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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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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心凝成的刹那,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袭了上来,齐子誉忍不住将心神沉入其中,一瞬间他看到了自己:丹气一寸寸的扫视过,血液、毛发、皮肤乃至整个身体刹时变得陌生起来,他甚至有了‘这就是我的吗?’的感慨。
       
       察觉到齐子誉收敛了心神,谭言立即挥手布下了几道屏障,牢牢地将他护在中心,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坐了下来不由发起了呆,只是那偶尔瞄向房门的眼神透露了他心中的混乱。
       
       已经过了一百三十二年,当年只会跟在自己后面的几个小屁孩都长大了。忠言变得有担当了,阁主做的有板有眼的,师哥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笑吧。周安那孩子倒是没什么变,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抠门,现在七巧阁内多买一颗灵果都会被他叨唠上半天。赵守倒是变得沉稳多了,做事也懂得分寸了,不会到处瞎起哄。齐玖???想到这里,谭言的脸色不由变得苍白起来,一口叹息久久地萦绕着,连带着让他的心绪也变得浮躁起来。
       
       啜地一声,谭言猛地站了起来,直直地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刚走到院口便看到两个泥人泾渭分明地一左一右地站着,他心中的烦躁一下子到了极点,当即沉下了脸呵斥道:“你们一个是堂堂七巧阁的阁主,一个是齐国的九王爷,这副模样成何体统!都给我下去好好整理整理自己!”
       
       他虽然呵斥两人,但是眼睛地落在了别处,脚步也没有半分停留的意思。周安瞪了两泥人一眼,匆匆地跟了上去。赵守则走到了宋忠言跟前:“阁主,走吧。”
       
       不一会,之前热闹的庭院只剩下齐玖一个人呆呆地望着谭言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动弹半分。
       
       待齐子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起身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只听周身噼里啪啦的一阵脆响。站在地上,齐子誉明显感觉到自己长高了。
       
       就近摸了块铜镜,镜中一个清丽秀美的少年正与自己默默相望着。以前略显圆润的脸庞变得修长了,五官也张开了点,依稀可以看出柳书和齐玖的影子。
       
       呆了一会,齐子誉按下了铜镜,疾步离开了房间,心中一边暗自庆幸:还好入定的时间没有太长。
       
       刚出了院门,迎面便走来了云簪,见到齐子誉她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高声说道:“小公子,你可算醒了,客人们都等了一天了。”
       “客人?”
       “是九星楼的杨少主和韵华宫的余长老他们。”
       
       齐子誉一听连忙让云簪在前带路:“我师傅和九王爷他们呢?”
       
       云簪回过头笑道:“都在明馨楼那边,杨少主带来了不少消息,这会大家正讨论着。”
       两人的速度都很快,老长的一段路几个滑步就晃过去了,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云簪所说的明馨楼。
       
       整个明馨楼的只有橙黄和素白两色,内墙上挂着几幅花草字画,此外除了三排的桌凳外再也没有任何装饰,简单却显得整洁大气,皇家气度油然而生。
       
       此时主位上的那排桌凳正空着,左右两边依次坐着谭言等人和杨一清一行,昨日的两个泥人此时看起来气度非凡。齐子誉不由多看了一眼两人,实在不明白昨日这两人为何闹到那个地步。
       
       明馨楼的场面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太好,赵守的脖子都粗红了,似乎有过一番激烈的争论。
       
       齐子誉这一出现,众人齐齐望了过来,杨一清当即快步上前,抓起齐子誉的手一脸后怕的说道:“幸亏子誉你没事。”
       
       齐子誉尴尬地抽了抽手:“杨大哥,我没事。”四周齐刷刷讶异的目光让他寒毛都竖起来了。
       
       “这两天失踪的修行者一个个传来身死的消息,如果不是你昨天出去了一趟,我这会还在那边着急着。”杨一清却不愿放手,事实上除了担心后怕之外他其余的全部心神都投入了那双手中。
       
       短短的几天,这双手再次给他带来了惊喜:修长了却也消瘦了,指甲也长了,摸起来多了一份骨感。这些年来,骨感的手他握过不少,但是唯有这双手让他生出了心疼,也唯有这双手没有让他感到半丝遗憾。
       
       恍惚中,杨一清忘情地抓起齐子誉的手举到了嘴边,近乎膜拜地在他的右手指间上印上了一吻。事情来的如此突然,齐子誉根本来不及撤手!
       
