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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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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面面相觑,李想虽然嘴巴坏一点,但是没有什么糟心眼,让韩彻给骂愣了,赵子挠挠脑袋:“这是怎么了?喝酒喝傻了?”
       一直闷头吃饭的斯坦,动动嘴巴终究没有说话。
       斌子问:“那咱们是去找是不去啊?”
       “老子不去,爱他妈谁去谁去”李想带着气。
       斯坦把饭咽下去:“没事,我看折腾这一回,些许他俩就好了。”
       
       韩彻沿着小镇往山上走,两旁的景色在迷人也入不了他的眼睛,也知道那崽子出不了什么事,可是就是放心不下。什么都没法想,小畜生真的出什么事的话,韩彻闭上眼睛。这回热闹了,自己是有点过分了,跟人家李想嚷嚷的着么。大概真的有点操心过度,但是没办法,谁让那家伙时刻挂在自己心里呢,谁让自己没出息贱的慌呢,谁他妈让自己……爱他呢,是够贱的,那小牲口那么干脆的决裂,那么随便的和认识没三天的男人去宾馆,真的是想弄死他的心都有。搬出宿舍退出学生会,就那么残忍的斩断和自己的一切关系。诱惑自己往坑里跳,然后他爬出去拍拍屁股走人了,尤扬大概有点于心不忍的跟自己说别怪他,他也迫不得已。迫不得已?贾波那个人妖逼着他去开房间?自己逼他分手?韩彻思想变得有些偏执,觉得谁都不是好东西。真找到他就他妈在这干死他。
       嗜血的诅咒在脑海里产生,爱情在心里生根发芽,可惜长出来的是血腥蔷薇。至少找到他在说啊,问了好几个路人,人家都表示今天学生仔看多了,不知道是哪个,韩彻有点恍惚。手机响,是赵子,韩彻接起来:“还没有……恩,你们接着去做调查报告吧,我自己可以……对了,跟李想说抱歉。我太着急了。”
       耳朵里还带着赵子说:“没事咱哥几个谁跟谁”的话,韩彻靠在一棵树上,周围很安静。韩彻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安静了,因为分手,自己拼命的让自己忙起来,上课去社团去学生会和蒲莹幽会,每天累得到床上就睡,这样才不会有闲心想去秦弦。秦弦是道蛊,不经意就会出现。坐在教室里,就会想和秦弦偷偷拉着手上课的时候。在食堂里,就会想秦弦不喜欢香菜往自己碗里夹的时候。爱情没有多难以捉摸,就是想在一起,想和他天天泡在一起。这次出来,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放开了,毕竟他已经牵起一个女孩子的手了,但是看见秦弦才知道,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那些东西只是被自己刻意的封闭起来了,光是在秦弦旁边,那些东西就肥皂泡一样破裂了。尤扬以前说真爱只有一次,当时笑她小说看多了。现在想想还真是。能给人那样神魂颠倒感觉的人,大概真的只能有一个。
       现在这样不好么……
       韩彻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自己真的没有想过分手么?在交往之初,秦弦就说明了两个人的关系只能维持四年,青春会随着大学结束的。成为一个社会人之后,自己还能心平气和的对待和秦弦的关系么?那时候那么坚定的和秦弦在一起,多少是情不自禁顺理成章的事情。相爱了,接下来的厮守,自己能做到么?想想自己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和秦弦分手不到一周就和蒲莹在一起了,那绝对不排除是为了残忍的惩罚秦弦。让他知道自己还是正常人。但是他永远都要待在见不得光的地方。也许自己也不对吧,这是因为这样,秦弦才从自己身边跳开吧。
       两个人分手,一方顺理成章的去结婚,另一方独自舔舐伤口或者干脆放开自己去追求一夜的美梦,那不是很可悲么,大多数人在伤好了之后就把那时错误的爱情当成教训,当成年轻时候的浪漫,但是也有少数像贾波他们那样的,明明还在痴情,但是却无可奈何了。那个男人看见贾波和秦弦在床上真的就一点都不愤怒么?不可能的吧,只是看太多次了已经让自己麻木了,明明每次都会那么心痛但是还是在那样的地方呆着,唯一的想法就是保护那个自己根本就放不开的人吧。贾波呢,和别的男人出去的时候。心也一定在哭泣吧。
