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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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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要给老子这所谓的创伤性脑损伤的弱智儿童去脑外科复诊的日子。
      车窗外的景物一个个嗖嗖的往后移,老子扒在车窗上,左看右看突然看见那马路牙子上走过去一个长发大波的漂亮MM,老子嘿嘿笑着一时盯的有些走神,手指没注意就“嗞~”的一声刮了下玻璃。
      老子立刻打了个哆嗦,虽然这声音好久以前老子曾经被迫忍受过一段不短的日子,可到底也没适应过来,这时候再听还真他妈让人浑身难受。
      这时候旁边正在开车的赵孽畜也伸过来爪子将我两只手一把抓牢,“明希,别乱动。”
      可见他也受不了这声音。
      不过大哥啊,你开车时能不能别总把注意力分给我这么多,这要是出了事故谁他妈负责?
      老子新得条命你说容易么?再死一回要是连如今这倒霉运气都没有一下子穿到死人身上,难道你还要让老子诈尸不成?
      这将来要是吓坏了MM老子的未来性福谁来保障?
      “啊啊”的挣歪了两下没能脱开这孽畜的力气,老子也只好“哼哼唧唧”的放弃,抬起脚踹着前面的驾驶台自己摇摆着身子,跟安全带较劲玩,再抬眼就正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个警察正在拿着棍子做挥臂运动,同时搁前头开的几辆车也都转了方向。
      嗯?前面是有什么事故么?
      赵孽畜这时候也松开了我的手,我转头向他看去,就见他微拧起了眉头,两只手也打起了方向盘。
      车子转了个弯驶向了另外一条路,这倒是以前老子被赵孽畜带着去医院时从来没走过的新路。老子转头看着这外头的高楼广厦,行人往来,心里头真是一阵唏嘘。
      不出国确实从来不知道,井底之蛙的认为自己住的地方这几年起码也已经发展的够快够好,要楼有楼,要路有路,可是如今再看看这真正的发达国家,那差距可不只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出来的。
      居民素质、经济繁华、言论自由……
      看见这个老子这爱国青年心里头简直就跟搁进来只小耗子,挠的不知道是痒痒还是那么点疼,有点又苦又涩的感觉。
      你说要是咱们那里也有这么好的制度,这么好的管理方法,少点贪污,少点自私,那些个莫名其妙、一碰就倒的危楼,是不是就会少了很多?
      要是这样,我也……
      我……
      啊嘞,奇怪了,我也怎么了?
      想不起来。
      得,爷最近文艺的时候还真他妈多。
      我搁这跟着伤春悲秋干什么,这世道还是我个小虾米能改变的了?还是那整天学术来学术去的老头说的对啊,改不了就去适应算了,有钱赚将来能安安生生活着就知足吧,娶个老婆过过小日子不也挺他妈美的么。
      现在想想老子学这专业还真是吃力不讨好,混出来了是能赚大钱,可你也得有那本事混得出来才行,那么多衙内挡着,就说眼前这赵孽畜吧,老子就不信他家祖上以前没有在这行混的风生水起,关系盘根错节的。
      说不定还是资本世家哩。
      要不老子干脆退下来换个专业,反正死也死了这么长时间了,顶着这破壳子,再回去谁还认识你啊。
      连爹妈都不认识了,想想就他妈悲催。
      要不,老子去学学摄影?你瞧人家那内衣广告拍的,就敢开放的把两米多高这么大幅的遮三点模特往楼上挂。
      瞧瞧瞧瞧,这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的,就算吃不到咱过过干瘾也幸甚幸甚啊。
      而且你再看这广告语豪迈的,直接海口一夸就引领了七八年后的潮流,在也就是搁老外这儿,胆子大的真敢往外喷,万一七年后的人都不穿这个直接露点,你他妈哭都没地方哭去。
      所以说了,做人还是需要谦虚点啊,说说明年就算了,比如此乃0……
      今年是0几年来着?
      不应该啊,这个我还能忘了?