       嘶!
       
       四周传来了一片整齐的倒吸声,犹如当头一盆冷水击醒了忘情的杨一清。
       
       我这是怎么了?
       
       他低头看着满脸怒红的齐子誉,心中不由一动,一份情愫变得明朗起来。他轻轻地放开齐子誉的手,柔声说道:“子誉,无辰的事一切有我,你放心。”
       
       齐子誉定定的看了对方一眼说道:“如此,多谢了。”随即,他默默地走到赵守边上的空位坐下。
       
       方才的那一眼足以让他看清杨一清眼中的迷恋以及神情中的一丝自满,这样的示爱让他不由地拉开了与杨一清距离。
       
       杨一清疑惑地看着齐子誉冷淡地走开,好一会儿才走回自己的座位坐定,神情中多了一份失落。
       
       尽管众人都已经坐定待商,然而明馨楼内却只有几声茶杯磕碰,显得十分诡异。半响过后,余天佑哈哈一笑打破了僵局:“说正事要紧,说正事要紧。子誉小友你之前不在,有些消息你还不知道,我这会给你说说。”
       
       齐子誉闻言不由倾了倾身子认真听了起来。
       “失踪的五十九名散修中,如今已经有总共有十五人的魂玉破碎了。除此之外散修同盟以及各大门派这两天陆续传来了修者魂玉破碎的消息,那些修者大多已经几年没有跟他人联系了。九星楼叛逃的弟子倒是找到了几个,但是那些人都强硬的很,见跳脱不成俱都自爆了原核,碾碎了神识。说来惭愧,我们几大门派共同调查既然只得到了这些毫无建树的消息,倒是子誉你颇有收获。”
       
       余天佑伸手摸了摸三尺长须,眯起了眼睛继续说道:“颜周是我的记名弟子,他已经将你的推测跟我说过了,子誉你不简单啊。”话音未落他已经闪到了齐子誉身边,右手搭上了齐子誉的肩膀,一股冷流随即侵入了齐子誉的身体。
       
       “不要!”
       
       “余长老且慢!”
       
       “不许动他!”
       
       杨一清、谭言、齐玖齐声呼道,俱都闪身来到齐子誉身边,随时准备出手救人。
       
       “余天佑,我敬你是韵华宫的长老,让你进我明德王府。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就可以凭据猜测伤我王府内的人!”齐玖寒着脸说道。齐国皇族向来都是修行界的另类,皇族一派与韵华宫的关系并不好,他自然对余天佑客气不起来。
       
       “余长老对我并无恶意,我想他只是确定一些事情而已。”齐子誉冷静地说道,眼睛则看向余天佑询问道:“余长老似乎对血祭知道点什么。”
       
       冷气在齐子誉身体转了一圈之后顺着余天佑的手收了回去,他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之前听了颜周的话我以为你是巫门高手夺舍重生,不过我现在可以肯定你并不是巫门中人,尽管你对巫门的手段很清楚。”他神色复杂地看着齐子誉,最终还是没有追问下去。
       
       背手长叹了一声,余天佑接着说道:“四万年前,修真界中出现了巫门一派,他们能够观气改运,取人性命于万里之外。当时,韵华宫还只是一个名不见传的丹修门派,而巫门到了三万年前已经是整个修行界中最强盛的门派。盛极而衰,那时巫门中传出了一些非常不好的事情。有不少巫师圈养凡人来修行,挖心、血祭、以各种匪夷所思的手段排除异己。弄得九州大陆和两仪星界都人心惶惶的,最后其它门派联合起来剿灭了巫门。这一战持续了五千多年,就连凡人也有不少参与了进去,而现在六门中的大派大都是在那时候发展起来。”
       