       说句实在的,社会的态度,真的能杀死那些矛盾的灵魂。
       胡思乱想的头昏脑胀,遇到秦弦就很难冷静。其实有时候真的是自己犯病。秦弦在没有自己的时候不也活到十八岁了么。韩彻想想,人都贱,你爱他的时候他说你贱,你掉头就走他就开始犯贱。好像是贾波说的话,也有那么点道理。
       转悠了半天,冷静下来了。今天可能有点太过火了,这么明显,怕是已经让他们几个觉得奇怪了吧,韩彻找了块石头坐下来,折磨成这个样子,也放不开手。想抽烟,因为呛的肺难受所以才抽,有时候自己比秦弦更像小孩。比如报复他,比如出来找他。
       手机响,接起来是蒲莹,听着她略带抱怨的声音才想起来忘了打给她。平淡的哄她,讲好听的话给她听,就算是分开也没有止不住的思念。和蒲莹在一起只能算是合适。蒲莹不是招摇的女孩,偶尔的任个小性也很可爱,韩彻对她很温柔。不止听过一个人说过蒲莹是水晶鞋里的灰姑娘。但是自己知道那只鞋的主人其实不是她。对蒲莹好,大概还有些歉疚在里面吧。
       “大彻你想没想我呀”蒲莹的抱怨总是小心翼翼,掺杂着撒娇。韩彻心情不太好,很快挂了电话。为什么自己对秦弦就能做到那么毫不留情对蒲莹就不能呢?大概是因为理智作祟吧。理智判断着哪边才是对自己有意的部分,到底做了什么错事啊,自己的青春怎么这么背啊,爱上和自己同性的家伙,痛苦的恋爱最后还被甩掉。韩彻无力的笑了笑,其实自己才是最卑鄙的人。很多事情是可以深挖的,但是他不敢,他宁愿相信理智。刚开始的那点小暧昧是被初恋的感觉冲昏了头,一门心思往前冲,后来到手了反而畏畏缩缩起来,秦弦每说一次分手自己都有心痛万分,但是从没有反驳过,所以才卑鄙才龌龊。把别人逼上绝路自己还扮演受害者的样子,活该被甩,活该自己难受。
       站起来走,漫无目的。心口荡漾着哀伤,找秦弦没准只是一个借口,真正丢了的是自己的心吧。
       前面有一个泥塘,韩彻眯上眼,两只肥猪在拱土。韩彻想绕过去,一边喂鸡的大婶开口了:“小心点,刚才就有个学生仔掉进去了。”
       韩彻随口问:“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啥?自己瞎转悠找不到旅馆了,我家猪认生的追着他,一着急就掉进去了。刚才我刚给指路让他回去了?”
       韩彻转身就跑,为什么跑他不知道。现在他头脑里什么都没有。跑是本能,脸上带着欣喜。他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后面的村妇喊:“学生仔别怕,我的猪不咬人。”
       
       寒风彻骨寂静处,顾影单只弄秦弦。
       
       从一开始就是错误。
       因为神已经制定了游戏规则,谁不按照规则出牌。谁就是罪人是笑柄是堕落的□。
       我注定要堕落了,你呢?你愿意陪我一起么……
       
       等推开自己宿舍门的时候,看见地上一溜烟的泥脚印,韩彻手指颤抖了一下,在屋里把门反锁了,洗手间里有哗啦哗啦的水声。韩彻脱掉外衣,手在颤抖,他知道自己有点疯狂,但是为自己的疯狂雀跃。推开洗手间的门,秦弦正在冲冷水澡,冻得浑身哆嗦,雪白的身体因为寒冷蜷缩在一起。
       头发湿润的的样子有说不出来的可爱。听见开门声回头看见韩彻,本能的往后退,韩彻没有犹豫,更不用说秦弦慌忙的消极抵抗有说不出来的诱惑,几步上前,滚烫的嘴唇印上秦弦的,被喷水伞的凉水浇的狼狈,但是吻却带着焚烧灵魂的火热。
       秦弦感觉有点懵,等韩彻的手已经抱住他的肩膀的时候,才傻傻的张开嘴唇迎接韩彻的吻。欲望是一瞬间烧起来的,秦弦□的身体无处遁形,韩彻的吻带着撕咬,秦弦嘴唇被吻的生痛,眼泪从眼眶里飚出来,秦弦急切的把手伸进韩彻的衣服,寻求更多的温暖。
       太久没有亲热过的地方带着生涩的执拗,韩彻粗鲁的硬闯,接触到韩彻的一瞬间,秦弦就迷糊了。熟识的身体被迅速点燃,带着从小腹中窜起的火苗急切的疼痛。心脏跳得与紊乱的呼吸都不调,旅店使用的洗澡水是靠太阳解决的,此刻还冰冷的很,但是根本浇不灭已经点燃的青春的火焰。秦弦被水糊住眼睛,身体被强壮的手臂簇拥着,韩彻从来没有这么粗鲁过,秦弦只觉得痛,想喊出来,可是牙齿咬在嘴唇上,一松开恐怕就控制不住自己会说什么了。
