叶的。而那傻皇后,每日进药,必用特纯的花浆果不可。北苍皇帝为了治疗他的脑疾,自去年,已经三次派使者到咱西戎国,重金采买花浆果。如今啊,司药局已经派人到雪山,收这纯的花浆果,价格可是普通杂叶花浆果的数倍,老弟不可错过这发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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