      心脏砰砰砰砰的乱跳,老子一瞬间汗毛都恐惧的竖了起来。
      我不应该把这个都忘了的……
      我他妈怎么可能把这个都忘了……
      年份这东西老子怎么能记不住,对对,去年还有欧洲杯了,主办国还是……
      是……哪个国家?
      阿西吧,究竟是他妈哪个国家!!
      手上突然被人握住,“明希?你怎么了?”
      老子一寸寸的转过头去,就正瞧见赵孽畜边开着车,边从后视镜里看着我。
      眼睛乌黑乌黑的,一看过去就跟个黑水潭一样,那里头是什么情绪谁都看不出来。
      老子浑身哆嗦着,一下子就尖叫了一声,疯了一样的大力挣着他的手,可身体却仍旧困在安全带里,任老子怎么折腾也挪不开地儿。
      “明希?”
      有地方不对劲,绝对有不对的地方!
      我两只手抠着带子手指颤抖得厉害根本解不开带子,一着急就往赵孽畜的怀里抓去。
      你带着手机了,手机里有日历的,今天是星期三,今天是7月11号要去复诊,那里头绝对有年份。
      “明希!快放手!”
      你个孽畜把手机放哪了?你个孽畜把你那高级手机给放他妈哪了!!
      “明希!危险!你快把手放开!”
      “吱”的一声激烈的刹车音,老子的身体被带往前一抢,后来又被安全带勒回了座位上,脑袋里一阵难受,正晕晕呼呼的了,下一刻赵孽畜就解开了我的安全带将我一把拉进怀里,一只爪子不断的擦着我布满了冷汗的额头。
      “明希,你要找什么?”
      “你想找什么?嗯?”
      找……找什么……对对,没有手机报纸也行,看看今天的报纸就行,老子不可能忘了的,一定是睡觉睡多了脑子不清醒,一定是这样的。
      我不顾一切的踢打着紧箍着我的赵孽畜,这孽畜也下了大力气将我按在座位上,老子被他制住趴在车座上用尽了所有气力就想往外爬。
      老子得出去,老子得看看今年是哪一年,这里没有报纸,没有报纸老子就去问人,老子一定能问出来的。
      “明希!你冷静第!你想干什么?跟我说好么?你跟我说好不好?”
      我操你个畜生给我把手放开!!你竟敢这么对老子!!你竟然敢这么对待老子!!
      老子让你他妈的断子绝孙!!
      老子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老子要杀了你!!
      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一刀一刀的活活剐死你!!我让你个畜生永远不得好死!!我要一刀刀把你的肉都撕下来!!我都他妈给撕下来!!
      老子“呜呜”的喘着气,只觉脑袋重得莫名其妙,眼前也好像出现了模模糊糊的幻觉。
      四处都漆黑漆黑的,一点光都没有,耳朵里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无论怎么叫,怎么喊,怎么疯狂的击打着墙壁也没有回应。
      突然间就有了一瞬间的亮光,但想象中的温暖一丁点都没有,反而绝望和恐惧铺天盖地的就从心里涌了出来。
      我会失去的,我会连我最重要的东西都会失去的。
      那个男人就站在我的面前看不清神情,只是我知道这男人在看着我,他的双手也摸到了我激烈颤抖的身体,用着那仿佛叹息的声音缓慢的、优雅的,吐出能让令人连气都喘不出来了的话。
      “简明希,不要忘了,我是你的主人,你会永远记得这个的。”
      “你永远都忘不了的,简明希。”
      笑话!你他妈算是哪根葱!老子知道你他妈是谁!你以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还得让老子浪费脑细胞必须记得你了!
      爷操你祖宗八辈子!!!!(╬ ̄皿 ̄)
      你个姓简废物的也赶紧给老子去死一死,他妈的这身体早就是老子的了!谁都别想再从老子手里把它抢走!
      你自己不想活了别他妈拽着老子一块死!