       爱情带着前所未有的疯狂和野蛮,黏合在一起的部位,被到达了更深的地方。痛,没有任何快感的痛,眼泪像开了闸,和着从脑袋上浇下来的冷水,更觉得眼泪的火热,韩彻咬着牙,舒服到痉挛,秦弦攥着水管的手发白了,但是没有反抗,从一开始就是迎合着自己的,无论自己有多粗鲁。
       韩彻带着心软手伸到情人前面,秦弦本来已经兴奋起来的部位带着疼痛被冷水浇的蜷缩起来。韩彻没有说话,嘴唇准确的吸住秦弦最敏感的地方,秦弦犬齿一松,抑制不住的呜咽声泄露出来,韩彻停了一下,伸手把水关上了,秦弦弓着身体被韩彻从后面搂着腰,脑袋低低的垂下,气息还没有倒顺,猛烈地攻击又排山倒海的汹涌开了,水声停止之后,耳朵里只听到见彼此的呼吸声,秦弦闭上眼睛。消极的迎接韩彻的攻击。韩彻叹了口气,把秦弦反转过来,重新堵上那因为凉水和疼痛变得冰冷和惨白的嘴唇。
       秦弦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开始泛滥,委屈的大哭。雪白的身体被韩彻施虐的巴掌扇上,秦弦想反抗却抬不起手,唯一的武器就是哭,因为是韩彻所以被怎么样对待,都是可以的。
       两人都狼狈的狂喘,韩彻抓着秦弦亲吻,带着要窒息的狂野。秦弦后面火辣辣的痛,搂着韩彻的脖子,任韩彻抱他去床上,久违的身体又交缠在一起。秦弦哭的快要抽过去了,韩彻粗鲁的呼噜他的头发:“闭嘴,不许哭,疼也给我忍着。”
       秦弦摇头:“韩彻,你王八蛋,你是同性恋你一辈子都是同性恋!”
       交缠着舌头,韩彻在秦弦的哭声中到了极致,那一刻美得犹如天堂。
       刚才有多销魂,事后就有多狼狈。韩彻坐直了身体,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情人。想说话但是不知道说什么。尴尬在无语中攀沿,这样算什么?外面天还没有黑,韩彻渐渐地清醒。心里真的难受到窒息。不拥抱他就无法思考,那么自然就发生了。男人还真不是有节操的生物。
       伸手去摸秦弦的头发,湿湿的,秦弦的肩膀抖了一下。韩彻叹气,从后面抱住他。秦弦转过身把脸埋在他肩膀里,彼此的味道渗到鼻腔里。韩彻开了口,声音哑哑的:“刚才,弄疼你了吧?”
       秦弦摇摇头,因为刚刚很激烈的哭过,鼻子有些堵的上不来气,偶尔会短抽一下。韩彻不知道在说什么了?这次算是意外还是别的?这次过了,他们是和好还是继续当路人甲。没有力气去想那些,太累了。此刻能把秦弦抱在怀里已经是奢侈的了。身体的热度还没有下去,大概是因为得到了久违的慰藉,有些嚣张的不肯休息。韩彻用下巴摩擦秦弦湿润的头发。
       “你不用担心”秦弦把脑袋埋在韩彻怀里说:“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
       韩彻一把把秦弦推开:“你说什么?”
       秦弦,用被子裹着自己,低头自顾自的说:“以后你也可以来找我,你也不用和蒲莹分手……”
       韩彻看着他:“那也是你和贾波相处的方式么?”
       秦弦抬起头,眼睛定定的看着韩彻:“是又怎么样?”
       韩彻看来他一会,伸手抱着他:“别对我说谎,弦。别对我说谎。”
       是久违的温柔的韩彻,秦弦眼泪又从已经红肿的眼睛里流出来:“韩彻,我对你说谎了。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我不会和别人的。我没有和别人过……”带着撒娇意味小声的嘟哝掺和着眼泪泄露无助和恐惧。
       韩彻心疼的咬牙,怀里颤抖着告白的声音带着致命的杀伤力。这段时间相互折磨的日子也让秦弦受尽了委屈,本来还在犹豫的要怎么处理他们之间关系的想法,一瞬间就有了答案。要在一起,无论付出什么,也值得了。
       秦弦睡着了,韩彻把他盖好。虽然舍不得放开温暖的抱枕,但是还有事情要解决。穿上衣服之后,天已经快黑了,韩彻出去敲了斯坦屋里的门,四个人正坐屋里看电视呢,空气带点尴尬,韩彻挠挠头:“那什么李子不好意思啊,我脑袋让驴踢了让门压了,你别在意啊。”李想哼了一声:“谁知道你小子发什么颠。”也就不再摆臭脸了。哥几个笑起来,还有点纳闷怎么韩彻一下子又开始贫嘴了?