       话到这里,其余人都点了点头,齐玖却是冷笑道:“还多亏了这次,我齐国皇族才知道这件往事。一直以来六门大派都死死地护着这些事情,根本不让新生派知道。”
       
       余天佑尴尬地咳了一声说道:“这些事情我也是当上长老之后从门派最初的典籍才得知的。都过去两万多年了,修真界早已经淡忘了巫门的存在。说来惭愧的很,典籍上对巫门的记载仅流于表面。而且,一些事情不是有人想说想做就可以的去说去做的。”余天佑其实也是迫不得已,他虽然爱护年轻人,但是修真界中一些潜规则不是他能够挑战的,那些涉及了太多利益纠葛,他挑不起也不敢挑。
       
       齐玖听了依然挂着冷笑,但是却沉默了下来。
       
       “我想看看六门中保存下来的这些资料。”齐子誉突然说道。
       
       “我只能给你一些普通记载。”余天佑有些无奈地放开了胡子。
       
       “子誉,这些资料七巧阁里也有的。”谭言笑着说道,已经知道余天佑没有恶意,他也就宽心了:“又不是兴师问罪,都别围着子誉了。”
       
       几人无不露出抱歉的神色,纷纷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子誉,方才我们也讨论了一下。觉得之前追查的屠村、投岸绿水、禾苑、以及这些年来失踪的大批修行者都与巫门有关,不过大家想听听你的意见。”杨一清说道,齐子誉年纪虽小,但是见识、修为不可小觑。
       
       “我和无辰跟屠村的黑衣人在夏阳城中交过手,可以肯定他们便是巫门中人。禾苑也是可以肯定的,不过里面的人绝大部分应该是无辜者,至于投岸绿水和修行者失踪的事却无法彻底的肯定。”齐子誉沉吟道,右手不自觉地凝起了掐算决,直到混沌相再次呈现之后他才惊觉自己已经无法测算了。
       
       五指骤然紧缩,手心传来的刺痛让他精神振了振:“我需要更多的消息才能做出判断。杨大哥能否详细地描述一下失窃蓝绞络石藤的功能,这个很重要。”他加重口气说道,心中不由想到了问天台所得的卜纹。
       
       他要知道三百万年蓝绞络石藤到底有什么奇特的功效。
       
       “那根失窃的蓝绞络石藤是被炼制过的,它本身便具有传送的功能,炼制过程中我们在它的心根处刻下了无数法诀,并嵌入了八件上品灵器,以便让它可以传送任何东西,不管是人、物品、神念还是水。不仅如此,它还有记录的能力,最重要的是它还带有一个巨大的空间,是天然的空间法宝。可以说只要找回它,投岸绿水几日内便可以再现。”杨一清的话让众人不由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周安更是万分可惜的叹了一口气。
       
       血祭、络石藤、不断传来的魂玉破碎的消息、三万年前盛极一时的巫门、夏阳城所得的木盒???线索越来越多了,他的十指不停的翻滚着,尽管无法测算,但是这样的动作可以让他更好的思考,渐渐的齐子誉心底有了推测的雏形。
       
       众人见齐子誉低头沉思,也不敢打扰他。正期待着,忽然见齐子誉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
       
       “这个盒子是我在夏阳城得到的,与屠村的巫门有莫大的关系。我尝试过打开这个盒子,但是都没有成功。”齐子誉解释到,随手将木盒放在桌上,继续说道:“我还需要知道修行者魂玉破碎的确切时间,以便做出进一步的判断。”
       
       尽管大半注意力被木盒吸引,杨一清还是第一时间解说了起来,末了还抛过了一个玉筒道:“这是九星楼和韵华宫共同收集的消息。”
       
       齐子誉反手接住了玉筒,也不客气立即查看了起来。
       
       赵守是个急性子,又坐在齐子誉身边伸手就拿过了木盒。初一入手,并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细细摩挲之后他发现木盒的表面忽然浮起了无数暗纹,定睛看去的时候又没有任何异样。他顿时来了兴致,用力地掀了掀木盒,盒盖死死地扣在盒身上,无论他使出多大力气都无法撼动半分。正犹疑着是否要用法诀尝试一下,赵守只觉得一股寒气侵心,他双手手猛地一抖差点将木盒摔在了地上,连忙将木盒放在桌上,他惊讶地盯着泛青的十指呼道:“邪门了!”
       
