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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时来运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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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身的气势,浑然天生地凌烈,仿佛天生的杀手。南宫清雅,到底现在是不是最真实的你呢?
      “你知道吗?雁荡山庄的那批死士,别说是现在的雁荡山庄庄主,就算是我或你亲自去了,也是指挥不动的。他们只听从一个人的指挥,这个人就是纪渲。我想因为南宫清雅的关系,你们跟皇帝那边,铁定是早晚得翻脸,所以我就不再为难你了,替你先清除一部分的障碍。至于你跟皇帝的对决,我就拭目以待了!”
      听到皇甫玦一副期待已久的兴奋,夜郎有些好笑地问道:“义父不是商人吗?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跟官府最大的头头作对不成?”
      皇甫玦闻言连连摆手:“你少往我身上扯。我现在只是闲云野鹤一只,仗剑游历江湖,你们之间的斗争,我只是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好奇而已。”
      说着话的时候,皇甫玦无意地望了南宫清雅一眼,忽然靠近夜郎,压低了声音说道:“其实,就我个人而言,在十几年前就看不惯皇帝的作为了,差点害死我最得意的得力助手。不过那个时候,我有其他的事情在办,这才一拖再拖。现在,我不再是东财神了,这个重任就落到了你的身上。你要加油啊,一定要帮南宫清雅报仇才行。啊,对了,其实你就算不接受我给你的重任,也无所谓。反正凌风是不会让人伤害他的清雅爹爹的。哪怕那个人是皇上,估计他也不会认帐,而你又嫁给了人家......唉!”
      夜郎被皇甫玦一番路说得哭笑不得:这义父分明就是小心眼,记着十多年前的冤仇,但现在好不容易摆脱了东财神的身份,他也不想再沾染这样的事情,偏偏心中的气不出,也不爽。就变着口吻来刺激他。
      其实就算是他不说,他也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与南宫弘正面相争。这个既是为了南宫凌风、南宫清雅,也是为了他穿越人的野心——他以东财神的势力,现代人的智慧来挑战这古代第一人,这比他曾经做过的任何事,任何决定,都让他热血沸腾!
      一股豪言壮志由心而生,夜郎仿佛在与找到了冥冥之中的彭湃心情,虽然前路看不见方向,心情却是阳光普照,一片光明在眼前啊!
      皇甫玦也读到了夜郎眼中那股霸气天下的气势,知道再也不用自己的鼓动了,夜郎的心中已经有了决定,而那决定正是他希望看到的。
      多年前的夜晚还记得清清楚楚,许久平静之后的心血来潮,忽然想见一见纪渲。但消息传递出去之后,却让他等了又等,结果等来的,却不是纪渲,而是他的胞姐纪月。那时候,他才知道,纪渲被皇帝扣在了皇宫之中,奄奄一息。
      后来,虽然再见到了活着的纪渲,武功也同样是那么的强悍,但那身体却是明摆着大不如前了。第一眼,皇甫玦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哥,病怏怏的模样,哪里有半点杀手的气势?
      他是一个生意人,却同时也是一个江湖人,无论哪一种身份,最看不惯的都是官府中人,但生意人的身份,却又迫得他不能与官府的人作对。
      好多次的时候,他都在想,他当年一定是吃多了,才答应自己的义父,坐上了东财神的位置,过上了这种束手束脚的生活。
      好在,后面他终于找到了其他的乐子,改造雁荡山庄,建立自己的间谍网络,完善影危制度,使得东财神从一个完全意义上的商人,沾上了浓郁的江湖味道,而他却一直没有断开过对当今圣上的怒火,如果不是舒擎苍拦着,他早就行动了。
      现在,他就将舒擎苍呆在身边,他让夜郎好好地发挥去吧。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更相信夜郎有比他更加充足的理由,不会让他失望的。
      “好,那么我的第一个命令是......”夜郎说到这里瞥了南宫清雅一眼,高高举起手中的信封“......将纪月的名字从这上面清除!”