       “找到弦子没有啊?”赵子问
       “找到了找到了”韩彻笑笑:“劳大家神了啊,我们两口子和解了。”
       谁都没当这话是真的,斌子一跳三尺高:“我艹喂!憋死我了快!你俩为什么啊!闹得鸡飞狗跳的!我真是服了,他人呢?”
       韩彻赶紧双手合一:“得罪得罪,我们哥俩因为点事误会,也是我这段太忙。没事了没事了。丫刚跟母猪打架掉泥坑里了。跟屋里洗澡呢”韩彻真真假假的把秦弦路痴智斗母猪的事一说,大伙都笑了。李想挠挠脸:“你早说秦弦是路痴啊。”
       赵子吧唧嘴:“我怎么觉得跟做梦似的啊,你俩可真神话,头一天还好的跟一个人似的第二天就一句话不说了,刚才还一个屋住都不愿意现在就又讲和了。秦弦也是的,平时挺威风一个爷,竟然让老母猪给累趴下了?”
       韩彻听这话很不受用,但是又不能反驳。斌子挤挤眼睛:“那就不用换地方住了?”韩彻摇摇头:“谢谢哥哥们了,就这么着吧。”
       斯坦坐在床上,一直没有抬头,听见韩彻们没正行的说五道六的,突然闷闷的加了一句:“大彻,都是哥们,有些事你注意点好。”
       韩彻一愣,他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斯坦的女朋友和尤扬是一个宿舍的。就算尤扬不把他和秦弦的事情告诉别人,尤扬的那点破嗜好,她们屋子里的女孩子肯定都知道,他不知道斯坦是不是怀疑什么了,他和秦弦的事是有点明显。如果那女孩也喜欢什么耽美并且跟斯坦说的话……韩彻知道自己和秦弦有时候做的有些露骨,但是一般正常的人都不会往那方面去想吧。斯坦那么冷静的口吻说出来的时候,韩彻只慌乱了一下,他没有正式回答斯坦,因为斯坦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想必也没有想他解释的意思,韩彻想起了那个还在隔壁屋里睡觉的小崽子,嘴角微微的上扬了一下,韩彻还是接口:“我知道了,谢谢。”
       斯坦继续看电视,斯坦一定是察觉到什么了。但是他没有多说什么,还带着善意的提醒,让韩彻心里很感激,本来已经做好了被全世界孤立的准备。
       “打什么暗语呢?”赵子嚷嚷:“吃饭去吃饭去吧,大彻你一甩脸子就走,我们都没吃饱。饿到现在,你去把弦子叫醒。”
       韩彻打开灯,秦弦醒了,迷糊的揉着眼睛。韩彻走过去坐在床边上:“起来了,饿不饿?”
       秦弦摇摇头,因为坐直了身体,被子盖不到的地方有点凉。韩彻摁他躺下:“那在睡一会,我去买点吃的给你?”
       外面传来斌子的喊声:“起来了弦子!”
       韩彻的手一抖,但是没有收回去,秦弦知道他怕自己在意。秦弦哑着嗓子回了一声:“知道了!”就起床想找衣服。秦弦今天穿的那身已经报废了,混着泥汤子在卫生间躺着呢,韩彻去把秦弦的包拎来:“不舒服就别去了。”
       秦弦揉揉红红的眼睛,执拗的穿上衣服。这次做的真的有点过分,秦弦走路左摇右摆的,韩彻忍不住想笑,被秦弦剜了一眼,没敢出声。
       “怎么……听说你跟老母猪摔跤来着?”赵子没正行的说。脸上笑得很YD。
       秦弦一顿,继而脸一红:“听谁瞎说的!”
       “还能是谁啊?”斌子也跟着笑:“你那相好的呗”
       秦弦知道他们在开玩笑,可是脸就不由自主的烧起来。和韩彻睡过之后,秦弦的心里变得平静多了,赵子依然不正经的说:“怎么弦子你还好这口呢?老母猪!恩恩……口味真重啊。”
       秦弦还没张开嘴,韩彻就不愿意了:“谁是老母猪啊!什么重口味啊!你会不会聊天啊!闪边去!”
       赵子切的一声:“嘿!你说成我说就不成啊!老母猪怎么了?”
       秦弦的小酒窝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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