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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北狄?”皇帝英气的眉毛动了一下。“这麽不遮掩地想要我的命,就不顾虑那个盈
       盈?”
       “他们怕是有备而来。你也要小心著点。”
       皇甫翰笑容更盛:“是,是,是。多亏你提醒。”
       “翰。”公输月一点没有玩笑的心情,他的正色让皇帝有些担心。
       “嗯?”
       “你……要多吃一点。”
       “哈?”皇甫翰继续假装轻松,却又有些心虚地将手藏在被子里。
       “你要多吃一点。”公输月温柔地一笑又重复了一遍。
       “你看你最近瘦的。是不是御膳房的东西不对胃口?要不,以後你的食宿我包了?”
       “你煮给我吃?那不是屈才了?”皇帝仍想一笑了之,却突然发现某人的话里有话。
       “什麽食宿?”脸上一阵燥热。
       “你不懂?”狐狸的笑容突然放大:“我给你解释。”
       双唇被攫,双手下意识地想要推拒,却最终没从被子里抽出。
       半年?
       呵,还有半年。
       他不知道还有多少机会能这样真切地感受公输月的体温。
       时间的短暂让皇甫翰不敢推开对方。
       他怕一旦推开,就不再机会。
       毕竟,只有半年。
       “翰?”
       皇帝的主动让公输月莫名其妙地心疼。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会为他改变这麽多。
       翰还是很倔强,但至少不会再推开他。
       虽然他一直在对自己说谎。
       那个脉象掩饰的极好但与正常的脉搏多少还是有些区别。
       他不知道翰从何知晓不归所创改变脉动的方法。
       但他知道他自己不忍心拆穿皇帝煞费苦心编织的谎言。
       所以即使他亲眼目睹皇帝吐血,心痛如割也只能站在门外远远看著。
       一直觉得眼前的这双眼里藏著秘密。
       现在才知道原来翰一个人背负著的不仅是天下,还有生死。
       扣住消瘦的肩膀,他放开那两瓣唇。
       皇甫翰睁眼狐疑地看著难得没有继续往下的月。
       他竟从对方眼里看到一抹痛楚。
       “怎麽了?”
       公输月没有回答。
       皇甫翰看向扣住肩膀的手,他隐约察觉到月在颤抖。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大家觉得倾尽的cos怎麽样?
       有什麽意见尽管提。
       谢谢支持
     
       倾尽天下112美强 帝王受
     
       公输月松开手,试图去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们各自都有需要遮掩的东西,所以才会忽略对方最细微的感受。
       “没什麽。”
       皇甫翰不知道公输月突然的情绪低落是为了什麽,心里忐忑却不愿恣意猜测。
       “你休息吧。我不扰你了。刺客的事还是要彻查,总之要小心。”
       “嗯。”
       相顾无言,气氛便又沈重了。
       公输月抬步走出盘龙,却终忍不住要回望。
       遮掩不住的恐惧与痛心贯穿了他。
       他也真切地听到了顾太医回答的那句,半年。
       半年有多长?有几个时辰?几盏茶?几柱香?
       他从来没有刻意去算过。
       但那的确不长。
       事实上,一辈子於他和翰而言也不算漫长。
       顾太医正在药房里为了皇帝的病苦想。听到庭院里门户被启的声音。
       抬头便望得一抹月白的影子。
       “公输大人?”
       天下谁人不知这个玉面白衣,风流蕴藉的文武状元。
       他正想寒暄几句,却被来人的开门见山吓了一跳。
       “皇上害了什麽病?”公输月为人一向温恭。可这次他却并不打算含蓄。
       他一心只想知道怎样才能医好皇帝。
       “你……你在胡乱说些什麽……”顾太医听公输月这麽说。
       只觉得背後窜起一阵惊寒。皇帝千叮万嘱的事儿竟这样泄露了。若怪罪下来,他就是有一千
       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够了,我没时间听你敷衍。我要听实话,皇上他到底是什麽脉象!”
       眼前这个公输月,与往日截然不同,眉目间的几分凌厉竟让识透君威的顾太医心惊胆战。
       “老夫不明白你在说什麽,你……”请回吧三字被那一瞥肃杀所扼。
       公输月的唇角跃上一抹冷笑:“皇上是不是说过,你若将这事泄露便满门抄斩?”
       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狠狠打了个激灵,便要站起身来:“公输月,你……”
       “顾太医。”伸手将对方死死按在红木椅上,弯下身,声音里除了蛊惑更多的是威胁:“皇
       上会杀人,在下便不敢是麽?”
       什麽意思。
       他抬头却望见一双看不穿的眼目,闪烁著波澜不惊的恐怖。
       这种眼神像是火焰吞噬著人的信念,让人觉得在这一刻自己已经死了。
       他以为公输月只是科举场上佼佼者,却不知道他也曾浴火活下来。
       那一身绝代风华的白,一瞳冷煞天下的黑,并不是平坦仕途带给他的。
       真正的公输月不是与鸿儒谈笑,与伶人歌舞的倜傥公子。他确实有著妖魔般邪妄的神韵。
       虽然没有和皇帝一样令人畏惧的权势,却有更胜一筹的气势。
       他和皇帝不同。他不屑成为信仰。
       顾太医从不认为自己也会对威胁低头。可事实上他的确这麽做了。
       或者说,使他低头的并不是公输月,而是他自己的软弱。
       那一双含著无名笑意的眸子,轻松地将他最害怕和最希冀的事情一并推到面前。让他突然愿
       意相信,如果顺从对方那麽一切都不会太糟。或许,皇帝不用死,他也不用。
       公输月,除了摧毁,也能保护。他也可以是一股令人心安的力量。
       现在,他想要救皇甫翰。
     
