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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小小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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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雪!小雪!”突兀的叫喊打破了这难堪的静默。
       王炎眉头一皱,庄净榆瞧见那个小榆钱儿叫做珅叔叔的男子冲进了园中。
       这世界,还真小。或者说,他们都是自己以前认得的一个圈里的人?
       
       “真的是你!我听到笛声就知道是你了,都快三年没听过你吹笛了!你今天怎麽肯出来了?”陈景珅的欢喜与激动之情溢於言表。
       “这位,想必就是白衣胜雪、笛声似梦的雪梦公子吧?”王炎一声清咳,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
       “啊!”那人猛地回过身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见到他们二人,似也不意外,只略有些尴尬的笑笑。
       “那个……我们就不打扰了。”他拉著雪梦就想走。
       
       雪梦却甩开他,一步一步走到庄净榆面前。他走得极慢,步态却是说不出的优雅,即使同为男子,也不能不为他的风采折服。
       雪梦微笑著,眼里却有点点泪光,“雪梦只是个烟花场里的小倌,不知可否有幸请公子品一杯茶?”
       
       “小雪,你不要这麽说!你早就不是了!”
       “可毕竟曾经做过,不是麽?”雪梦看也不看他,只问庄净榆,“你会嫌弃麽?”
       二人站在一起,竟是如此的和谐与般配,如果说庄净榆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那雪梦就是误入凡间的精灵。
       
       庄净榆笑如春风,“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雪梦高兴得就象孩子,上前来牵他的手。
       “小雪!”陈景珅很不甘的盯著二人。
       雪梦回过头来,脸上如冰冻三尺,“我不请别人!”拉著人就走了。
       
       王炎闷笑连连,“景珅,你怎麽这麽没用?连杯茶都讨不到。”
       堂堂的恭顺王在宣帝面前吃了瘪,一肚子火气不知怎麽发好。柿子要拣软的捏,看看四周就盯上洪七斤了,“你在这里做什麽?”
       洪七斤吓得一缩脖子,“小的这就回家!”脚不沾地的跑了。
       宣帝笑得更大声了。
       “我还是得去瞧瞧,小雪会做傻事的!”陈景珅咬牙切齿的转身要追。
       “不用了。”宣帝哂然一笑,“既然你都可以查到朕在这儿,别人也一样。今晚这事还没完呢,你何苦去做那个恶人?走吧!”
       
       茶是好茶。
       茶叶形似瓜子,泡开後绿色光润,微向上重叠,正是庄净榆平素爱饮的六安茶。而这种却比常见的似更好些,也不知是什麽异种,香气格外浓郁。
       
       烹茶的亦是妙人。
       不仅生得赏心悦目,还是茶道高手,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仪态万方。
       雪梦在三绝馆的一角独占著一处庭园,并无外人敢来轻易打扰,昭示著他的地位超然。
       
       品著香茗,一任时光流转。
       庄净榆在等著雪梦开口,可他却什麽也不说,就这麽静静的看著他,不知何时,目光竟已痴了。
       
       一壶茶饮尽,庄净榆忍不住了,“你……不打算跟我说些什麽麽?”
       雪梦微笑著轻轻摇了摇头,走到庄净榆面前,跪坐在地板上,把头枕在他的腿上,“我只要这样靠著你就好了。”
       可庄净榆觉得──不好。
       他已经很久没有与人亲近过了,这几年,他一直极力避免与旁人的身体触碰,因为这会让他产生一种难言的欲望,令他自己都害怕。
       
       “雪梦,你坐起来好吗?”他想把雪梦扶起来,他却如灵蛇般柔软的缠上来,坐到了他的怀里。
       双手攀爬上他的颈项,雪梦的额头轻抵著他的,吐气如兰,“净榆,让我伺候你好不好?”
       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脸上,说不出的酥痒难耐,“雪梦,不要这样!”
       
       “那你想要怎样?”雪梦侧过头,在他颈边顽皮的呵气。
       一手已经斜插进他的衣襟里,轻轻的划著圈,春衫轻薄,每一分抚摸的感觉都是如此的清晰,带起皮肤敏感的颤栗。
       庄净榆只觉口干舌燥,体内有一股不受控制的热流在涌动,气息明显有些不稳了。
       
       “净榆,净榆……”雪梦喃喃的唤著,本来清柔的嗓音此刻听来却无比娇媚,“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的,不是麽?”
       “不……不是……”庄净榆尽力的保持神智的清明,两个男人这样是不是太奇怪了?可身体却不受控制,根本舍不得推开怀中之人。
       
       雪梦是风月场中的名优,岂会不知,“你撒谎!”当下毫不犹豫将两片红唇送上,紧紧封住了他的唇。
       庄净榆只觉呼吸一窒,但转瞬却是说不出的快活,他本能的微张开唇,让雪梦的舌头轻而易举的攻了进来,唇舌相缠的愉悦让他紧紧的抱住了怀中之人。
       雪梦的味道很甜美,无疑令人沈醉,但还不至於让人神智全失。他身上还差了点东西,是什麽呢?
       
