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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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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秋的午后还是闷热的,厚实的窗帘遮挡了外面灼热的日光。房间里开着冷气,祁宏躺在被子里被一波波的瘙痒弄得半睡半醒,迷糊着睁开眼皮,映入视线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是楚文,祁宏打了个哈欠闭起眼睛朝着温暖的怀抱蹭了蹭。下一秒,该想起来的都想起来了!但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
      祁宏好像诈尸一样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盯着身边笑得惬意的楚文。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楚文还在笑,索性把被子也掀开,直接骑到了楚文的身上,弯下腰去捧着他的脸,再看!
      眼睛,重瞳!真的假的?不是在做梦吧?一时间无法接受现实的人退下身子,一把掀起了楚文身上的T恤,结实的胸膛上半点疤痕没有,平坦的小腹微微起伏,摸一把,手感十足。
      看着他,楚文哭笑不得,“祁宏,我回来了。”
      这声音……太正点了!
      祁宏一个虎扑冲上去,压着楚文就开始胡乱啃了起来。
      终于换回自己肉身的楚文也急着呢,可是,“祁宏,这是在凌歌家,楚风他们都在客厅等着呢。”
      “不管。”
      老婆、事件、朋友、兄弟谁最大?答案是明确的。楚文勾起脚下的被子盖下来,翻身把热情洋溢的情人压在身下,咬着他的耳朵,在他闷哼出声的时候低声提醒,“别叫的太大声,凌歌家不隔音。”
      旁晚时分,折腾了一下午的两个人走出卧室,跟众人在客厅汇集。在夏凌歌鄙视的目光下,黑楚文大大方方半拥着祁宏,全然不在意对面还有两个死里逃生的大好青年。
      安家浩满面通红,不敢直视黑祁二人,彭蓉惊魂初定也没心情琢磨对面是什么状况。故此,一向镇定冷静的楚风开言:“你们俩坐好了,不要东倒西歪的没个正形。”
      祁宏懒洋洋地窝在楚文的怀里,一扭脸,“楚风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睡糊涂了?我们昨天还通过电话!”
      “咦!是吗?”
      众人皆囧,楚文回来了,祁律师不止明媚还失忆!楚风眉头抖动若干下,挤出一句:“说正事吧!我不想在干坐几个小时。”言罢,瞥了眼后方的安彭二人,继而才又开口:“凌歌,安排客人去休息吧。”
      言下之意,要清场了。
      安家浩和彭蓉被送到后院的房间休息,夏凌歌返回客厅后,详细说了从钟明口中得到的消息。
      二十分钟后,祁宏的行为思路总算回到了正常轨道上。听过夏凌歌从钟明口中得知的情况疑惑万分。周围的人都被他蹙眉凝神的表情吸引,却又不好开口打扰他的思索。一时间,客厅里安安静静的。
      晨松手里的烟吸完了,打破了这种微妙的沉默,“我说啊,不能什么事都让祁宏去想。祁宏你也一样,有哪些不明白的就说出来,咱们一起琢磨。”
      今儿是怎么了?混世魔王居然这么正经!楚文笑眯眯地看着楚恒,见他面色凝重方察觉出其中缘由,“楚恒,你们俩在老宅找家谱,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这个等会再说。”晨松打断了楚文,“祁宏,你那一脸的苦大仇深是在想什么?”
      祁宏叹了口气,“安家浩跟你们说过阴镜文地图的事了吧?”
      众人点头。
      “那药骨门的长老,孔柳你们也肯定知道。几天前,我跟他单独见过,根据他所说,第一个被杀的并不是茅山弟子钟明,而是龙虎门的人。龙虎门弟子和钟明之间相隔半月,你们明白这意味什么吗?”
      众人相互观望,没人敢断言比祁宏想得更清楚。听闻他闷声的叹息,楚恒问道:“你怀疑什么?”
      “不知道。”祁宏摇着头,“等一会,我要问问安家浩,虫子找到那份地图是什么时候。而且,我们还要知道那份地图是在哪里找到的。最重要一点,听安家浩的描述,他们碰过的那块石头上明显有祭灵师的标记。我担心……”
      担心什么?夏凌歌不解地看着祁宏,搞不懂在自己人面前还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从窗外吹来一阵清风,撩起了祁宏额前的发,楚文抬手帮他顺了顺,沉重的神情随着那阵清风而去,祁宏转头看着深爱的人,不觉失笑。一转眼看到凌歌打量自己的目光,眯眼一笑,对面的凌歌兄直打寒颤。
      “祁宏,你别到处散发粉红泡泡,有话就快点说!”没了楚言的陪伴,凌歌脾气就是不好。
      不等祁宏说话,楚文接过了这个话题,“黑虞分析过,水清很可能是祭灵师和精怪的孩子。”
      几个人都还算镇定。其中,晨松偷偷地看着楚恒,见他面色略有些苍白,便接过话题,“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我们在老宅虽然没有找到家谱,却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这个楚风应该知道,爷爷的地下藏书阁是分别以年代进行整理收藏的。最早的藏书是明末清初,一个甲子一个书柜。但是……”
      “到底怎么了?”楚风不耐地催他。
      “清末民初那个书柜,少了二十年。”楚恒说道,“去过爷爷地下藏书阁的人只有你和楚文,你们仔细想想,是压根就没有那二十年的,还是以前有过的?”
      被点到名字的二人陷入了混乱的回忆,楚文边想边说,“我最后一次去是十六岁那年,翻看的也都是一九四零年之后的书籍和手札,你们说的清末民初我还这没什么印象。你呢,楚风?爷爷死后,他的书是你处理的,还记得什么吗?”