       倾尽天下113美强 帝王受
     
       夜静如水。
       那轮不问世事的素丸乘风挂上梢头。
       冬日凋零了玉叶,却没能凝住淡白色的月光。
       皇宫夹杂了冷意,有几分森深。
       一道浅色堪与月亮比皎洁的影子避过重重守卫,单独入了盘龙殿。
       皇帝已睡,侍奉的小太监不知去了哪。
       人影在龙榻前定住,望著皇帝不大踏实的睡颜许久才伸出手,点了他昏穴。
       深夜胆敢擅闯君主寝宫,却又不被人发现的的,除了惊才绝豔的公输月还能有谁?
       他挨著床沿坐下,把住皇帝的脉门。
       已经从太医那知道了病情的发展,可情况到底有多麽糟糕,听别人讲他是不愿意相信的。
       可就在触到皇帝脉门的那一刻,他不得不去相信。
       那句半年,确实不是妄言。
       皇甫翰,如果不是我发现,你准备瞒我多久?
       他忍住想把皇帝揉在怀里的冲动。
       脉在皮肤,头定而尾摇,似有似无,如鱼在水中游动。
       一把翔鱼脉,让他一下子无所适从。
       三阴寒极之脉,自古以来多少皇帝都终於寒寝。
       古来名医无数,医好的奇病异症千万。却独独都拿寒寝无策。
       公输月也是第一次觉得心凉,他开始害怕。怕他自己也是想要医好皇帝却最终无法的万人之
       一。
       若遇上暴君医者丢的是命,他遇上的是个好皇帝,可若医不好,丢的却是心。
       心死了,人是不能活的。
       翰,我该拿你……怎麽办?
       含悲凝视著皇帝,估摸将要转醒,才匆匆离去。
       盘龙殿却没有因他的离开而寂静。
       细微的声音从屋内的榆木书架後传出来。
       那书架缓缓移开,显出一个半人高的口子。
       两条人影从中出来,站直身子便轻车熟路地走进皇帝的寝房。
       皆是颀长挺拔气度不凡的,只是究竟打哪来,又怎麽会从皇帝寝宫书架的背後出来?
       “不归……”
       “嘘。”走在前面的人影转身向身後人使了个眼色。确定无人後才稍松一口气:“怎麽了?”
       “就这麽闯进来……”走在後面的人似乎有些犹豫,停住脚步为难地垂著头。
       “怕什麽?”被称为不归的男人轻轻一笑:“被人撞见了顶多就当是先帝还魂,皇宫里这麽
       多怪事,多这麽一件又有什麽关系?何况不是你想看看翰麽,怎麽又不想了?真难伺候。”
       “好了好了,我只说了一句,你看你说了多少?不看就不看,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嫌难伺候你可以不伺候啊,回你的江南去,反正也没人拦得住你。”男人看似端庄敦厚,可说出
       口的话却让人难以回对。
       不归挑了挑眉表示不和他一般见识,继续借著极好的视力摸黑走向皇帝的寝室。
       “你怎麽知道翰今晚会睡这?”
       “你想想现在的一後一妃分别是谁?哪个让人放心?就翰的脾性十有八九独睡在盘龙。”
       说话间二人已立在榻前。
       “旬,你别推我行麽?”借著月光,惊世绝伦的眉眼含著不满,怨望地向身後人投去一瞥。
       “你挡在我前面我怎麽看得到?”皇甫旬对这等美目司空见惯。便也谈不上沈醉。反倒有些
       抱怨地伸手将不归推得过去些,就这月光想把数年未见的皇甫翰看清。
       “你自己也说了,不是你一个人的儿子,我就不能多看几眼?”双目含怨,一脸无奈的不归
       世上又有几人见得?都说儒麟余色有一身取人性命的武功,一双勾人魂魄的媚眼。可如此看
       来,此话是夸张了。
       眼下皇甫旬非但丝毫不为所动反倒恼怒地冷哼一声把他挤得更靠边。
       不归哪舍得用力挤皇甫旬,只好任他把自己挤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处。
     