      老子要活着,老子好不容易能有活着的机会,挡老子路的都他妈得死,老子亲手送你们上路!!
      渐渐的眼前的视线清晰了,不断的深深喘着气,再稍微回过神来,就感觉到老子现在还在车子里,趴赵孽畜身上被他制住双手紧紧的勒在怀里。
      而这孽畜现在正用另一只手打着电话,声音里居然还十分冷静。
      “韦斌,你过来帮个忙,明希不对劲,我一个人弄他去不了医院。”
      老子低下头,看着赵孽畜牢牢抓紧我双手腕子的手,略微眯了眯眼睛。
      这畜生,怎么手心里头都是冷汗?
      而且刚才那段东西,是简明希的记忆?我了个去,那悲催的娃以前到底都发生什么事了,看起来好像还真他妈怪吓人的了。
      弄得老子都无语了。
      这韦斌一看就知道被赵孽畜使唤惯了,几乎是他打完电话没搁十分钟这孙子就开着他“媳妇儿”扬长而来,同车的居然还有苏氏无机生物。
      鉴于情况不明,信息简陋,老子也只好继续挣扎哭闹的扑腾起来,反正就是小孩子闹脾气嘛,这个托实践的锻炼,咱最近很有经验。
      至于老子怎么就忘了年月,现在还不是时候去想放松下心思来这个。
      于是,这三个孙子,啊不,是除了袖手旁观的苏氏无机生物,韦斌和赵孽畜都被老子折腾的手忙脚乱,满头大汗。
      其间就连一向玩冷静装深沉的赵孽畜也死拧着眉头能加死苍蝇,整齐的衬衫被我抓的又是褶子又是印痕,难得出现一丝狼狈。
      更不用提被老子的指甲刮了好几下脸跟脖子的韦孙子。
      其实老子突然要进行这么大的活动量也累,而且一人对俩这形式明显对老子太不利了,最先歇菜的是谁那根本就问都不用问。
      所以最后老子到了医院躺在推车上被打了镇定剂,再转移到脑扫描室后,老子也干干脆脆的一扭头睡了过去。
      擦,孙子,等老子醒了咱再接着跟你们斗!
      再恢复意识后就感觉一只温暖的手掌正轻轻的顺着我的头发,老子轻轻的动了下手,头上的爪子也停住了,然后离开,转移到脸颊上。
      凭着手肘窝处的异物感老子就能知道,老子这是又被插了输液管子了。
      隔三差五的就给老子这里来这么一针,知道是我经常生病,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他妈吸毒了。
      我擦……
      “钧同,”不远处突然出现苏航文的声音,伴着纸张抖动的声音,就听他说道:“报告出来了。”
      赵孽畜没有说话,反而是韦孙子开了口,“怎么样?”
      苏航文顿了下,“海马机能低下、感知综合障碍,还有……”
      “嗯?这个怎么还有动物了?海马?就是那公的生孩子的稀有物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屋子里一瞬间没有人说话,隔了一段让人压抑的沉默,接着就又听韦斌咳咳干咳了两声,“航文继续,继续。”
      苏航文又转头看向赵孽畜,抖了抖手里头薄度不小的一打纸,“钧同,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赵孽畜仍旧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我,老子这时候也睁开了眼睛,虽然那无机生物说的什么没明白,但脑CPU还是瞬间高速运转,冲着赵孽畜伸出了手,“咯咯”的笑了起来。
      赵孽畜却抿着唇不说话,抓住我乱挥的手握住,力气跟以前相比都有的大。
      老子“啊啊”叫着把他往我这里拉,“赵……赵……”
      赵孽畜静了一下,然后就从旁边的座位上站起来坐到床上,将我揽在怀里轻轻抱住。
      很好,白痴满意了,在他怀里蹭了蹭,把口水流在这孽畜的身上,老子闲闲的开始观察周围动静,收集一切信息资料!