       蓦地,门轰的一下被人踢开了。庄净榆从未象现在这麽尴尬过。
       “师兄!”沈虚槐难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紧紧纠缠的两个人。
       一向儒雅高洁,从容淡雅的大师兄,此刻却衣衫半解,黑发凌乱,露出颀长的颈项和半边白玉般的胸膛,眼中情潮未退,有著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更重要的是,此刻他怀中抱著的,虽然是个美人,但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那男人的手还轻佻的放在师兄的胸膛里。
       可很快,他就发现,大师兄脸上晕红得有些过分,屋子里还残留著一股奇异的香气。
       
       沈虚槐不由勃然大怒,上前一把将雪梦扯开,把大师兄拉到身後,“你这妖人,竟然敢对我师兄下药!”
       “净榆是喜欢我的,我们是两情相悦!小小春药只是增加房中情趣,又有何妨?”
       “胡说八道!我师兄才不会喜欢你!”沈虚槐简直暴跳如雷,“快把解药拿出来!”
       “春药又不是毒药!”雪梦看著庄净榆,笑得妩媚,“我,就是最好的解药。”
       
       沈虚槐气得想上前打人,却被庄净榆拦下了,“算了,他……他不是故意的。”
       见师弟看自己的眼光有异,庄净榆匆匆整了整衣衫,恢复了平日的镇定,“我们走吧。”再也不敢回头看雪梦一眼,便率先出了屋子。
       其实……何必呢?就算没有春药,庄净榆觉得自己也不会拒绝他的。
       
       “师兄,你怎麽和这种人搅在一起?”想想真是好险,若不是有人通知他说师兄到了这儿,他将信将疑的来此查看一番,师兄可不就贞节不保?
       
       庄净榆此刻可没心思听他唠叨,他体内的情欲被挑起後还未平息,难受得直想赶紧跳进冷水里,“我们回去再说!”
       云来客栈,洪七斤早已回来等候,见带了外人来,也不稀奇,直接就给安排了住处。
       庄净榆要了桶冷水,泡了半天,可体内的热度还是一点不减,反而有越来越旺之势。
       
       “师兄!”沈虚槐送师兄回来後,才回住处取了行李搬来。安顿好了後,上来瞧见师兄眼里仍是春意盎然,一望而知就是欲求不满。
       “虚槐,我现在不想说话,有什麽事明天再说!”庄净榆下了逐客令,他方才尝试著自己解决,可身体却不听自己的话,弄得不上不下的,倒让人更加难受。
       
       若是平日,大师兄一发话,几个师弟都会乖乖照做。可他此刻脸色嫣红,媚态横生,只让人觉得心神荡漾,哪里怕得起来?
       沈虚槐想也不想就上前抱住了庄净榆,声音也暗哑了下来,“师兄,我来帮你。”
       清瘦的身躯刚一入怀,便让人不想放开,薄薄的衣衫挡不住他身上滚烫的热度,和著淡淡的幽香令人沈迷。
       
       庄净榆一怔,被人拥抱的感觉让他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师兄……”沈虚槐不合时宜的低唤却唤回了三分神智。
       转手“啪”的一声,重重打了他一个耳光。
       
       “你到底在干什麽?滚!出去!”庄净榆气急败坏的吼道。
       如果和雪梦一起做了这种事,他可以接受。可换作自己的师弟,庄净榆知道自己绝对会後悔。
       
       沈虚槐被打懵了,羞惭的退了出去。
       庄净榆索性把灯也灭了,却毫无睡意,只好自己跟自己发脾气。
       
       在屋里转了两个来回,越发焦躁,想也不想,抄起桌上的茶杯就摔了下去。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又拿起能摔的东西继续摔打。
       沈虚槐守在门外听得是心惊肉跳,大师兄他……什麽时候养成这个毛病?
       
       楼板轻响,有人上来了。
       是洪七斤。
       “沈公子,我来添灯油的。”
       沈虚槐刚松了口气,却觉背後劲风一动,已经被人偷袭得手,点了穴道。寒光一次,一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个位置,只要往前轻轻一送,便必死无疑。
       这是只有杀手才会使的招式。
       
       沈虚槐抬眼对上了偷袭者,这是一个蓝衣劲装男子。面目本是清秀甚至俊美的,却被一道自右向左划过的鞭痕破坏了。时日已久,淡青色的疤痕虽然淡了许多,但好好的一张脸愣是因此显得有几分狰狞。
       没有掩面,就是不担心暴露行踪,何况洪七斤还在,应该不会伤人性命。沈虚槐心知自己不会有碍,那麽他的目的,是大师兄?
       
       又有人上来了,脚步虚浮,应该不会武功。那人兜头裹著黑色长袍,看不清一丝面目。
       经过二人身边时,低低吩咐了一声,“你们就在隔壁候著吧。”
       男人的声音温和富有磁性,但沈虚槐就是不可扼制的全身泛起寒意。他这时进大师兄房里,难道是想拣现成的便宜?
       
       洪七斤开了门,蓝衣侍卫拖著沈虚槐进了隔壁。
       沈虚槐气得无计可施,唯一一点放心的是,他不会武功,师兄应该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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