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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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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祺御微震了一下,笑了起来:“与你何干?”
      颜慕霄被堵了话,一时间有些难堪了。
      子言北轩没吭声,只是站在一旁,眉头紧蹙,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气氛却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
      “昭!”不知过了多久,子言北轩突然惊叫一声,不管身旁两人,一个箭步冲到床边,看着脸上血色全无的莫昭,好半晌才轻轻握住他的手,紧张地又唤了一声,“昭?”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连呼吸都轻得像要随时消失,子言北轩犹不死心地低叫:“昭,你是不是醒了?昭?醒醒……昭……”
      “子言,冷静点。”那声声叫唤听在耳里,心中泛起阵阵戚然,颜慕霄迟疑了一下,开口道。
      “我看到他的手动了,我刚才看到了!”子言北轩双眼都发红了,只死死地盯着莫昭,呢喃道。
      听他这么说,祺御也慌忙靠了过来,却什么都看不见。
      突然就有点灰心了,祺御退了开去,站在那儿,脸上死寂。不经意地抬头,才看到颜慕霄靠在一旁,也是一脸灰白,他忍不住便笑了起来。
      谁都错过了,大家都一样。
      “昭……”子言北轩突然又叫了一声。
      虽然已有前例,祺御却还是下意识地转眼看去,却看到被子言北轩握着的手真的微微动了一下,那一下,好像连他的心都牵动了,隐隐疼了起来。
      “昭,昭……”子言北轩不迭声地叫,一边握紧了莫昭的手,靠过去。
      好一阵,莫昭的眼睫才微动了下,缓缓睁开了眼。
      很难说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只睁开了一线,眼中没有半分神采,仿佛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
      睁开了片刻,似乎是看清楚了眼前,莫昭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本就没有血色的脸上越发地显得苍白,透着不祥的青。
      “昭,怎么了?昭?”子言北轩吓了一跳,满腔惊惶,死死地捉住莫昭的手,怕一松手就失去了他一般。
      “昭……”颜慕霄迟疑了很久,终于低低地叫了一声,话出了口,才感觉到里头的轻颤,那包含的害怕和紧张,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莫昭只是微张着口喘气,困极似的闭上眼,子言北轩却感觉到他冰凉的手慢慢地反握住自己的,一点点地抓紧,用力地让他几乎叫了出来。
      过了一阵,那只手也慢慢地松开了,让子言北轩心中的惊恐上升到了最高点:“昭,醒醒,不要吓哥哥,昭……”
      床上的人却再没回应,只是那极轻的呼吸始终维持着,就好象不过是睡着了,让他慢慢地放下了心来。
      “颜慕霄。”在一旁的祺御突然开口,子言北轩一动,看到颜慕霄转过了头去。只听祺御幽幽道,“你不是一直要给清淮报仇么?”
      颜慕霄一震,脸色微沉,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你不是要给清淮报仇吗?我才是七巧楼的主人,你杀了我吧!”
      “胡说什么!”颜慕霄下意识地回道。
      祺御一把揪着他的衣襟:“你不是深爱清淮吗?你不是要给清淮报仇吗?现在我就在这里了,你杀了我啊,你动手啊!”
      颜慕霄只是拨他的手:“你疯什么!”
      “你杀了我啊……”祺御的声音里终究透出一丝无力,手里还揪着颜慕霄的衣服,不断地重复。
      他以为自己可以熬过去。
      却原来自己比所想的还要喜欢那个人。
      几乎已经没办法去回想那时候是怎么把剑送出去的了,无法去回想莫昭扑过去替颜慕霄挡下那一剑时的情形,无法去想自己当时的害怕。
      他甚至无法去想象,自己以后要怎么熬下去。他差点亲手杀掉的人,是让他第一次动了心的人。
      所以在莫昭合上眼的瞬间,他突然想,如果让颜慕霄杀了自己,说不定也是一种解脱。也许懦弱,他却已经想不到别的方法了。
      “你不也要杀了我么?”颜慕霄低低地笑了起来,“你存的什么心,我会不知道?我说,你休想!”
      “不为清淮报仇么?”祺御挑衅。
      “你闭嘴!”
      “还是说你已经彻底忘了清淮,爱上他了?”
      “我说你闭……”
      颜慕霄惊惶的反驳还没说完,子言北轩已经喝了一声:“你们都闭嘴!”
      祺御和颜慕霄同时一僵,各自退了一步,没再作声。
      “我要带昭回不语庄。”
      听到子言北轩的话,颜慕霄猛地抬头:“子言……”
      子言北轩看着莫昭,一字一句地重复:“等他安全了,我就带他回去。”
      一直到子言北轩带着情况稍定却依旧昏迷不醒的莫昭离开百花谷时,颜慕霄还是找不到挽留的借口。
      非亲非故,自己这样伤害他,离开也是应该的。
      子言北轩是他的家长,自己的弟弟受了委屈受了伤,当然会收在身边护着;就算是莫昭醒了,怕也不会愿意留下来吧。
      自己只把他当作清淮的代替,把他当作可以利用的七巧楼的卧底,从来没有真真正正善代过他,又有什么可以让他留恋呢?
      可是看着那逐渐远去的马车,他却觉得心里刺刺地痛起来,好象被狠狠地划过一道口,始终无法愈合。
      到最后,感觉不到痛了,却已经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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