      “钧同知道什么了?我说,简明希这到底是什么毛病啊?”韦斌坐在另一旁的凳子上,摸着他脖子上被我抓出的血道子,嘶嘶的吸了口凉气,“怎么又开始抽风伤人了?”
      苏航文叹了口气,又看了眼我,“DissociativeIdentityDisorder。”
      韦斌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抬起头表情明显的呆傻而困惑,看着苏航文张了半天嘴,“……哈?”
      苏航文明显也没有给他解释专业名词的意思,但你多说两句又怎么地了!在赵孽畜怀里呆着的老子可也没听懂呢,表面傻笑,这心里头却急的简直抓耳挠腮。
      你个孙子他妈臭拽什么拽,欺负人英语词汇量不合格是不是!
      老子将来一定灭了你信么!
      “钧同,要不要,给简明希转个……”苏航文顿了顿,看着赵孽畜,语气中稍微有点试探商量的意思,“找精神方面的专家看看?”
      握了个擦!合着你这孙子认为有神经病了!老子就算演技再好也他妈不是能让你这么侮辱的!!
      我收拾了你就枉我多活了一辈子!
      赵孽畜将他一直被我磨牙咬着的手指从我嘴里抽出来,“你上次耍的那个人,还在美国么?”
      苏航文怔了一瞬,随即又一手插着裤口袋斜倚着墙,微微的笑了起来,“应该还没有回国,你要找他来么?”
      赵孽畜看着我保持沉默,沉默就代表默认,苏氏无机生物又抿着唇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边往外走边打电话。
      隔了一点时间的静音,电话接通了。
      “您好,能帮忙找下崔先生么?啊,抱歉,崔先生,我是……”快出门的苏航文回头看我趴在赵孽畜怀里,被他按住不能乱动防止针头出血的我一眼,顿了下,才推开门。
      门又关上后,病房外面传来越来越小的声音,“我是简明希的朋友……是,是的……想请您帮个忙……您什么时候有空……好的……”
      老子心里恨呐!你个孙子要说话在哪说不行!非得出去干什么!
      信不信老子将来尸解了你!
      再说了!谁他妈是你朋友了!你个无耻孙子还真敢给自己脸上贴金!
      ……
      等到再回赵孽畜的别墅时,已经过了两天。
      老子扒拉着以前总被我莫名其妙就忽视了的赵孽畜的杂志,装作在看其上的彩色图片,一脸好奇而又天真的翻弄,看不顺眼了后就直接撕扯分尸。
      看了杂志上的出版日期,我擦,老子这状况好像还真他妈复杂,让人又恨又怒。
      这明显是穿大了劲儿,一下子就到了未来了,亏了老子还一直以为国外就是比国内先进得无法比呢。
      我我我我撕不碎你这个破杂志!!!
      这时老子突然被人架着腋下抱了起来,赵孽畜将我从地上移到了沙发上让我坐在他的腿上,将我手里已经雪花乱飞的杂志拿了开。
      他揉了揉我的头,“明希也想看书了么?”
      老子不想!老子宁愿一辈子不看见这东西!撕都是轻的!要是有火老子把他们都给点了!
      一口咬住赵孽畜的领子,老子憋屈啊,真他妈想咬死个人。
      孽畜,我看你这小嫩脖子就很不错啊。
      老子眯着眼,含着赵孽畜的领子正琢磨要不要拿他泻泻火,耳边就突然想起了门铃的声音。
      胳膊上蓦然一痛,我吐出衬衫领子,无知而又迷茫的抬眼看向正紧紧抓着我胳膊的赵孽畜。
      此孽畜垂着眼,紧紧的抿着唇,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里再不是平静无波,虽然仍旧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但那里头却反而好像压抑了巨大而痛苦的东西。
      老子心里头一滞,突然就漏跳了一拍。
      而个时候门也被保姆打开了,老子心里头无端的又升起了一阵恐惧,扭过向门口看去,就见着那里出现了一个男人正跟保姆说话。
      “您好,我是崔钊,请问这里是赵钧同先生的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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