       这样的变故齐子誉根本没有想到,木盒在他手上一直以来都没有任何反应。见赵守十指青灰,他双手一震,数十根银针齐刷刷地钉在赵守的双肩上,一丝死气透过银针传了过来,齐子誉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立即运起了慧眼、聪耳,星官的思感也全力运行着。他的眉头试试的拧起,看了眼窗外。
       
       周安已经扑了过来,焦急地问道:“赵守会不会有事?”
       
       齐子誉摇了摇头:“目前还不确定。”说着他拿出了数个竹盆,竹盆内置满了清水,上面飘着不少竹针。正是当日为治谭言所制的六品竹针。
       
       谭言当即上去拉开了周安,同时示意其余众人不要乱了分寸,向齐子誉说道:“可是要施展太一针法?”
       
       齐子誉点了点头,将竹盆推向谭言说道:“并非是太一针法,不过也是相通的。师傅有过经验,这次就劳烦您帮我递针了。”
       
       谭言立即小心的接过竹盆,使了个法诀让其悉数漂浮在身边说道:“放心好了,这六品竹针我都认得。”
       
       此时赵守双肩的银针已经变得乌黑发亮,针身俱都剧烈地颤抖起来,彷佛随时都有被震落的可能。
       
       齐子誉双手一带,又有二十根银针分落在赵守的双肩,同时也带走了乌黑的银针。这一插一收速度极快,在空中留下了一片层层叠嶂的虚影,此生彼灭、如虚如幻。
       
       没有半点停顿,插下最后一根银针的时候齐子誉疾声说道:“八根月月竹针!”
       
       “八根寒竹针!”
       
       “八根刚竹针!”
       
       ???
       
       几瞬的功夫,齐子誉已经插完了六八四十八根六品竹针,留在外面的针尾或长或短,细看之下,竟然构成了两鱼环抱的太极图案!听说用的却是华佗遗作《青囊经》所记载的行脉针法,这行脉针法基调是五行相生相克,行针的诀窍全在快字!
       
       这时齐子誉又拿出了一个石锅,往里面注满了露水,小心地放在赵守僵硬的双手前。
       
       赵守眨了眨眼睛,正疑惑着,突然双臂传来了钻心刺骨的激动,他只觉得双臂内被生生地犁出了两条通道,两手命脉之处猛地一凉,两股黑血激射了出去,悉数落在齐子誉端着的石锅中。
       
       噗的一下,一股阴冷立时传遍了整个明馨楼,空气似乎也沉滞了不少。
       
       过了好一会,黑血才渐渐少了流出的都是泛紫的血,又过了足足六十瞬左右的时间,血色才开始转红。
       
       齐子誉悄悄的舒了口气,伸手止住了赵守的血,取下了针。“好了,这几天不要乱动,每天多吃点补充元气的食物。”
       
       赵守试着动了下手,只觉得又沉又酸,脑袋更是一阵眩晕差点晕了过去。周安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了他的肩膀,小心地让赵守靠在椅背上埋怨道:“让你乱来,这次要是没有小师弟你这条命说不死那个就交代了。”
       
       “是我疏忽了,这木盒在我手上一直都没有异样,忘记了巫师的阴毒。”齐子誉歉然的说道。
       
       “师弟不用自责,让赵守吃亏那是好事,他这跳脱的性子早该治治。”宋忠言接话道,此时赵守的脸色苍白无比,他不由皱起眉头说道:“师弟,伤他的是什么东西?”
       “是气咒。”
       
       “气咒!”几个惊讶的声音同时响起,似乎都知道些什么。
       
       “你们见过气咒?”
       