      月娘隐藏在面纱下的脸,微微一震,眼神复杂,似乎意外,却又在意料之中,另外还带着点点的疑惑不解:既然放开了她,为何不放开纪渲?
      皇甫玦毫不意外地点点头:“就知道你会这么做。不过,还好你没有昏头,要是你将纪渲从上面清除的话,我铁定跟你翻脸。”
      从名单上剔除纪月的名字,是夜郎表现自己“当家做主”权利的时候,也是他对南宫凌风的一份交代,但是纪渲的名字却不能轻易剔除。他是死士的核心,对夜郎这个刚刚接任东财神而言,又恰巧是夜郎的“爹爹”他的存在是非常有必要的。如果夜郎因为感情而连这点都认识不到,别说是皇甫玦跟他翻脸,他自己也会觉得脸面无光。
      “月娘,你回京师去吧!”既然将纪月的名字从名单上面剔除出来,夜郎肯定不会用命令的语气,但是他知道他的话,月娘也不会置之不理。毕竟除开这层关系,他们之间还有南宫凌风牵挂着。
      从现实的关系来讲,京师的事情,她不能置之不理。而现在,京师那边也的确需要一个坐镇的人,月娘无异于是最好的人选。
      老实说,亲情的羁绊远比主仆的约束来得更深更沉。
      月娘明白了他的意思,眼光在不远处的南宫清雅身上转了一圈,然后点点头,慢慢地退走了。
      无论是她还是南宫清雅,还是她的孩子南宫凌风,都欠了南宫王府那些人太多太多,夜郎的安排,对她还是对南宫清雅,亦或是对南宫凌风,都是最好的。同时也给了她一个报恩的机会。而有南宫清雅在这边,她也可以放心在京师做事。
      月娘刚刚退下,皇甫玦就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轻轻拍拍自己的脸颊,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也得出发了,现在我是无官一身轻,夜郎,你可要好好干。这些财产都是自家的。可不要挥霍光了。”
      “谢谢义父!”夜郎深深地对着皇甫玦鞠躬,没有皇甫玦的雪中送炭,他们现在的处境,实在是难以有转圜的余地。
      这此,皇甫玦没有在嘲笑夜郎的不干脆,他感性地挥挥手,告别了夜郎,转身的时候,不免嘀咕:怎么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他可还好好地活着呢!
      等现场只剩下夜郎与南宫清雅的时候,夜郎才不紧不慢地说道:“爹爹,我可要下命令了。”
      南宫清雅淡淡地望着他,眼眸之中不带一丝的感情,现在在他的眼中,夜郎不在是以前的那个夜郎,而是他的主人,从小受到的训练,让他从骨子里习惯了在不同的人面前扮演不同的角色。这一切的出发点,只是因为主人的命令。
      不过,他保持得很好的面部表情最终还是因为夜郎的“命令”而功亏一篑,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夜郎会说出这样的命令内容,呆愕了半晌,只看到了夜郎扬长而去的背影。
      天亮的时候,在众人的期盼眼光之中,夜郎终于回来了。只是在他的身后,没有跟着一起离开的南宫清雅。
      云殇最先跑到夜郎的身边,左右张望一番,才急急问道:“夜郎,清雅呢?”
      他此刻最怕的就是南宫清雅一个人跑回京师去了,偏偏按照那人对南宫凌风的爱护来计算,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概率大得惊人。所以,云殇是一时一刻也不愿意让南宫清雅离开他的视线之外的,只是到底功夫不如南宫清雅,这般的心思也只能着急、担忧的命!
      早知道,他在路上还是不应该听那小老儿的胡言乱语,给清雅喂下解药。
      “后面吧。”微笑地看了云殇一眼,他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云殇啊,作为朋友,我可是仁至义尽了,所以你也得好好报答我。”
      云殇不明白夜郎话里的意思,只是狐疑地瞅了他一眼,道:“在你落难如此的时候,我还给你通风报信,仁至义尽的人,是我,好不好?要好好报答的人,也是你!”