      靠坐在沙发上的楚风坐直了身子,手指在茶杯里沾了些水,于桌面上画下一只没有翅膀的乌鸦,“是不是这个柜子?”
      “对,就是这个奇怪的鸟。”
      听过楚恒的肯定,楚风长长吁了口气出来,“有。我记的很清楚,当初焚烧爷爷那些禁书的时候,那柜子上的东西我略过几眼,觉得很寻常也就没舍得烧掉。”说着,眼神深邃了些,仿佛已经看到当初排列整齐的旧籍陈列在书柜中,“一本挨着一本,没有空隙。”
      众人的心上都横了一道看不着摸不到的沉铁,貌似与黑家无关的事件兜兜转转还是辗转到他们的身上。是宿命还是天意?混世魔王打趣着自语,“咱黑家不是还有什么恶咒没解开吧?”
      本是一句戏言,招来楚文和楚风的的铁拳!
      “轻点打!他两天两夜没睡了。”楚恒为晨松打抱不平,瞪了两个本家哥哥一眼。
      祁宏笑看紧张兮兮的楚恒,“接着说吧,你们还发现了什么?”
      “能发现这些就不错了。”晨松揉着挨打的脑袋,苦哈哈的,“当时,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测试了一下那个书柜。虽然已经少的让我几乎无法察觉,但还是留下那么一丁点的痕迹。”
      “什么痕迹?”
      “五行之力。”
      五行之力?这算什么答案?众人不解时没有催促晨松进一步加以说明,大家都清楚这小子的能耐,没有把握的事他不会胡言乱语。见他也是一头雾水的态度,便明了,所谓的“五行之力”真是一种难以说明的情况。
      那么何为“五行之力”?楚恒接着说,“那不是祭灵师的灵力,虽然非常相似,但我跟晨松反复测试过,还是跟咱们的灵力有很大的差别。不过原理是一样的。”
      祁宏也同楚风那样沾了些水,在桌面上画了一棵大树,树上结出两枚果子,一枚苹果,一枚香梨。晨松看了看,含笑点头,“就是这种感觉。”
      不祥的预感冲淡了与楚文“重逢”的喜悦,祁宏双手用力地搓了搓脸,酸疼的腰上立刻有人按抚着,回了头看到楚文信任体贴的神情,他方才叹出满腔的忧心忡忡。
      “这么说,水清很可能是你们的远房亲戚喽?”一直觉得很无聊的凌歌,打趣着。
      众人中最小的楚恒似乎不愿朝着这个方向去揣测,他选择了“也许、大概、不一定”这种模糊的字眼来回答凌歌的肯定。祁宏不愿对这样的楚恒加以肯定性的说明,但也因为把他当成了家人,才想要说明现实。只是,这个活儿,轮不到他。
      “楚恒,不要小孩子气!”晨松难得一本正经,“当年陷害水清的那些人死状怪异。药骨门最后一个死者还留言说体内有五行之力相互角逐。你我心里都清楚,其他术士派别有抓鬼画符、傀儡机括、筮卜阴阳、祝由修仙,哪一个都是要吸取天地灵气,但是有哪个能将五行之力化为己用?只有我们祭灵师才可以打从娘胎起就会操纵五行。楚恒,你早就明白,何苦不愿面对?”
      “我就不能拒绝一下?”楚恒急了,眼睛瞪得浑圆,“黑家怎么了?身怀异禀就要屡遭厄运?上一次为了解除恶咒,楚文哥丢了大半条命,爷爷也死了!这一次又是什么?黑家又要失去谁?总共才十来个祭灵师,大家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我说不出,只要你们几个活着我就满足的那种混账话!”
      祁宏眨眨眼看着楚文,似在问:刚才还护着呢,怎么转眼就发火了?
      楚文斜眼:八成是还有其他缘故。
      楚风扭头看楚文:这俩人怎么回事?
      楚文苦笑:不是你想的那样。
      最是云里雾里的凌歌很自责,非常自责,站起来打圆场,“那什么,算我多嘴,你俩别吵行不行?”
      “跟你没关系。”晨松面色不佳地回了一句,身手抓住憋红了脸的楚恒也起了身,“各位慢聊,我跟楚恒单独谈谈。”
      看着楚恒好像小倔驴似地被晨松推进了旁边的厨房,祁宏颇为担忧地说,“有问题啊。”
      “不是楚恒有问题,我看晨松是背着我们做了什么事,招惹到楚恒了。”
      凌歌、祁宏加上一个楚文,皆以相当鄙视的目光看着如此断言的楚风。楚风有些糊涂,觉得自己这种推测也挺靠谱的,这三人瞪什么眼睛?而面对他如此无辜的反应,祁宏意味深长地拍拍肩,“楚风,你与感性真是无缘啊。”
      楚风哑口,这莫非跟花宝说的“爸爸,你好迟钝哦。”是同一意思?
      “行了,一堆烂事在眼前摆着,还有心闹?”楚文打断了这场小插曲,“老宅的事交给晨松他们。我们必须弄明白为什么孔柳说死的第一个人是龙虎门的人,而钟明却才是第一个被杀的。这里面必定缺少一个细节线索。当务之急,保护安家浩和彭蓉,查明到底谁才是第一个死者。”
      祁宏点点头,转过去对楚风言道,“有件事你去查。钟明和翁旭身上的那个符是怎么回事?”言罢,转头,“凌歌,你继续找宇文,我担心,他现在凶多吉少。”
      分工明确,但祁宏却始终不安。总觉得,他好像忘了什么东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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