       “不,没有见过。不过在典籍中有这个记载,说是气咒是巫师最常用的杀人方法,能够取人性命于万里之外,其余的却没有详细的记载。巫师的手段向来神秘,匪夷所思的紧。”杨一清解释道。
       
       “不错,气咒可以说是巫师的金字招牌了,不过木盒上的气咒可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气咒。大家跟我到门外去,这天已经变了。”齐子誉说着用星力裹着拿起了木盒,率先出了明馨楼。
       
       众人路贯而出,使出浑身本领去感受齐子誉所说的天已经变了。然而,好半响过去了,众人还是一无所获,脸上纷纷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再看齐子誉,只见他正仰着脖子看着天空,似乎从变幻不定的云层中发现了什么。
       
       “小师弟,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们怎么回事吧!”说话的却是赵守,本性难移说的便是他了。不过他话音方落旋即发出了一声惨叫,原来周安正拧着他的一寸腰肉!
       
       齐子誉不由露出了会心一笑解释道:“将神识融进丹气中,接着让丹气布满周身,感受这里的风,这里的气,然后和着他们的频率动起来。”
       
       众人一一照做了,很快修为较高的谭言和余天佑都发出了一声轻呼。天却是变了,但是却微不可察,就好像出锅的菜前一瞬和后一瞬之间香气的差别一样,没有细心品辩,不得法门的话根本察觉不到。
       
       “怎么会这样?”余天佑不由惊道,“小小的一个盒子居然可以改变整个绥阳城!”
       
       “不是这个盒子的原因。”齐子誉摇了摇头,脸色分外的凝重:“改变绥阳城气场的是一个大阵,一个巫门处心积虑布下的大阵!”
       
       他举了举手中的木盒:“屠村的巫师要找的正是这个木盒,但是他们屠村的目的却不是为了它,而是为了现在这个覆盖绥阳城的大阵。我看了你们给的消息,将遭受屠杀村镇衔接起来,正好是九夺驳阵,此阵内,但凡有人死去,平生所结下的业力都会被此阵收集起来。而蓝绞络石藤的功效在于传送,这些业力能够很轻易地到达他们想要的地方,便是这里,你们所感受到的便是这些业力。”
       
       齐子誉环视了一下众人,接着说道:“仔细看看修行者魂玉破碎的时间,其中有好些间隔都是一个时辰!最重要的是最先碎裂的时间恰好是紫檀被虐杀的那晚,应该就是在紫檀时候的一个时辰!血祭还没有结束!”想到紫檀伤痕累累的尸体,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
       
       “子誉,我王府的人员你可以悉数调动,包括我在内。”齐玖率先表态道,想到都城绥阳里既然有巫门布下的大阵,他心底便一阵泛寒。那可是三万年前能够跟整个修行界斗上五千多年的巫门!整个齐国加起来恐怕都斗不过他们!
       
       这么想着,齐玖朝众人作了一个礼恳求道:“还请诸位能够向其它发起号召,帮助我齐国渡过这一难关才是。”
       
       “这个自然,我华韵宫定然不会袖手旁观。”余天佑保证道。
       
       “投岸绿水,近三百的叛众,九星楼不会善罢甘休的。”杨一清颔首说道。
       
       宋忠言冷冷的看了一眼齐玖说道:“放心,我不会因私废公的,这事算七窍阁一份。哼,没有了子誉你也寸步难行。”他不见待齐玖,自动忽略了齐玖是他师弟这一事实,连带着也漠视了齐子誉与齐玖的亲戚关系。
       
       齐玖也知道此时不是计较的时候当即苦笑,回过头向齐子誉问道:“子誉,你能够找出阵脚所在之地吗?”
       
       齐子誉点了点头说道:“禾苑应该就是其中一点,至于其它我一时半会也找了出来,我需要大量的人手!”说道这里他顿了一下:“九爷你是皇族,想必很容易调动军队、衙役。这几天最好派些人去巡查城南的贫民区,我前日在路边观看的时候,发现来往城南的不少民众脸上都呈现了死气。”
       
       原来,当日齐子誉站在路口是为了观相。他本意是观测进出禾苑的众人,却没有想到发现了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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