      “好,那我报答你。现在开始,在我没有完全安全之前,你可不能离开我的身边,最好随叫随到。有难同当嘛,对不对?”
      云殇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啊,好你个夜郎,竟然给我耍起无赖来了。”
      “那得看你想不想知道清雅爹爹的下落啊?!”夜郎索性耍无赖到底,“如果我告诉你,你可得答应我的条件才行。”
      这已经是很明显的在耍无赖了,大伙儿看得听得也很无奈啊!
      但是因为太明显了,云殇反而觉得不应该是表面上那么一回事,夜郎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再次仔细端详了夜郎一遍,云殇还是保留着自己的态度,直觉告诉他夜郎似乎是瞒着他什么事情。
      “你把话说明白。”事关南宫清雅,云殇可不想不清不楚地。
      “我......”夜郎正要说话,忽然看到了云殇猛然瞪大的眼睛,福至心灵,他知道落后在自己不远处的南宫清雅铁定是回来了。原本还想借着南宫清雅没有现身的时候,套点云殇的好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但是要将真话说出来,似乎牵扯得就太光了,而且为了南宫清雅的面子问题,有些话,他还是得继续瞒着。
      “喂,”趁着南宫清雅还没有走过来,云殇也没有来得及殷勤跑过去,夜郎抓住机会,压低声音说道:“云殇,记住我为了你可牺牲太大了,你可不能不打招呼就离开,切记切记!”朝着云殇再做出一个慎重加严肃的眼神之后,夜郎就进屋看他想念的人去了。
      搞了半天,夜郎强调的“牺牲”“仁至义尽”,云殇一点都没有体会到,反倒是觉得夜郎似乎给他挖了一个很大很深的陷阱让他跳下去。
      当然,等到最后真相揭露的时候,云殇只恨夜郎的“陷阱”挖得不够大不够深,但的确是如夜郎所说,他做得“仁至义尽”了,而他对他的感激,是无论以后帮多少次,也无法抵消的。
      夜郎走进房间的时候,南宫凌风已经从床上站起来了,他看到夜郎进来,也是非常高兴,叫了一声相公,就想像以前一样,朝夜郎扑过去。
      但在加紧两步快速走动之后,脚腕处,一股深深的撕扯痛楚感,让南宫凌风“啊”了一声,惯性前进的身子,因为脚步的忽然停下,而向前倾倒。
      夜郎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朝着南宫凌风跑过去,希望自己可以在他倒地之前接住他,但毕竟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远了一些,他除非会南宫凌风曾经的轻功,否则,绝对是赶不及的。
      幸好,伺候在一旁的雪霁手疾眼快,抱住了南宫凌风。
      “少爷,别忘了你脚上的伤!”雪霁一边扶起南宫凌风,一边恨铁不成钢地提醒他。
      南宫凌风在雪霁看不到的方向,吐了吐舌头,他这不是看到相公太激动了吗?!
      夜郎这时才心有余悸地走到了南宫凌风的身边,从雪霁的手里将他接到自己的怀里,这才有了一种塌实的感觉。
      这些天来,一会儿是阴谋算计,一会儿又是被人追捕,过的虽然充实,但也辛苦。只是对他而言,这些并不算什么,他对那些事情的成败都可以不放在心上,惟独对南宫凌风的脚伤有些难以释怀。
      云殇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他,凌风是再也不能使用轻功了,甚至以后连跑步的次数都要尽量减少,不是身体负担不起,而是他那勉强接上的脚筋,脆弱得不能承受太大的负荷。
      “唉,”声叹了一口气,既是为南宫凌风的脚伤而伤怀,也是因着自己的连累而牵连了他的叹息,只是夜郎没有注意到,他本以为只是在心中轻轻的叹气声,现实却是情不自禁地叹息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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