       倾尽天下114美强 帝王受
     
       “不归,翰怎麽了?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好。”眼前睡得不大安稳的皇帝竟就是前几日酒楼里遇见的年轻人。
       那天他只顾盯著翰的天命石,竟没能认出他来。
       可只隔日没见,翰却更瘦了。
       不归闻言蹙额伸出手去。
       才摸到皇帝的脉门,脸色便一下子僵了。
       “是生病了麽?”皇甫旬站在亮处看不到不归的脸色。只知道他屏息不说话,便急著催促:“好坏你也吭个声。究竟怎麽了?”
       那一截清冷的腕子收了回去,半晌才隔空响起清冽的嗓音,直让皇甫旬向後退了几步。
       “寒寝。”
       千古帝王的忌讳一下子摊在眼前,皇甫旬脸色顿白捏紧拳头便挥上去。
       “儒麟余色!你敢胡说!”
       月光擦肩,照亮了半面绝色。
       清冷与妩媚相合,便显得隐没在暗里的容颜更是深邃。
       “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麽?”
       不归握住挥上前来的手,神色凛然地回望如墨的怒眸。
       寒寝自古便药石无灵,他也曾试过去解却最终无法。
       顶多就是吊著命。有个三年五载便是天赐的幸事。
       “那……怎麽办?”
       不语,只从袖中找出一瓶丹药。
       “能解?”微弱的希望,被轻轻摇头的动作所熄。
       “寒寝是体毒难排所致,这枚药顶多逼出体内的一些毒血。”
       “若多服些?”
       “油尽灯枯。”不归终不忍道出一个死字。但他的委婉已足够让皇甫旬面如死灰。
       还算镇定将药丸送入皇甫翰口里,施力让他吞咽下去。
       皇帝将醒未醒,朦胧间睁眼竟见到了先皇的影子。
       随行的白衣青摆形如鬼魅。
       “父皇。”低低地唤出一声,伸手便去够。
       终究是虚影,只摇晃一刻便要散去。
       他挣扎著醒来,却只见得月光散落,一室寂寞。
       “皇帝要与我做对。”萧鸿章已许久没见女儿。
       萧子瑕几月便瘦了不少。他本是该怜惜的,可皇帝愈发凌厉的手段让他一点没有叙旧的心情。
       皇後仪态万千,披著纹路繁复的凤袍。头上是鎏金为底,水晶描摹,银线勾勒栩栩如生的一只翔凤。
       她望著贵为宰相的父亲,一言不发。
       “黄河有旱情,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可他偏偏借机撤了你叔叔的职。北边本就是荒芜之地,赋税收不齐,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他却让你表哥半个月之内办妥。上次吴县的事,也是,竟派了钦差监斩泽平!那个小皇帝愈发不把我们萧家放在眼里。还有……”
       萧子瑕心一疼,抬眼去望出离愤怒的父亲。却发现他的眼里再无自己。不似小时候,那时萧家权不足倾朝野,却是一门合乐,融洽得羡煞旁人。
       现在,母亲病重,这事竟还是从出宫探望的水袖口里得知。而她和父亲三四个月没见。
       刚见了面,却对母亲的事绝口不提,倒是把朝里的局势一一与她分析。
       她遥遥记起小时候,那个挺拔伟岸的父亲曾对她说:“女儿家不管有才无才,都要不理世事。弄些刺绣凡歌,学了唱了,再找个富足安乐的人家,随了嫁了,那便是一身福气。”
       可如今她贵为皇後,凡事本不该操心了,刺绣也有成队的宫女嬷嬷摆弄,凡歌,若是有意,彻夜三天也不是什麽大事。她嫁的是天下最富贵的人家,虽谈不上安乐,却是到底的荣华。可福气……
       “在这麽下去,我萧家苦心经营的一切都要被他毁了!”
       她从父亲眼里看到的只有癫狂和不堪,哪里来的福气?
       得到的明明是天下最好的归宿,可心如飘蓬,无根,便无法安定。她多想告诉父亲,毁了萧家幸福合乐的人是他自己。
       皇帝,从来对得起萧家。
       而她的父亲却让她从天乐的牡丹中绽放开去,欲搏浪便注定要失去这一身骄傲的香。毕竟,荣华不是谁都配的起,争得到的。
     
       倾尽天下115美强 帝王受
     
       “所以,您想怎麽做?”她多想和父亲一样,这麽热切地想得到,这样就不会因为冷静而心伤。
       “子瑕,爹从来不想逼你。可是满朝文武都在逼你爹。我们必须去做,要给天下人看,我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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